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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消息蔓延开,雅狄王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忙碌了起来。
祭典虽说是十年一度举办,具体是什么时候却没有定好,主要一部分原因,是要预防敌方乘虚而入。
每次的时机都是由王而决定,只是尚未有人经历过,祭典就在四魌武会结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
是的,一个月内,这是一个十分仓促且大胆的时间。
在长老团的配合中,显得仓促又不潦草。
他们在为雅狄王获得第七届四魌武会的魁首而高兴,也为今年诞生的王子而高兴。
丝毫没有发觉祭典的开始,就是长老团命运的终结。
以至于,在万众瞩目之下,被人压制捆绑着待在了祭天台的位置上。
“王!你为何要这样对待长老团,我们从来不曾做错过什么,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莫说是震惊的长老团,就是在观望祭典的人群也是一阵哗然,喧闹出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直以来,长老团作为王树信仰最坚定的虔诚者,在碎岛之人心目中都是代表了王树意识的存在。
今天无端端被人以这种姿态推上祭天台,怎么让人不震惊,不觉得愤怒。
就在众人喧闹中,雅狄王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而是让开一点位置,让一道少年人的身影从王树的树窟中走了出来。
“让你们被绑在这里,是我的意思。”
标志性的金发蓝眸,是碎岛王脉的的特征,看着年纪似乎不怎么对得上,却在站出来时让大部分人都闭上了嘴。
“王子?你为什么要如何对待长老团?”
看到是那名不按常理出牌的王储出现,图悉长老心中不安的感觉迟迟浮上了心头。
想到前夕在碎岛四处传播的消息,一个让人不敢置信的念头悄然出现……
难道说……
“说起来,图悉长老还是第一次真正面对面的与我见面,不知道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你,有没有猜出我这么做的理由?”
万众瞩目之下,王储用态度证实着那令人不敢置信的猜测。
看着一下脸色苍白的图悉长老,少年脸上现出几分冷漠。
“看来图悉长老已经猜出来了,没有错,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你们就是导致王树虚弱下来的真正元凶。”
“绝对不可能!这是污蔑!”
涉及到信仰忠诚多年的王树,图悉长老似是被触碰了逆鳞一般,声嘶力竭的辩解。
“即使是身为王储的王脉,即使是你觉得长老团威胁了王脉的地位,想要铲除我们,也不能这样污蔑长老团对于王树的忠心!
您绝对不能是以这样的罪名,来审判长老团!”
不知道内情的众人看着事态发展,长老团多年以来在民间的形象在这一刻占了上风。
面对无缘无故就想在十年一度的祭典上除掉长老团的王储,竟然有几分想要声讨这位王储的行事。
“杀戮碎岛人人都信仰王树,而长老团,也是由各岛的主树而生,我并不否认你们对于王树的忠诚,信仰的虔诚……”
槐生无锋与雅狄王交换了个眼神,不让后者在这个时候出手,准备一举在众人面前与长老团对话。
声音不算很大,却是压过所有声音,传进每一个人耳中。
“但王树又不是没有自己孕生的孩子,凭什么作为主树所生的你们,能自信的以为,你们能懂王树?
甚至是能比身为王树诞生的王脉,更懂王树?”
若不是王树所生才是碎岛王脉的传统,恐怕长老团的存在早早就生出了异心。
往昔能做到坚持血祭,往后就能以王脉说事。
即使再傻,也没有人在这种关键时间没理解到王储话语中的严重性。
所以长老团要被铲除的理由,就是威胁了王脉的地位?
“久远前,也就是碎岛女子失去生育能力的时间,有人以王树为名,为了‘平息王树的愤怒’为理由,开始了一场又一场血之祭祀……”
任是谁也想不到,面对群情激奋的情况,王储却是先将曾经的历史娓娓道出。
在场的众人,大多数都是在那件事发生时尚未出生,或是较为年幼的孩子长大的存在。
在说起这件往事时,在其中经历过这件事的人,有的变了脸色,有的面带疑惑。
槐生无锋说着说着,往长老团的位置走近了一些。
“……在王树道出这段往事给我听的时候,我就很想问问,作为提出以女婴血祭王树,并至此尚未停歇的长老团,有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对于王树而言是什么?”
“王子你是什么意思?”
明明已经猜出面前的王储想说什么,图悉长老仍是一副不明白意思的模样。
“王树对所有由树孕生的孩子,由那些孩子再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
枉你们身为长老团,以王树的名义行事,却没人意识到祂对于孩子的疼爱,反而在祂面前杀死那些孩子,再将尸骨埋在祂的栖身之地。
你们让祂见到了本是一视同仁被对待的孩子是怎么在互相残杀,更残忍到每过一段时间都已这种理由血祭。
这样的你们,听见在血祭不久后王树就诞生王脉的消息,又是否觉得多年以来的血祭没有错?
没有人告诉你们,现在就由我来揭露真相。
血祭就是导致王树一天天衰落下去的真相,在这种残忍之事后诞生的我,是出于王树的自救,而不是你们所谓的‘功劳’。”
槐生无锋抬眸扫视四周,不知不觉已经安静到只余下风声存在。
所有人震惊于真相中,即使有人半信半疑也不敢出声。
他早早料想到了这种发展,转向后方微微躬身一礼。
“母亲,到您亲自审判罪人的时候了,让所有人都知道您这些年以来的悲伤与愤怒吧。”
话声一落,像是在印证少年所言非虚,王树树冠无风而动,光华耀动之间,脚下传来地动山摇。
难以形容的怪啸在空中回荡,再度平息下来时,王树所在的地面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痕,密密麻麻的树根裸露在外。
一阵淡灰色的雾气从裂缝中升腾而起,天地似是变得暗淡了不少,呜呜咽咽的哭声蔓延了来。
有意识绕过面前的活人,向着长老团的方向直扑而去。
“啊!这是什么!”
“离我远点!不要!”
一声声惨叫响起,长老团的成员被灰雾裹挟着腾空而起,随着第一道伤口出现,若有若无的哭声换成了尖细的笑声。
骇人的画面并无人去阻止,也没有这个勇气阻止,眼睁睁看着王树的惩罚降下。
嘻嘻……
惨叫声越是强烈,那笑声越是明显,掺杂着听不清的呓语,将裹挟的人一点一点变得血肉模糊。
似是要将人以最惨烈的方式,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