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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畸形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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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巨大的大厅之中播放着不知名的摇滚,听起来十分的落后,其中还有“嘶嘶”的电子杂音混杂在其中。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中漆黑在众人的脚边盘旋着,环游着,这一幕看上去颇为诡异。
  “知道吗?”上座的克莱夫大嚼着嘴里的肉块,一丝丝黑色的汁水从他的脸上裸露的齿间流出,那张不大的脸皮在克莱夫咀嚼之时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扭曲,看起来分外的渗人。
  “我们是一群可怜的,无助的人,但是,同样,有一种力量将我们团结在了一起。”丝毫不理会下座下的两人,克莱夫就像是一个没有节制绞肉机一般,又从餐盘中叉起一块金黄色的肉块往他自己的血盆大口里塞去。
  普尔像是一块木偶一般,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他的面前的餐盘里的看起来分外诱人的肉块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低下头眼睛紧紧地盯着铺在他膝盖上的干净的餐布。不只是普尔,就连普尔对面的米弘厚也是,他就像是拿上了玩具的智障儿童一样,不停地用餐具敲打餐盘或者里面的肉排。上面的克莱夫一边吃着一边喷着口水的演讲一点都没有让米弘厚停止手上的动作,仿佛只有手中的刀叉的互相击打发出的噪音才是米弘厚的兴趣所在。
  喷了半天的口说的克莱夫终于意犹未尽得停下了他的演讲,克莱夫看似优雅的拿起手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齿角。
  克莱夫放下手中的餐巾纸双手叠在一起,然后他的眼眶中的血红的眼珠不规则的转动了几下,接着两颗眼珠同时停下紧紧地盯着像个木头人一般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的普尔。
  “普尔先生,其实啊,将我们这些可怜人联合在一起的东西并不是信念啊,信任啊,对生的渴望啊什么的。”普尔的两只手放在两边紧紧攥在一起,但是听到这一句话,普尔不由吃惊地将目光投向了克莱夫,那双血红的眼睛并不像米弘厚暴走那样,看起来铺满了血丝一般的血红,反而像是一对坏死的血液堆积在克莱夫的眼球之中。
  克莱夫很满意普尔那惊讶的表情,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向着二人伸出了手。
  “实际上,真正能将我们团结起来的只有这个东西。”
  克莱夫赤裸的上半身开始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克莱夫的肌肉底下爬行一般,伴随着这种异动,一种骨肉撕裂的声音也从克莱夫的背后响起,与此同时,克莱夫好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原本魁梧的身躯飞快的干瘪下去。
  目睹这一切的普尔的嘴越张越大,很快,一切回归原状。但是肉眼可见,克莱夫的背后升起一道苍白色的肉瘤,肉瘤的上半部分有一个独立伸出的触手一般的肢体,那个触手的尖端还有某些细碎的骨刺,或者说是牙齿,镶嵌在其上。
  那个浑身上下还滴落着透明的粘液的肉瘤的触手像前伸去,伸至克莱夫张开的手的上方。紧接着,那整一块苍白的肉瘤开始有规律的律动。不得不说,那肉瘤上一圈圈蠕动的波纹,足以让很多人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了。那些蠕动很快就停止了,肉瘤上看起来淤积了很大的一块东西在触手上。
  触手的顶端开始裂开一个小口,那触手顶端的小齿也为裂痕让开了一条道路,触手从顶端裂开的缝隙里出现一条又一条的细长的触手,这会真的长得很像触手了。然后,根触手好像是用力一挤,就吧淤积在其中的鼓块从中挤出来。那从触手里挤出的鼓块带着透明的粘液落到克莱夫的手掌的上方,很明显,是两个漆黑光滑的豆豆。
  那两颗豆豆也就成人拇指大小,但是更加令人惊悚的是,那两颗豆豆散发的是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两位,这个东西,就是令我们团结在一起的东西。”克莱夫脸上的脸皮褶皱在一起,无言的恐怖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克莱夫的身体前倾,手中的豆豆向前递去。
  “这个就是‘救世主’。来吧。两位客人。我们一起在这个地狱里舒服的活下去吧!”
  克莱夫的话语并没有另普尔放松心态,但是克莱夫的语言像是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一般,普尔的精神已经快绷到极致了,他甚至在大脑空白的将自己的右手缓缓地向克莱夫伸出的手伸去。
  一直扮演着“智障儿童”乐此不疲的米弘厚终于轻轻地叹了一口,他将手上的刀叉轻轻地放下,默默地整理自己身上已经脏兮兮的衣服,头也不抬的低沉声说道。
  “普尔,你想当他奴隶和食物吗?”
  听到这个声音,普尔像是浑身从头浇了一盆凉水一般,让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大脑之中紧绷着的那根线也瞬间消失。
  与普尔反应不同的是克莱夫,他干瘦的身躯猛然一颤,猛地抬起头来,干涩血红的眼球也从普尔身上转移到米弘厚的身上。
  “不用这么瞪我。”整理完衣服的米弘厚无所事事地将双手交叉叠在身前。“你的精神污染戏耍一下普尔那个菜鸟还可以,就别在我的面前秀了。”
  普尔像被是刚刚从水中打捞起来的样子似的,浑身上下寖满了汗水,脑袋晕晕乎乎的。他有些记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像刚才的即以十分清晰但是仔细的回想,又好像是梦境一般模糊不清。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克莱夫保持着伸手递药的姿势一动也不动,但是从他的身上每一块颤动的肌肉,好像整个人快要散架一般就可以看得出,克莱夫十分的紧张。
  要知道,克莱夫自从获得这些能力以来,他的眼中的世界仿佛再也没有秘密。孰优孰劣,孰强孰弱,一眼分明。克莱夫从看到米弘厚的第一眼开始,就好像是他全身赤裸地暴露在了克莱夫的面前。在克莱夫的眼中米弘厚就像是那些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一样,力量弱小,智力受损。没有任何异常。不,唯一的变异也就是他的两条腿看起来不怎么正常。这小小的不正常,放在这个世界里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然而和米弘厚不同的是,普尔在他的眼中像是脱光了衣服的美女一般耀眼。他的身体很多地方都经过变异,虽然看的不够细致,但是起码知道普尔的身体的那些部分经历过变异。这些变异的结果让克莱夫一阵嫉妒。不过嫉妒完,克莱夫冷静下来,才仔细的观察了普尔一段时间。
  很明显,普尔并没有挖掘出他身体的变异的力量,而且没有人任何的废土行走经验。这放在中国小说里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天降奇缘!
  应为克莱夫自己没有普尔的能力,但是他有控制的能力啊。
  许多的人,许多的在灾难之中活下来的人都围绕在克莱夫的身边,希望得到他的庇护,希望能够让他带领着他们走过灾难。但是克莱夫凭什么这么做呢?他可是一个小混混啊,平时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的人看不起我,有的人被自己抢过,有的人打过我,我为什么为他们出头呢。
  也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在克莱夫强暴一个11岁的小女孩的时候,他觉醒了这个能力。创造属于自己的奴隶。
  克莱夫没有一次失过手,这个小小的聚集的人很快就被洗脑和成为他的奴隶。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感觉的到,他每创造出一个奴隶,身体聚集的力量就多一分。而且将那些有潜力的人的人制造成自己的傀儡之后,他的力量增长的更多。
  这让克莱夫一度沉迷于此,哪怕时至今日,他也享受着这虚伪的王国的权利所带来的快感。
  不过米弘厚的一句话,让克莱夫好像掉进了冰窟一般。他首次从米弘厚的身上嗅到了“同类”和“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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