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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歌微微一笑,正要答话,旁边已经响起两声“嗤笑”。
“哈哈,什么人在这里大言不惭?”
“想要试一试小李神刀?怕是嫌命长吧?”
“连上官金虹都死在他的飞刀之下,你以为你是何人?”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十多年前就已经名扬天下,你是要拿自己的咽喉去接吗?”
“哈哈!你又在兵器谱上排第几?不妨报上你的大名!”
沈歌和胡不归对视一眼,忽然有点想笑。
两人原本不想去理会这些人,已经开始自顾自地喝酒了。
那边的三个汉子仍在大声嘲笑,突然像是一只聒噪的鸭子,突然被掐住了脖子。
沈歌看见门口出现了四个穿着杏黄色长衫的人,这几个人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衣衫,除了其中一个黄衫上镶着金边,各自配带的兵刃不同,再没有其他的分别。
胡不归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继续喝酒,喝完一碗,又倒了一碗。
店里已经点起了油灯,火苗随着几个人过来,晃动了一会,然后闪烁了几下,复归于平静。
那边的几个人已经大气不敢出,呆若木鸡。
为首的黄杉人扫视一眼店内,向那几个人走了过去。
“你们是从张家口过来的?”
三个人木然点点头。
“你们是来劫镖的?”
三人再次点头。
“你们已经来迟了。你们可知道那东西是金钱帮要的?”
三人点点头,然后面色一变,连忙不住摇头。
黄杉人也不由得叹口气:“看来,老帮主一去,已经有人不把金钱帮放在眼里了。”
突一道光芒一闪。
三人瞪大双眼,面色惨变,脖子喷出鲜血,缓缓趴倒在桌上。
四个人转过身,向沈歌和胡不归这边走过来。
“胡先生,有礼了。”为首那人说道,嘴里说着有礼,表情看起来像是刚吞了一个鸭蛋那样难受。
“银钩铁铮,好久不见啊!”胡不归打了个哈哈。
“我却是一直想找你,可惜你难找得很。听说龙啸云去找你,花了两年时间。”
“他妈的!”胡不归猛地一拍桌子,对别人提起龙啸云很不高兴。
“五年前,我败在你手上。我便断了手。”铁铮伸出右手,露出了一个银晃晃的钩,壮装在断手之上。
刚才见到一闪而没的,就是这个银钩。
胡不归没有答话。
铁铮自顾自地说道:“五年前,我武功不如你,慢了你一分。你说是我的银钩未能达到如臂使指的境界。我断了右手,把银钩装在手腕上。苦练两年,银钩已经融入我的身体,成为我身体一部分。”
胡不归道:“看来,我这个疯子的外号,应该送给你才对。”
“不错,很多人都说我疯了。然后我找了你一年,毫无音讯。上官帮主组建金钱帮,邀我入帮。我想着以金钱帮的势力,找你想必容易点。”
“今日在这里碰上,我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铁铮慢慢地把衣袖卷起来,将铁钩完全露在外面。
胡不归道:“你这铁钩藏在袖中,可以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现在为何亮了出来?”
铁铮道:“这一手对你没用。而且有衣袖遮挡,出手必然慢了一分。”
胡不归道:“你倒是想得明白。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把铁钩装在手臂上,你的攻击距离短了很多?”
铁铮缓缓道:“一寸长一寸强是没错,但一寸短一寸险。这我还是你知道的。”
胡不归摇摇头:“其实还有一种说法,长一寸,就快一寸。而快意味着什么,这点你明白吗?”
铁铮面色微变,没有言语。
“小李探花的飞刀,例不虚发,其中有一点就是快。还有你帮中的荆无命,飞剑客阿飞,都是因为他们的剑够快。”
胡不归继续道:“不过有一点,你也是变快了。将银钩装在手臂上,确实可以如臂使指,随心所欲。变招自然是快了很多。”
“但是,如果你一招不能奏效,如何保证变招以后就能奏效呢?而且你练了二十多年银钩,装到手臂上才练了五年,你觉得比得过二十年的苦功?”
铁铮面色再变。
胡不归道:“我看,不比也罢。”
“这五年,我心里一直有个执念,就是找到你,再比一场。不然我是不会死心的。”
胡不归叹口气道:“何必呢?何苦呢?”
“请出剑!”
“我已不再用剑,就用这根竹竿代替罢。”
铁铮转头向沈歌问道:“少侠,可否借剑一用?”
沈歌一笑:“抱歉,不借!”
铁铮道:“你是怕我死在这把剑下?”
沈歌笑道:“我只是不想借。而且你这话已露不详征兆。”
铁铮又道:“你担心我的血弄脏你的剑?”
沈歌道:“你若寻死,我也不拦着。但这剑,你连看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借了!”
铁铮面色一变,已然出手,银钩猛地向沈歌当头击落。
沈歌身体微侧,依然躲过。
铁铮旧力未已,新力已生,银钩已变为横扫。
沈歌往后一仰,银钩堪堪从鼻尖划过。
胡不归仍是笑着,左手端着酒碗,右手已经握住了竹棒。
铁铮再次变招,银钩向前一递,划向沈歌胸口。
沈歌身子后仰,但仍是坐在板凳上,头向后仰一尺,胸口最多往后半尺。
而且此时已无法将胸膛再往后缩了。
胡不归手中竹棒已经挑起,还是慢了一步。
沈歌的胸膛猛地一陷,向下矮了半尺。
铁铮的银钩再次落空。
铁铮左手一探,又一只银钩出现在他的手中,将胡不归点在他右手上的竹竿削断。
沈歌和胡不归都未料到铁铮手中还有一只钩,而这只钩才是他隐藏的杀手。
将右手亮明后,自然以为他已没有后手。
待左手出招,那才是真正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胡不归已然变招,点在铁铮左手钩上,将其荡开,然后竹棒戳向铁铮右手。
可惜竹棒一端短了一截,无法奏效。
沈歌右手猛地探出,已捏住了铁铮右手银钩,然后往自己这边一拉。
铁铮的左手原本已再次出招,此时被沈歌一拉,招式已无法使全。
于是顺势转身,攻向沈歌。
沈歌右手捏着铁钩,一拉一带,铁铮右手已经无法用力。
然后再往前一抖,已将铁铮右手银钩迎上了左手铁钩。
铁铮眼见左手钩将击中自己右手银钩,已然无法收力。
沈歌的左手已握成拳,重重打在了铁铮的右肋骨下,只听“喀拉”声响,肋骨已断了两根。
铁铮身子飞起,退后一丈余,额头冷汗已经冒出。
他的两个手下一左一右扶住了他,另一个站在前面,提着一条钢鞭,横在胸前,防备沈歌乘胜追击。
沈歌道:“我的剑不是谁都可以看的,更不是谁都可以借的,明白了吗?”
铁铮紧紧抿着嘴唇,并未答话,想要点头,嘴角已渗出血来。
他转头望向胡不归,眼中带着不甘。
胡不归摇摇头,说道:“你的钩法已大有长进,五年前的我不是你的对手。”
铁铮听后,面色苍白,将口中鲜血咽了下去,这才说道:“只怕现在的差距比五年前更大了。”
胡不归没有答话,也没点头,更没有摇头。
沈歌说道:“你走吧。我们还要继续喝酒。难道你想留下来喝上两杯?”
铁铮惨笑道:“我偷袭不成,反而贻笑大方。可惜我已经负伤,喝不得酒。不然能够有幸和胡兄、和少侠二人同饮,是我毕生荣幸。”
沈歌笑道:“你倒是条汉子,承认偷袭。”
“在下这就告辞。”铁铮站直了身子,忍着痛,带着三个手下走出店门。
胡不归笑道:“兄弟这手功夫漂亮。瞬间使出了武当、少林、丐帮,三个门派,五种功夫。而且每一门功夫都甚是精通,一气呵成,妙啊!”
沈歌笑道:“过奖,胡兄好眼力!”
胡不归道:“想必你的功夫路数很多吧。”
胡不归用了多,而不是杂来形容,也是看在了沈歌功夫不但博,而且精。
沈歌笑道:“我的师承有三人,而且他们三人又各自精通十数家的功夫,所以我学的功夫就杂了些。”
胡不归道:“博而精,甚是难得!况且你年纪尚轻,还有无穷潜力。”
沈歌道:“胡兄能够看出我的功夫,自然比我更加又博又精!”
胡不归道:“刚才你说这把剑铁铮看的资格都没有,莫非这是一把宝剑?”
沈歌笑道:“非也,这只是把普通的剑。”
沈歌拿起宝剑,抽出剑刃。
剑刃尚泛着光芒,虽然锋利,但也还算不上是多名贵。
沈歌继续说道:“这把剑是祖传的剑,当年我父亲用过这把剑,现在传到我身上。是以剑鞘看起来有点陈旧。”
胡不归道:“不知你的父亲是谁?”
沈歌道:“原本我不想说出我的父亲是谁,可惜,只怕胡兄已经猜出来了。”
胡不归道:“我先前说这酒葫芦,而且你的确有一位长辈姓熊。二十年前,江湖中有位豪侠,叫熊猫儿,后来随第一名侠沈浪沈前辈出海归隐。令尊是否就是沈浪沈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