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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知道花无缺心里在想什么。
花无缺看到如此美的剑舞,主要想法居然是:“如果我学会了这样的剑舞,能否博大师傅一笑?”
春秋时,楚国隐士老莱子戏彩娱亲,大致就是这样的心思。
花无缺从没有见邀月笑过,倒是怜星,在邀月不在的场合下,偶尔会对花无缺露出笑容。在花无缺心中,邀月和怜星,称呼上虽然是大师父小师父,实际上却是养父母,具体点儿就是:“邀月是我父,怜星是我母也。”
所以花无缺直接问了出来:“姐姐能否教我此剑舞?”
公孙大娘只道他是想借此接近自己,心里美滋滋的,道:“姐姐我叫做公孙兰,你可得记好了。弟弟你武功远胜于我,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就是公子大爷了,你想学剑舞,我岂敢不教?等我们拿下金九龄,我就教你如何?”
“那当然好!要不你现在给我易容,我直接去把他干掉?想来兰姐你也能看出来,杀他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杀他容易,怎么找出红鞋子里的内奸呢?”
“倒也是。那我们还是用你之前的计策吧。让你的姐妹们见证你被我活捉,然后你让人监视那三个你觉得有嫌疑的,看看谁会往外传消息。但是后面的就不用了。无论如何,把你交给金九龄,还是太危险了,如果你遇到危险,而我没来得及救援,就追悔莫及(指没人教剑舞)了。”
公孙兰听他说得关心自己,倍感暖心,又问:“那金九龄呢?”
“你可以给我易容,然后我跟踪金九龄,到他的老巢。我们事先让七哥召集包括江重威在内的几个受害者,就以关心他们的名义,反正七哥是这样的人。再让他们跟着我留下的指引,到附近等着。我先以公子大爷的身份,击败金九龄,再痛斥他才是绣花大盗,要杀他为你报仇。他肯定会说出你没死,继而会出卖我以求活命。如果他有任何透露王府消息的迹象,或者一直死鸭子嘴硬,我就干脆干掉他,然后离开。如果没有,他自曝其短,当然就身败名裂了。届时你们再出现,看到有江重威在,想必他不会说出王府的秘密。”
“你会变声术吗?金九龄应该能听出你的声音吧?”
“兰姐你可以教我,你觉得我多久能学会变声术?”
“嗯,变声术难点在于模仿指定的声音,如果只是用同一种不同于自己的声音说话的话,难度就小很多了。相信你不用几天就能学会。那么下一个问题,花满楼怎么将召集的受害者带到目的地附近?”
“让陆小凤找七哥,就说收到信件,有人让他们去见证贼人恶行就行了。要么是金九龄暴露,要么是金九龄被杀。”
“你既然学会变声术,金九龄如果说他早就被你制住,是你在用变声术一人分饰两角怎么办?”
“我不以本来面目示人,当时在场的是公子大爷,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变声术?而花无缺还抓着公孙大娘,在赶来的路上呢!”
公孙兰仔细思量了一会儿,觉得这计策成功最好,失败了就是红鞋子多了个背锅的公子大爷,没有外人会知道这个公子大爷是谁,两个月后清算南王府的时候还可以恢复名誉,没有什么大问题。
就道:“那就这样。我们红鞋子约定七月二十的子时聚会。明天让薛冰故意生陆小凤的气,然后闹着回家,从而跟你们分开。晚上你来找我们,我们出发去聚会,路上我教你变声术。等到了那里,你就假装自己是觉得薛冰不对,跟踪而来的。之后怎么抓我,就看你本事了!你要在不施展惊世骇俗的武功的前提下,活捉我。(就当是婚礼上抢新娘的预演)免得暴露出太多武功,吓到她们,(免得那些小妮子看到你的惊世武功,缠上你)惊到金九龄和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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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回到住处,第二天一早,把跟公孙兰商谈的结果告诉了三人。略去了南王府可能谋反一节,强调了花满楼约的人里,一定要有江重威。给的原因是他王府前总管的身份,作证最可信。
这其中,自然不可避免的提到了花无缺的新身份“公子大爷”。
引得三人一阵爆笑。
薛冰直接小声叫起了“姐夫”。花无缺没应。
花满楼说:“啥时候把弟妹领来我看看?”花无缺则说:“七哥啥时候能成为八妹(上官飞燕)夫啊?”把花满楼直接说抑郁了。
陆小凤则说花无缺和孙老爷可以做亲家了,毕竟一个是“大爷”,一个是“大姥爷”。花无缺就问他:“我该叫你四妹夫五妹夫,还是九妹夫啊?”陆小凤还没表示,旁边薛冰差点儿炸了。
于是到了中午,花满楼便说起要请那些受害者一聚,尽量唤起他们对生活的热爱。
陆小凤自告奋勇去请江重威,他跟江重威本就是朋友。
薛冰便要咬陆小凤,硬说陆小凤醉翁之意不在酒,明请江重威,暗探江轻霞。连着早晨的不爽,要一并发泄出来。
陆小凤说薛冰无理取闹,不让咬。
薛冰说陆小凤不让咬才是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两人闹得鸡毛鸭血,终于发展成动手。
陆小凤自然不会还手,但也没让薛冰打到他。
薛冰哭着喊了句:“你这个陆三蛋,气死我了!我回家找我奶奶去!”
然后就摔门而出。
小两口儿吵架的事儿,花氏兄弟自然插不进嘴。
但薛冰走了以后,花无缺说了句:“七哥你劝劝陆小凤,我跟上看看她,别遇到危险。”
然后就追在了后面。像极了想要趁虚而入的小白脸儿。
陆小凤和花满楼则去找了金九龄,让他安排人去请那些受害者。花满楼给出的理由是,要让他们意识到,还有朋友没有忘记他们。并想在他们之间,搭建一个互相帮助的桥梁。都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受伤后的江湖地位肯定会受到影响,如果能够团结起来,他们共同组成的关系网,能提高他们抵抗江湖风浪的能力。
陆小凤表示他自己去请江重威,顺便看看在栖霞庵能不能找到江轻霞的更多情报:说不定江轻霞会回去被他堵个正着。
因为公孙兰已经怀疑组织内部有奸细,她没有跟别人透露自己行踪,金九龄没有得到聚会时间地点以外的消息。他知道组织围剿不现实,红鞋子在暗他在明,他如果带人往聚会地方向去,只会打草惊蛇。便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内奸能在聚会上挑拨红鞋子快点儿对陆花二人动手。同时,让手下加紧对青衣楼的清剿。他需要尽快拿下公孙大娘,好把绣花大盗抢的一部分财物洗干净,给王安送去。防止耽误王府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