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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被审核了。。。)
黑暗中。
鲜红的血液流淌进罐子里。
嘭。
跳动声从罐子里传出,数不清的红线从推开盖子,吞噬地上的鲜血。
红线包裹黑暗中的赵晏。
意识模糊的他连一只手都抬不起来,更何况反抗鬼。
直到血液被吸干,一具干尸静静的躺着。
此刻红线填满了他的尸体,搜刮着每一寸肌肤。
缕缕红线蔓延出去,爬满整个厕所。
可是找不到一滴血。
一颗跳动的心脏从罐子里出来,逐渐被红线扯进赵晏的心口。
咚。
咚。
红线聚拢在赵晏的体内,血液从红线中渗透,又被红线吞噬。
过了许久,厕所的门被推开。
朱小明小心翼翼的走进厕所,望着躺在地上的赵晏心头一颤。
“你别怪我,你真别怪我!”朱小明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挪动。
那个罐子是他掉的。
“拿到罐子卖了钱,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朱小明一想起来这件事,也不觉得地上的赵晏有那么让人害怕。
他弯腰捡起掉落在里面的罐子。
身后的赵晏却睁开了眼。
“我没死?”
他心中想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一根根红线竟然扭曲着钻了出来。
他连忙爬起,却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朱小明。
刹那间,愤怒涌上心头,心口那颗陌生的心脏大声的跳动。
听到声音的朱小明僵硬的转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的说道:“你,你没死!”
月光透过窗户,朱小明能清晰的看清赵晏苍白的脸,以及那触目惊心的红线。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死了,可你们都要死!”
一只手盖住朱小明的双眼。
在痛苦中,在那坚硬的地板上,朱小明永远的离开了。
他干瘪的尸体被红线包裹,最后消失的一干二净,打开的罐子滚落在一旁。
望着一片狼藉的赵晏突然停止,心脏不再大声跳动,失去目标的鬼心脏变得格外安静。
一丝丝恐惧弥漫在赵晏心口,他逃离学校,从操场的院墙翻了出去。
听完赵晏的讲述,布星点点头。
只觉得有些不对,又有些感慨。
流血的赵晏触发了鬼的杀人规律,但赵晏死后鬼依旧没有停下,但血没了,那颗鬼心脏又开始造血。
渐渐的,鬼开始对抗自己,又被赵晏的身体驾驭。
阴差阳错下,赵晏完成了一次死而复生。
布星一边打开棺材,一边说道:“你很幸运,但你该准备迎接审判了。”
赵晏只是年龄小,但不傻,他明白自己进了这口棺材可能没有机会再自由了。
“我的父母是无辜的,星哥……”他低头说道。
语气中满是祈求,甚至连称呼都改了。
布星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随后他操控鬼发就要将赵晏放进去。
“星哥,让我自己来吧。”赵晏说道。
他对视上布星的双眼。
最后布星点点头,松开了鬼发。
随后他在卫国狠戾的目光中走向棺材。
站在棺材,他突然扭头看向布星。
“星哥,其实黄绵绵也是无辜的,那天不是他们看到了我,是我听到他们要让朱小明把黄绵绵的衣服脱了……”
他没过多解释,认命一样的躺进棺材。
卫国将棺材板盖上,拿出特殊的焊枪将棺材严丝合缝。
又拿出一根金色的绳子将棺材捆上。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呢,又为什么要来这里?是因为他们见死不救吗?”
复杂的人性。
淡笑一声,布星摇摇头离开。
在卫国紧张的目光里,那棺材轻轻颤抖,又平息下去。
赵晏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他早就死过了,是鬼吊着他的命。
窒息不会让他死亡,除非他自己选择去死。
但布星估计,他很久才会死。
离开黄绵绵家的布星,没多久就收到一条短信。
是卫国发来的。
“感谢,有机会请你喝酒。”
思索了一番,布星回了他一条。
“如果你还心存正义的话。”
他退回界面,卫国底下是另一个专案组的组员。
最后一条是布星结尾。
仅仅是三个字“了解了。”
思绪间,总部的公众号弹出一条消息。
《任务档案》
任务代号,驭鬼者信息,鬼信息。
“还真快。”
随后他动手填了起来。
任务代号他思索片刻,写下“梦魇”。
梦马中学出来的梦魇,也成为了很多人的梦魇。
驭鬼者信息随便填了填,这个东西总部肯定比他更清楚。
鬼信息和之前填过的差不多。
形象,代号,规则,注意事项。
据赵晏所说,那鬼只是颗被红线包裹的心脏。
在代号处他填下:鬼心脏。
规则则是血。
流血的目标都会触发他的杀人规律。
又在注意事项里着重写了可能是黄金大师意识的鬼。
“请等待人工评级中。”
因为他没加入总部,所以他填写的档案直接到了老李的手上。
被李星晖拉着,被迫成了布星的担保人。
他拿起打印机打印出来的纸质档案,阅览一遍。
“有些问题还是要重视一下。”他叹了口气。
随后用手指敲敲桌子,“那小子该怎么处理呢?”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但这是法治社会。
更何况杀人偿命到底谁该谁偿命。
按法律定又该怎么定性。
尸体复仇算什么啊?
他摇摇头放下手上的档案,他不负责这块,倒也不用他头疼下去。
但他估计,赵晏应该不会被一直关押。
随着档案被层层往上传,最后到了那个年轻部长的桌子上。
“你说得对,黄金大师们确实是不稳定的,至少不是每个黄金大师都靠谱。”
只有他一个人的办公室,他好似自言自语一样说道。
几秒后他点点头:“确实,该去找找麻烦。”
他拿起座机电话,拨打号码。
当电话打通,他直接说道:“你们的鬼丢了你们知道吗?”
“原来是你偷了我们那么多罐子!”电话那头的中年人咬牙切齿。
“什么偷?你们自己遗失的一只鬼闹出的动静还是我们总部解决的,还没问你们要费用呢!”
“什么一只?我们明明丢了九个罐子。”
“?”
北市的一角,一个地下室中,中年人握紧了手里那块贴着快递单号的石头。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扛着一把巨大的金色镰刀。
镰刀中心有个红漆粉刷的木环,木环上下只有两三厘米,中间裂开一条细微的缝。
细缝里镶嵌着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