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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脑子摘掉,爽文启动 / 章二十二 提点

章二十二 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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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泽霖震惊的看着面前长跪的人,目光瞥向其他地方,已看到四周纷然而至的眼神,“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那股盛怒,“你这样做,会毁了华氏一族!”
  华夭站起身来,因为跪了太久,她身形几乎不稳,却还是拔剑插进身前的雪里,剑身立在父女二人之间,犹似一道天堑,将某些东西拦腰斩断,“真正毁了华氏一族的人是你!”
  “若不是你投靠堇国,假传军令,私自撤兵。承未关不至失陷,更不至满城白骨缟素!通敌叛国,将我乾壬主将出卖于关中,是与不是!”
  华泽霖双眼盯着面前的华夭,忽然发出一声笑。
  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他的女儿了。
  纵使是一袭如火的红衣,也掩不住那眸子里的薄凉。
  冷眼扫过周遭兵士,华泽霖道:“为父真是把你惯坏了,多年教导,就教得你割雪断亲,教得你只知这些俗理,不知道为父的一片苦心。”
  “待到尘埃落定,孩儿,自会向父亲赔罪。”
  华夭默默的拾起剑,重新看向华泽霖。
  华泽霖不以为然,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枚烟花直冲云霄,轰的一声,一朵鲜红的花在空中绽开,姿态妖异。
  那些兵士也被眼前的惊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看这样子——华将军,叛变了!
  但是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缓和,因为四周马上就响起了喊杀声,是华泽霖带来的那些卫兵!
  那些卫兵们手上拿的都是细长的苗刀,不是乾壬军中惯用的兵器,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有不少还处在不知情中的兵士被杀。
  鲜血喷洒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仿佛朱砂染白玉。
  华夭也被这变数震了一瞬,又立时反应过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拔剑对上了华泽霖。
  华泽霖却也没想到,华夭当真会对他动手,只感觉肃杀之气逼面而来,当即一个翻身,抽出兵刃往前一斩。
  可同时,他感觉到一阵寒风从身后袭来,兵刃瞬间脱手而出,右手竟然直直的迎上了华夭的剑!
  观华夭面上,无有半分波澜。
  眼看着剑刃即将穿过华泽霖手腕,菩提雪长剑一扫,断开两人,二指登时扣上华泽霖命脉。
  华泽霖一声闷哼,疼的一下跪在地上。
  华夭也是一怔,完全不知菩提雪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先生……”
  “他叫我来的。”菩提雪道,用手作刀,砍在华泽霖脖颈处,人直接昏了过去。
  “他……还好吗?”看着菩提雪扛着华泽霖离去的背影,华夭脱口道。
  “多亏了你,他已经回主帐了。”
  太平王城,六月宫。
  六月宫,是太子陆铭千的宫宇。
  不过一夜的时间,六月宫里的双生花便全部盛放,赤着脚踏在青石地面的白袍男子闭着眼,左腕上系着一个小铃铛。
  披散的青丝随风阵阵而扬,满地的花瓣起又落,端茶而来的侍女低头,轻轻道,“仓也大人,太子殿下派人来见,要您即刻启程。”
  仓也侧过头睁眼看她,没有话。侍女却仿佛得到了回音,施施然退下了。
  目光扫过开得雪白的花,仓也脸上浮起一丝近乎痴迷的笑,伸手触摸那洁白的花瓣,却见花瓣委顿的衰败下来。
  双生花,总有一朵是要败的。
  恰在此时,天空传来一声响动,仓也抬起头,隔得很远的看见了一个红点。
  是那朵花。
  那笑容不减,反而愈来愈盛大。
  与此同时,驻扎在河对岸的堇军也看到了天空上的那红莲,早已搭建好的桥梁上,堇国的骑兵发起了冲锋。
  就在他们冲下桥梁,马脚沾到乾壬土地的瞬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弓箭如雨一样扑了过去,可谓梨花暴雨,四飞的箭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有埋伏!”
  “没有下令,不可退!”
  “跟他们拼了!”
  有血勇仍在者,不要命的往这方营地压了过来,却不想,等待他们的是一场杀戮。
  我遥遥的站在不远处的山丘,如今也可称之为雪丘,往下俯瞰。
  进入包围圈的堇军无一生还,他们的后方,源源不断的像蚂蚁一样从桥梁过河,也还是无济于事。这里看不到河对岸,我也无法知道对面那位堇太子,是怎么想的。
  两军对阵,万兵对垒,输的如此无智,这不是把我逼得假死的陆铭千。
  那这又是为何?
  但看在下方的血肉横飞,脑袋身子不在一处,这样的场面总不能是假的。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兵卒来报,说营外有人求见。
  “什么路数?”
  “没见到人,坐着个马车,很是阔气的样子。”
  我更疑惑了,心里还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们青州的豪绅富户?如此大胆,砍了他脑袋。”
  那兵卒望了望四周的守将,面露难色,然后附身到我耳边说,“他说他是齐王殿下派来助您的。”
  “放他进来。”我略一沉思,然后直接道,“算了,我亲自去。”
  四皇子派来的人,总归要有几分表示不是。
  那个兵卒的引领下,不消时就来到了营门口,只看到一辆贵气的马车,却又有不同。那马车前方挂着的,是宫灯。驾车的青年,看上去很是白净,白面无须。也不难猜,显然是个太监。
  宫里的人?
  只听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少将军多日不见,英姿勃发。”
  往日我听见这声,只暗暗的倒竖汗毛,今时今日听来竟然有几分亲切,还真是叫人想念。
  那青年摆好台阶,车内的人走下来,果然是久别的奉金缕。穿着厚厚的鹤氅,手里也烤着汤婆子,很是畏寒的样子。风雪都格外怜惜他,这样的人物出现在这里,还真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先生肯来,才是楚某之幸。”我兴高采烈,仿佛见了什么宝物。
  奉金缕和我一道入营,四周的兵士都暗暗投来目光,然后在我的眼神下默默看向一旁。奉金缕却对这样的场面习惯了似的,我二人来到主帐,他刚一坐下,我就让人去煮壶茶来。
  “先生匆匆赶来,是有什么提点?”
  他望着正中央的布防,缓缓道:“当不上提点,只是听说少将军这次对上的,是堇太子陆铭千?”
  “确是此人。”
  “某家不才,确有一计,可生擒贼首。”
  奉金缕漠然的看着图上堇军所在的地方,嘴角悄然挂上一抹恬静的笑,我知道,没有人能从他这样的眼神里活着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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