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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南修子自告别天云山庄之后,乘船沿江而上,后又走陆地而行,搭了一辆马车,一路上行了几日,到了南阳城。
正欲进城,只听得身后一人喊道:“少爷,少爷。”
南修子听叫喊之人声音颇为耳熟,便转身看去,只见一男子挂着包袱,朝他跑来,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南修子的随从,名叫阿贵。
只见阿贵气喘吁吁的跑到南修子旁边,道:“少爷,真是你,太好了,我可总算追上你了。”
南修子道:“阿贵,你怎么到这来了?”
阿贵道:“少爷,那次分别之后,我随家中商客回到家中,把情况说与了老夫人,老夫人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便让小的前来,以便早晚伺候,那天小的到了天云山庄,听说刚离开不久,来了南阳,小的便赶紧追来,还好在这追上了你。”
南修子道:“儿行千里母担忧,让母亲牵挂了,算日子,也已两月没回家了,母亲可好。”
阿贵道:“老夫人身体安康,就是对少爷甚是牵挂。”
南修子见阿贵一脸狼狈样,肚子咕咕直叫,便道:“你这厮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也饿了,找个地吃饭去吧。”
阿贵埋怨道:“一路上只顾着追赶你,哪里还顾得上吃饭。”
两人随后来到一店里,点了三俩小菜,两碗米饭,一壶茶。阿贵吃得狼吞虎咽,南修子简单吃了一点后,向店家打听了千绝门所在。
阿贵道:“少爷,你打听千绝门作甚?”
南修子道:“我来此,正是为了前去拜访千绝门。”
阿贵一听,放下碗筷,把嘴里嚼的一口咽了下去,道:“少爷,这可不行。”
南修子道:“如何不行?”
阿贵道:“少爷,你难道不知我们南府跟千绝门有仇么,千绝门一直视我们南府为死敌,以前经常来南府找麻烦。”
南修子道:“这还用你说,我自然清楚。”
阿贵道:“少爷既然清楚,就这么去千绝门,岂不是狼送虎口,哦不,是羊送虎口,如果要出了什么事,如何是好,小的怎么向老夫人交代。”
南修子道:“仇恨自有化解的时候,如此冤冤相报,何时能了。”
阿贵道:“少爷说得自然有理,可小的还是反对你去千绝门,那里危险重重,我看还是吃了饭赶紧回苏州吧!免得老夫人牵挂。”
南修子道:“你如果害怕,吃了饭且先回去,我一个人去千绝门,也省的你在我身边,碍手碍脚的。”
阿贵道:“少爷这话说得,我阿贵自小跟你在身边,何曾退缩过,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便随你同往。”
南修子道:“这就对了,还不赶紧吃饭。”
两人吃饱了饭,又喝了几杯茶,这才起身离开,按店家所说位置,沿着大街来到城南,行不半里,只见一座庄院立于前方。
庄院大门右前方立着一块巨石,石高一丈,巨石上面刻着‘千——绝——门’三个大字,巨石的最上方插着一把剑,剑身已入巨石之内,只留剑柄在外面。
据说是千绝门创派门主九方岳用剑在巨石之上刻下‘千——绝——门’三个字,而后将刻字之剑打入巨石之内,刻字剑锋不挫,入石剑身不断,如此作为,非内力深厚者不能为之。
当下南修子上前,被大门站着的两名持剑守卫拦住,守卫问道:“来者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南修子道:“在下有事前来拜访九方门主,还望通报一声。”
守卫道:“请稍等。”
随后门卫前去通报,片刻之后,只见一年轻男子出来相迎,只见那男子身长七尺,身着紫色长衫,方脸大眼,气宇轩昂,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不是别人,正是千绝门少门主九方易风。
只见九方易风拱手笑道:“不知是何方贵客来此,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南修子道:“在下南修子,路过南阳城,在此歇脚,久闻千绝门威名,在下慕名已久,今特地前来拜访,如有打扰之处,请见谅。”
九方易风道:“兄台言重了,在下九方易风,乃是千绝门少门主,我代千绝门对兄台的到来表示欢迎,请兄台里边请,喝杯粗茶,略作休息。”
当下九方易风引着南修子和随从阿贵来到院内,欲到客堂招待,正遇九方梅姑从大堂出来。
九方易风道:“南兄,我与你引见一下,这位是我姑姑,千绝门门主。”
南修子见到九方梅姑,鞠躬敬道:“晚辈见过九方前辈。”
九方易风上前,道:“姑姑,这位是刚才门外求见的贵客……”
没等九方易风把话说完,九方梅姑就狠言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南家小子,竟然有胆量到这来,真是稀客啊!”
南修子道:“前辈,晚辈来此,不为别的,只是有事求见前辈,还望前辈能够好生相谈。”
九方梅姑把手一挥,道:“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我不去找你,你自己却送上门来了,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阿贵上前理论道:“你这人怎这么无礼,我家少爷好言礼敬,你却如此恶言恶语,还想对我家少爷不客气,我告诉你,有我在此,休想欺负我家少爷。”
九方梅姑左手一掌,将旁边的花架朝阿贵扔了过去,阿贵吓得双手遮住了脸,南修子急忙一掌打去,用掌力将花架打碎。阿贵摆起架势,来到九方梅姑跟前,不曾想被九方梅姑只一掌便轻轻推了出去,倒在地上摔了个底朝天。
九方易风见状,颇为不解,道:“姑姑,这是为何?”
九方梅姑也不作声,挥掌便向南修子而来,南修子迫于无奈,只得接招,两人相斗了几个回合,被九方易风隔住。
九方易风道:“姑姑,你与这位南兄究竟有何过节,何为这般动手?”
九方梅姑道:“易风,你让开,让我杀了这小子,好告慰你爹爹的在天之灵。”
说罢,飞身朝南修子一掌打去,南修子急忙挥掌相接,两人对掌片刻,南修子明显内力稍逊对方,被震退两步。
九方易风适才听了九方梅姑的话,颇有惊讶,于是又拦住了九方梅姑,问道:“姑姑,您刚才所说,易风不解,还请明示。”
九方梅姑道:“这小子就是苏州南统之子,你的杀父仇人之子。”
南修子道:“前辈且慢,家父已过世多年,今日晚辈前来,不为别的,只为能与前辈化干戈为玉帛,如果能化解两家之间的仇怨,就算今日前辈取我性命,晚辈也无怨无悔。”
九方梅姑道:“血海深仇,岂可不报,任凭你胡言乱语,休想断我复仇之念。”
说罢,挥掌相向,两人斗了几个回合,又被九方易风拦住,当下九方易风道:“姑姑,且慢动手,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杀我父亲的乃是南统,跟这位南兄毫无半点关系,就算他是仇人之子,但如今南统已死,若把仇恨加在这位南兄之上,实为不妥。”
九方梅姑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有何不妥。”
说着又欲动手,九方易风拦在两人之间,道:“姑姑,这位南兄来此,乃是客人,如若你将他杀了,让武林同道得知我千绝门杀了前来拜访之贵客,传出去,我千绝门如何在江湖中立足,让武林中人如何看我千绝门。”
九方梅姑听之,转下一想,觉得九方易风所说颇有道理,便道:“南家小子,今日看在我侄儿面上,且不杀你,快滚。”
随后转过身去,大手一挥,狠言一句“送客”。
九方易风见状,道:“南兄,恕不远送,请回吧!”
阿贵是个机灵之人,见状,急忙拉了拉南修子道:“少爷,快走,快走啊!”
两人来到外面,阿贵回头看无人追来,这才松下气来,道:“少爷,好险呐!要不是那位什么少门主,你恐怕要吃亏了,哎哟,这臭老太婆也太狠毒了,把我屁股摔得,疼死我了。”
南修子道:“阿贵,你怎么样,没事吧?”
阿贵道:“没事没事,少爷,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两人离了千绝门,来到街上一茶馆休息,店家倒了两碗茶与两人。
阿贵喝了一大口,道:“少爷,待会你在这等我,我去弄两匹马,我俩这就回去。”
南修子道:“事情还没办妥,回去作甚。”
阿贵道:“少爷,恕小的直言,要想与千绝门化解和好,我看简直比登天还难。”
南修子道:“遇事退缩,可不是我的风格,我还要再访千绝门。”
阿贵道:“少爷,万万不可,你若再去,那老太婆可真会对你下杀手了。”
南修子道:“倒也未必,我看那位少门主,通晓事理,明白是非,是个值得交往之人,有他在,倒有很大的回旋余地。”
阿贵道:“那个少门主再怎么通事理明是非,但他毕竟是千绝门的人,跟那老太婆是一家人,人家又怎会帮你。”
南修子道:“好你个阿贵,如果害怕不敢去,那便罢了,前面有家阳福客栈,你可在那等我,待我完事后,自会去找你。”
正说着,只听得茶馆外传来一阵悦耳琴声,深深吸引了南修子。
南修子师承引月先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今听这阵琴声,当真叫人陶醉,故而闭目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