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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我是楚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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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入夜,天外还有一丝飘渺的残阳。
  乾京城内,照夜台。
  “那皎月花魁真可谓是天上绝色,人间哪得几回闻啊。”说这话的是翰林才子陈知仲,在乾京内小有名气,尤其是照夜台这样的烟花风流之处。
  “非也非也,怎比得牡丹亭暮七娘。”摇扇子的正是当今新科探花郎,文亭若,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值此良夜,却没见楚世兄车马。”
  旁的锦衣少年瞥了眼道,“楚世兄?文亭若你掂量掂量,人家如今是什么身份,御前四品,少将军,哪里还会与我们这些人搅合在一块儿。”
  文亭若被他冷不丁呛了一句,也不摇扇子了,闷闷道:“我们什么人?我们文人雅士,我乃新科探花。”
  那锦衣少年笑道:“便是状元又如何,我朝惯例,新科三甲需离京赴任,两年之内不可调回。没几天我就要赶赴青州边境,即便两年后调任回京,与那楚世兄也是拍着马都追不上的路程了。”
  青州边境一向不太平,堂堂状元郎,却要去这样的穷乡僻壤,也难怪这样的场合,他却提不起半分趣味。
  陈知仲道:“今夜这样的兴致,说那些作甚么,罚酒,罚酒!”
  锦衣少年自认半壶,又打起笑脸来,照夜台内歌舞升平,景象繁荣。
  慕容府内,宾客满座,今日是府里老太太寿辰,又因着前不久慕容大将军得胜回朝,圣上嘉奖,现如今官至二品,可谓人逢喜事,喜得同乐。
  人声潮涌,祝词鼎沸,靠近最前边的主桌上却还空着一位。
  门房穿过院子,把话递了进来,说是楚少将军差人来送贺礼,今夜来不了了。
  “什么章程,这也不提前差人?”大将军还没说话,将军夫人便看向一门客道:“你去,绑也要把他绑来。”
  那门客刚起身,便被将军叫住了,“胡闹。”
  众人见此,忙说起旁的,这事遮掩过去,也不再提了。
  要问这楚少将军是谁?
  当然是我。
  我叫楚见欢,今年十四岁。我本是柯州边境,沙匪头子的干儿子,不折不扣的小沙匪。
  乾京城内的太平盛世,可不影响边境的兵荒马乱,在这样的地方,不狠是活不下去的。因此,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八岁,北牧的边军时常会伪装成沙匪,烧杀抢掠,连女人也不放过。
  柯州的郡守年年出兵剿匪,每次也都是直奔着北牧驻扎的营地冲锋。
  自那时起,我就想要参军报国,男儿志在铁马金戈,我能吃苦,即便从马前卒做起,我也甘之如饴。
  收好盘缠,我兴致冲冲,独自一人穿过黄沙大漠,去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募兵处,我八项皆是甲上,领头人恨不得让我进那些贵族子弟的兵家营。临门一脚,问及我籍贯,我答不上来,就给干爹去了封信。
  然而干爹告诉我,我是黑户。
  我无言已极。无以言表。就在年仅十岁的我再一次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去做沙匪的时候,遇到了我人生的第一关。
  红衣如火,像天边还没有收敛的残阳,身骑骏马,回眸之间的侧影,像大漠里垂垂的红日,苍苍然的华丽。
  整个募兵处全都在看她,我也在,她手中长剑凌然一转,撕裂了漫天的黄沙,人群中赫然出现一条沟壑。不少人吓得四散,我眼中再没有什么募兵处,没有逃离的人,没有掉在地上的行李。
  我眼里独见她。
  那女孩好看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在说,她们一家要回都城,至于那些换防时期停止募兵,北牧谍子混进了军营的事情,统统被我抛诸脑后。
  美人关,如何能过?栽了。
  于是我来了风云汇聚的帝都,只为这个女子,她曾是我与这个国朝唯一的牵绊。
  初入帝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进了一家铺子做工,就在那美人家后门临街的巷子里。
  主要是有个落脚的地方,领了月钱便会去吃点那时我认为是珍馐的东西——城西吴大婶的土豆酱肉饭,配着辣肉片,我能吃三碗。
  我给干爹去了信,说我要娶到媳妇儿才回来,气的干爹在纸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曲线和大×,这代表他在很独到的骂人,整个匪窝就他一个人会。还有我,但是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不是干爹的亲儿子,但是据传我的祖上很是显贵,那时候我还小,问干爹什么是显贵,干爹说就是兜里的钢镚都能把北牧人全部砸死。
  我说那看来我祖上是真穷,话本里的姑娘出手都是银锭,我祖上兜里尽是钢镚,打发叫花子呢?
  但是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我来帝都之后的第六个月,就结识了这个世间最有钱的人,之一。
  我朝七皇子,那时候他还不是太子,我和他在一家酒肆遇见,他还编了一个诨名与我相交,叫做曲新士。我也真的以为他是哪个世家小少爷偷跑出来,直到后来有一次,那时候,他刚刚入主东宫。
  他差点被人暗杀了,是我以身作盾,给他挡了一刀。
  他还是默默的,让我担心他这样的人,在皇室的风云诡谲里,还能再活几年。
  “你怎么又来了?我这里不安全,你又不是不知道。”又见面时,我把他往外使劲推,不想再累他性命垂危,生死一线。
  怎料他也使劲往里面挤,可怜我楚见欢前不久才给他挡了一刀,还没好全,差点又被他亲手推进阴曹地府。
  阎王:生死簿上这个名字怎么一闪一闪的?
  “我思虑良久,希望你帮我。”他道,我屋里微弱的烛光映在他眼底,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帮你什么?”我摆摆手,“你现如今都是太子了,什么都有,我有什么帮得上你的。”
  “我什么都没有。”他说,我不禁反问:“那你想要什么?”
  那年十二岁的太子士往门外看去,天很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就那样直直的看着黑色天空,好像有很多很多事突然在他心头涌动起来。
  “我想要天下。”
  人人皆道太子士出生那日,天边火烧云汇聚成龙形,是紫微星降世。
  可是皇权之下利欲熏心,光街头巷尾闲谈,我所知“贤明”的皇子便有四位,他登基之路如何安稳,必是锦绣龙袍鲜血绘,万里江山白骨堆。
  “好。”我道。
  我永远忘不了那年他站在帝都的中心,骄傲的说要给乾壬带来一千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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