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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生意上的事儿,全部转交给程瑶迦打理之后。
李遥把所有摘录的武功秘籍也都悉数上交。
便是全真教的武学和古墓派中藏着的九阴真经都没放过。
趁着闲暇无事,他又写了两封信。
一封寄往姑苏李府,让管事和婆婆选出得力的人留守府内照看,其余全部打包带走,驱车速速赶来。
一封则是寄往武当山下的小镇宅邸,吩咐段延庆带上林平之夫妇过来相聚,并在临行前,再去一趟武当山。
转告峨眉派弟子们不必再履行护卫职责,也不必再替周芷若和贝锦仪打掩护,直接返回门派就是。
至于酬劳,他会交给周、贝二女一并带回。
如此,万事皆安!
悠哉躺在石床上,李遥一会儿喝茶看书,一会儿又让好不容易轻快下来的岳老三再次启程,骑马下山去附近城镇里寻找工匠师父,约好明年开春准备动工凿山盖房。
至于程瑶迦多次在他耳边提及的婚事,李遥准备等人都到齐了再细细筹备。
不错。
虽然他几次三番要求大办,却都被李莫愁以事务繁多为由拒绝了,更可气的是黄蓉这丫头也不识趣,不仅明里暗里支持愁儿的想法,自己竟然还跑过来和他说要与莫愁姐姐共进退。
李遥都快被她气笑了!
怎么着?
让他一次娶两位姑娘过门儿?!
不说李遥自己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你黄蓉和李莫愁也不是什么大选之后分派给皇子的贵女,更不是地主老爷随意纳娶的穷苦民女。
就算他可以选择尊重黄蓉的意愿,可黄老邪那关也过不去啊!
不会是存心想看自己被她爹满世界追杀吧。
……不是吧?
不会吧?!
两人因为这事儿,不时就会在饭桌上拌嘴,都快成了每天的保留节目。
怕总吵架会影响感情,故而李遥决定退一步,等他把未来岳父找到,三人再行商议,届时无论结果如何,两人都不许再呛声。
结果李遥前脚刚派人出去寻人,马蹄声都还未消失,就接到另外两个人准备告辞离开的消息。
倒也不意外。
这眼瞅着临近年关,两个峨眉派的姑娘确实是得提早启程赶回师门。
“一路上多亏有你们相伴护佑,才免去咱们好些个麻烦,这些财礼尚不足以表达谢意,还请两位莫要推辞。”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酬劳,李遥半句不提她们二人跟过来的真正缘由,也不去深究为何滞留到此时,只抱拳笑道:“此去路途遥远,望二位万事小心,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去峨眉拜访,李某身子羸弱,便不再远送了。”
“小女子代诸位同门多谢李公子相赠。”
伸手接过两个包袱,入手比预想轻些。
贝锦仪自不会以此轻易作出判断,回礼客气道:“积雪未消,寒气仍重,公子快些回去,莫要让几位姐姐担忧,告辞!”
她与周芷若自入门便跟随灭绝师太行走江湖,早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李遥也怕延误她们路上的时间,便没给她们准备马车,而是将临近镖局送过来的两匹宝马送给她们代步。
二人初时并未在意,提包上马奔行半日,来到一条河边休整才发觉不对。
换作平时这般疾驰速行,马儿早该气喘喷雾,如今却依旧神采洋溢,甩着马尾悠闲地低头喝水嬉戏,毫不在意河水冰冷刺骨。
“随手就能给出两匹神马,那人确实没有胡乱吹嘘,当真家底丰厚。”
玉手轻抚马背,周芷若意有所指地感叹一句,转身神色复杂地看向自家师姐,“我还是不相信自己看走了眼,你也不是那种贪图富贵之人,到底为何硬拉着我滞留在他身边?程姐姐几人这些日子眼神古怪极了,我差点儿就坚持不住。”
贝锦仪不答话,只是面色平静地解开两个包袱,屈膝蹲在地上细细查看。
第一个包袱里有五个锦盒,一看那样式便知是女子精挑细选的。
分别装着一本手抄的道家典籍著作、数百支针尖蔚蓝的银针、两柄精致的匕首、一对儿绣工精湛的粉红香囊,还有两条轻薄透明的白纱披帛。
瞧那披帛眼熟的式样,贝锦仪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位天性冷淡的绝色美人。
仿佛是被人看透了心思,贝锦仪直觉脸红发烫,颤着手解开第二个包袱。
里面除了装有比当初定价多出近乎一倍的银票,还有两副颜色不同的玉石手镯。
那赤色玉镯仿若包裹着一条正在燃烧的火焰,单是看着便觉滚烫。
而另一副水青色玉镯隐隐透着冰蓝,指尖轻触滑动,那蓝色便在紧紧尾随在后。
端的神奇,令人移不开眼。
久不见她说话,只顾着看包袱里的物什,周芷若禁不住好奇上前,一眼便被那副水青色的玉镯深深吸引住。
惹得听见脚步声的贝锦仪回首轻笑,拿起那副玉镯,不由分说地给她套了上去。
为了增添自己之前所述的说服力,周芷若当即便要作势摘掉,可当她将手搭上,心中那股不舍情绪却让其犹豫着停了下来。
贝锦仪见了也不出言嘲弄,默默将另一副赤色玉镯套在自己细腻白皙的手腕上,美目流转观瞧半晌,终是叹息一声,降下长袖隐去踪迹。
“师姐!”
胡乱学着她用长袖盖住,周芷若心中略有尴尬,可转眼便又焦急地跺脚唤道。
“我知道,芷若。”
贝锦仪这一次没有回避,她清楚这位小师妹有多聪慧,自己瞒是瞒不过的,当下起身将包袱重新整理好,放在马背上,“对那黄白之物,我不敢轻视,却也没多少欲望,自打拜在师父门下,我也从未想过要嫁人。”
“那又是……”周芷若不解,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朱唇微张,神情惊愕中带着越发浓重的哀怨。
“看来你是明白了。”
女子笑容依旧,让人看不出一丝落寞,“师父未曾对我们提及过,并不代表没有忧虑,此次六派齐出,只许胜不许败,师妹入门晚些,知晓的事情不多,但我却是看着师父一路精心筹备。”
留意到周芷若面色渐渐凝重,贝锦仪也不知自己这般说出来,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有些事情还是该说得明白些,免得再添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便接着垂眸叹道:“自从师父与那明教结下不解仇怨,门下但凡有弟子愿意嫁娶,无不是非富即贵之辈,倒也不是说这般不好,只是……我渐渐从中感受到了师父她老人家背后所承担的压力。”
打仗作战,既是比拼硬实力,更是在拼钱财粮食。
这是自古历朝历代从未变更的事实。
江湖门派极少有此忧患,因为大多争斗都是一锤定音,少有劳师动众之举。
可这次不同。
峨眉派号召六大派齐聚,一路远行西北,虽各派也都会提前准备,可作为行动的发起者,灭绝师太必要考虑更多。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人吃马嚼所耗甚巨。
即便峨眉派家底够厚,能够支撑得起这一次远征来回,可灭绝师太身为一门之主,难道要留给下一代继任者一座空壳子不成?!
她这位注定要名留青史的女性强者,眼光绝不会如此短浅。
因而早在很久以前,便开始筹备起来。
只可惜,生不逢时,时不与我。
先赶上南北大战,毁去大半心怀家国的富豪巨商。
后又遇见朝局动荡、腐吏贪官、兵匪四起,川蜀影响虽小,但并非没有。
想起这些糟心事儿,贝锦仪心下禁不住再次替师父捏了把汗。
能够坚持到今时今日,依旧没有放弃原本的计划,灭绝师太的压力有多大?
不必多想,便能猜到八九分!
可她从未在弟子们面前表露出分毫。
“即便如此,师姐想的未免也太过想当然!”
两人休息足够,骑马再次疾行,途中周芷若蹙眉深思良久,直至晚间在客栈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背对而卧,才再次开口,“那李遥即便当真有滔天富贵,也不会因你一人下嫁就心甘情愿地掏光家底,不提他家中已有三位妻女,身边还有王姑娘几人环伺,便是你对他有意,他也未必对你有情啊?”
“更何况……”
“更何况我还藏着这份见不得光的心思,他人又不傻,日后必会看出端倪。”
美眸含着热泪,贝锦仪双手紧紧捂着那对儿玉镯,试图用它们驱散体内涌出的寒意,轻声将周芷若迟疑不肯说的话道出,“芷若,师姐不比你,想不到那么长远的事情,我眼下想要引起他注意都难,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快睡吧。”
还有些话她虽未说,周芷若却是心知肚明。
如此这般心思不正、目的不纯的感情,最后的结局必然凄凉无比。
倘若……
倘若那李遥能理解师姐的苦衷呢?
周芷若心中一动,紧接着再次颓然无声叹气。
就算能理解又如何?
能够原谅又如何?!
男子多是三妻四妾,他们有的选,有的挑。
这个不合心,那便换一个。
师姐身为女子,却没有这份权利。
更何况以她的性子,又是自己先对不住人家,那便绝不会先行提出和离。
后半生只怕……
周芷若顿觉心如乱麻,也不知何时才迷糊睡着。
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她也只当是梦中所遇。
等再想起时,实难从贝锦仪面上看出破绽。
便只好留着揣测,等见过师父之后,再做他想。
而在另一边,才清闲几天的李遥,同样遇到一件令他不胜其烦的难事。
“你是说华山派想邀请我去见证五岳剑派的合并大典?!”
林平之退步后仰,强忍着对方魔音贯耳,点头道:“是令狐大哥亲口对我说的,还道是多亏有您的指点,他现在才终于有机会得偿所愿。”
李遥满脸狐疑地看着他,皱眉问道:“怎么你出去一趟,回来后就一口一个令狐大哥,不不不,这不是重点,我有什么资格让华山派点名邀请?啊呸!还是不对,五岳剑派的事情,黄叔为何会牵扯进去?!”
黄叔是谁?
林平之歪着脑袋沉思半天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般抱拳恭喜,却被李遥一巴掌拍在背上打断,便只好在连声催促中委屈道:“黄前辈没说理由,只是特意交代我给您传话,让您务必过去一趟,且提前做好万全准备。”
万全准备?!
他要干嘛?
这个世界可乱着呢!
华山派搞不好真的藏龙卧虎,您老可别胡乱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