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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寒毒来袭,奇寒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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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卫璧像往常一样坐在床上,双腿盘起,开始修炼九阳神功。
  他依照九阳神功的行功路线,引导体内真气缓慢运行,使之逐渐流转到四肢百骸。
  随着真气在他体内不断流转,卫璧感受到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腾而起,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泉水之中,舒适无比。
  而在此时,张无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白天与卫璧畅谈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反复回荡,让他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起了卫璧所说的“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心中对杨过的崇拜之情愈发强烈。
  那位武林传说中的神雕大侠,让张无忌心中充满了向往与憧憬。
  正当张无忌沉浸在杨过手持神兵利器、扶危济困的憧憬之中时,突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全身一阵颤抖,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张无忌心中一紧,意识到寒毒又一次开始发作。他试图以“武当九阳功”驱散这股寒意,却发现寒气愈发强烈,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张无忌咬紧牙关,竭力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他知道此时卫璧正在入定行功,最是忌讳有人打扰,便强自忍耐,不让自己打扰到他。
  然而,他的身体却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全身冷汗淋漓,仿佛被寒冰包裹,几乎要失去知觉。
  卫璧全然不知张无忌正遭受着寒毒的折磨,他仍沉浸在九阳神功的修炼之中,只觉得真气逐渐汇聚,丹田之内犹如一团炽热的火球,散发出令人舒适的暖意。
  突然,张无忌再也无法忍受这钻心的寒意,他再也顾不得是否会打扰到卫璧,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卫璧被张无忌的声音惊醒,立即收功起身,快步走到张无忌床边,询问道:“无忌,你怎么样?”
  张无忌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牙齿打战,几乎说不出话来。
  卫璧见状,知道他身上的寒毒再次发作。这些时日来,他也逐渐察觉到,张无忌身上的寒毒发作得越发频繁。
  卫璧伸手在张无忌额头一摸,触手冰冷,宛似摸到一块寒冰一般。
  他盘膝坐在张无忌的身后,双掌抵住他的后背,将自己数日来辛苦修炼的九阳真气缓缓注入张无忌体内,试图驱散盘踞在他心口处的玄冥神掌之毒。
  卫璧的九阳内力刚刚触及到张无忌体内的阴寒之气,便感到一股冰寒的邪气沿着自己的手臂逆行而上,向他体内渗透而来。
  他的心中一惊,暗道:“这玄冥神掌之毒果然厉害无比,若是任由这股阴寒之气侵入,只怕我也会深受其害。”
  卫璧正要撤掌,突然想起《九阳真经》中的一句口诀:“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他心中一凛,暗自想道:“这玄冥神掌之毒虽然阴狠,但毕竟只是附在张无忌体内,而不是自己身上。只要我秉持九阳真经的要旨,护住一口纯阳之气,倒也不至于真的伤到自己。”
  想到这里,卫璧一咬牙,继续将九阳真气注入张无忌体内,同时,竭力抵挡住阴寒之气的侵袭。
  卫璧在心中默默诵念着《九阳真经》的要诀,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内力,试图找到克制玄冥神掌之毒的方法。
  张无忌感受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虽然这股暖流在寒毒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但却也绵绵不断,顽强地与自己心口处盘踞的阴寒毒气周旋。
  张无忌当即催动丹田中的氤氲紫气,相助这股暖流,共同抵御玄冥神掌的阴寒之气。
  卫璧修炼九阳神功的时间尚短,面对张无忌体内的玄冥神掌之毒,本就是咬着牙苦苦支撑。
  忽然感受到一股比自己更加深厚的内力加入了进来,这令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张无忌修炼的《武当九阳功》和卫璧修炼的《九阳神功》同宗同源,合到一处后,顿时声势大涨。
  有了这股新的生力军相助,卫璧信心大增,他以九阳神功的第一篇功法,与寒毒继续周旋。
  二人的内力在张无忌体内流转交织,九阳真气徐徐涌动,竟然隐隐出现了压制住寒毒发作的迹象。
  然而,卫璧毕竟只是初学九阳神功,虽然已经领悟了一些诀窍,但终究功力有限。支撑了两盏茶的时间后,终感内力不支,难以为继。
  他只得收回双掌,目光望向张无忌,见他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不再如先前那般苍白,心中稍感安慰,缓缓站起身来。
  此时,他才惊觉自己已经浑身寒颤,四肢僵硬,仿佛刚从冰窟中爬出来一般。
  卫璧强忍着寒冷,慢慢挪到桌边,点燃了几根蜡烛,昏暗的房间顿时被烛光照亮。
  接着,他艰难地移动着僵硬的身体,蹒跚地走到门外,吩咐下人赶紧去准备几盆炭火,越旺越好。
  下人们见卫璧如此狼狈,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照办。不一会儿,几盆熊熊燃烧的炭火便被搬进了房间。
  卫璧关上房门,坐在炭火前,借助火光运转九阳神功,慢慢化解着体内的阴寒之气。
  随着九阳神功的运转,卫璧逐渐感到一股股暖流在他的体内流转,将他的经络、血肉、骨骼乃至内脏都温暖了起来。
  运功半个多时辰后,发现自己体内的阴寒之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的九阳神功竟然在这一次与寒毒的对抗中,获得了一丝精进。
  卫璧心头一喜,暗道:“没想到这寒毒竟然成了我修炼九阳神功的助力,看来以后要多加利用才是。”
  他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张无忌,见他呼吸平稳,已然沉沉睡了过去。
  望着熟睡的张无忌,卫璧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古墓派的“寒玉床”。
  他记得书中提到过,睡在“寒玉床”上练内功,一年抵得上平常修练的十年。
  倘若借助张无忌体内的寒毒修炼九阳神功,是否也能达到异曲同工的神奇效果?
  这个发现让卫璧激动万分,他暗自思索,寒玉床之所以具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不外乎是因为其寒气逼人,使人在入睡时,必须运起全身功力与之抗衡,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即便在睡梦之中也能不间断地练功。
  而常人练功,就算再勤奋,每天也总需有几个时辰的睡眠。
  练功乃是逆天而行之事,练功时,气血运转皆与平常不同。然而,入睡之后,气血自当恢复如常运转,因此,白日里所练成的功夫十成中便耗去了九成。
  但若能在寒玉床上入睡,睡梦中不仅不耗损白日的功力,反而能更进一步,增长功力。
  想通了此节,卫璧当即领悟,起身走向张无忌,与他背对背躺下。
  两人的后背刚一接触,卫璧便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仿佛所依靠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块冰冷刺骨的寒冰。
  卫璧想到,张无忌体内玄冥神掌的阴寒之毒已被暂时压制住,但后背依然如此冰凉,可想而知张无忌平日里承受着何等的煎熬。
  卫璧心中一阵感慨,倘若换成自己身中玄冥神掌之毒,恐怕很难像张无忌这般坚忍不拔,煎熬多年。或许,自己早已选择自我了断了吧?
  感慨了一阵,卫璧回过神来,意识到此刻并非感慨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借助张无忌体内的寒毒,修炼九阳神功。
  卫璧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排除杂念,开始按照九阳真经的要诀,默默运功。
  随着他的内力流转,一股股暖流从他的丹田涌出,沿着他的经络,逐渐蔓延至后背,抵挡着自后背传来的阵阵寒气。
  修炼了一会儿,卫璧感觉背后的寒意减少了不少。待得内息流转至第九转时,他只感全身火热,后背的寒意也大为减退。
  又修炼了一阵,随着困意袭来,卫璧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小半个时辰过后,随着体内热气消散,越睡越冷,他禁不住浑身发抖,冷醒了过来。
  于是,卫璧又继续运转九阳神功。如此忽醒忽睡,他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态。
  次晨醒转,卫璧却丝毫不觉困倦。原来只一夜之间,他的内力修为上便已大有了进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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