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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南修子在九方初雪的细心照料之下,伤势渐有好转,已能下床走动。
这日清晨,彩儿在厨房里煎好了药,正要端回别院,正巧在别院门口碰上九方易风,九方易风问道:“彩儿,你怎么端着药,是何人生病了?”
彩儿撒谎道:“回少门主,小姐身体不舒服,彩儿去抓了药,刚煎好准备拿去给小姐喝。”
九方易风道:“小姐哪里不舒服,生病了你为何不说。”
彩儿不知怎言,正巧九方初雪开门出来,道:“哥哥不必担心,妹妹只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
九方易风道:“我就说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出去,原是如此,染了风寒也不可大意,还是去请个大夫看看为好。”
九方初雪道:“哥哥不必担心,妹妹今日已觉好了许多,故而出来走走。”
九方易风道:“染了风寒应好好休息才是,怎能随意走动,小心寒到。”
说着扶着九方初雪回到房间,九方初雪给彩儿使了个颜色,让她出去告诉南修子和阿贵,别出声,以防被九方易风察觉。
彩儿会意出去,悄悄来到旁边屋子,将情况告知南修子和阿贵。
九方易风扶着九方初雪躺在床上,道:“妹妹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随后又吩咐彩儿:“好好照顾小姐,有什么情况立马跟我禀告。”
彩儿欠身回道:“好的,少门主,彩儿遵命。”
九方易风刚出房门,才到院子,只听见旁边屋子里传来一声杯子碎落之音,伴随着一声男子的声音。
九方易风立马停下,侧头看去,大叫一声“什么人”,随即快步朝旁边屋子而去。推开门后,只见南修子坐在床上,阿贵则在桌子边上捡刚刚打落的杯子。
九方易风看见南修子在此,疑惑道:“南兄,你怎么在这?”
没等南修子说话,九方初雪跑了进来,道:“哥哥千万别声张,是妹妹带南公子来的。”
九方易风道:“妹妹这是为何?若要是姑姑知晓,后果如何,你自清楚。”
九方初雪道:“上次南公子被姑姑所伤,城中各客栈和药铺接到了姑姑的命令,不得让南公子留宿和医治,南公子伤重,险些因此而丧命,但南公子对妹妹有救命之恩,妹妹又岂能忘恩负义,所以只得将南公子带回到这,以便医治疗伤。”
九方易风道:“妹妹当真糊涂,且不说被姑姑知道了如何,你一个大家闺秀,随便将陌生男子带到自己的住所,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传扬了出去,于你名声不利,我千绝门声誉何存。”
南修子从床上慢慢起身,道:“少门主所言极是,是在下所虑不周,我二人这就离开,初雪姑娘这几日的疗伤之情,容在下后报。”
九方初雪拦道:“南公子且慢,公子伤势才刚有所好转,还未完全愈合,应多加休养才是,公子不必多虑,在此安心疗养便可。”
随后又对九方易风说道:“妹妹希望哥哥别张扬出去,切勿让姑姑知道,南公子对妹妹有救命之恩,又因妹妹之缘故被姑姑所伤,妹妹已是愧疚万分,只能做点绵薄之力,以此来报答南公子的救命之恩,希望哥哥帮助妹妹。”
九方易风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虽说九方初雪此举做法于她本人名节和千绝门名声不利,但千绝门自来以侠义为先,南修子前番又救九方初雪在前,于情于理倒也有恩于千绝门,又岂能因名节之声而置侠义之道而不顾。
九方易风道:“也罢,既然妹妹这般明理,我又怎能如此愚钝,就让南兄在此安心疗伤,不过需得小心谨慎,若让姑姑知晓,后果可想而知,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让彩儿来找我。”
九方初雪欢喜道:“妹妹谢过哥哥。”
南修子道:“多谢少门主关怀,待在下伤好之后,定好好答谢少门主和初雪姑娘。”
九方易风道:“南兄不必客气,且在此养伤,我改日再来。”
说罢,转身离去。
虽说南修子在千绝门别院养伤一事除了九方易风兄妹二人和彩儿知道外,无人知晓,但彩儿每天在厨房煎药,难免有其他仆人看见,彩儿也只是以大小姐染了风寒身体不适为由搪塞他人。
九方初雪为人和善,对待下人如待亲人一般,故而人缘极佳,其他下人听得大小姐身体不适,便议论纷纷,恰巧被九方梅姑听见,九方梅姑问之,下人也据实而说。
这日,九方梅姑正要去别院看望九方初雪,正好遇见彩儿端着药,九方梅姑问起情况,彩儿也是以大小姐染了风寒为由回答。
然而此刻九方初雪正与南修子在别院书房谈书论画,如果被九方梅姑撞见,那后果可想而知。
眼见九方梅姑就要到门口,彩儿故意提高了话音以作警示,说道:“门主,彩儿先去看看小姐起来了没有。”
九方初雪听到门外彩儿的喊声,心中已然明了,急忙将南修子和阿贵藏在旁边房间里面,自己则回到闺房躺着。
彩儿先前一步进入别院,打开门后看见院里无人,心中已经清楚九方初雪定是听到了自己的警示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才放下心来,回过头说道:“门主请进。”
九方梅姑进到院子,见闺房关着,便对彩儿道:“既然初雪在休息,我也不多打扰,你好好照顾小姐,有何情况就跟我禀告。”
这时闺房之中传来九方初雪的声音:“是姑姑吗?”
彩儿道:“是的小姐,门主来看你来了。”
九方初雪道:“姑姑请进来吧!”
彩儿打开房门,引九方梅姑进去。此刻九方初雪躺在床上,故作一副生病之状,微弱的喊了一声“姑姑”。
九方梅姑坐于床边道:“初雪,生病了为何不说,看大夫了么?”
九方初雪道:“让姑姑牵挂了,初雪只是偶然风寒,并无大碍,前日已找大夫抓了药,如今已感觉好了许多。”
九分梅姑道:“如此便好,但还是要多加休息,姑姑就不打扰了。”
九方梅姑起身走到房门口,忽然闻到彩儿端的那碗药味,便立马停下了脚步。
虽说九方梅姑不精通医术,但她自幼随兄闯荡江湖,时有外伤也在所难免,故而自己上山找草药自行包扎疗伤,外伤所用之药她倒也清楚一二。
而刚刚她闻见彩儿端给九方初雪那碗药明显是治疗外伤所用之药,并非是风寒所用,故而心中多了几分疑虑,于是转过身来,问道:“初雪,你是否有了外伤?”
九方初雪回道:“初雪并无外伤。”
九方梅姑道:“这就怪了,这药明显是治疗外伤所用之药,怎么拿来给你治风寒。”
九方初雪知道姑姑已经起了疑心,便从容淡定道:“这个初雪倒是不知,也许是药馆抓错了药。”
九方梅姑看向彩儿,问道:“彩儿,你去哪家药馆抓的药?大夫叫什么名字?”
面对九方梅姑的严词发问,彩儿心中自然多了几分紧张,迟疑了片刻后,回道:“回门主,彩儿是去城东一家医馆抓的药,因给小姐抓药心切,故不知大夫名字,也忘了看医馆招牌。”
彩儿说完,朝九方初雪看了一眼,这一切,九方梅姑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