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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蚍蜉撼树,四生四墓 / 20.茬辈论

20.茬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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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鸡叫,天刚放晓,蓐收宅内便淅淅索索的忙活了起来,曹冲本就无心睡眠,便起床打了一套五禽戏,行炁半晌,感觉疲倦之意稍退。
  赵一一叩门喊曹冲吃早餐,蓐收不在,曹冲便顺嘴问了一句,原来,基本每日卯时便要跟随少昊去早会旁听。
  曹冲不禁叹气,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自从昨晚见了曹腾,曹冲心里梗了根刺般干什么都提不起心思。
  赵一一冰雪聪明,看出曹冲有心事,也不烦他,兀自出去逛街去了。
  曹冲回到床上躺着,想起曹冲病魔缠身的样子,心里烦躁无比,却也毫无办法。正当曹冲迷迷糊糊想要眯一觉的时候。一股罡风将反插的门栓拍断。
  曹冲猛然一惊,何人能如此光明正大在蓐收府宅行凶,来不及多想,提炁运劲便与来人对了一掌。
  对方掌劲浑厚有力,刚猛霸道,曹冲排云掌虽是精妙绝伦,奈何经脉改道炁力并不强劲,又加之曹冲功法不熟,却也是不敌。对方下盘功夫极为扎实,微扎马步便抵消了排云掌的冲力。
  返观曹冲,被对方炁力所逼,脚步虚浮,若是倒地,必将迎来对方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只能顺势后翻狂退,嘭的撞碎后墙,落到空地稳住身形。
  来人咦了一声,对曹冲的功法似乎极为感兴趣,脚一蹬便从破洞钻了出去。
  曹冲不待来人站稳,手持无名便是一记挑刺,原来是在后退之余将无名持在手中。
  剑掌相击,竟无一丝声响,此人掌中所蕴含的金炁,仿佛一团棉花,这让曹冲借力打力的剑法均无从施展,只得挑选大开大合的剑招,金炁全力运转之下,无名龙吟频频,刺,撩,挑,扎,剌,金炁本就以速度见长,配合着剑技,来人仿佛感觉无数个曹冲将自己包围,自己每一刻都在应对着十好几个人的攻击,双掌翻飞,速度越来越快,如千手观音般,不断与无名碰撞。
  来人越打越尽兴,金炁勃发之下,竟有虎啸之声从其体内发出,双掌金炁,时而刚猛,震得曹冲握剑的手生疼,时而软柔,让曹冲无处着力,掌法使将的也越来越快,曹冲不得不强打十二分的精神,见招拆招,在不同的招式之间频繁转换,也不知是一夜未眠之故,又或是被对方炁机牵引,剑法使将太快,曹冲慢慢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只剩下剑谱中的招式在自己脑中不断打散重组,拼合,调整,身体开始凭借本能使用剑招,原本招式转换之时能让来人捕捉的机会越来越少,最后其竟是感觉曹冲的剑法有种生生不息之感,变招间也没有了一丝迟滞。
  来人看着曹冲空洞的双眼,猛然狂喜,这是在顿悟!“好极,好极!”兴奋的说了一句,便开始全力运转掌法,如若曹冲略显颓势,便立马调整掌法,在此人的喂招之下,曹冲剑法也愈来愈精妙,逐渐触摸到了那个剑客梦寐以求的道。
  看到曹冲剑法中隐隐透露出的东西,来人喜不自胜,如今更怕是打扰到曹冲顿悟,连话都不敢说,掌法中也默默融入进自己感悟到的一些东西。
  闻道之径,殊途同归,曹冲在来人的掌法中感应到了一丝丝与众不同的气息,这些气息由曹冲的身体反馈到大脑,与自己如今想要捉摸的东西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有了这一丝丝的提点,如醍醐灌顶般,曹冲抓住了那一丝丝的线头,如抽丝剥茧,不断的探索。
  这可苦了与曹冲交战之人,又要控制掌法力度,又要招架曹冲剑招,还要在对技之时,与曹冲体悟结合,不能过于晦涩,饶是自己武学造诣不凡,身上也多了不少深浅不一的伤口,却不见其恼怒,反而眼神越加明亮,脸上狂喜之色更盛,喂招也更加小心仔细。“顿悟之机不可捉摸,来的快去的也快,希望我这侄儿能多多体悟一些。”
  待到曹冲清醒之时,已经日上三竿,手中无名发出轻微的呜呜之声,对曹冲体悟的剑道似乎颇为受用。不远处,对战之人如今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浴血,正从肘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将里面的丹药塞进嘴里,运功疗伤。
  四周围满了人,却无人上前,有人涉于对方身份,有人根本插不上手,蓐收欲言,却被来人眼神制止,赵一一逛街未归。
  “了不得,了不得,小小年纪,剑技如此非凡。真是羡煞人了。”来人喜不自胜,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
  “哎呀,我说曹兄,你咋把自己折腾成这般样子,赶紧传太医,快些去。”蓐收有点想不明白,曹衡的武技别人不知,自己可是在父亲那儿听说过,二十几岁便快要摸到宗师门槛的人物,俨然是武道新秀,连武圣吕尚都对其赞赏有加,特意从火族来看过他,欲将其收做弟子被拒绝。如今这幅模样,要是没有点内幕,他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曹冲回忆自己顿悟时的点滴,便知是其由于引导自己才会受伤如此严重,刚欲作揖感谢,却被来人打断。
  “哎呀,蓐收,这小兄弟是谁家高徒啊,端地了得,与我切磋之时竟是进入天人之境,我爱才心切,便引导了一番,小子,未来可得让你师傅准备份厚礼来谢啊!”
  蓐收适时解释道“这是大将军曹腾的四公子,曹衡,为人宽厚仗义,只是痴迷武学,性子也是直来直去,没吓到你吧。”
  曹冲一听竟是自己的四伯伯,为了给自己喂招却是伤的如此之重,只能深深做了一揖,顺便隐藏一下自己的情绪“曹公子大恩,日后定将厚报。”
  “无妨无妨,第一眼见你便是顺眼,否则也不会如此。”曹衡很高兴,可以说高兴的不行。
  “曹兄来此作甚?”蓐收遣散众人,不解的问曹衡。
  “你还好意思问我?上次喝酒你输我的东西呢?我满门心思的想打个指虎,手艺人都招呼了好久了,也没见你送上门,若不是我爹身体好了一些,我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过来。”曹衡气呼呼的责问蓐收“喏,一来便弄的如此狼狈。你看着办吧。”
  “哎呀,你瞧我这脑子。过几日便遣人送到府上去。几日事情繁杂,竟把此事忘在脑后了。”蓐收忙不迭的拍脑门。
  “不赖账便好。”曹衡哼了一声。“若不是看在小兄弟的份上,我怎的也得闹你一闹。”
  蓐收连番告罪。
  “还不知小兄弟名讳啊?”曹衡问。
  “曹冲。”
  “哎呀,本家啊,难怪见着亲近。”曹衡马上便熟络了起来,也不管浑身是血,搂着曹冲的肩膀就往外走。
  “我跟你说,这个蓐收就是个书呆子,繁文缛节玩儿的花,忒的烦气,咱不跟他玩儿,我领你出去吃好吃的去......”曹衡兀自跟曹冲说着蓐收的坏话。
  “哎呀,曹兄,这可是我客人,再说,那醉香楼的姑娘我也请了不少,今日便在我府上吧。”
  “中午曹冲便是不回了,晚上我与他一起在你府上。”曹衡头也不回朝着蓐收摆了摆手,搂着曹冲就走了,一袭血衣甚是扎眼。
  “主人,这...”
  “没事儿,曹衡的脾气就是这样,再说他毕竟还是我的长辈。将醉香楼的姑娘们都送到宴客厅,无人打扰的一天,舒爽至极啊,我便是要娱乐至死,哈哈哈哈......”蓐收开心的不得了。
  曹冲被曹衡领到悦来饭庄,刚到饭庄门口,早有小厮等候多时,将新衣服递了过来,曹衡上马车换上衣服二人便上了顶层,点完吃食便聊了起来,二人本就血脉相连,曹冲也知这人便是自己的四伯,只是不便相认,二人互有好感,不久便熟络了起来,以兄弟想称了起来。
  “弟弟这剑法很是了得,不知师承何门?”
  “只是无意在一边陲小镇捡到的一本剑谱,却也没有名字。”曹冲将破烂剑谱拿出。
  曹衡翻看了一下“这招式似曾相识,也是忘了从哪儿见得。”
  “今日切磋,我便已将其融会贯通,曹兄且拿去研究便可。”
  曹衡将剑谱扔回,摆了摆手“我不喜剑,曹家以武立世,我自小便用不得这文绉绉的兵器。远枪,近锤,拳掌相向,最是酣畅。说得剑法,我倒记起我姐父剑法超绝,只是....唉,前几日姑母传来消息,姑父失踪,疑似战死,如今水土二族正打的如火如荼,但曹家是水族重支,哪怕再是心急如焚,却也不能插手。”曹衡气急,一拍桌子,红木大方桌赫然被排出一个掌印,入木三分,其他位置几无受损。
  曹冲在担忧自己姑父的同时也暗暗佩服了一下曹衡的炁力控制。这可比拍碎木桌难得太多了。
  “在这儿聊什么呢?”一人比曹衡高出一头,一身戎装,也不待二人言语,便兀自坐下,与曹衡极熟。
  “三哥!你怎么来了,这是曹冲,我刚认识的小兄弟,曹冲。剑法了得,人中龙凤。曹冲,这是我三哥,曹昂。”曹衡引荐他们认识。
  曹冲一听是自己的三伯伯,自是欲要礼数周全一些,却不想曹昂摆摆手“即是曹衡的兄弟,便是我的兄弟,便叫我三哥便是。”
  “呃....这样子合适吗?”
  “有何不可。”
  “三哥。”
  “哎。”
  “四弟的怎的伤的如此严重?”还不等继续寒暄,一人背着药箱急匆匆的上楼而来,穿着官服,背着药箱不伦不类,冠冕如玉的相貌,却又让人不觉得这行头太过唐突。
  “嗨,二哥也来了,我介绍一下,这是曹冲,我刚认识的小兄弟,曹冲。剑法了得,人中龙凤。曹冲,这是我二哥,曹华。”
  曹冲一听是自己的二伯伯,又是官服加身,自是欲要礼数更周全一些,却不想曹华摆摆手“即是曹衡的兄弟,便是我的兄弟,便叫我二哥便是。”
  “呃....这样子合适吗?”
  “有何不可。”
  “二哥。”
  “哎。”
  二人很熟络的便与曹冲攀谈了起来。
  曹衡有些心里不平衡,为了和曹冲拉近关系,自己弄了一身伤,这还没聊几句,便被自己这两个哥哥捡了现成。自己反倒被挤出了朋友圈。
  “三哥今日城防,不知怎么有空来此啊。”
  “中午换防歇息,即便有任务在身还不得让人吃饭休息吗?”曹昂隐晦的撇了一眼曹衡。
  “二哥看样子刚刚下会,便急匆匆赶来,弟弟感激莫名,弟弟无甚大碍,只是二哥不将早会内容及时禀报父亲,父亲不会生气吧?”
  “不用看了,来时便见你气色不错,父亲那边担心你担心的紧,特意命我前来,不打紧。”
  “...........”曹衡认命了,叫过小二,添了碗筷,又多点了几个菜,几人聊得很是投机,日上三竿,曹昂去了城防,不一会,曹华也回了曹府。
  曹冲几次欲问自己姑父之事,二人皆顾左右而言它。如今二人走了,曹冲便将此事的主攻方向转向了曹衡,曹衡刚开始也因为自己多言懊恼,但是禁不住曹冲软硬泡沫,加酒水攻击,便和盘托出,原来自己的姑姑与姑父不愿水土二族生灵涂炭,隐姓埋名成立了天王帮,姑姑在土族,姑父在水族,以救死扶伤为帮规,开始也相安无事,不想,前几日不知为何,自己的姑父在阻止一帮抢夺平民财物的蒙面悍匪之后便返回天王帮,被多名高手埋伏,逃出埋伏圈后生死不知。
  曹冲听在耳里,急在心里,直欲要飞往水族,救出姑父。
  曹衡恨不得抽自己个大嘴巴子,自己心直口快,这下回去,还不知曹腾怎么收拾自己。
  “弟弟真欲救我姐夫?此去凶险至极,弟弟如此坚决可是为何?”
  “今日哥哥大恩,我无以为报,势必要去水族走一趟,方才安心。”
  完了,曹衡如是想到“弟弟如此侠义心肠,哥哥很是感动,但是此去凶险非凡,待我回去为你准备一下,明日下午便可启程,可好?”
  曹冲只能答应,曹衡也没了吃饭的心思,心里满打满算的考虑着回去怎么解释。
  二人又聊了一会,各有心事,却也是聊不到一块去了,曹衡只得挂了饭钱,和曹冲告罪,自己早早回去为曹冲准备,晚间便不去蓐收府宅了,让曹冲知会一声。
  曹冲应下,二人便是分别了。
  回了蓐收府宅,蓐收自己玩儿的很嗨,曹冲心事重重,也不愿这么早过去,便回了客房。
  赵一一听得曹冲回来,便来看曹冲。
  “听说今早你和曹家四公子打起来了?没伤着自己吧?”赵一一满担心曹冲的。
  “没事儿,倒是那曹衡为了帮我提升剑术,受了不少伤。”
  “嗯,没事便好”赵一一松了一口气,顿了顿“我见你这几日心情不好,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只是你要走了,有些舍不得。”曹冲不想告诉赵一一实情。
  “太假了!”赵一一知道曹冲糊弄自己,不过还是很开心,但又见其心情不好,也不愿与自己说,只能叹了一口气“我明日便要回益州了,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明日一早你便来送我吧?可好?”
  “好!”
  “陪我走走吧?”赵一一有些不舍。
  “好。”
  二人也不说话,在蓐收宅子转了转,不知怎的就来到了后花园。
  二人坐在凉亭,曹冲有心事也不说话。
  赵一一托着腮怔怔的看着曹冲出神。
  “二位公子,到饭点了。”一个家仆打破了平静。
  二人和蓐收吃了一会儿,曹冲假言宿醉不适,早早回了客房,赵一一也以明日回益州路途遥远,为由也回去休息去了。
  这一日夜,蓐收无眠。
  .......................................
  曹府
  “昨天老子怎么跟你说的?”曹腾怒气冲冲,鞋底子都抽冒烟了“今天就给我整这幺蛾子?”
  “爹,爹,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曹衡是出浑身解数也是挣不脱曹腾。
  曹华曹昂二人站在一边就是看戏。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俩也没憋好屁!我整完他就整你们,”曹腾一边打一边朝看戏的二人骂道。
  曹昂靠后一躲,隐晦的将曹华推了出去,曹华蹬了曹昂一腿,也不管曹昂在后面得逞的嘿嘿直笑,转身朝曹腾说道“爹,今日曹冲在蓐收府宅顿悟,剑法几以大成,寻常宵小自是无人能敌,况且天王帮本就是曹帮分支,好手也是不少,到时知会一声,曹冲性命自是无碍,况且,姐夫失踪,我们曹家又没法插手,相信爹爹也是着急的紧。”曹华说到这儿便不再多说,因为一只鞋已经嵌在脸上了。
  “就你懂事儿,将朝堂上那点东西搬家里来用。”曹腾气还是不顺,又脱下另一只鞋继续打曹衡,曹华识趣的往后退了退。
  “爹!事已至此,不如提早想想如何保障曹冲安全.....”看曹腾打的有点累,曹昂趁机说道。
  “我用你说!那是我宝贝孙子!”曹腾大手一甩,鞋也已经嵌了曹昂脸上。
  “乀(ˉεˉ乀)滚,都滚,我自己清净清净,明儿一早都过来找我。”曹腾一脚把曹衡踹到二人身边怒道。“宝贝孙子才见了一眼!”
  三人行礼告退。退出门去,曹华曹昂才敢将鞋从脸上拿下,轻轻放在门口。
  “嘿,行大运了,今儿咱爹没罚我。”曹衡很开心,曹华和曹昂想捂住他嘴却是晚了。
  “明日开始,曹衡去祠堂思过一个月。”曹腾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曹衡的脸瞬间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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