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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问:“那人是色使吗?”
王夫人道:“纵然不是,也是他的手下。我很早就意识到了,色使一定精善易容。这样,才能无声无息把美女活着带到关外。”
果不其然,夜里,就有人对她们的房间使用了迷烟。
三人都假装睡得很熟,一个人摸了进来,没有二话,首先便撕了白飞飞的易容,发出一声惊叹。
不等他再有动作,一前一后两根手指已经点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动作和表情都僵住了。
王夫人打量了他的脸几下,对白飞飞道:“看这易容手艺,不出所料,是江左司徒家的。”
那人脸色没有变化,但想必易容之下真正的脸色已经铁青。
白飞飞没有管色使,而是抱起了花无缺问王夫人道:“娘,这迷烟对弟弟没有伤害吧?”
王夫人笑道:“看不出你还很关心无缺,放心吧,这迷烟只会让他睡得更香。”
白飞飞一副放心了的样子,心里对自己卖好的行为打了九十分。
她清楚知道,谁才是需要抱紧的金大腿,哪怕这个大腿才到她腰间。
那江左司徒家的人功夫本来不浅,但他既然落入了王夫人手中,一些秘密就不是他能守住的了。
王夫人也不客气,一番搜身,把他身上可疑的东西都搜走了,其间王夫人忍不住疑了一声。白飞飞问发现了什么?王夫人却不说。
花无缺当时差点儿就没忍住发出声音。如果不是王夫人的细致检查,他也意识不到,那个家伙居然是个双性人。
王夫人抬手把那人武功废去,内力一转,迷魂摄心催梦大法便用了出来。
内力是个万金油的东西,内力越深的人,抗性也就越高,地窟里那些人,在一地一城也能算是高手,但也仅此而已了,加上地窟的环境和一点儿药物的帮助,王夫人催眠他们轻而易举。
这位疑似色使的则不同,功力不低不说,江左司徒家也是偏门起家,谁知道他们家有没有防催眠的秘术,再加上敌对关系分明,王夫人也就二话不说,先把他功夫废去了。
王夫人问道:“你的身份。”
“快活王座下,色使。”
“你的任务。”
“替王爷搜集美人。”
“你搜集的美人呢?”
“已经送回去了一些,但都是庸脂俗粉,王爷很不满意。我正为此发愁。”
王夫人和白飞飞对视一眼,都明白了,正因如此,酒使这边一有发现,色使便迫不及待来了。
“你手里还有吗?”
“没有了。”
“酒使在哪?”
“不知道,他传消息给我后,就离开了。”
“快活王老巢在哪里?”
“就在大漠。”
“画出来位置。”
王夫人拿出了一副西域地图和笔墨。
色使接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王夫人追问道:“画出安全路线。”
色使在那个圈周围,又画了几条线,将其与周围的关键地标相连。
王夫人还有一些细节要问,不过就没必要在这里了。
当务之急,是去抓酒使。
酒使只要成擒,四使去其二,就相当于断了柴玉关一臂。
二人也不休息,王夫人出门联系了手下,把已经迷了心智的色使交给其带回,便和白飞飞一起去抓酒使了。花无缺则是在白飞飞怀里呼呼大睡。
酒使一直在王夫人的手下监视中,所以找到他不费吹灰之力。王夫人的手下遍布三教九流,也不用他们拼杀,只是传递消息。或者说,也指挥不动他们拼杀。这个组织并不是那么严密,所以其人手才虚多。
这是白飞飞和花无缺第一次见识到王夫人真正出手。
酒使残疾的两条腿,膝盖以下竟然是接了两把利剑,利剑上蓝光湛湛,显然是淬了毒的。
他平日行路,俱都以剑为腿,二十多年的苦练下来,这两柄淬毒利剑,实已如长在他腿上的一般。
此刻他的剑踢出,寒光闪动,剑气袭人,其灵动处居然还胜天下各门名派的腿法,其犀利处更非任何腿法所能望其项背。
可惜他遇到的是王夫人。
也不见王夫人如何躲闪,闲庭信步间,便绕过了层层剑影,来到了酒使的一侧。
酒使双腿回弯,以自身腰为中轴旋转,试图用双剑追击王夫人。
奈何不说他这样旋转并不容易,就算容易,他双剑在外圈,如何快得过临近的王夫人?
他不甘坐以待毙,右掌在腰间一搭,手中便多出了一柄软剑。
可惜不等他将软剑拔出,王夫人的手已经到了,那手在他腕上轻轻拂过,他的剑便拔不出来了。手又拂过胸口,他双腿也不再旋转,整个人都僵在了半空,又因为大地的引力,摔落在地。
王夫人的功力固然是高,但是身经百战形成的经验,更是连花无缺都叹为观止。
花无缺所有的战斗经验,几乎都来自于和小老头儿吴明的数次约战,其他的对手,几乎都是随便碾压的。包括叶孤城,也就是尊重了一下他那完美无缺的天外飞仙。当然,还有年幼时邀月对他的鞭策,但是那个时候他的水平,也不好意思说战斗经验这个话题。
小老头儿固然惊才绝艳,会的武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种,但是两人的打斗中,是不会出现酒使这种奇怪招式的。
而王夫人则不然,她出身极低,在江湖上可以说是摸爬滚打过来的,什么奇怪的招式,奇怪的打法没有见过?
她自己更是连在极度兴奋时跟人厮杀的经历都有过,江湖上以战斗经验而论,比她还多的人真不多。
酒使以剑为腿,不管他的双腿剑法多么犀利,只要剑碰不到东西,就相当于腿借不到力,维持平衡就需要花费他更多的精力。
而他的剑是接在腿上的,即便再灵活,也改变不了腿能扫过的角度有限,一字马固然可以摆出,但是到了一字马的角度,腿向外还能发出力吗?
所以腰侧就是他腿剑无论如何攻击不到的地方,而且他另一只手也对这个角度鞭长莫及。
他要么横着转,把腿转过来,要么侧身,把腹背暴露给王夫人。无论哪种选择,都不会有王夫人伸手就能攻击到他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