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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两个人的关系才一开始就宛如这对筷子，缺一不可，但另一只筷子还是把它拦腰折断，不得不舍弃另一根来吃这道菜。你觉得这会是怎样的一种可能性？”
“嗯？”晨曦突然扭过头，脸上充满了讶异。
陆小凤把筷子在桌子上轻轻一磕，其中一根筷子从中间折断顿时变成两节。
“你发什么神经。”
少年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他才刚刚坐好，随即又起身闷闷地找筷子去了。
陆小凤看着晨曦：“这剩下的一根筷子要想有所作为，就要有人去配合他完成剩下的调查。用两根筷子才能吃上一道菜，你说呢？”
晨曦看着陆小凤中的那根筷子心中一凛，只是他不敢确定事实与否：“这样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把握？”
陆小凤只是笑着指着面前的菜：“饭总是要吃的，我们先解决眼前这道难题吧！”
说完，那少年拿着一根筷子也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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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此刻，用柳永的这首《雨霖铃》中的这几句词来形容这岸边的景象最合适不过。此楼名为枕江楼，依傍江边，高楼入耸，是此地为数不多唯有迁客骚人集聚之地。
因此，秋水来的时候并没有配备武器，甚至于连护卫都没有带上一个。不多时，一个白衣青年摇着一把铁扇走了进来，店小二立刻上前：“客官，您……”
“我是跟人在这里约好了，最好是能看到这一江秋水的绝佳的位子。”
店小二一听就明白了，于是立刻带着他到了秋水要的雅间。用“秋水”作题，倒是恰当得很。
更何况，这《雨霖铃》中带着的，便是浓浓的秋殇，是殇、是伤。
在楼梯间的时候，秋水就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于是伸手提前给他斟了一杯茶。白衣青年摇着铁扇进来正好看到秋水收手，于是半开玩笑道：“请您为我斟茶，倒是有些屈就了。”
秋水冷哼一声，目光停留在他手上的这把铁扇：“你这扇子走到哪儿摇到哪儿，也不嫌沉得慌。改日从我院里给你寻一把前朝名家的字画，看着还高雅些。”
店小二见他们并没有需要的，于是讪讪一笑，扭头把门关上，于是下去了。
事实上，秋水已经提前把赏景的吃食点好了，就等着子陵过来。
没错，这位跟秋水拌嘴的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六扇门铁扇榜上排名第七的捕头子陵。
“只是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请我在这个地方吃饭，拿着上面下拨的盘缠请客可是要报备的。”子陵略带着笑意，但其实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毕竟很多人都这么做了，甚至于最后结余的银两都揣自己兜里，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他们还会逼着大伙儿上交不成。
秋水自然听得出他这是玩笑话，可他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脸上略带着几丝愁容：“我希望你帮我接触一个人，以‘水族’守护者的身份。”
听到秋水的话，子陵带着笑意的脸上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的身份在六扇门之中都是极为隐秘的存在，可以说，只有总捕头知道也不为过，甚至于他的档案之中只有他来自“西南固”，其他一概没有多余的表述。
而秋水提出来，着实让他大吃一惊，神色中隐隐多了些什么。
秋水很认真地看着子陵：“不用吃惊，你的身份是我核实的。所以我知道，也仅限于我和总捕头知道。我约你出来，是我的私心，我并没有跟总捕头报备。我想你是知道原因的，我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有原因的事情。”
子陵微微点头，这一点他是确信的，在这前十之中，要说谁做事最让人信服，那绝非秋水莫属。甚至于有传言称，秋水已经被内定是下一任总捕头的接班人，甚至于铁扇榜上的一号也自愧不如。
过了很久，子陵看着秋水：“先说说你的调查结果吧！恐怕事情绝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秋水一五一十讲述了自己在调查百富门弟子时的前因后果，以及审讯的事情。而且，在最后他也说了自己的看法，以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推断。综合考量之下，只有子陵的身份最容易得到对方的首肯，虽然子陵在短时间内会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这个计划由看似不亲密的他们完成，会比其他人合适的多，其中就少了“苦肉计”的甄别。
“我们谁都可以死，更何况这很有可能是针对整个江湖的大案。江湖一旦陨落，下一个必然是朝廷，而‘水族’一脉所坚守的秘密还能永久的留存下去吗？别忘了那一位也曾因为‘水族’而陨落。”
听了秋水的话，子陵顿时就哑巴了，他很清楚秋水说得很有可能是真的，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何曾像外界所认为的一样呢？
秋水看着外面的一江秋水：“你放心，我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哪怕最后没有成功，让你独善其身我还是做得到的。”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人固有一死，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可有更好的思量？外界，人人都看不起我们六扇门的人，究竟为何你自是清楚的。可六扇门真的有如此不堪吗？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难道我们不应该为六扇门做些什么吗？”
子陵默然不语，起身就往外走去，等到了门口，子陵突然扭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等我消息。”
秋水随即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子陵这就是答应了。
子陵是很不想答应秋水的要求的，可是他当然也明白，秋水是选择了一条属于他不得不做的选择。这也是为什么一号能够心甘情愿拥护他成为下一任六扇门总捕头的原因之一。
能够真正做到这个地步的，也只有他秋水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