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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天下大乱,龙门镖局初遇康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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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冲顿悟了几日,五族可算是风起云涌,整个原武地界可算是乱成了一锅粥。
  金族重兵囤积新郑,曹家军主力不断从各个关口向原武重要据点聚集。檄文言之凿凿,拢总就是一句话,不交人便打!敖广写信给金天氏试探口风,被金天氏回信骂了个狗血喷头,气的掀桌跳脚。
  火族纣王大张旗鼓遣人去了轩辕剑阁要人,黄帝并未为难,却绝不交人,不说李靖是自己的肱骨大臣,战功无数,文韬武略非凡,且说那哪吒若真是引动天地异象之人,自己近手楼台,收为手下,将来一统天下便是指日可待。本欲联系姬发,二人过过手,自己退上一步,便是保下哪吒,不想纣王见轩辕氏不交人,便直接大兵压境,惹得黄帝头疼不已。
  木族也是在边防派重兵把守,发布公告呼吁水族切勿刚愎自用,以邻为壑,因一人引生灵涂炭,并声名在必要时,不排除使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可能。引得道宗人士纷纷点赞附和。
  土族蚩尤已然到达前线,一人一兽身先士卒,原本拉锯的土水二族防线土崩瓦解,土族部队犹如一把尖刀插入水族原武腹地,向着槐里城而去。黄帝招见了天字盟盟主,要求其对哪吒之事负责,派遣盟内精英辅佐李靖防御火族入侵,且哪吒牵扯事大,甚至动摇族本,要求召回族内,专人看管。赵友仁无奈同意。
  水族如今已成了众矢之的,幸亏火族不知为何认准引发天象之人是土族天骄,并未对水族发难,而槐里城如今又在金族控制之下,金土二族肯定会以槐里为中心进行争夺,无暇他顾。各族如今已然互相牵制,反而给了水族一丝喘息之机。敖广虽知其极为短暂,却也很是珍惜,只能加紧时间找人,再次提高苛捐杂税,增加强制征兵范围,如今不仅百姓,连各个宗门都有些怨声载道,水族境内竟是比战时更加混乱不堪。
  ——————————————————
  曹冲醒了。真气充盈,几日顿悟,却是毫无乏累之感。五脏五炁顺经脉生发,入六腑融为六卦之炁,最终汇入炁海,形成乾坤二炁旋转不停。
  如今曹冲有功法相辅,已然晋升宗师之列,气息绵长有力。
  别人都是修习功法,以求入宗师,而曹冲反而是入宗师后才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以往为习一门武技,便要改经换脉,复杂非凡,若不是李耳从旁相辅,不遗余力,以曹冲之能,现已经脉尽断。如今此等窘境便是一去不返,炁海真炁充盈,任何功法,只要知其原理,依样画葫芦便能使将出来。
  只是不知曹冲如今有乾坤诀傍身,是否还能看上其他功法了。
  曹冲从床上一跃而下,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浑身骨节劈啪作响“舒服!”
  将装备重负于身,手刚碰到青釭剑,青釭便兀自嗡嗡作响,欢快异常。
  “莫不是憋闷着了?”曹冲噌的将青釭拔出,舞了一个剑花,见其并无异样,便想将其回鞘。
  却是不想,如今不仅是青釭,连剑鞘都兀自散发出渴求之意。青釭剑与曹冲相识已久,意识有如实质般的扒拉着曹冲手上的经脉,吸引乾坤真炁像其传导。
  “哟,倒是忘了,一直也未真炁喂养,可真苦了你们了…”
  说完,引动炁海真炁勃然而出,自双掌向青釭和剑鞘传导。
  繁复的花纹在二者身上蓦然显现,气息古朴玄奥,曹冲感觉和那融入炁海的开天巨斧气息有些相像。
  青釭和剑鞘嗡嗡直响,直欲脱手而出,曹冲顺势松开双手,二者便在空中欢快的穿梭,最后自主的归剑入鞘,附上曹冲后背,花纹慢慢暗淡下去。
  “老伙计!厉害了,不禁多了门手艺,怎还收了个小弟?”
  剑鞘嗡响,似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曹冲却不知,天地异象必承天道,二者虽是器,却也受益匪浅,更何况,开天巨斧也算是器之始祖,一丝真元之炁落入曹冲炁海,未来潜移默化,受用无穷,曹冲乾坤之炁对各类器具,特别是有灵之器的吸引力俨然登峰造极,不止是二者,曹冲其他器物应该都有所改变,只是二者一直与曹冲形影不离,又孕育有灵,所以受益最大。
  “虽是能御空飞行,但未修习剑技,这杀伤力也会大打折扣,得抽时间寻个沟通的法子,教教青釭攻防之术。”
  曹冲心里正想着
  青釭兀自出窍,在空中耍了一套剑法,脱形与曹冲的剑法,却比曹冲的更加凌厉刁钻,刚猛无比,且只攻不守,在曹冲真炁所形成的剑芒加持下,更显锋锐。
  “好!”曹冲欣喜莫名
  剑鞘也不甘示弱,围着曹冲呜呜旋转,飘逸跳脱,引、化、借、听、沾、拿、发,速度极快,仿若一个王八盖子,将曹冲守了个密不透风。
  “厉害了二位,赶紧歇歇,以后我多行真炁喂养,贴心照顾,未来我的安危,还得多多仰仗二位。”
  青釭回鞘,傲娇不已。
  “嘿!以后便是叫你们青釭兄弟吧,有青釭兄弟相助,我这还得多寻摸一门新手艺了。”
  青釭剑自御,本身就有先天优势,而且剑法使将起来,相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近身有排云掌,哎,对了,自己劳保手套,曹冲抬起左掌,劳保手套上剑痕已然不在,莹莹一闪,仿佛跟曹冲打了一声招呼,随即便静默如初,曹冲并未在其身上感受到任何情绪和灵性。
  找了一圈在不远处的书桌上找到了鲁班锁。看着变形的甲胄,曹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是刀砍斧凿难伤,却也是拼接而成,防不得拳掌钝器,若只是用来辅佐身法着实鸡肋了一些,还得另寻他法。”
  没想到,一股失落至极的情绪从鲁班锁上散发开来,哧哧乱响之后,犹如受惊的穿山甲,团成圆团,有些羞愧,有些气堵,不愿理人。
  曹冲不知,自己受楚云天一掌之后,鲜血已然将所携器具沾染了个遍,如今好些都已醒智,虽是灵智初开,如半大的孩子,但是秉性各异。
  如今俨然就是带着几个手持重武器的熊孩子,曹冲的言行举止,都会深深影响到它们,未来或正或邪,只在曹冲一念之间。
  曹冲好说歹说,软话说尽,鲁班锁终是不再躲避,被曹冲托在手里,细心擦拭去血迹,塞进行囊,手指碰触到暴雨梨花针的冰凉外壳。
  曹冲记得当时自己已将暴雨梨花针解锁,附在手上成了待击发状态,但是从行囊中抽出之时,却是锁定保险的长盒状。再其身上也未有灵性感应。
  曹冲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孩子多了有时也很是恼人的,特别是暴雨梨花针还是核武器级别的,若是真开灵智,惹恼了,回头给自己一发,自己找谁哭去?认真擦拭一番,擦了擦靴子,便是整备完毕了。
  如今多器傍身,功法已成,步入宗师,心中底气十足,龙行虎步,走的是雄赳赳气昂昂,直欲闯出一片天地,呃.....至少救独孤剑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暗地里,手底下的开智器具已然自己开了个团频,聊的好不热乎。
  “大家好啊!我叫青釭兄,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们。”
  “我叫青釭弟,因为开智较晚,被哥哥抢了先,认识你们很高兴。哥哥,他们好像不太愿意理我们。”
  “......你们好....我是鲁班锁器灵,他还没给我起名字,真羡慕你们,一有灵智便有了姓名。”
  “嗨,那倍懒的人,不用管他,以后我们护着你,他要是强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我俩帮你砍他!”
  “我倒是想多做些事情,只是上次未护他周全,他肯定是伤心失望的紧,我若是能像你们一般可多好。”
  “嘿,我闻炁便知你跟他可是最早,这青釭兄弟居功自傲,却也是没想过,这一路都是你护着过来的。这灵智刚开便是要论资排辈?无论怎么排,你们也都是弟弟。”
  “你个臭老头,说什么呢,怎么就是弟弟?”
  “论资历,这鲁班锁可是最早跟着曹冲的,怎么说也轮不到你们;论辈分,诺,一直没说话的那位,穷奇之灵从上古延续至今,咱们在他面前算个屁啊;论能力,嘿,小子,你跟我可比不来。”
  “我们出力了。”
  “对的对的,哥哥说的对,我们出力最多。”
  “得了吧,忘了那纣王如何评价了?你俩那点小心思可别在我这儿卖弄,我可不是灵智刚开,在唐门不知多少代之前便已开了灵智,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咱们都不要吵了吧,都是为了护着曹冲安全,莫再心生嫌隙,反倒不好。”
  “看看人小丫头,蕙质兰心,你俩跟人家多学学,老夫便是看着这丫头亲切,来,小丫头,咱俩建个群单聊,老夫倒是想再送你个造化。”
  虽说暴雨梨花针一直传言是唐二所作,实则从唐门初期便有雏形,经一代代制器大师的优化改进,直到唐二这一代才算大成。
  “老头倚老卖老,聒噪的紧!”久不说话的穷奇很是烦躁
  器灵都知其凶顽,便是沉寂了下去。
  劳保,劳保,劳动保障,这名字廉价的要命了。传承这些年,就没人起过如此廉价的名字。这厮好生无礼…穷奇每次想起这名字,便是气不打一出来。
  曹冲一路行来,见天王帮多了许多新面孔,也少了些许旧面孔,不知缘由,正待问询一下平儿典韦踪迹,身后却是一股刚猛无匹的劲气袭来,不待曹冲反应青釭剑便已出鞘,迅捷刁钻的朝着来人肋下便刺,剑鞘也是呜呜直响,先沾再化又发,身后劲气已然卸去大半。
  如今曹冲已非吴下阿蒙,感应到劲气来袭,提炁旋身,运起排云掌中的一记大杀伐之技,干霄凌云与来人相抗。
  二人一触即分,曹冲噔噔噔连退数步,对方狂暴的真炁侵入体内肆虐,曹冲慌忙运炁牵引分化,拼尽全力消融对方真炁
  饶是乾坤真炁玄奥无比,也是被震的气血翻腾,慌忙摆出防守式波诡云谲来提防对方强攻。
  对方反而游刃有余,待到青釭触身之际,扭腰侧闪,轻松用腋下夹住,另一只手化拳变指,曲指一弹,噔的一声便是破了剑鞘的防守招式,一把攥住。只不过这曹冲掌上真炁诡异非凡,无孔不入,饶是自己真炁强横却是阻挡不住,真炁相交,自己真炁如以雪捂碳,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真炁消融殆尽。
  “不错,不错,很是不错。”来人将青釭还入剑鞘,抛给曹冲“我乃许褚,曹大将军手下副将,见你小小年纪便入宗师,很是手痒,就试你一试,端地很是不错。”
  曹冲这才放下戒心,青釭兀自负于背后“许将军是我有生以来所见武功最为高强之人,却不像是宗师之境,莫不是宗师之后别有洞天?”
  “哈哈,入宗师者已算凤毛麟角,你不知倒也实属正常,这宗师之后便是要硅步千里,将真炁充盈,正所谓量变产生质变,到那时瓜熟蒂落,便是晋入大宗师之境。其实二者除了真炁凝炼度高低以外,并未有甚不同,比如你现在既能御物分楚汉,又可抬掌定乾坤,而且真炁独树一帜,仿若三个宗师联手,即使碰上大宗师之境胜负也在伯仲之间。但是大宗师说到底还是凡人,所谓天骄,便是要追求超凡脱俗,这大宗师之上便是超凡之境,若要进此境界,就必要寻得自己的道,以道入境。无数大宗师便是卡在此处,终其一生再无寸进。能成就超凡自是寥寥无几了。”
  “不知超凡战力如何?”
  “便是大宗师碰上超凡之境,也只能束手待戮,别无他法。”
  “许将军便是超凡之境?真是人中龙凤。”
  “啊哈哈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我应该比你若认为的还要再厉害一点。”
  “龙中豪杰?”
  “有点意思,小伙子,你很会夸人,我很喜欢。”
  “却不知许将军与那子辛比之如何?”
  “子辛?可是那纣王?”
  “应该是。”
  “我新晋超凡,他在超凡境已有十数年之久,比之不过。”
  “哦....”
  “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超凡,你惹我生气了,来来来,再来比过,刚刚留手倒是没有让你看清差距。”
  “公子醒了。”平儿款款行来。
  “平儿姑娘。这些时日可是多有叨扰,自觉亏欠的紧,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吩咐。”
  “倒也无它,若是曹公子真觉亏欠的紧,独孤慧尚在龙门镖局,公子可否去将其接回?”
  “我这就出发。”
  “公子几日水米未进,吃过晌饭也不迟。”
  “也....也可”经平儿提醒,曹冲肚子应和着抗议起来。
  吃过晌饭,平儿将地址告知,嘱咐如今水族混乱不堪,路上小心行事,曹冲应允后,便是坐船离开了天王帮。
  平儿和许褚目送曹冲消失在芦苇丛中
  “许将军觉得曹冲此人如何?”
  “有情有义,是条汉子!”
  “武功又是如何?”
  “真炁刚柔并济,不类五族各炁,独树一帜,剑法也是登峰造极,掌法还算可圈可点,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御剑之术从何习来。”许褚手掌一托,附近地面上的石子均漱漱悬空“未入超凡,便已有超凡手段,若是自己所悟,资质也端地恐怖了些。”
  “如今曹冲可是有算有自保手段?”
  “我之金炁遇其真炁,如雪遇暖阳,如臣面君,若是同等级别,就那一掌,我便战力全失。此子又有御剑之术傍身,即便是遇到超凡之境,一味逃脱,也鲜有能将其留住之人,听说还有暴雨梨花针做后手,如今只要不是圣者亲临,无人能耐他。”
  “若是月神望舒和纣王子辛呢?”
  “呃....不好说,二人超凡已久,若是欲擒,自是可以周旋,若是欲杀,就算有暴雨梨花针,只怕也是来不及用。”
  “但愿曹冲身世能藏的久一些。”
  “这小子什么身世?能惹得这二位?”
  “你这酒品,不知也罢。”
  “平儿你可不能听信你那几个舅舅的一面之词,我这人酒品可好着来。”
  当下,恰是春耕时节,
  曹冲一路行来,却是只见土地撂荒,民众所住房屋也多是年久失修,偶尔见几处开垦之田,劳作者也多为老人,鲜见年轻力壮之人,见之也多是在被官兵强制征辟,看的曹冲也是心情沉闷,连连叹息。
  反而是与几波官兵相遇,也不问询籍贯,竟要强行征辟曹冲上战场。曹冲无奈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实在不行,就敲晕远遁。
  行了几日,便是到了陈仓县,本就是小县城,又经苛捐杂税,强制募兵,民生凋敝,城里也就龙门镖局的门头还算有些气势,看样子也算是小县城的支柱产业之一了。
  镖局门口无人看守,曹冲便直接进了镖局,操场上三三两两的镖师带着绑腿护腕,身穿缁衣马裤,正在操练拳脚。见曹冲前来,带头一镖师热情的快步前来握住曹冲的手
  “公子相貌堂堂,器宇不凡,可是来相亲的?”
  “呃.....我来找人。”
  “镖局里的人,我都认识,你跟我说,我带你前去便好,在这之前,便是与我家小姐相上一相,倒也不耽误。”
  “呃.....还是算了吧,我只是找人。”
  “不耽误,不耽误,公子如此年纪,正是要多见见异性,说不定就臭鱼,不是,那个王八,不是,那个,一见钟情,对对对,一见钟情了。”
  不等曹冲拒绝,镖师已扯着自己来到大堂门口“嗨,镖头,又有来相亲的了,这个长得可真俊啊。”
  大堂里噗唥唥一阵乱响“慧儿,随我出去见见。”
  “我看就木有这个必要了吧!”一个女子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嫩这个妮子,不知好赖了我瞅着是。”
  “待相嫩相,俺不起。”
  ............
  曹冲在外听的倒是真切,却也只是模棱两可,这方言着实有些不好破译。只能清了清嗓子“在下曹冲,受天王帮所托,接独孤慧回帮。”
  “是曹公子来了,稍等片刻,小女子这便随公子回去!”
  “你待上哪起?嫩不给我把婚定系,哪来都不准去!”
  “你待揍什么!烦是了!”
  “哎呀,曹公子,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哎哟,还是个剑客,了不得了不得,快快快,里面坐,阿肥,愣着干啥,上茶,好茶,把我书房左手边柜子里第二层最里面藏的龙井拿出来泡给公子喝!”陈鹤皋迎出门来,看着曹冲仪表堂堂,很是满意,拉着便进了大堂。
  “不知公子何方人士?父母安好?家里姊妹几个?如今可是参公?哪里高就?可有婚配?”
  “呃......”曹冲一时语塞
  “老爹,嫩够了!”独孤慧从后堂出来,明显有些仓促,衣服穿的都有些糊弄。
  “够了什么够了!我这不都是为嫩好,嫩多大了不知道?刘县特孙子都会打酱油了,天天拿这事儿刺挠我,再嫁不出起,嫩就砸手里了!”
  “公子见笑了。”独孤慧让陈鹤翔搞得尴尬不已。
  “曹公子多担待,我家小女打小便是让我宠坏了,但是我拿人格担保,小女无论性格,脾气,都是没得挑。若是将来你俩能定下来,我陪三金,送套学区的宅子,到时候你父母那边意思意思,我再打包回你们3000两当嫁妆,未来你就接我班,以后龙门镖局就姓....曹!”
  曹冲看着二人普通话和方言无缝衔接,着实有趣的紧,嘴角上扬。
  陈鹤皋看曹冲莞尔,知是这些日子,独孤慧与自己呆的久了,习惯了方言沟通“你知不知道,说方言影响颜值!还在这叭叭没完!”
  独孤慧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用方言与陈鹤皋沟通
  “这不叫你气的!”转头尴尬朝曹冲施了一礼“让公子见笑了。”
  “无事无事,只不过是想起以前,我与父母在家也时常这样。”
  曹冲不愿在相亲之事上再做纠缠“我听二位所言,莫不是这独孤小姐不是独孤剑之女?”
  “唉,家门不幸,这丫头是我的闺女,我家与独孤家是世交,这丫头打小就和独孤剑之女独孤平在一起玩耍,关系好的没边,前些年为了躲避我催婚,便独自跑去天王帮,自称独孤慧,其实本名叫陈慧慧,好听不?我起的。”
  “呃...还行。不知陈镖头”
  “叫叔叔便可,还亲近”陈慧慧从后踢了陈鹤皋一脚,陈鹤皋恍若未觉。
  “哦,之前听闻,陈叔叔可是知道独孤剑的消息?”
  “消息来源不可靠,真假难辨,而且此去凶险,我便未向慧慧言语。”
  “可否说与我听?”
  “你又不是我姑爷,干嘛说给你。”
  “...........”
  “嫩够了!”
  “嫩本来就快找不着对象了,就别说土话了。”
  二人用方言吵的不可开交,曹冲也听不明白,坐也不是,听也不是,想兀自出去也着实有些不礼貌。好在救场的人来了。
  “师傅!葬宗来人了,要我们出镖走货。”阿肥慌张跑进来
  “告诉他们,近日关门谢客,让他们找别人吧。如今匪患横行,谁爱压谁压。”
  “哟,陈总镖火气挺大呀,我葬宗的镖敢都不压了?看来是傍上了天王帮,连我这葬宗长老也是看不在眼里了。”身着葬宗特质白棕相间的法衣,透露着上位者的傲气,身后两位随从,一人托一圆环状奇门兵器,旁若无人的走进大堂。
  “哎呀,我当是谁,早知康大长老前来,我必出门迎接,今日康长老没得之前排场,可是秘密前来,莫不是有什么私事?”陈鹤皋立马换上一副谄媚之相,这葬宗大长老仅次于宗主,在宗门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我皆是陈仓人氏,知根知底,我可是信得过你,才将差事交于你办,你可知道?”康普脸上写满施舍之意。
  “晓得晓得,康长老信任于我,我必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看康普警惕的看着陈慧慧和曹冲,连忙解释“长老不必担心,这是我家小女陈慧慧,这是...我家姑爷曹冲,都是本地人氏,长老大可放心,且随我去内屋详谈?”
  康普斜眼看向曹冲“你姓曹?”
  “在下姓曹!”
  “唉!后屋曹志刚的外甥,闺女大了,再不嫁人便是赔钱货,没人要的了,我这也是没得办法,只得将就将就了。”
  “哦?若是不想将就,便让慧慧随我入宗,宗中善欢喜术的男子均是人中翘楚,外貌能力都是没得说,如今慧慧也是生的落落大方,很合我意,给我做个偏房也是不错。”
  “长老玩笑了,小女顽劣不堪,怎能入长老法眼,何况如今已是定下婚期,不可作废。”
  “哦,既然如此也不可强人所难,话说,你这姑爷可是姓曹?若不是那金族曹家人?小子,看你装扮,也是武林任氏,便是放炁于我观详一下!”
  陈鹤皋与陈慧慧齐齐心道坏了,千算万算没算到康普这老贼心细如发,自己心急之下却是算漏了一拍。
  陈鹤皋已经盯上桌旁尚未收拾的晾衣撑,已然蓄势待发,如若谎言戳穿,便是欲暴起伤人,
  “是!”曹冲面色不变,自肾经生发水炁透体而出。
  “好!是我水族好男儿!老陈啊,你这也忒的谦虚过分了。这小子底子很不错,水炁凝实变质,端地资质不凡,惹得我都动了收徒的念头!小子,师承何人?我可认得?”康普喜上眉梢,身后侍从却是对曹冲怒目相向。
  “师承不便透露。”
  “好吧,不说便是不说,若是以后有事儿,便去葬宗寻我,别的不敢说,在这水族,就是那敖广老儿也得给我二分薄面。”康普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扔给曹冲。曹冲行礼谢过,康普哈哈大笑,随着陈鹤皋进了里屋。
  为了让曹冲少些露面,陈慧慧将曹冲引入自己闺房,将门闩插紧,便是假装二人多日未见,说些体己话。
  听着脚步由远及近进了大堂,二人也未有什么共同语言,怕是一会儿过于安静穿了帮。
  曹冲倒是混不吝惯了,再者之前有些经验,便是扶着床头来回摇晃起来。
  康普和陈鹤皋草草谈完,便急不可耐的去寻曹冲,想再做一下思想工作,却是不见曹冲踪影,想来便是二人久别重逢,寻了隐蔽之处说些体己话去了,便让陈鹤皋引着自己去寻,刚到陈慧慧闺房门口,便听屋里有节奏的床响,声音不大,似是怕人听见。
  “老陈啊,到时候可得请我喝喜酒啊。”康普似笑非笑道
  “唉呀,让康长老看了笑话去了!你看我不进去收拾他俩!”陈鹤皋恨铁不成钢
  “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你就不要掺和了,好好待你这姑爷,不许苛责,到二人成婚时,我便来给他俩证婚,包一个大大红包给你,你看可好?”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事情好好办,好处少不了你的,以后咱们也算是亲上加亲了。我当然得多向着点自己家的亲戚不是!”康普很开心,他终于找到能承其衣钵之人,又了却自己一块心病。
  听着屋内没了动静康普知是自己打扰了二人的雅兴便拉着陈鹤皋的手往外走。
  陈鹤皋如今是真真的受宠若惊,这康普可是个超凡之境,冲击圣境也有多次,虽然均未成功,那也是半步圣境之人,以往见自己都是眼高于顶,何时有如今这般和蔼可亲过。
  “出来吧,葬宗的人走了!”陈鹤皋杵在门口,想着应该以如何面目面对曹冲
  门吱嘎一声打开,陈慧慧还不待说话,陈鹤皋已经快步赶来,双手紧握曹冲“哎呀,我的好姑爷,没吓着你吧?”
  “老陈!”陈慧慧本就又羞又恼,如今让陈鹤皋如此一闹,羞愤交加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父母关系了。
  “你这妮子,我与姑爷说话,你一个女人家家,不端茶递水也就罢了,怎能如此没大没小!”
  “陈叔叔这是怪罪于我,方才属实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却不想辱没了陈姑娘名声。”
  “无妨无妨,嫁谁不是嫁呀。话说你想知道你姑父下落?”
  “陈叔叔可是知道?”
  “呵,我果然没猜错。”
  “呃.....“
  ”我们这些走镖人啊,武功不是最厉害的,但是察言观色,却不是一般人能比,否则,早就不知被扔在哪个乱坟岗被野狗啃食殆尽了。”
  “陈叔叔慧眼,但是希望叔叔切勿再与他人言说。”
  “曹家的事儿,我是不想去掺和,既是来接慧慧回天帮,那我晌午便不留你们吃饭了,你们抓紧收拾收拾,即刻启程吧。”
  “爹爹.....”
  “唉,将人曹志刚也嚯嚯了,着实没想到那康普老贼眼高于顶,怎的对你如此上心,竟想收你继承衣钵。看他两个侍从看你的时候那欲吃人的眼神,定是要上扒你祖宗八辈,想尽办法阻止这件事,到时康普也定会知道我在骗他,以葬宗的能耐,不一定查不出你的来历,所以你们二人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我要抓紧帮曹志刚引渡它族。”
  “叔叔莫不是想要杀身成仁?”
  “呵,我若一味要走,凭康普倒也还真不一定能留的下我。”
  “可这龙门镖局”
  “小家小业,不要也罢!”
  “陈叔叔仁义,请受小的一拜。”
  陈鹤皋,并未阻拦,安然接受“慧慧,来爹爹这儿,爹爹抱抱。”
  “你真....”陈慧慧也很想去抱抱父亲,但是有外人在,却是着实迈不出这个坎。
  “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曹冲
  “嗯?”陈慧慧
  “我劝你别坏我好事!”陈鹤皋
  “公子不用理他,可是想到了锦囊妙计?”
  “哼,也不就是让你爷爷从旁斡旋,只会越帮越乱。”
  “嫩给我夹住了!!”陈慧慧不耐
  “妙计倒不至于,既然所有的缘由都归结到这康普想收我为弟子,那便让我师傅修书一封,绝了他的念想。”
  “吓我一跳。我当是啥,那康普老贼可是半步成圣之境,你搬出师傅不止不会吓到他,反而会弄巧成拙,让他扯着你师傅这根线儿把所有的事儿都抖出来,我看还是算了吧,就让我自己扛下所有,报喜不报忧,毁我人生,成全你们,来,慧慧乖,让爸爸抱抱。”
  “却不知公子师傅名讳?”陈慧慧嫌弃的推开陈鹤皋
  “李耳。”
  “哈?”
  “啥?”
  “可是那道宗宗主李耳?”陈鹤皋蒙圈了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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