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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过了五年。
邀月未必算是一个好师傅,但一定称得上是严师。
从花无缺能走,就开始强迫他锻炼,标准只有一个,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如果不是怜星每天用《明玉功》内力温养花无缺的身体、经脉,花无缺的身体成长发育肯定要受到影响。
怜星的行动自然瞒不过邀月,但她给了邀月一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如果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于是邀月只能默许怜星的行动。但也因为没了后顾之忧,邀月对花无缺的锻炼强度也大大增加。
而对怜星来说,心里的善良与对江枫的爱,让她不忍花无缺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会为他疗伤,但是对江枫和花月奴的恨,也让她看着花无缺受苦受累同样暗爽不已。而这份爽感稍稍流露于外,便打消了邀月心中的那份怀疑。
以己度人,邀月深知那种爱而不得,又遭婢女背叛的恨意,自然觉得怜星的恨意与她一样浓烈。而治好暗伤后能增加锻炼的强度,也让她的恨意能释放更多。自从反复锻炼花无缺以来,她已经有三年没有再用针扎自己的手臂了。
同样,自从花无缺能够说话,邀月便让怜星教他识文断字。
也不知是花无缺天生聪慧,还是怜星教得好,及至三岁半,花无缺已经能算是认全常用字,并明白其常用意义了。
于是邀月迫不及待的开始教花无缺真正的习武。
这个时候的邀月比世上绝大多数的老师都要敬业,而且最值得称道的是,她教花无缺绝不藏私。
邀月比天下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无敌的并不是武功,而是人。因为她有一个作为对比的妹妹。
邀月和怜星是双胞胎,从小一起成长,一起练武,甚至就连内功的突破进度都几乎一样,但是怜星从来没有打得过邀月。甚至怜星在邀月面前,从来没有硬气过。就连她们七岁那年,两人在桃树上玩耍,争抢桃子,邀月失手把怜星推下树,摔断了一手一脚后,怜星都没有跟邀月翻脸,对其他人也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来了。
于是邀月之心,日益骄固。也正是这份骄固,养成了邀月无敌的信念:“移花宫的武功固然独步天下,但真正无敌的是我邀月这个人。”
邀月把《明玉功》、《移花接玉》和她自创的一套剑法全部教给花无缺,然后白天和花无缺拆招取乐,晚上让怜星给他疗伤,并督促他练习内功。
于是到了现在,花无缺五岁的时候,他的《明玉功》已经练成了两层,《移花接玉》已经能对势均力敌的对手使出,拳脚功夫早就锻炼出来不说,剑法也能连贯使出了。
这一日清早,花无缺早早来到了平时练武的广场,准备等着大师傅教学。
因为来得太早,广场上只有几个新来的宫女值守。
其中一个跟花无缺差不多大的小宫女活泼好动,花无缺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同龄的小孩儿,两个人很快就玩儿到了一起,追逐嬉闹起来。
旁边的年长宫女想要阻拦,但是她们和小宫女都是新宫女,没有权利不说,就算有权力,难道还管得住少宫主花无缺吗?只能徒劳得劝了两声。
不成想,两个孩子正玩得开心,邀月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着花无缺笑,邀月就觉得是江枫在笑。如果只是如此还罢了,她对江枫毕竟有过情,可是花无缺和一个小宫女一起笑,这就大大得不同了,这哪是花无缺和小宫女,这是江枫和花月奴啊!
邀月大声呵斥:“不许笑!”
她浑身杀气四溢,众宫女噤若寒蝉,花无缺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邀月一把抓过小宫女,寒声说道:“在移花宫,笑,是死罪!”
花无缺身后的一个宫女在邀月发怒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不对,伸手捂住了花无缺的眼睛。
花无缺虽被蒙住了眼睛,但邀月的杀意他切实感受到了,邀月的话他也听到了。
得益于过早的启蒙教育,花无缺完全明白什么叫“死”。花无缺虽不知道为什么“笑是死罪”,但他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和这个小宫女玩耍,大师傅绝不会动杀意,因为移花宫本没有这条禁令。
邀月虽然严肃,但是并不会滥杀,她平日也需要人伺候办事,把这些宫女都杀了,难道她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扫厕所?
移花宫的宫女们平时也不是不会笑,平时相互打趣,说说笑笑,也是常见。邀月也从没有动过这么大的怒。
那么,唯一的区别在哪里呢?当然是自己!
平时的说说笑笑,都是宫女们之间的,而这个小宫女,她是在和自己笑。大师傅不是见不得人笑,她是不允许自己和别人笑!
花无缺心头涌上深切的无力和自责,他知道这个小女孩儿必死无疑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从大师傅手下救人,就连小师傅也不行。
他自然不知道,他自己和隔壁很远恶人谷里的江小鱼,就是他小师傅从他大师傅手底下救出来的。
他此时心头除了这些,还有对力量深切的渴望:“如果我比大师傅还要强?是不是就能救下这个小宫女?”
他渴望获得能够救人的力量。
他这时又忽然意识到:“我居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然后他又意识到一件事,四周为什么这么安静?
邀月的杀意,邀月的声音,全都不见了,身后本来颤抖的宫女也不抖了。
花无缺努力掰开遮住自己眼睛的手,四下一看,惊讶的发现四周的一切都静止了:邀月抓着小宫女的身体,手停在半空,愤怒凝结在脸上,周围宫女们都低着头,惊恐的表情也都凝结在脸上,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旁边树上飘下的落叶,竟也原地不动的飘在半空,四周没有一丝声音,风也停止了吹动。能动的,唯有他自己。
花无缺不明白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但眼下可能是唯一救下小宫女的机会,就想上前救人。
还没行动,便觉眼前一黑。
视力很快恢复,看清周围一切,花无缺陷入震惊和迷茫:他现在仿佛飘荡在无垠的夜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四周星星点点,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一个声音在花无缺心底响起:“基于源自原古的血脉之力,凡我花氏子孙,当你真心实意想要拯救一个女孩儿生命之时,便可获得穿梭诸天之力,从而获得能够拯救该女孩儿的力量。其代价是,当你同意踏上此路之时,便需要频繁穿梭诸天,直到踏入原古位面的某个投影位面,帮我拯救一位女娃的投影。彼时,契约自解。在此期间,你只需要遵守《花氏族规》即可。你可愿意?”
花无缺莫名的就相信了这个声音:“《花氏族规》是什么?”
“凡我花氏族人,首尊母神娲皇,次敬燧人、伏羲二祖,遵从炎帝神农号令,与黄帝轩辕为盟,啮铁为朋,夏氏为友,誓死捍卫人族,保卫花夏!”
“捍卫人族是不能杀人吗?”
“岂有此理?人分善恶,自卫有理。只是不能在花夏搞屠城那一套。”
“那我当然愿意!”
“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