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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毕其一生 / 第六十三章 笑着流泪

第六十三章 笑着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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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能力?变为常人?
  记得小时候,完颜艾过的日子也是无忧无虑的,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虽然不能独自外出,不能去外面交朋友,但家族里的生活到也是惬意。三岁那年有一天,心爱的宠物狗被父亲亲手冻成冰块后,生平第一次生气,暴走了,也就那时候觉醒了体内的力量。
  虽然觉醒的过程不怎么愉快,但那是第一次见父亲笑,而且是开怀大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知道了自己不是正常人,正常人,不会拥有这样的力量的。觉醒力量后,父亲就要去更加进一步的封闭,开始接受系统的训练,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要打造成一等一的。强健的肉体,才能更好的适应体内强大的力量。
  七岁,第一次执行任务,也是双手第一次沾染鲜血。一伙穷凶极恶的叛军,在北疆的一个小镇烧杀抢夺,等完颜家派出小队前往执行任务时候,小镇上的居民已经被屠戮殆尽了。
  完颜艾跟他父亲也在这个小队里,当时,愤怒的父亲下达了命令,袭击小镇的叛军,一个不留,全数诛灭。此战没有战术,没有主攻方向,只有一个条件,让这帮混蛋后悔来到人间,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炼狱的滋味!
  愤怒,让这个小队集体暴走了,除了年纪尚小的完颜艾,其余人都在疯狂的杀戮中,遍地的哀嚎。原本被血渍浸染的土地,又一次染上了新鲜的血液。
  艾始终没有下杀手,都是打残一个人,就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了。每次,都要族人前来帮忙补刀,每个人补完刀后,都重重了甩了艾一个耳光,却没有说什么话,继续加人杀戮中。艾的脸很快就别打的通红,但他不后悔,因为他不想杀人,也没杀过人,对杀人有着恐惧感。
  直到,艾看到一个跟自己年纪相符的小男孩,看样子是叛军的遗孤,现场已经差不多在清场了,他的家人应该已经都别杀害了。一时间,艾动了恻隐之心,左顾右盼,想把他藏起来,刚刚转身想看藏身地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心口被插了一剑,而动手的人,正是那个跟自己年纪相仿,满眼泪水的男孩。
  一瞬间,艾失去了理智,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族人已经围在自己身边,父亲正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自己。艾一看自己是双手,沾满了鲜血,期初以为是自己的,伸过一份,发现不是自己的,眼角看到,刚刚的男孩已经惨死,身首异处,想必,就是自己刚刚的杰作吧。
  艾一阵干呕,却感觉眼前一晕,原来,胸口的剑还真真实实的插着,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自己才醒过来,胸口缠满了纱布,胸口还是钻心的疼,但好歹是活了下来,捡回了一条命,但也是从那天开始,艾下定决心,要心狠手辣,不给敌人一丝机会,必要的时候,要一击毙命,以绝后患。
  足足休养了一年,伤才痊愈。伤愈后,艾的修炼更加苛刻了,而且招式更加精准狠,招招攻人要害。虽然休养了一年,但还是进步神速,实力大增,被称为完颜家百年以来最大的天才。
  完颜家虽然不好于外界交流,但必要的大家族之间的联系还是要的,包括王族的视察。一次聂人王带着柳生令,一同前去北疆视察工作,来到完颜家休整。柳生令一眼就相中了完颜艾,提出,希望艾能来四象书院进修学习,也是做一个交流,为后续完颜家的子弟进入四象书院做准备。
  完颜家培养子嗣的方式,一般都是家族内部调养,父传子,子传子,代代相传,几乎没有外出求学。虽然当初完颜家内部反对较为颇多,但一个是王上亲自来了,面子还是要给的,另一个,时代确实在发展了,墨守成规,不一定是好事,不如就让完颜艾出去试试。
  完颜艾内心也是有些忐忑,从小,他就听外面的人说,完颜家是不祥的一族,自己也是不祥之人,又亲眼见过族人暴走的场面,跟妖魔无异,便相信了自己却为不祥之人,因此在外,都尽量克制自己,从未在四象书院有过暴走。
  刚开始,没有父母和族人的监视,艾还是想去尝试融入新的环境和世界,但无奈,四象书院里有北疆的学生,还没等艾到书院,谣言就已经被传开了,还变本加厉,说艾是冰魔的后裔,有冰魔的血脉,再加上他强劲的实力和强大的御冰能力,似乎之前的谣言都别一一被坐实了。艾不善于说辩,就随他去了。
  后来,在跟独孤明和张狂对战中,不自觉的暴走了,还伤了人,却无意间结实了一伙朋友。再后面,就是去执行任务,回到北疆,来到了热河牧场。
  一切的一切,对一个少年来说,都像是一个传奇故事,而故事的纽带,就是他的能力。如果,服用了解药,失去了这身本事,那完颜艾还是完颜艾吗?以后还能跟伙伴一起执行任务吗?还能继续为队友冲锋陷阵,一马当先吗?
  自己的家族还是之前那个家族吗?完颜家还是完颜家吗?还能保卫一方平安吗?之前的仇家不会上门来寻仇吗?
  一切的一切,都在完颜艾的脑海里翻滚着,眼神惶恐的凌乱着,右手扶着额头,感觉有点疼,思绪很乱。
  突然,左右肩膀被两只有力的手拍着,莫离和张狂一左一后,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己。一双纤纤玉手托起了自己的脸颊,微笑的说道,“我们无法决定我们的出生,无法改变我们的过去,也无法创造一个我们想要的未来,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握当下,为自己的命运做主。我们陪你回家!”
  莫离转过身来继续说道,“对,我们陪你回家,如果你不吃药,那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开心的玩,开心的执行任务,如果你吃了药,本次了常人,我们就守护你,保护你,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算是背,也要带上你。”
  独孤明也转过来说,“对,因为,我们是朋友呀!”
  完颜艾笑了,眼泪不止的掉,笑着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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