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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一开始是很成功的，为对抗鬼的提供了本该消失的力量。”
有变故吗？
布星看着孙老太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猜测。
果不其然，孙老太继续道：“有一些人并不满足于此，想将自己的意识和鬼融合，成了更强大的武器。”
“唉。”
一声叹息回荡在小木屋里。
“他们成功了，也失败了，鬼终究干扰了他们的意志，让他们从人变成了另一种鬼。”
“后来，‘杨’亲自出手，将他们全部关押在鬼当铺里。”
布星的望向那根漆黑的棍子，这又是哪个没留下姓名的前辈呢。
孙老太继续说道：“按理来说，离开鬼当铺的它应该不会这样安静，或许是那金光让武器里面鬼的意志彻底消失了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布星的对于儿时那老头更加好奇。
时隔十几年留下的东西还有这种威力。
布星开口问道：“‘杨’到底是谁？”
这不怪他好奇，成为驭鬼者的这几天，他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姓。
但孙老太只是一脸严肃的对他说道：“我们可以铭记他，但不能怀念他，期盼他。”
可以铭记，但不能怀念和期盼嘛。
布星知道，自己的好奇心不会被满足了，至少现在不会。
随后他操控鬼发，将放在床边的金罐子拿了起来。
孙老太看着如同手臂一样的鬼发赞叹道：“真是不得了的后生。”
她的印象里，只有死机的鬼才能这般随意的运用。
随后布星将罐子的来历告诉了她。
“你应该是遇到了‘黄金大师’了。”孙老太笑了笑说道。
黄金大师？
“那是一个强大的对抗鬼的组织，以凡人之身对抗厉鬼。”孙老太解释道。
凡人也能对抗鬼？
布星第一念头是不信的。
“他们拥有一种特殊的黄金工艺，能将黄金打造成各种不可思议的武器。”
“这个组织很神秘，据说是因为觉得驭鬼者这条路从根源上就是错的，因此不愿意驾驭鬼。”
布星点点头。
那确实是不得了的魄力。
随后孙老太说道：“这些天你就先住在我这里吧，你身上的情况我得和那几个老家伙研究研究。”
想了想，布星没有拒绝。
他此时没那么想回家了，因为对于家的记忆在醒了之后就变成了扭曲的朦胧。
像是被一层浓雾覆盖。
父母是谁，到底住在哪里。
还有自己到底姓什么。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孙老太从直到深夜才回来。
布星也没闲着，从厨房做了几个菜放在桌子上。
房子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甚至小院子里还种着大葱和香菜。
房屋外面的沟沿还有一行韭菜。
回到家的孙老太望着那几个还冒着热气的菜眼眶有些颤抖。
只觉得眼前的布星有些恍惚，像是覆盖上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她弓着腰，在次卧里拿出几瓶白色盒子的牛奶。
“乖孙，来。”
她走到布星面前，将牛奶放在他的手里。
“谢谢，但是我现在这种状态......”
他恐怕是要喝下去多少漏多少了。
也就看起来有个人样，其实肚子里全是鬼发编织起来的虚假。
孙老太这才意识到什么，只是沉默的坐下，将其他几盒牛奶放在了桌子上，拿起筷子夹起一撮韭菜放在嘴里。
站在原地捧着那盒牛奶的布星，清晰的看到她的手都在抖。
或者说全身都在抖。
“好吃。”
她的声音很小，布星差点都没听到。
又吃了几口，她拿起一瓶牛奶插上吸管，一口气喝没。
似是在以奶代酒。
布星就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叹息。
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或许她也有个孙子，死在了灵异事件之中。
甚至她的儿子，女婿都是。
若是这个世界没有鬼，现在她也在安享晚年了吧。
一直到几盘菜被干净的吃完，旁边散落着三个干瘪的牛奶盒子。
她缓缓站起，扶着桌子，小声道：“后生，不早了，该休息了，碗筷我明天起来刷，很好吃。”
她弯着腰，扶着墙，走向次卧。
轻轻将那门关上，躺在黑暗中歇息。
孙老太望着外面，布星摆弄碗筷的声音还是传进了她的耳中，她拽紧被子，望着那隐约的人影。
直到外面关了灯，她的眼前也成了一片漆黑。
良久，她颤抖的伸出苍老的手，将泪水擦干净。
“乖孙，你不是说，会回来的吗？”
没人回答。
“当啷。”
两个刷干净的碟子重叠在一起，布星用一旁的抹布擦了擦手。
将一切忙完，他没去主卧，而是来到院子里，跃上屋顶。
今晚的没有月亮，黑暗中金色的瞳孔格外的明显。
黑暗阻碍不了他的视线，夜晚的小村子很是寂静，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关着灯。
在村子的角落，布星看到了一颗巨大的树。
“这不得有几百年。”
他啧啧称奇，一条条垂下的藤蔓或许有人类小臂那么粗。
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谁能知道这平平无奇的小村子，有那么多背负异于常人宿命的驭鬼者呢。
驾驭拼图碎片那也是驭鬼者。
良久之后，他从屋顶下来，回到主卧，躺在那张木板床上。
周围有一种烂木头的腐烂味，虽然并不强烈。
他拿去手机，叹了口气又放了回去。
随后就这样躺着，意识一点点模糊，不自主的闭上了双眼。
他又回到了之前梦里的黑暗中，开始不自主游荡起来。
但与上次不同，这次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梦，而且随时可以醒过来。
现实中的鬼发和金睛鬼失去了布星的意识，又开始复苏。
同样，没有第一次强烈。
布星额头的金光仅仅闪烁一下，两只鬼的异动便被压制。
第二天一早。
鸡都没有打鸣，孙老太就醒了，感受到声音，布星也从梦里醒来。
“真是个死寂空荡的梦境。”
他不确定是不是所有驭鬼者都跟他一样，能梦到这种诡异的梦。
孙老太见他从卧室走了出来，一边换着鞋一边说道：“今天你先呆在家里，也可以出去走走，我再去跟那些老东西研究研究，平常的高家团还是很安全的，你大可放心。”
布星点点头，目送孙老太离开。
布星刚要出去走走，电话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