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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又见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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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
  孙白发用下巴朝地上指了指,虽然那里已空无一物。
  “因为他们!我没死这件事,我以为上官金虹死后,就不可能有外人知道了,可万没想到……断刀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今天看到了你,所以你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我从来没想过逃避!不管梅花盗是不是李寻欢,我都不会袖手旁观!因为我坚信绝不是他,更要还他个公道!”
  孙白发点点头,可又逼视着他,“可如果——是呢?”
  阿飞的眼神又热烈起来,“绝不是!如果是——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话落,他又忿忿地将手中的剑放下,问道:“断刀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断刀不过是高丽的一个杀手组织,从来都是拿钱办事,但在背后雇佣他们的人——却很有趣!”
  “哦?”
  “其实孙驼子酒馆,也有你说的这种烟气!”
  “我没去过,也没想过。”阿飞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但却像野兽一样遵从自己的嗅觉。
  “他没有你那么好的鼻子,却有比你好的舌头,因为不论是孙家菜馆,还是孙驼子酒馆,都有四块菜牌。分别是:盐水花生、苦菊鸭肠、醋酿萝卜皮,还有一种李寻欢喜欢的酒——七日醉!”
  “难道——是刚才那几道菜?”
  “有一次李寻欢喝了很多酒,就跟老二说,你这名字起的不好,便掏出飞刀,在菜牌上刻下:相思豆、离肠断、泣血红丝、醉生梦死。”
  “原来是他取得名字。”阿飞的眼神有点炙热。
  “没错,可李寻欢虽贵为探花郎,却很少这么矫情。孙驼子就问:为什么啊?李寻欢说:因为豆是咸的,就像相思的眼泪泡成的,肠是苦的,好似离别的愁绪,而萝卜皮是红的,就像不能跟她在一起,整夜难眠,熬红的眼睛……”
  “那醉生梦死呢?”
  “老二也这样问,李寻欢却苦苦一笑,指着他自己说:就在你眼前啊!”
  阿飞叹了口气,当年李寻欢思念林诗音,那种纠结、悔恨的心情,与自己相比,还不是同样的卑微?
  可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真有可能是梅花盗么?抑或在他身上,也隐藏着很多秘密?
  “他们就凭着同样的菜牌找到了这里?”说到这,不由又愣住了,“你是想告诉我,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孙驼子和李寻欢?”
  孙白发一声长叹,“我当然也不希望是他,可这一切都指向他,总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刚才鬼狐说得明白,他们的消息来源——正是拿飞刀的人!”
  阿飞摇头,“她当然也有可能是说谎,”他突然有些后悔,“我不该那么轻易放她走,本该多问问她的!”
  “问了也白问,因为断刀行事一向谨慎!七惑星不过是提线木偶,知道真相的——只有断公子!”
  “断公子?”阿飞眉头又凝起来,他刚才已不止一次听他们谈论过这个名字。
  孙白发点点头,“他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断刀不过才成立三五年,却有能力与神刀堂一较长短,我总觉得——他们的背后并不简单!”
  阿飞不由想起刚才那个淫蛇,说断公子是女人的事,却不知有几成可信。
  关东江湖的错综复杂,看来也不在昔日的保定府之下。
  孙白发一叹,“除了断刀之外,另外一队人马——也很有趣!”
  阿飞一惊,“他们不是你找来的?”
  孙白发一笑,“我隐居关东,为得就是调查李寻欢,为避免白天羽从中阻挠,一直隐姓埋名,怎会轻易去招惹江湖人?今天这件事,其实另有缘故!”
  “哦?”
  “三天前的早上,老屠起来开张,却发现门缝被塞进了一张纸条和一包药粉,上面写着:三日之后,将有横祸。奉命解救,不必疑虑。奉上解药,唯恐误伤。后面署了蛊毒魔女的名字。”
  阿飞也想了起来,“我刚才——好像听他们提到过一个名字!”
  “易大经!”
  “他又是谁?”
  “他是白天羽的属下!我早该想到的,在关东敢招惹断刀的,不会有别人。那就说明我隐居关东,他也是知道的!他肯定是不方便直接出来打我老脸,所以才没让神刀堂出面。可没成想,却雇了这么一群乌合之众!”
  “会不会是孙驼子告诉他的?”
  “不,老二并不知我在此,他那天跟着白天羽走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
  “他还在怪你?”
  “我从没指望他原谅过我,我在这里守着,其实只能算赎罪,而且为了避免白天羽发现端倪,我也从没想过去找他!”
  阿飞明白,这对父子间的情感,也很微妙,“那还有谁知道?”
  “孙小红。”
  “可孙小红……”阿飞说到这,又点点头,“我懂了,你是想说,孙小红知道,李寻欢就有可能知道。而李寻欢知道,白天羽知道就不稀奇了。无论菜牌,还是你的隐居地,一切还是指向李寻欢!”
  “而且,这也正是我担心的。”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小红的脾气,她绝不会轻易说出来,即使是面对李寻欢。可如果真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除非……”说到这,孙白发脸色一变,眼神忽向上瞟去。
  “除非什么?”阿飞却还在追问。
  几乎是同时,店外已传来老屠的声音,“什么人?”
  阿飞朝门口望了一眼,这时孙小青正推门进来,可只这一眼,阿飞就看见了她那恐惧到绝望的眼,而自己的脖颈后——也忽地感到了一种寒栗。
  他再回头时,已见到了一件熟悉的物事。那是一柄飞刀,三寸七分长,例不虚发的飞刀。
  然而,他此刻正钉在孙白发的眉心上。
  屋顶的瓦片不知何时被掀开了一块,清冷的月光映得孙白发脸色青白,而那飞刀——正是从洞孔中射出。
  阿飞一跺脚,整个人已冲天而起,如一只破浪的鲸般穿破了房顶。
  店外的风,不知何时已停了,雪也驻了。清冷的月光下,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没有穿夜行衣,无论衣衫和发式都没有改变,他的轻功还是那么好,正跃下屋顶,落在一匹七惑星之前骑来的健马上。
  阿飞先是一怔,随即怒火中烧,身形一纵,也落在了一匹马上。
  擦擦擦擦——
  马踏白雪,发出一连串沁人心腑的爽利。
  子夜,一轮巨大的圆月悬挂中天,两人两马快得如同关东的北风,掠过晶莹如星的雪地,留下一连串碗口大的蹄印。
  这人无论身形,还是衣衫,都与李寻欢一般无二,阿飞的拳头不由握得咯咯作响。
  这飞刀,例不虚发!
  这飞刀,每次出刀前都会被他握在手中……
  所以,没人把它当暗器——而称作:风云第一刀!
  可这飞刀,只杀该杀之人——而如今……
  他还是坚信,这人绝不是李寻欢!没有理由,不需要理由,一定不是!
  他之所以生气,是有人试图在侮辱这飞刀,侮辱这名字!
  思至此,阿飞如野兽般咆哮起来,手中的火钩直刺马臀。
  那骏马受惊之下,一声长嘶,四条腿跑得如断了线一般,阿飞借着这一瞬的速度,想从前面截住他。
  刀光一闪!
  那人却把飞刀捻在了手中,他要——出刀了!
  阿飞没有躲闪,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寒光。
  他也在赌,因为这柄飞刀如果真是李寻欢所发,他没有必要躲,没人能躲过那一刀。
  如果不是李寻欢,他无论生死,却也算赢了,因为李寻欢绝不会放过他。
  可那身影把飞刀捻在手中,却迟疑了好一阵,最终却揣回了怀中,忽地发出了几声咳嗽。
  阿飞如遭雷击!
  如果他不是李寻欢,为何不肯对他出刀?
  如果他不是李寻欢,为何连咳嗽都会一模一样?
  就在阿飞天人交战的一瞬间,马蹄踏下的寒冰,忽地传出一阵碎裂之声。
  那人的骑术明显高出阿飞,一提马缰,那马已如白龙般掠过那一轮巨月。
  阿飞的马脚下打滑,一步踏空,直向身下那黑漆漆的冰窟跌去……
  “吁——”
  那人勒住了马,调转马头。月光之下,那是一张四十几岁,风流儒雅的名士之脸。
  仅这一张脸,也不知要引得多少少女魂萦梦牵。
  然而,他却在凝视深渊。
  那双迷人的眸子望了冰窟好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声。
  寒崖黑不见底,哪还有生还的可能?他策动马缰,渐渐消失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旷野中,留下了一声声诡异的咳嗽。
  ……
  再醒来时,阿飞闻到了一种香味,一种甜甜的兰麝之香。
  他似乎贴着一个火炉,一个软软的,充斥着热情的火炉。
  这种感觉很遥远。遥远的让他看得见,却抓不住。
  这曾出现在他的童年,那是一个山洞中,印象中只有他和她的母亲,然而那怀抱却无比温暖。
  又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那个乡下小院去。
  他与林仙儿一个劈柴,一个缝补。
  虽然她从不让他做什么,他却仍然可以依在她的怀里,每天看着那张绝美而虚假的脸。
  但他很快发现,这和两者都不一样。
  母亲的温度跟这个不同,它比母亲炙热,滚烫。
  而林仙儿给他的那间小屋里,并没有这种味道。
  那间小屋只有花香和她身上剧烈的胭脂味儿。即使他鼻子过敏,却也从不忍心说。
  他不知自己是否该感谢那些香味,如果不是这样,他会不会在她身上闻到其他男人的味道?
  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是的!
  他从来都不傻,可每次看到她时,却都成了傻子。
  她似乎也善于利用自己的信任,去做那些腌臜事。
  阿飞突然一阵反胃,不由剧烈地呕吐起来。
  “唉——”
  一声叹息,一个女人的叹息。
  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吐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不知是不是梦中那女人的形象还没退却,他整个人都警觉起来,一把推开她。
  她并没恼怒,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就低头擦拭着身上的污秽,“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恶心人,或者恶心事。我也这样过,有时做梦都会把自己吐醒。”
  那个声音粘软,风情,让他很熟悉。
  阿飞睁开眼,就看到了那张狐狸般妖冶的脸——鬼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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