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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一路向狂沙镇前进,路遇不少商队去往沙洲村,风沙虽大,有了便宜问路人,却也没有跑偏,不到3日便到达狂沙镇。
行至狂沙镇天已擦黑,只能找到客栈暂住下来,㩆着风沙啃了几日干硬的口粮,曹冲的肠胃早已饥渴难耐,迫不及待点了好酒好菜,坐在角落独饮。
“这位小兄弟,此处有人吗?”
“没有”曹冲来了来人一眼,是个冠冕如玉的青年,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那拼个桌?”
曹冲看着空落落的大堂,零星的几个人,又看看此人,此人竟似不善攀谈,被看穿了心思,小白脸臊的通红。
“呃....脸皮真薄,长成这样,穿着也很讲究,能有啥坏心思。”曹冲心想。
“坐呗!小二,添双筷子!”
“哟,兄台,饿坏了啊。别噎着,吃个鸡吧。”曹冲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就知道,这货十有八九让人骗光了钱财。
“小兄弟,不瞒你说,唔,好吃,我这是第一次,嗯嗯,谢谢小兄弟,出来闯荡,路上遇到个可怜的女娃子,家里人全死光了,又被几个小混混盯上,打碎了个假古董,马上就要被几个小混混拉去青楼换酒钱了。”
“然后你就给小混混钱了。”曹冲又夹了块肉放在男子碗里。
“小兄弟知我,看那混混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我挺身而出,赔了混混银子,又好好安抚了一下女娃子,给了她些盘缠。”
“然后自己的盘缠就丢了?”曹冲继续给他夹着菜。
“你怎么知道?”男子脸色涨红。
“盘缠丢了之后是不是还是经常遇到这种事儿?”曹冲没有回答继续问道
“唉!一路行来,欺男霸女,卖身葬父,卖妻卖儿者数不胜数,却因盘缠尽失,无法救其脱离苦海,甚是不忍啊,人人皆言这金族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在我看来,百姓困苦不堪,这治世之道,也不过尔尔.......”
“那啥,你这身衣服略显贵气。”
“看出来了?这是在首府天工坊定做的,料子是天蚕丝的,不沾灰不掉毛。”
“这冠上配饰也是不凡啊。”
“啊哈哈,和田白玉的,羊脂白。”
“这腰上玉佩不是凡品吧。”
“哎呀,没什么,瑞玉园的手艺,还成吧。”
“这扇子也怪好看”
“小物件,湘妃竹的,扇面是颜真卿亲笔写的《自书告身帖》,跋是柳公权的。还有米芾蔡襄的印。”
“真迹啊!”
“嗯!可费了我一番工夫。”
“你说这一路行来,你咋就没被人绑了问家里要钱?”
“兄台开玩笑,我虽不是武艺超群,却也粗通,保命自是没得问题。”
“我记得我有个师兄说过,之前有个给金族族长治头疼的义士,他好像发明过一个东西叫麻沸散”曹冲很认真
“在下也曾听说过,可惜了,外科圣手,最后连著作青囊都被可恶的狱卒烧掉了。”
“你有没有发现我刚刚给你夹的那块肉过于苦涩?”
“吃的过于仓促,并未察觉。”
“你知道麻沸散就是苦的吗?”
“兄台....你....”男子药劲上涌,晕了过去。
“啧啧,真是个实诚公子啊。”曹冲喝了口酒,继续看着剑谱头也没抬。
“小二,再开间房,我兄弟醉了,一会儿我扶他去休息。”
不远处,几人看着曹冲这桌。悄声说话。
“大哥,公子似乎是被迷倒了。”
“我又不是瞎子,能看的出来。”
“救不救?”
“救个屁,你救他就得把刚刚他的话原封不动的上报给族长,族长打断他的腿,你看主上能不能生撕了咱们。”
“那咋办。”
“我看这少年并无加害之意。盯紧点,实在不行,明日再救。”
第二天一早,青年醒来,头痛欲裂。睁眼看曹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小兄弟为何如此啊。”青年面带痛惜。
“给你长点记性。”
“在下不懂。”
“想要看清一个真实的社会,就要融入它,若你一直以高高在上的样子去俯瞰这个社会,它不会反馈给你真实的东西。”曹冲看着男子一脸疑惑“还是不懂是吧,不要紧,我来教你。”
曹冲将十两银子放在桌上。从行囊中拿出一套粗布衣服。“将这身衣服换上,带着这10两银子,从哪儿来的原路返回。这一路,你就能看清这人生百态了。”
“这....”
“对了,你得给我写个欠条,还得抵押个东西,我这钱可不是白给的。加上昨晚那顿酒钱,还有麻沸散也得算钱,还有这身衣服,一共就打12两吧。”
“啊?”
“啊什么啊!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可那是晚餐啊。”
“晚餐也没有白吃的,对了,不说我还忘了,这间房也是我花的钱,打15两的欠条,一分也不能少!”
“啊这.....”
“快打!姓名,地址写明白喽”曹冲一把夺过对方的扇子“穿个粗布麻衣,不需要带扇子,先压我这儿。”
“哎呀!轻点,轻点。”青年一脸心疼。
曹冲接过欠条吹干墨迹“写的一笔好字啊,嗯。嗯。嗯?蓐收?你爹叫少昊?”
“你认识我爹?”青年眼睛一亮,略带喜色。
“不认识!听说过”曹冲心想,这不便宜老爹的顶头上司嘛,少昊是金族族长金天氏的儿子,这货就是金族族长的孙子蓐收?
“好了,时辰不早了,赶紧走,再晚点退房你还得再欠我1两。”看着青年一脸不舍,曹冲赶忙将扇子藏在身后。“实话告诉你,你那盘缠十有八九就是那可怜的女娃子偷的,你看过的生离死别,欺行霸市都是想从你身上捞银子的主们,演的一场戏。入戏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啊这...”
“小雏子,你还嫩着呢,等有时间我去襄阳收债,可要记得你还得还我一顿饭。”
“啊....不是兑成银子了吗?”
“那是兑的麻沸散的钱。”
“额.....”
“快走快走,我还有事儿。”曹冲看着蓐收一步三回头。槛外长江空自流的样子。不禁背身过去摸搓着扇柄“湘妃竹的呀”
摸搓着扇面“这就是颜真卿的字儿?”
摸搓着跋“柳宗元字儿写的也不错啊。”
“哎哟这儿还有个綽,上面是啥字儿,歪歪扭扭的。”
“蓐收,我的章。”
“切,我以为蔡襄呢,这章整这儿真掉份儿。哎哎哎,你不走了吗,咋又回来了。”
“回来跟你告个别,顺便跟你说一下这个扇子的保养和维护方法,这个扇骨巴拉巴拉,这个扇面巴拉巴拉,这个....”
“行了行了,我尽快给你送回去行不!”曹冲捏着太阳穴很是无奈。
待蓐收走后,曹冲在路上截下一人,把扇子给了他“扇子给你家主人少昊。”
“你怎么看出来的?”
曹冲抖了抖欠条。
“你为什么不直接给?”
“你家少主是个事儿逼,我怕让他赖着我。”
“.......祸水东引?”
“走了!”
“等等,你是来领赏金的吧。”
“你查我?”
“你喂我少主吃蒙汗药,我不查查你反而说不过去吧。”
“......喂得麻沸散,没后遗症。”
“我们探听到今晚水族会在铁门寨有异动,我们保护少主无法抽身,若是你能替我们走一趟的话.....一百两.....150吧,怎么样?”
“我从不针对钱,但是为什么是我?”
“十六头啸天狼,还有一个快结丹的,你比我强。”
“18头,看来那臭老头没帮我润色啊。”
“.......考虑怎么样?”
“有什么要求?”
“探听目的,破坏结果,粉碎他们。”
“你们怎知我是否完成?”
“我们对于自己的情报网还是很有信心的。”
“好吧,我接受。”
“小兄弟一表人才,有没有想过为金族出力呀,五险一金,65退休,待遇很好的”
“呃,承蒙抬爱,自由惯了!”
“是啊,快意恩仇,鲜衣怒马,少年就应该有个少年的样子,想当年....”
“大哥,你家少主跑丢了。”
“卧槽,把这茬忘了,青山....”
“快点吧,一会儿追不上了。”曹冲不禁在想,这些人是不是天天也没人说话憋坏了,有个人搭腔,这是往死里唠啊。
来到镇上的办公大厅,告知意图,女前台便领着来到一间书房外,扭着腰肢走了开去。“女人!真滴是道风景。”
曹冲敲门后,得人允许,便推门而入,一个山羊胡,穿着朴素得体的老头从书桌转了出来,紧紧握着曹冲的手“英雄少年,英雄少年,苍天之福,苍生之幸,孤身赤胆闯虎穴,铁血丹心照汗青........”
曹冲听着这狗屁不通的调调,瞥了一眼桌上的草稿,这人记忆力还挺好,跟草稿上一字不差。
“大人!”书房又进一人
“哈哈,魔里福,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力挽沙洲村的小侠,呃....你叫啥?”
“曹冲。”
“曹冲!”
“感谢你救了沙洲村,救了我爹。”魔里福拱了拱手
“你爹是?”
“村长!”
“哦,不用谢,你爹还了。”
“少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镇长
“领赏钱啊。”
“哎哟,你瞧瞧我这脑子。”
“魔里福,带小侠领赏钱。”
“是!我这就带少侠过去,还有那个镇长,外面没这么叫人的,这种应该叫少侠!”
“啊?没错啊。”镇长不解
“那个镇长,贵姓啊?”曹冲问道
“姓熏”
“薰衣草的熏?”
“熏悟空的熏啦!”
“没事了,镇长告辞。”曹冲作完揖便退了出来。
“奇怪吼。”镇长莫名其妙。
魔里福领着曹冲领完了赏钱,恰巧到了饭点,魔里福请曹冲吃饭,曹冲并未推辞。
“大哥,问你个事儿,铁门寨怎么走?”曹冲边吃边欲打探些消息。
“怎么?你想去打下铁门寨?我知你武艺不凡,铁门寨也伤筋动骨,但其地势极好,易守难攻,这个得从长计议。”
“我只是想去打探下消息。对了,大哥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不知。”魔里福自顾自的吸溜着碗里的粥
“少昊的儿子蓐收!”
哐啷!粥撒了一地!
“大哥咋了?”
“没事儿,微服私访嘛,正常。然后呢?”
“让我用麻沸散迷倒了。”
哐啷!椅子四分五裂,魔里福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哥!”
“没事儿,小事儿,大哥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然后呢?”魔里福站起来,不太敢坐,手抖得厉害,无作它法,随手捏了个杯子假装喝茶。
“我借了他一身衣服,让他写个借据。把他贴身的扇子压我这儿了。”
魔里福手抖的更加严重,茶汤撒了一身。“少见多怪,没啥大不了,最后呢。”
“我看有几人暗中护卫,就把扇子送了回去,然后那个护卫有点话痨,给我派了个任务,说有150两的好处费。还问我要不要编制,带五险一金的那种。”
“你怎么说?”
“潇洒惯了!”
“我尼....”
“大哥想要啊?”
“怎么说呢,我现在属于劳务派遣...我说如果....就是假如....万一那啥”
“早说啊,大哥,这事儿怨我,等我去襄阳要报酬,怎么着也得给大哥搞个族内编制,要是不给,哼,我直接把欠条拍中央宣传栏!我看谁丢人!”
“弟弟,亲弟弟!”
“哥哥!好哥哥!亲哥哥!”
“我的好弟弟!”
“亲哥!这次夜袭铁门寨,哥哥定得护我周全呢。”
“夜袭?哥哥我身为狂沙镇护卫长,怎地能让弟弟孤身犯险?”魔里福将两指含在嘴里,悠扬刺耳的口哨声乍然想起。
“大哥,谈正事儿呢,不是逛窑子。”
“侍卫长!”外面窜来两个兵士。
“通知各个连队,迅速归建,下午!带兄弟们领编制!”
“得令!”
“哥哥这是?”
“弟弟,这次哥哥带你打场漂亮仗!让你看看什么叫用兵如神!”
“你不是我哥哥!”
“我不是你哥那能是谁?”
“你是孙武再生,孙膑再世,你是活着的云龙兄!”
“啊哈哈哈,玩笑话,不过给我一个师,我特么真敢搞动静。”
“啊?此动静,非彼动静吧?”
“是不是动静你不懂?”
“我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哥哥说的动静啊”
“动静就是动静,谁说都是动静,你以为是什么?”
“弟弟怎么会觉得动静是什么,搞动静就是搞动静,最多会有点热。”
“哪有动静会觉得热?”
“谁说不是,小孩都不热,动静会热?”
“哈哈哈哈”
“下午强攻铁门寨!”
“给哥哥整编制!”
“哎!打土匪就是打土匪,不能上升到个人层面上来,咱们这是什么?”
“荡平匪寇,还狂沙镇安宁!”
“弟弟大义!”
“哥哥威武!”
“倒是忘记问问哥哥籍贯。”
“齐鲁人士。”
“弟弟对这次行动愈加放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