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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个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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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你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开展这个集会?”一个头发染的通红,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捅了捅他右手边,看起来就比他大几岁的年轻人。
  “我怎么知道。”这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年轻人看起来是一个亚洲人“这一次通知那么突然,现在很多人都没到齐呢。”
  这是一个很空旷的房间,只有一间普通的中学教室般大小,房间中没有任何家具,那些年轻人或蹲,或站地散落在这个房间中。墙壁上粉刷着劣质的石灰,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发现墙角的墙皮也有脱落的迹象。地面是大理石铺成的,看上去脏兮兮的,不明的胶质物干在地板上,而且已经被不知多少人踩过。房间里唯一的窗户是位于门的斜对面的上方,面积不过一平方而已;而那扇门,一个漆了绿漆的铁皮门,看起来还是蛮新的,只是稍微离近一些就可以闻到刺鼻的,劣质的油漆味。
  这个房间里面有二十来个人,都是年轻人,从穿着可以看出来他们都不是一个生活层次的人。有的看起来像是社会上的渣滓,有的又看起来像是来是一般工薪阶层的青年,而还有一些人,则看起就像是家庭生活十分优渥的人了。但他们都是一群年轻人,看起来最大的那个实际都才25岁。
  这群年轻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脸上看的出很明显的焦急和紧张。
  “嘎!!!”
  那扇门随着一声不曾被压抑,仿佛已经痛到极致的惨叫,被推开了。
  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被推进了门里,这个人的身后就是温暖的阳光。
  当房间里的人看清了来的人的模样,那些坐着的,蹲着的,站着的人都是一脸激动的围了上来。
  坐在轮椅上的人脸色蜡黄,眼眶通红,一个星期没合眼似的,头发如鸡窝般糟乱,看起来不过30,一个亚洲人。他的衣服穿的笔挺看起来很漂亮,然而围在他身边的人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浓厚的香水味,以及被死死压住的酸臭。
  那个推着轮椅的人,把这个青年推进房间后就退出了房间,顺面带上了门。随着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那道门关上了,青年身后的阳光也被切断。这道门好像隔绝了这个房间和世界。
  “各位,听我说!”无视把他围住的一群人,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高声“大喝”道,明明很有气势,但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老妖!你真的是老妖?”
  “老妖对吧?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发现了?”
  “老妖!!真的是你,没错吧,你都来了,那么,那个消息是真的了,对吧?”
  一群人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纷纷的冲上去。奇怪的是哪怕是情绪再激动,这些人也没有触碰到那个叫做“老妖”的人的身体。
  “各位,请安静!”老妖手一挥,大吼道:“各位,我现在要为大家宣布两个消息,请大家安静!”
  或许是老妖的声音太过洪亮,竟然一时间压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声音一窒。
  “各位,我为大家带来了两个消息。”见没有人再发出什么意外的声音,于是老妖就继续说了下去:“这也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坏消息,第一个消息,我们,找到神了!”
  “……”
  “……”
  “……”
  短暂的沉默之后,人群的气氛就炸了,毕竟这个消息太过恐怖,虽然他们是因为“神”这个主题而聚集在一起,但是亲耳听到“神”这个消息的时候,谁都不会平静的吧。这应该就是类似于叶公好龙的心理吧。
  看着这群脸上明显写着不信与不安的人,老妖那双一直平静的眼终于散出了一些不屑出来。
  等到人群中的沉默的气氛沸腾到定点的时候,老妖又是一声大喝:“第二个消息!我们不打算进去寻找!”
  仿佛一盆冷水泼下,沸腾的人群终于冷静了下来。
  老妖的嘴角勾出一道嘲讽的弧度:“第二个消息,其实是我们准备对外放出的消息,而在场的各位都是我们的核心成员了……”不知道为什么,老妖说到“核心”二字的时候都险些笑出来。“而我们决定,我们会派遣出专业的人员进去寻找。”
  等所有人差不多消化了一个消息之后老妖继续“吼”道:“事实上我们发现神所在地就在这里不远的地方。我们召集各位的前来,就是想请各位为我们这一次的行动铺路的,没有你们,我们在这,寸步难行。”
  ……
  普尔一脸不爽盯着对面吃着面条的同伴,这个头发散出出一股酸臭,衣服太过邋遢,就是脸看起来还算是干净,看起来50多岁,但却坐着轮椅的家伙。
  普尔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只是一个跑长途的货车司机而已,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倒霉,这个看起来很贱,虽然坐着轮椅让人觉得他很可怜,但是还是很想对着他的脸上捣一拳。尤其是他吸面条吸的汤汁四溅,尤其整个小店的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这张桌子的时候。
  “好了,你也吃完了,可以走了吧。”老天,只不过是自己一时突然的良心,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帮助这个灾星。
  “吸溜~~~”
  随着一声响亮的面条吸进嘴的声音,标志着这个让人看着就很想打他的家伙终于吃完了,不,还没有。看着他把碗底最后一口汤吞进喉咙里之后,普尔觉得自己都想吐了,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做到让看他吃饭,可以让看的人反胃的。但他做到了,看看旁边摞着的6个大海碗就知道了,天知道他饿了多久。
  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没发现他是一个能吃的人啊,就是说话也是没劲的让人厌恶,也没发现他有多么的饿。看看他现在的吃相,说他一个星期里只是喝水度过的普尔都信。
  “嗝!”
  嗯,看起来吃的很爽,“着什么急?我们再坐坐,反正你的工作也没有了,不是吗?”那个男人自称米弘厚。
  普尔想了想自己本来就该报废的老爷车在山沟里躺着的模样,然后叹了一口气“因为帮你,我吃饭的家伙没了……”
  “你的车早就该强制报废了吧。”
  “我也没有多少钱……”
  “你不是刚刚拿上那批货的钱吗,没记错的话还是你自己说的。”
  “你身上没证件……”
  “你除了身份证,还有什么证件?50块的驾驶证吗?”
  “难道你就有身份证吗?”普尔终于身体一震,好像终于在无奈中找到了突破口,可以扮倒他一局。
  “有的,我说慌而已。”
  “……”
  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让普尔心身疲惫。
  轮椅怪人好像是觉得自己好像态度有点不太对,万一把这根好不容易抓到的稻草气走了怎么办。
  也不怪普尔,他才跑了两趟长途,他还是个新手呢,如果是那些常年奔波在各个省之间的长途司机,那些都是老油条了。或许不会不管米弘厚,但知道了他这么不正常了之后,绝对会把他甩掉,毕竟出门在外,谁也不会想惹的一身骚,不是吗。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普尔也是够纯朴的了。
  “我们萍水相逢,我救了你,现在你也安全了,我想我们还是就这样分开的好。”普尔深吸一口气,然后把自己的语气调整成柔和状态后开口。
  米弘厚的一条眉毛抬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普尔先生,我很感激你在我危难的时候救我。接下来的事……我只能表示同情。”然后他顿了一下,身体坐正,继续说道:“你的汽车个明显已经超出了使用年限,不久之后很可能会被强制报废,哪怕你掩饰的很好。所以说你将有一段时间没有谋生的手段。而我现在可以说是无家可归,原因我不能说,你要相信我,我有能力帮助你,我绝对不会做出不利于你的事……除非意外。”
  嗯?除非意外?什么意思?普尔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就是赖着我不走了?不由大怒。
  炽热的沥青马路横贯整个城市,在天空中火辣辣地太阳灼烧下,简直快融化了。唯有一辆老掉渣地轻动力皮卡车在这条破落地路上欢快地蹦跳前行,里面的普尔和丟了轮椅的米弘厚也在一颠一颠地欢声笑语。汽车内充满劣质烟草味道和这个时代的脱节的重金属摇滚。好像滚烫且已经破损的不堪入目的路面连路面都没有那么惹人厌了。
  老旧的皮卡车停课停靠在一个破败的几乎无法辨认充电站的标牌旁边,普尔从一脚把左边的驾驶舱的舱门踢开,跳下车来,然后爬上后面的储物箱里把已经烂的足够去回收站的轮椅从里面取出来,接着打开右边的舱门把吃力的把米弘厚从车的副驾驶座移到展开的轮椅上。看起来这个轮椅还是可以很好的履行身为轮椅的职责,至少还能坐和行走。
  “你看起来很高心啊?”米弘厚很随意的说道。
  “啊,你知道的,我的宝贝已经很老,如果有其它的车的话,我真的很想把他处理掉。等我们到了希利尔镇的时候就可以把这个破皮卡处理掉了,然后换一台不错的车了了。”普尔答道,随即又赞叹道“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会这些‘小手艺’啊!”
  “小意思!”米弘厚很谦虚的回答道,不过从他的表情看来他是很得意的把称赞收下了。“不过是区区撬一个车而已。”
  米弘厚一边百般无奈的在这个破旧的充电站里转着弯,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到他的注意力的东西,一边在大脑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赚钱,当然,是一些不宜宣之于口的方式。
  米弘厚无聊的看着普尔在旁边跑前跑后的把破皮卡的电池和备用电池搬上搬下。这种无人看管的充电站都是最老式充电基座,在旁边投一些硬币就可以冲上一小会儿的电,这些都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只见普尔一拳砸在旁边的计费器上,不理会本身就爬满铁锈的计费器像迟暮的老人一般嘎吱作响,摇摇欲坠,也就几十秒以后计费器的显示面板上出现开始充电的标志,看嘛,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把所有的电池都抱上了充电基座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他们要在这里等待大约三个小时左右,这还是要视这些充电基座的的好坏而定。要知道,这个星球上的尘埃可是母星的10倍以上啊。
  刚刚在米弘厚身边坐下,还没从包里掏出一口酒爽一下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沉重的汽车刹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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