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又见理论课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一切皆有定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天数不能改变，以一己想要逆天而行，也算是可笑之极。唯能所做，就是顺天应命，还是，逆天改命？
　　又是让人上头的理论课，莫离很是期待修炼课，但看了看课表，修炼课少的可怜，大半都是理论课，不过有点人性化的设置，除了道义课外，其余的理论课都是可以选修的。道义课的主讲老师是柳生令，自然是逃不了的，看着昔日带着一丝猥琐的叔叔，在台上大肆的讲吹着忠孝廉义，想起了当年柳生令喝多了，被莫离骗进了女生浴室，不由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柳生令看着莫离在那边暗自发笑，心想，“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给我惹什么祸了，要不要吊起来打一顿？让他好好消停几天。”
　　下午是书法课，主讲老师是王健，又逃不了，好歹是自己师父吧，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只不过想到一天都是在这样无聊的课程里度过，心里闷闷不乐，索性趴在了桌子上，心里痒痒的，毕竟，给他修炼的时间不多了。
　　王健有点看不下去了，走下去在莫离头上狠狠的拍了下，“给我好好听课，不然打扁你！”
　　台上一阵哄笑，这到让莫离有些尴尬，“好歹也是师徒关系嘛，提醒下就行了，干嘛这么招摇，我不要面子的？”
　　“咳咳，同学们，大家都知道字的来源吧。”
　　一边说，王健的指尖开始在空中飞舞着，似乎是在书写什么，“上古仓颉，生而齐圣，有四目，观鸟迹虫文始制文字以代结绳之政。”
　　“古书里还记载着，相传仓颉造字成功，天地间频发异象，万里晴空竟然暴雨倾盆，晚上听到鬼哭魂嚎。为什么会有倾盆大雨呢？因为仓颉造成了文字，可用来传达心意、记载事情，连天地都为止庆贺振奋。但鬼为什么要哭呢？因为有了文字，民智日开，民德日离，欺伪狡诈、争夺杀戮由此而生，天下从此永无太平日子，连鬼也不得安宁，所以鬼要哭了。”
　　说完后，王健的手停了下来，在空中浮现四个大字，“天地乾坤”。
　　“上述是古书中的记载，但我并不是十分赞同，我的老师柳生校长曾经教导我们，字的内涵，是因为其建立是在模仿万物基础上，本身就是天地万物，森罗万象，呈现着宇宙的乾坤、蕴含着造化的神秀灵气，是在追求“形而上”的道之精神，透露出深深的人文关怀，可以总结为“天地乾坤”四个字。这也是我们四象书院现行的宗旨，除了要为风齐培养最出色的人才外，我们也注重万物调和，以人为本，让每个学生都能发挥自己的特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真想不到，这番话尽然会是从自己看起来像大老粗的师父嘴里说出来，平日里还以为这家伙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大老粗，没想到，说起大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王健也会上树呀，哈哈。
　　“大家有没有看清我刚刚的指法，这个就叫灵录之术。”
　　莫离一听到有使用的东西，马上就认真起来，竖起耳朵听着。
　　王健看了看莫离的表情，会心一笑，“别急小子，以后够你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三个月的时间不短，够了，够了！”
　　“众所周知，世间万物皆有灵力。而灵录之术，就是通过蓄力于指尖，将自己的灵力刻录在另一件有灵力的物品上。灵力越强的物品，文字保留的时间会越长。刚刚我在空气中书写，因为空气中的灵力很稀薄，所以字短时间内就会消失。寻常百姓家，常用用草根、树皮和竹子打的浆水造纸，而贵族则喜欢用有灵性的皮革做纸，例如漠西的黑犀羚羊，北疆的雕花驯鹿，都是制作纸的上上之品。”
　　“灵录之术的奥秘就在于，书写之人，要控制灵力的大小，输入小量的灵力，查看者也只需要输入少量的灵力，而且字的保留时间相应也是很短。如果需要加密，就需要输入大量的灵力，甚者有输入小型封印作为保险，今后有机会，我会给大家展示下。”
　　王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提醒在座的同学，图书馆的里书，大家不许用灵录之术乱涂乱画，里面的藏书多为古籍，你们这样会糟了先人的智慧的。不要以为你乱涂乱画就没人知道了，我们有专门的图书管理员，他对灵力很敏感，只要是你们当中的人，他都能分辨出来，到时候除了罚钱，还会有其他惩罚的，切记不要调皮啊。”
　　莫离怎么感觉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呢，不过莫离在这番话里得到了一些想要的信息，一是他想起来，图书馆里有很多秘籍可以修炼，就算没人教，自学总可以了吧，好歹自己这么聪明，虽然柳生令是说过，不得偷学，行，那我正大光明的借总行了吧。二是，图书馆有专门的管理员，看样子还有些本事，那会不会意味着里面有厉害的秘籍呢？看来改天要试试。想着想着不禁搓了搓手，有点蠢蠢欲动。
　　王健继续着他的书法课，后面的莫离就没什么兴趣细细听了，无非怎么样让书法更美观，怎么布局，怎么让字保存更久，这些在莫离眼里都没什么用，心想，能让人看懂么好了呀，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不是大丈夫所为。于是就用刚先学的灵录之术，在空中歪歪斜斜的写了几个字给王健，“师父，挑重点！”
　　“小兔崽子，不专心听课，看你的字，扭扭歪歪，难看死了，阿猫阿狗都比你写的好！”王健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课堂上，也是要注意形象的，好歹也是一院之长吧。
　　快临近下课时候，本来按部就班上课的王健，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剑，飞舞起来，只见招式精炼，浏漓顿挫，剑指合一，豪荡不羁，看起来就是一套上乘的剑术。
　　舞完后，重重的将剑甩出，插在了最前排同学的桌上，剑进了才发现，此剑也是一把上乘的好剑，剑身长三尺有余，似乎是由寒铁打造，上下散发着阵阵寒意。
　　当在座的同学都被这把剑吸引注意力的时候，王健拍拍手说道，“这是碧水剑，在座哪位同学能参透我刚刚使用的剑法，此剑就赠与他了。”
　　“有这好事？”莫离听了眼睛都直了，不光是因为这把剑，主要是想起来之前残剑上交了，手里没有趁手的兵器，而且金币也都孝敬师父了，身无分文啊，总要有个家伙事吧。细细回想刚刚的剑法，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哪里见过。不对，应该是刚刚见过，难道说？
　　莫离刚刚有点头绪了，从后排传来一个声音，“王院长，我知道，”大家都被声音吸引过去了，莫离也转过头一看，我去，竟然是独孤明，心想，完了完了，独孤家时代练剑，这个破事一眼就看穿了。
　　果不其然，独孤明细细道来，“刚刚王院长舞的剑法其实不是剑法。”
　　“哦？”王健有点明知故问，“愿闻其详。”
　　“其实，刚刚王院长是在写字，只不过以剑带指，没招都是由笔画幻化而成，而刚刚的所写的字，就是“禅武合一”！”
　　王健开怀的笑了，虽然他更希望是莫离看懂了，因为他就是写给自己的傻徒弟看的，“不错不错，不亏是独孤家的子嗣，对剑术上的造诣果然不同凡响。有人能看出是字我并不感觉奇怪，能看懂的，不多，看来你的剑术造诣应该已经超越同龄人了吧，有空我们两要比划比划。”说完，剑指一挥，碧水剑飞到了独孤明手里，“多谢王院长，晚辈学艺不精，也会有空定当向院长请教一二。”
　　独孤明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莫离，刚好跟莫离看他的眼光交汇，看到莫离满眼都是羡慕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下课后，一个人慢吞吞走出教室的莫离，被后面的独孤明叫住了。
　　“莫离，你想知道当年家父为什么会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