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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春来魂散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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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春来魂散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1
  太阳刚刚从大山沟里升起来。此刻,笼罩在山间的晨雾尚未消散,勤劳的农民已经把地里的杂草锄掉许多。小蜜蜂在百花怒放的原野上唱着嗡嗡的歌声。被蜜蜂环绕的花朵释放着透人心脾的清香。这是兵荒马乱的日子,这是惊心动魄的日子,这是曲折离奇的日子。这些日子匪夷所思。文字间弥漫着淡淡的忧伤,张童书改写出来的这个故事的叙述口吻,主调却温和、文雅。
  蓝色波浪在阳光的照射下多有几分柔和,像情人的眼波。离开秋水舅舅家后,春来东奔西走,像闯荡天涯的独行剑客。这年,他只十七岁,却有着香樟树般粗壮挺拔的身体,俊秀明朗的五官足以迷倒众多姑娘,孜孜不倦的身体与灵活的脑袋是他与生活抗争的本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枯叶会随着河流飘向远方,因为枯叶本身没有生命。春来,他是鲜活的生命,他可以坦然接受命运对自己的审判,却不认可命运加诸于自己的奴役。他告诉自己,只要热血在沸腾,只要心脏在跳动,他就要用行动捍卫自己的自由,为生存与发展谋取福利。
  后来,他手里有大笔钱后决定,回老家清水,在那里他可以获得想要的东西。在这个年轻人的认知里,无论城市多么繁华,都跟他没有关系。
  老老实实打工,他不可能积攒到这笔钱。帮派,这是春来结束两个月漂泊后,意外闯进他生活的新内容,新鲜、恐怖、刺激,燃烧着生命的激情。没有帮派,他像秋水舅舅到海边码头搬砖,拼了命搬砖,也攒不到那么多钱。
  起初,他干过各类活儿,想通过脚踏实地的奋斗改变命运。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世界是复杂的。这个世界,许多事情压根不是靠努力可以做到的。人会努力,人会拼搏,人知道天道酬勤,人知道越努力越幸运,可为什么脱颖而出的人总是极少数?只因为除了努力,成功还需要许许多多的东西。
  春来满脑子想的都是攒钱,都是搞钱,仿佛只要有钱,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干。他时常出入酒吧、会所等地方,他会说、懂眼色,背后有运气推波助澜。他认识的人渐多,熟悉的地方渐多,懂得的门道自然渐渐超越年纪。
  这个世界,就是有那么些人,他们骨子里有股劲头,这种劲头遭遇挫折就会被刺激。刺激对决心改变命运的年轻人存在催化作用。在社会底层的冰冷环境,仿佛被老天爷使绊子,他们常感受到外界的恶意。春来,就是那些年轻人里的小小缩影,他直觉、敏感、聪明、能干,还有非凡的胆识与魄力。
  酒店服务生、洗发店洗头哥、工地打工仔……这些活儿能挣到钱,可是挣到的钱只能让自己不饿死,偶尔还遭白眼。那些钱,压根就不是钱,是血汗,是燃烧生命换来的。中小学,春来是周围世界的中,他那骨子里的傲气还在。春来跟张秋水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但春来是春来,张秋水是张秋水。
  不仅是经历,就是许多地方,他们仿佛不是来自同个世界。春来有着灵光的脑袋,英俊貌美的脸颊,结实挺拔的身体,以及有缜密的心思跟复杂的心计。他像落难的王子,不甘心流落人间,在泥潭里苦苦挣扎。
  即便多年以后寻常普通,也绝不甘心庸庸碌碌。许多人都想逃离苦难,过着光鲜闪亮的人生,关键是自己得有本事,否则还真就是那样。
  春来,就跟司汤达塑造的小说人物于连·索雷尔有着惊人的相似,他们坚韧、冷酷,有着勃勃野心,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不在乎抽象不具有实际内容的观念,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清楚底线在哪。
  2
  和胭脂相处的岁月,回家后,他偶有怀念。
  胭脂?胭脂是美丽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尽管她没有文化,却有寻常女人没有的细心,她能够轻易看清别人的内心,亦懂男人本色。春来以为,当初没有胭脂,他那些年还会在底层劳碌,没有混到钱,依然没有地位。
  遇见她时,她在光头强的怀里。她妖艳、妩媚,像含苞待放的花蕾,散发着诱人心弦的花香,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男人。
  夜晚,群星璀璨,远处是城市的灯火,室内金碧辉煌,每个角落都散发着资本主义腐朽的气味。宽敞的大厅有数十人,他们都是强哥的手下。强哥是这座城市这片区域的地头蛇。此时,光头强右侧大腿上坐着胭脂,他搂着她,玩她,全然不顾周围的眼睛发出饿狼般亮光的成年雄性。
  此刻,大厅安静,没有人说话,有点儿恐怖。良久,强哥开口说话。“你们谁有胆去把山鸡干掉?你们谁有胆把山鸡干掉,我就给他三十万?!三十万,谁有种就给我站出来。”大厅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他妈的,净是些怂包!”没有人回应,他又说:“五十万?!谁把山鸡干掉,给五十万!”
  春来心动,他的目光沿着光头强声音传来的地方回去。胭脂胸前两团圆圆的鼓鼓的东西,像是生出来的小脑袋。春来无意撞见,想要多瞧瞧,又触电似躲开。光头强搂着胭脂,他的语气威严,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谁要是把山鸡干掉,老子就给他五十万!”
  语气冷淡,像是在陈述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你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把握摆平这件事。”
  “你有把握摆平这件事?”
  “我有把握!”寥寥数语,让光头强对跟前的小伙刮目相看。
  “让他去,他看着就像干大事的人,很自信。”胭脂的说话声从光头强身后传来,她的目光注视着春来。春来顺着目光回望过去,对她的支持流露出赞许。光头强没管身后的女人,他问春来:“你不怕死?”
  “我怕,可是我要钱?为了钱,我可以玩命。”光头强想起自己在他那个年纪,也是那么桀骜不驯,也是那么瞧不起人高高在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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