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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之中,到底藏着什么?无法言说的秘密;星辰生灭,是否也会孤独?深藏心底的呐喊。
宇宙有边境吗?它有中心吗?所有具有智慧的种族看到星空的时候,大概都会有这样的疑问。从奇点爆炸开始,到此刻为止,几十亿的星系相互凝望,而银河系仅仅只是处于宇宙边缘的一个小星系罢了。而太阳系又位于银河系第三悬臂外,但,在这被封闭的星系里,一颗星球迎来了它的辉煌。
这是一颗充满绝望的星球,它卑贱的血脉不断偾张,浅薄的骨肉之下,是旺盛伟大之物,孕育着罪孽的原初。深渊里白色的恶魔在祷告,虔诚地注视着沉沦于欲望的人间。这是一颗名为地球的行星,原本仅是一块球形的星球碎片,不沾尘灰,被冠以“无尘之地”的名号。
地球是以纳联邦的一处监狱,是原罪者的放逐之地,曾经它也有过如少女般纯洁的文明,如孩童般稚嫩,天谴般短暂。一切如同被精心安排一样,就像是所谓······命运。
它是一颗极有用的棋子,却被执棋者下错了位置;它本该光芒万丈,像亚瑟王一样冲杀骑砍,沐浴群星的鲜血。却阴差阳错地掉落凡尘,埋入尘土里,无人问津,直至老朽。但,伟大的衪,选择了此地作为原初之所,无数不可名状之神狂热而恐惧,围绕着弹丸般的行星,像是看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天真而腼腆。
在神灵眼中,它甚至算不得虫豸,像弱不胜衣的娇娥,仅仅只是余光所及,就如坚冰了入炭一般,迅速消融。
地面的生灵在神灵的恩准下,没有痛苦的,尚无声息了。血液肆意地流淌,勾勒太古的图腾,原始而神秘;岁月如同受惊的野马,漫无目的地奔驰,目之所及的一切转瞬间跨越了千百年,只剩下黄沙证明着时间来过。
火山喷出岩浆,大地裂开沟壑,扭曲的舔舐着地面,腐尸里满是死去多时的蛆虫野鼠;那是怎样副光景,最残忍的魔鬼也为之恐惧。整个世界无可避免地滑向深渊。
天空保持沉默。黑沉沉,像一潭死水。
星空中,張牙舞爪的神灵瞬息沉默,受委屈的孩子会仇恨真正的罪魁;而那不合群的孩子,大人也不会喜欢。那些的错需要血来弥补,那敢于窥视原初之所的狂妄之徒只留下一道惊恐的目光,便被抹去了时空长河中一切的的印迹;众神战栗又欣喜,原初越发活越了,而那卑贱郡陋的行星,也因此蒙幸。
地面上的一切渐渐化为虚无,尘土消散,血肉肢解,众神狂热地爆发战斗,衪等为终焉而竞争,充盈神性的血肉飞溅,包裹着失落的行星。地球迎来了它的新生,它更加强大了,也越发扭曲,无数的生命在它体内孕育,它是畸形的造物,亦是肮脏的怪物,容纳着一切都不洁与恐怖。
地球的命运挣脱了以纳的束缚,也隔绝了神灵的窥探,在永远膨胀的宇宙里,获得了永恒的自由。
神灵是高高在上的,哪怕是以纳,也需要放下骄傲,去乞求神的恩赐,但,那颗星球,却……
银河的某一角落里,一颗不知名的黑暗矮行星,没有一丝光亮,八道模糊的身影黑如极渊,连宇宙中投射的光芒都会被吞噬。
一个类人形身影打了个响指,群星的光辉便汇聚至此,恍如白昼。而八道身影却像黑色的剪影一般悬于半空。浩浩汤汤的从神,吹奏着令人作呕的竖笛,嘲哳的曲调响彻真空。痴愚混沌的从神恭敬地匍匐于八位之下,不可明状的灰雾中,猩红的肉团上生出贪婪的利齿咀嚼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残肢断臂。
灰雾中的存在淡漠地抹去了真空的法则,身旁的从神放肆地演奏恶毒的曲目;威严晦涩却又扭曲的交响乐拉开了大戏的序幕。
那种扭曲的,混乱的.疯狂的语言,没有固定的文法,带有强烈精神冲击的音节,将颠倒有与的界限,扭曲如活灵的文字,记载最古老的恐惧。
那是专属于神灵的语言。
“娱乐,溯源于此,是否意味着,///的终焉,亦或灵质的///?”
周遭行星像泡了水的棉花糖,泯灭为星云般绚丽的物质,神灵言语间的庄严肃穆,又扭曲混乱的伟力,将群星抹去,时空长河中再无痕迹。
“空冥,/之意志即便是中央法庭亦不敢妄加揣测,只需等候,一个时机..”
臃肿痴肥的身影摔动了一下足肢,空间被割裂,环壁星辰物质坍塌,行星引力紊乱,地球亦无可避免,被裹挟着冲向恒星一-太阳。
接着,足肢勾住一颗死星,轻轻一转便弹向地球,在距其38万千米处停止,改变了它危险的轨道。
“野兽,你太鲁莽了,我可不想有一天为你陪葬!”
“风暴,这么多的水素神灵之血真当我看不见吗?”
“好了!命运百面骰已经出现了,那几个‘老朋友’应该已经上了赌桌了。”
八道身彩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脚下的矮行星在以后,曾被称为----谷神星。
任谁也没有想到,那颗被随手抛掷的星球,有着怎样的秘密……
…………
众神端坐于高天之上,俯瞰地面的虫豸;地球文明伊始,爆发与神灵的战役,三次战役,三场皆输,而抗争的历史被神抹去,仇恨的目光汇聚于群星。
“还剩多少?”
“已经…消逝了,灭世的洪水淹没了阿卡罗萨,火山,地震,海啸,飓风,人类,没时间了。”
“第几次了?”
“你难道会记不得吗,呵,第372次了,真的还有希望吗?长官。”
“谁知道呢,做做看就知道了。”
中年男子推开了银白色的大门,转身鞠了一躬:“感谢您714年来的温柔与慷慨。”
一栋豪华的别墅中,电视机不知疲倦地播放着一年前的新闻,主持人一脸绝望的解说着:“洪水“格鲁”已经淹没了阿卡罗萨与塞拉利昂东南部,海底活火山爆发,地震频发,各位同胞……人类,永垂不朽!”接着便是一阵枪响,他,等不到明日了。
别墅的窗户打开了,一个人从上方一跃而下,还没看清模样,尸体已被海水冲走,远处,海面上是遮天蔽日的海啸,不一会儿,地球彻底变得蔚蓝。地球最后的人类已经灭绝。
蔚蓝的星球,逐渐走向毁灭。洪水淹没了仅剩的大陆,所有的生物归寂于无尽的时间长河。
虫豸不知命运,神灵收割信仰。
命运之神也无法掌控的命运,是否真的自由?
地球与神灵的战争,从未结束,血与火的交织唱出死亡的赞歌。
人类的文明毁于天灾,理智的人性跟着一起摧毁,疯狂的兽性使人类抛弃了礼义廉耻,瘦骨嶙峋,不着片缕,抢食着腐烂的尸体。高耸的尸堆之上,立着一张高大的王座,上面坐着克罗迪亚的最后一任帝王。
帝王身上华贵的长袍破烂不堪,凝固的血液呈暗红色,覆盖了半边的身子,金黄色的长发如同触手,扭曲着指向天空,
胸前心脏的位置被一只瘦长灰白的手臂贯穿,钉死在王座上,无法动弹。手臂上只连着半片肩膀,断口如切面,滴下紫黑色的血液,腐蚀了王座下的尸体。
他叫克罗迪亚,以大陆为名,不世出的帝王,于王座初始,亦将于王座终焉。
他生于伟大而渺小的地球,深感人类的脆弱与无力,立志要统一混乱,让人族自强。
当他统一大陆,成为唯一的王,却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他端坐于王座之上,气若游丝,却扔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他尚未死去,身上的伤痕不能使他皱眉,一阵海洋般汹涌的悲伤袭上心头,就像被世界抛弃的孩子,独自在雨夜中奔跑,却没有归途。
克罗迪亚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抬起头颅,面前是不可直视的黑雾,扭曲而疯狂。“衪来了吗,为何,这是为何啊,伟大的衪,为何要将您的奴仆毁灭?”
黑雾中传来声响:“卑微的蝼蚁,毁灭尔等,何须理由,卑贱的造物!”
“那么,和您的奴仆一起下地狱吧!”克罗迪亚疯狂地呼喊,将人类最后对众神的信仰毁灭,拔出身边的利剑,向着黑雾冲了过去。
“卑贱的蝼蚁,你竟敢偷窃神的力量!你必将被诅咒至永恒!”
黑雾中的声音带着一丝震怒和羞恼,仿佛对于人类的背叛感到匪夷所思。
克罗迪亚大陆,与旧神的第一战场,战绩:斩杀三名旧神,重伤五名;伤亡:全人类灭亡。
人类与旧神的战役,远未结束,血与火的交织唱出死亡的赞歌。
死去的战土不会忘记曾经信仰的神祗剥夺了他们作为生者的一切。
虫豸是矛盾的聚集体,他们睚眦必报又宽容大度,但,他们的宽容从未为神灵准备...
“吾辈与旧日支配者的战争,已过去了千年,地球残留的诸神遗迹,使地球出现了另类的灵气复苏,人类欣喜若狂,却依旧被神灵饲养,不过是换了一点饲料罢了,就使得这些家畜感恩戴德。”——旧神:奥丁。
“神灵之间的战争,不过是一次试探,神,从来都是血淋淋而扭曲,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蛮荒而血腥,为衪的归来献上亡者的悼歌,人类,一群贪婪的蝼蚁,苟延残喘,但,他们似乎拥有了弑神的力量......”——旧日支配者:沙耶洛可。
“黑夜将至,请做好准备,请居民不要外出,不要外出,,请勿吸收黑雾,畸变几率:87%,请勿进入迷雾之中,畸变几率:100%,请勿......孜,孜,嘻嘻,欢迎来到猎场,我的猎物们,准备好,游戏开始咯!”
1878年,灵气复苏的开端,人类的恐惧远不止如此,黑暗中爬行的生物睁开了密密麻麻的复眼,林边的迷雾吐出带血的残肢,总是有一摊黑水,吃下过路人的影子,老旧的收音机放着新编的童谣,河流里的人消失不见,却依然清澈见底,乔木一直在逃跑,满地是血脚印。----《诡厄之吻--新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