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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问题是,你到底怎么刺瞎江重威的?别说我瞧不起你。我通过情报,详细了解过这些人的武功。江重威的铁掌硬功,已可算是东南第一。而横练之人又最重视保护眼耳口鼻。你这点儿功夫,凭什么让他看不清你出手,直接就中招了?我本来还以为会遇到强敌,结果,就这?”
金九龄当然不会说,这本就是江重威献上的苦肉计,也不会说他已经看出江重威想要明哲保身,他更不会说南王府谋反的事情,这种事,是无论何时都不能说的。
他只能编一个理由:“你可知,江重威也是我的好朋友?”
“这个倒是知道。你把自己好朋友刺瞎,然后就继承了好朋友的职位。知道的,是江重威够朋友,向南王推荐了你。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总管的位置是世袭的,你拜了他当义父呢。”
金九龄气得都哆嗦了,这嘴也太损了。但技不如人,他也只能忍着。继续道:“我既然能骗好朋友,能刺瞎好朋友,给好朋友吃点儿药,又能怎么样?也不用毒药,只要那种能让他反应变慢,自己还意识不到的药,就可以了。”
他被气得哆嗦,那应该是被他下了药,刺瞎了眼,还把职位推荐给他继承的江重威,又该气到什么程度?
只听一声怒吼传来:“金九龄!我与你相交数十年,想不到你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我不仅瞎了眼,我这是瞎了心啊!”
随着这声怒吼传来,五个人从花无缺之前闯入的门走进了房间:陆小凤,花满楼,江重威,常漫天,华一帆。公孙兰不想进来,其他几人自觉江湖地位不够,屋子里范围又有限,就没进去。
金九龄已经愣住。虽然他已经知道今天自己很难有个好下场,但还是没想到,自己不仅生命将要丢失,连死后的名声也保不住了。他以为自己的完美犯罪被一个人揭穿,就已经很难受了,却不想居然是被公开审判。
“你……”金九龄想要质问花无缺,但花无缺没给他机会,随手把他穴道点了,金九龄成了木头人,不能说话,不能动。
花无缺对花满楼等人道:“这个人罪大恶极,你们都听到了,不过他勾搭了我们红鞋子的一个叛徒,知道了很多我们红鞋子的秘密。我不能把他留给你们审判,只能把他的尸体留给你们。”
言罢,花无缺把从上官飞燕那里没收的两根飞燕针,分别刺入金九龄双眼,直接贯脑而入。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之后也不多言,直接飞身而走。
他之前喊人来的时候,已经嘱咐过花满楼,别暴露他身份,只说是花无缺与红鞋子已经结盟,他是接到飞鸽传书,来帮忙的红鞋子的人。是用花满楼和花无缺间的暗语,确认的身份。
花满楼自然不会出卖他,与陆小凤等人给此事收尾。
花无缺汇合了公孙兰,两人便往城外据点而去。
花无缺问:“我们……要去收拾叛徒吗?”他竟有些扭捏。
公孙兰道:“明天再去收拾叛徒也不迟,她毕竟跟了我很多年,我也不介意,让她多活一两天。”
“很多年?”
“有五年了吧!皇后娘娘入宫的时候,接手了属于历代皇后在江湖的私产红鞋子,她当时就在了。我是皇后娘娘在民间的手帕交,娘娘信任我,让我统领了红鞋子。”
“那原本的大娘呢?”
“原本的大娘,不是,原本不称呼大娘二娘的。原本的首领是太后的人,跟我交接了之后,去保护太后了?或者隐居了?我也不清楚。组织里很多人都随她在交接时离开了,我都没见过。只有二娘三娘留下了。大娘二娘这个说法,是因为我本身该称为公孙大娘,就干脆让她们称呼二娘,三娘了。四妹之后的,都是这几年我自己收的小妹。”
“所以,今晚……”
“姐姐既然答应了你,今晚自然是奖励你了!”公孙兰在脸上有易容的时候,是不会害羞的。
花无缺却还没习惯。听得公孙兰此言,心头火热的他,二话不说,捞起公孙兰抱住,运起轻功,直接就往城外据点飞去。
周围路人一片惊呼。有小孩儿高喊:“妈妈快看,有会飞的神仙啊!”
花无缺和公孙兰在据点里做了什么,外人无法得知。
第二天日上三竿,两个人才出门。还是一副年轻夫妇的打扮。
花无缺问公孙兰:“你知道她会在哪里?”
“我既然和你结盟来五羊城了,姐妹们肯定也会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啊。”
“可那天我们不是要分头跟踪吗?如果她们都来,为啥要分头行动?”
“我是以为奸细会出门传递情报。即便不是奸细,也有可能需要出门买点儿什么。”
“那我们既然出来了,应该就是要去路上拦截她们了?”
“昨天的事情,应该还没传到她们那里。我们去她们今晚应该能到的地方等她们。”
消息想要传那么快,在这个时代基本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飞鸽传书,第二个是像花无缺这样的高手翻山越岭。第二个办法固然没有高手给她们传,第一个办法她们也做不到。
飞鸽传书是有限制的。最重要的限制,是鸽子找的是据点,而不是人。当然,人在据点附近,鸽子也不是一定找不到人,但是鸽子受到的训练,是在两个据点之间飞。它认识的是路,而不是能在极遥远的地方,感应到主人,没这个能力。
红鞋子众女既然在赶来羊城的路上,自然就没在能收到飞鸽的据点,收到消息的时间,自然会晚一点儿。
“你指方向吧,今天我背着你。”
背这个动作,是需要用手固定大腿的,相当亲密。所以昨天出发的时候,花无缺用的是拉手,中途用的是搂肩,等亲密度够高的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地了。所以今天才解锁这个姿势。
公孙兰也不扭捏,直接趴伏在花无缺背上,一只手臂横在花无缺胸前,一只手臂前探,给花无缺指引方向。
花无缺两手向后一托,运起轻功,赶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