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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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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更浓,甚至有了初冬的感觉。
  树叶落地,风卷叶飞,天地间一片肃杀的气息。
  由秋入冬,是一种变化,也是自然规律。
  有变化的不止是自然现象,还有人的变化。
  郝锦城从沙漠里奇迹般地走了出来回到客栈,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自从他回来后,不再对顾自怜唯命是从,很多事也有了自己的主见。这个变化很大,沉迷于追星李寻欢的薛家姐妹没有发觉;醉酒的孙驼子没有发现;被抓的柳轻风没有发现;失踪的郑言简更是无从得知;只有顾自怜发现了这个变化。
  她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回到客房哭了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哭尽了眼泪,顾自怜呆呆地躺在床上。
  薛家姐妹已经回来了,李寻欢和孙小红都是有轻功在身的,凭她们两个的脚力,又怎么可能追得上。
  薛家姐妹也躺在床上发呆。
  三个女孩子,各有心事。一句话也没有。
  郝锦城吃饱喝足,便回到房间呼呼大睡起来。他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连日的心惊胆战和睡眠不足让这个少年身体太过疲乏。他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了。
  他睡得很香,足够香,因为那鼾声可以说明一切。
  深秋的夜晚最适合睡觉,只要你眨巴几下眼睛,那困意就会袭来。
  整个客栈并不大,人也不多,除了大厅里一具楚相羽的尸体外,客栈里还有五个人。三个女孩子,两个男人。
  三个女孩子虽然住在一个客房,却各有各的心思,即使在最适合睡觉的时间,她们也不可能轻易入睡。
  两个男人,一个在大厅里被酒灌醉而睡,一个在客房里疲乏而睡。
  他们鼾声如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相互呼应,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睡得是多么的认真。
  美妙的夜晚,伴随着鼾声的夜晚,总是不会太慢,倏忽间天已经大亮。
  顾自怜在哭泣中入睡,又在哭泣中醒来。醒来后的她感觉肚子有些饿,便来到大厅找孙驼子要吃的。
  此时的孙驼子早已在专心地抹桌子了,地上也被收拾干净了,那具尸体和蓝蝎子的手臂也早就没了踪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孙驼子听到顾自怜的呼唤声,赶紧去拿出早餐,送到了顾自怜手上。
  顾自怜吃罢早餐,又呼唤郝锦城。
  然而,郝锦城的房间没有一点回应。
  顾自怜这才想起自己哭泣的原因来。
  愣了一会神,她决定去找郝锦城问清楚,到底为什么突然间变了态度。
  这是顾自怜第一次主动找郝锦城,她有些紧张,有些胆怯,害怕郝锦城拒绝给自己开门,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种紧张和胆怯已经完全超过了当年她对郑言简表白时的紧张和胆怯。
  “我到底在怕什么?”顾自怜自言自语道,“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生,一个从小到大巴结我的男生,没什么可担心的!以前我去找那么优秀的郑言简都没有退缩过,何况一个郝锦城。”
  顾自怜这样安慰着自己,她抬起的手依然有些迟疑,有些害怕被拒绝。
  她的手在郝锦城客房的门上停留了三次,还是不敢敲下去。
  “放轻松,深呼吸……”顾自怜闭上眼睛对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只管敲门就行……”
  顾自怜的手终于敲到了门上,敲门声尚未发出来,就听到孙驼子的声音:“这位小兄弟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在房间里……”
  “哦……”
  顾自怜松了一大口气,心中的郁结也解开了,眉头为之一舒,喃喃道:“原来出门了,那回来再说吧……”
  莫家庄外,前来问询信息的人依旧摆着长龙。只不过,与以前不一样的是,黄衫人在帮着神算子周知维持秩序,还会跟排队的人都要一钱银子的“秩序银”。
  排队的人怨言很大,但没人敢说出来,因为没人愿意头顶上顶着铜钱。
  规则就是这样,霸道而无理,由强者来制定,弱者只能服从。即使所有人都对规则有怨言,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跳出来反对。虽然,弱者的人数远远超过强者,但敢于反抗的人寥寥无几,他们在与强者的对抗中显得那么弱小,那么脆弱。就像冬日里好不容易生起的一簇火,哪怕是人们活动不经意间带来的一股小风,也能让它就地熄灭,并且再也没了复燃的可能性。
  人群攒动中,一个黄衫人闪出,他巡视着这些守规矩的人们,吹毛求疵地寻找着他们不合规矩的地方。
  人群噤若寒蝉,不敢喧哗,不敢躁动,甚至不敢去看一眼黄衫人。
  这个黄衫人又巡视了一会,转而去了神算子周知的柴房。没人去关注他的动向,也没人敢去关注他的动向。
  即使是其他黄衫人看见了他的动向,也不会有人质疑,因为他们也会这么干。
  黄衫人进了柴房,踢了踢脚下的少年,那少年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口中说道:“金钱落地,人头不保。铜钱在我头上呢,在呢,求求你,别再打我了,我的腿伤还没好......”
  黄衫人似乎被触动了,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再蹲下身来,轻声说道:“柳轻风,是我......”
  柳轻风但觉声音熟悉,可是这熟悉声音来自于黄衫人,他不敢抬头,因为他不敢保证抬头后铜钱会不会落地,也许这是黄衫人对他的考验,也许这是黄衫人故意引诱他把铜钱卸掉后好杀他的把戏。
  柳轻风始终不敢抬头,也不敢多说话,他知道,少说话是保命的秘诀。
  黄衫人似乎又被触动了,只见他轻轻拍了拍柳轻风的肩膀,说道:“柳轻风,你受苦了,我会想办法尽快救你出去的。”
  柳轻风听到这里,这才意识到是郝锦城来了,他激动万分,赶紧抬起头来,但是他的手还是死死地握住头顶上的铜钱。
  “郝锦城,你没事呀?我还以为你进了沙漠出不来了......你是怎么逃出沙漠的?是有人救你吧,凭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逃出来的.......是不是那个救你的人也来救我了?那个人是郑言简对吧?他这人这么聪明,一定是他,除了他还有谁呢?”
  郝锦城看到柳轻风这副模样,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便想安慰他几句,可是张开嘴后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哽咽了。
  过了半晌,郝锦城才缓缓说道:“轻风,你听我说,时间太紧,我没法跟你说太多,今天也没法救你出去,改天,改天我一定救你,你先坚持住......”
  “我坚持不住了,”柳轻风哭了起来,手还是不敢松开头顶的铜钱,“他们不是人,非打即骂,还在我头上放了这个铜钱,不让铜钱落地,否则让我生不如死,他们打我的腿,我受伤的腿,太疼了,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我才十五岁,我不想死......”
  郝锦城看到这里,知道柳轻风情绪快崩溃了,赶紧说道:“金钱落地,人头不保。”
  柳轻风瞬时止住了话语,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郝锦城见状,在心里默默骂道:“该死的金钱帮......”
  他不敢再多说话,也不能再多说话,为了柳轻风的安全,也为了自己的安全。
  郝锦城悄悄离开了,没有临别的珍重嘱托,也没有依依不舍的留恋。
  神算子周知在横幌下春风得意,找他问消息的人络绎不绝,他每天的收入足以抵得上普通人三年的收入,这样可观的收入,任谁都不好不得意。
  郝锦城只是离开了柴房,但却还在莫家庄。此刻,他在神算子周知的内室,与外面森严的防备相比,这里简直是不设防的宝地。满屋的银子,遍地的金子,整箱的珠宝,整整齐齐堆放在屋内,让人目不暇接。
  郝锦城却似乎对此不感兴趣,也许是因为他对财富没有概念,心里只有对财富“粪土万户侯”的鄙视;也许是因为他顾不得对财富的觊觎,找到神算子预知未来的秘密比财富更有吸引力。
  郝锦城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态,一边在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如果能找到,他一定认得出来。
  半晌过去,郝锦城一无所获。
  “也许周知真的能预知未来吧?”郝锦城无奈地想道。
  “可他在沙漠中的表现根本就不是能预知未来的样子。”郝锦城大脑里蹦出另外个人说道。
  “然而,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他不能预知未来的证据......”
  郝锦城决定不再寻找,他要好好思考下接下来营救柳轻风的计划。
  屋子里只有一张椅子,郝锦城便坐下来思考。椅子底下是一张方形的橘黄色地毯,绣着九朵蓝色、黄色的花朵,边缘上是一圈万字符。郝锦城的脚踩在地毯上,顿时感觉到了柔软。这种柔软让人不禁想多享受一会,郝锦城便挪了挪脚,可挪脚后的触感并不是那么柔软。
  “地毯下有东西。”
  郝锦城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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