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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说话了，也不是哑巴吗？”叶雨瓷轻轻抿了下唇。
“嗯……我是他的……”她顿了一下，看着言尹曦的脸色，“你爱他？”
言尹曦不再看她，“没有”
“那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
叶雨瓷看了她一会儿，猜到了大概，叹了口气说：“我是她姐姐。”
她大概有点惊讶，他从来没告诉自己，他还有个姐姐。
也对，她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
“你要干什么？”她问，眼神里流露出不安和疑惑。
“不干什么，把东西吃了就好。”她淡淡的扫了一眼言尹曦脸色，又接着说：“爱上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不爱他！”她激动地吼出这句话，像在麻痹自己一样直接否定。
她也不想爱上他的呀……
叶雨瓷因她的反应怔了一下，有些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
“把东西吃了，你的命和爱不爱他没什么关系。”
你的命和爱不爱他没关系。
你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
慕宸野真的很久很久没去找言尹曦了。
外面下雪了，静静地铺满草坪。太阳出来的时候，亮晶晶的雪光总会折射到言尹曦的眼里。
她窝在摇椅里晒太阳，气色好了很多，可目光始终是是空空的，像被掏走了灵魂。
医生说她开始有轻微抑郁症的倾向，但她不接受治疗，每次都把药倒在马桶里，冲走。
漩涡状的水流总能给她带来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病态的快感。
天空有轰隆隆的响声，由远及近。
一架金色私人飞机出现在言尹曦的视野里，机身刻着精致华贵的银色蜘蛛，晃疼了她的眼睛。
就像踩到神经末梢的敏感源，痛的一下子变成激烈的拒绝。
“药……”他的唇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哆嗦出一个不成调的音节。
楼下的大厅里，一个身形高大却又带着几分狼狈的男人闯入，深邃的脸被宽大的阔沿帽遮住，染着几丝风雪的凉意。
“来人，快！”瑞森搀扶着行动不便的男人，几位仆人匆匆赶到。
“慕尚受伤了？”小女仆拿来紧急药箱。
男人仿佛被雪花染上几分清冷疏远味道，面上像是苍白的冰雕。紧抿着的下巴上竟然长出青色的胡茬……
他瘦了，很多。
胸口那颗子弹取出的时候，他红了眼睛，一声不吭地凝视着白晃晃的手术刀插进自己的血肉里，小心翼翼地旋转，刁取。
慕宸野好像感觉不到痛苦一样，不挣扎不出声，安静的有些可怕。
他的目光开始转向那条楼道――复古红色檀木，朱红色珠帘垂挂，被灌来的冷风吹的摇摇曳曳的……
他的目光就再没有离开过那里了……
仿佛胶在那曲着无尽的楼道里，他总能从那逆光的门里看到一个人影，飘飘幻幻的，可一晃又不见了……
一抹冷冷的弧度从嘴角咧开，干涸了很久的唇，因为张裂沁出一滴鲜红的血珠，就像是清冷的月光下，黑色的玫瑰正在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