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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内室,赵掌柜简略说了下那笔生意,众人也没当回事,都以为是笑谈一笑而过。
但要说上心,赵掌柜也是上了心的,毕竟这是少爷交给自己的第一笔生意,虽然不会直接去真的换,但明日还是打算不再外出,少爷不来便算,来了也是用十枚灵石换十枚灵石,博他个开心,就此事了罢了。
等到赵掌柜说要拿账本给齐彩云瞧瞧,早就如坐针毡的齐明灯便找个由头,带着冬儿出了这玉清斋。
等到齐彩云也走后,赵掌柜便把店中几人聚在一起,冷着脸说道:“此事乃是少爷与云姑开开玩笑,你们莫要张扬,要是让老头子我听到外面有谁在传,乃至以讹传讹,败坏主家名声,有一个算一个,打断你们的腿。”
几人连忙点头称是,又听他训了几句话后,就自做自事了。
……
南顿城内凡人两三百万,街道井然,一共有怀仁、怀远、安兴、安定等大小不一的三十坊。
虽然这坊市一条街离齐家不远,但以他和冬儿的修士之躯,也得快步走上两刻钟才能回到齐明灯的院子。其中,有五分钟的路程是从齐家大门到齐明灯的院子。
由于没坐马车,一路上碰到不少贩夫走卒,吆喝着,叫卖着,也碰到一些稀奇的事物,齐明灯很是好奇,但到底只是多看两眼,没有停下步伐。
走到安定坊的一条街道时,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众人叫喊着“救命”,呼喊着“快跑啊”。
齐明灯凝神看去,只见一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男子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跑来。
后面一人身材高大,面色阴狠,紧追不舍。
这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老远便能察觉到他身上不加掩饰的灵气,强横程度比之齐彩云和赵掌柜还要高出不少。
齐明灯连忙收敛心神,拉着冬儿跟凡人一样躲在路边。
只是几个呼吸间,此人便将要迎头赶上那逃跑的男子,手中大刀一挥,一道刀气便遥遥斩向男子。
那男子总是边跑边回首,看到追赶者挥刀,吓得魂飞魄散,但眼看躲不过去,还是举起手中剑向那飞速袭来的刀气砍去,手中剑许是终于承受不住这力道,当即溃裂,只留下手中半柄。
男子继续向前逃窜,专门盯着人多的地方跑,两秒后便来到齐明灯近前。
后方持刀者又有所逼近,一道刀气劈来,斩断了男子臂膀,鲜血霎时飞溅。
男子一声喊叫都无,只是继续展开着练气六层的修为,单手扒拉着来不及躲闪的百姓为他拖延时间。
那人出刀虽然凶狠,但还不至于一路砍杀百姓,所以才让男子跑了这般远,可修为在这,被他们推搡的百姓无不左右摇晃,有的还摔倒在地,至于会不会磕到什么尖税之物命丧当场,便看他们造化了。
几道鲜血飞来,看抛物线正要击中齐明灯面庞,他有心想运起灵气打散,但想起自己按常理是不能灵气离体的,最终只是将手停在半空,将那鲜血打散。
后方的冬儿速度较慢,但也还是用手帕帮齐明灯挡了一点。
曾经听人说,如果刀的速度足够快,血从伤口喷出来的声音像风一样。
想不到刚穿越第二天,齐明灯就听到了。
逃着,追着,呼喊着,推搡着,十多个呼吸间那两人就已走远。
……
铛铛。
刀气与剑气在空中撞击的声音传来。
持刀者脚步一顿,不过也不着急,看向来人说道:“张常检今日倒是颇有闲情啊,不知公务可曾办完了?”
被他称作张常检的人,神色一凛,但还是笑着说道:“二爷说笑了,维护南顿城的环境,不使治下百姓受残害,不就是在下的公务吗?”
说话间,几个衣服上前胸印有“兵”后背印有“巡”的大汉一路小跑,来到了张常检身后,前胸印有“什”的那人当即上前耳语了一番,应该是说这一追一逃两人一路上的情形。
等到来人说完,张常检神色如常。
二爷轻轻抖抖锦袍,指了指这一群兵士,又开口说道:“看看,我就说张常检公务繁忙吧,不如还是早些回去?”
那被追砍的男子早已失血过多,只是拼着一条命在逃,眼看张常检与二爷对峙,当下松了一口气,也就没力气再跑,只是挪了挪身子,躲在了他身后不远处。
“眼前这桩还未办完,怎好回去?”
“张常检还真是好心肠啊!”
听了这一句挖苦,张常检并没说什么话,只是挪了挪脚步,正对着后方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独臂男子,态度不言而喻。
“也罢,今天看在张常检面上,就饶了这偷我东西的小贼,断他一臂,就算教训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张常检看到二爷退走数十米后,方才转身查看那独臂男的伤势,问他姓甚名谁,干什么惹到了那凶神。
二爷所说的话,他自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毕竟这练气六层的男子也不傻,即使不认识那人是谁,光是看修为,就知道自己即使偷了,也只是有命偷没命花而已。
那独臂男又是一口暗红色血液喷出,喘了喘气张口正想说话,就见一颗火球遥遥飞来,直到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
……
张常检用灵气在面前运起一盾,但那男子头部已经炸开,身体也在迅速燃烧,当下怒不可遏,看向右侧去而复返的二爷。
二爷一步也没退却,正视他的眼神,自顾自从那勉强能分辨出人形的一团躯体中,摄起一个沾有灰尘的灵石袋。
扬了扬手中灵石袋,二爷说道:“不是不给张常检面子,但此人光天化日之下便胆敢偷我的灵石袋,如若不除了,日后在这南顿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头上撒野。”
张常检瞥了一眼他腰间系着的储物袋,又用神识扫到那灵石袋上的字样,语气明显不善:“想不到二爷如此阔绰,灵石多得连储物袋都放不下了。”
“张常检客气了。”
说话间,后方有许多人赶来,领头的赫然又是一个修为跟齐彩云相仿的问骨初期修士。
二爷指着地上的那团已不成人形的骸骨:“此物我还有用,不知可否带回,日后自会向张常检登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