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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觉醒二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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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神秘的空间中,楚寒的叫骂声一直不绝于耳。
  ……
  八十年以后。
  此时的楚寒,已经被不灭大帝折磨的几乎没有人样。
  他的头发一直垂到地上,胡子也到了腰间,身上的衣服早就灰飞烟灭,一副邋遢的样子。
  虽然外貌是这样,但是却出现了一个意外的情况,那便是楚寒的双眼却更显得炯炯有神,仿佛黑洞一般,而且,自从第三十年以后,任凭不灭大帝怎么折磨他,他再也没有叫喊。
  “噗!”
  楚寒的身体刚刚撞到了一个巨大的柱子,然后掉到了地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一个时辰后。
  “继续啊,怎么停了?老子今天还没舒服呢,继续按摩!”楚寒一直没有等到接下来的虐待,四处大骂着寻找不灭大帝。
  但是任凭楚寒怎么叫喊,这片空间中一直没有再次传来不灭大帝的声音。
  两个男人在一起呆了四十九年,而且是不见日月的四十九年,可以说,楚寒已经习惯了不灭大帝的存在,这一时间看不到他,楚寒心里竟然还有些想他。
  “喂,老不死你去哪了?”
  “你出来啊!”
  “你再不出来我可要骂你了!”
  ……
  又过了一年。
  一年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绝对不短,尤其是让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空间,孤零零的呆着。
  这一年以来,楚寒从来没有停下对不灭大帝的呼唤,他的嗓音甚至都变了,都喊哑了。
  但是让楚寒失望的是,这片空间沉寂的程度让他感到可怕,他再也没有见到不灭大帝。
  终于,在一年零十一天之后,这片空间终于再次有了波动。
  “小子,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八十一年,我的冕旒上有八十一条垂珠,你呆一年,我的觉醒图腾便流入你的身体一根,现在你身体里已经有我的八十一根觉醒垂珠了,完全继承了我的图腾,永恒皇座,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不灭大帝的声音传来。
  但是这一次,楚寒听不灭大帝的声音却有些不一样。
  因为这道声音再也不像之前那样霸气,从容,从不灭大帝的声音中,他听出了一种沧桑,苍老,甚至将近死亡的感觉。
  “喂?老不死你怎么了?怎么你声音……”楚寒想问,但是心里有种不忍的感觉传来,打断了他。
  楚寒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传来。
  “这块石头只是当年我用神通传到这片大陆上的,我的真身并不在这,这八十多年的传承,已经耗尽了我的神魂,我坚持不住了。”不灭大帝气喘吁吁的道,随后对着楚寒一摇手,一道光芒便将楚寒全部覆盖。
  别人对你的好,无论何种形式,你都能感觉得到。
  被不灭大帝的这一光芒覆盖之下,楚寒发现自己身体竟然发生了变化!
  此时的他,端坐在之前不灭大帝那威严无比的金光皇座之上,头戴着一顶跟不灭大帝一模一样的皇冠,身上穿着一身金光闪烁的衣袍,而他的神海里,永恒皇座正静静地悬浮着!宛如世间皇者!
  他的图腾已经觉醒了!
  而且觉醒的是曾经不可一世的不灭大帝的图腾,永恒皇座!
  楚寒此时想哭,他梦寐以求的图腾终于觉醒了!
  但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据说神圣图腾都是单一的,不可能再生,这世间不存在拥有两个一样神圣图腾的人,现在永恒皇座传给了自己,不灭大帝怎么办?
  关于图腾觉醒,这片大陆上有一个众所周知的铁的规则,那就是如果一个人的觉醒图腾消失,那么结果只有死亡!
  “你不是不灭大帝么?你怎么能死?你的图腾我不能要!”楚寒的头,摇得像一个拨浪鼓一般。
  “孩子,就算不传给你,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已经遭到了重创,这世间哪有所谓的不灭,倾我毕生之力,终究还是没有探到长生的奥秘,当年,我用神通将这块石头送到这片大陆,目的便是寻找一个有缘人,希望能够接受我的传承,如果你足够幸运,能达到我这一步,或许还可以救我。”不灭大帝道。
  就在不灭大帝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前方的永恒皇座毫无预兆的突然间坍塌,就像被人凭空捣碎一般。
  在空间碎片掉落之后,出现了一个苍老的人影。
  这个人应虽然已是满脸皱纹,但是楚寒能够看得出,这便是不灭大帝,因为他跟之前见过的那个黄金巨人太相似了。
  “你虽然天赋不好,但是经过八十一年的打磨,你现在的神魂强度跟那些天才没什么两样,加以努力,定有成就……”随着不灭大帝的话,他的身影越来越暗淡,而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虚弱。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升到了楚寒的心头。
  “你不要走啊,不要!”楚寒大声厮叫。
  楚寒的叫喊声显然无能为力,因为此时不灭大帝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只留下一片残破的空间。
  “我到哪去救你啊!”情急之下,楚寒对着茫茫虚空喊道。
  “不……灭……神……殿……”
  ……
  当楚寒醒来时,依旧像失了魂一般,他发现自己躺在了皇座石旁。
  赶忙爬起身,楚寒四下寻找不灭大帝的身影,他这才发现,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因为天边的夕阳,刚刚藏起了半边身子。
  也就是说,他在那片空间中呆了八十一年,活了八十一岁,在这外边,只有不到半个时辰。
  看着被小刀割出的那道裂缝,里面漆黑黑的,已经没有丝毫光芒漏出,楚寒知道,不灭大帝真的走了。
  “不灭神殿……”楚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几个字,“老不死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的!”
  说着,楚寒便下了山。
  是夜,在月上中天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后山上的那块皇座石,突然间,一下粉碎性的裂开了,那些齑粉,随着风飘向了各处,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
  “爹娘!我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楚苍生跟唐音刚刚起床,就听到了儿子楚寒大呼小叫的声音。
  他们忽然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些不正常,因为能听出儿子声音里有一种兴奋,十多年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自己的儿子这样高兴过。
  “怎么了寒儿?”楚苍生不善言辞,还是唐音最先跑过来,拉住楚寒的手问道,楚苍生爱理不理的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你们先闭上眼!”楚寒此时非常激动,手都有些颤抖了。
  “装神弄鬼,有什么事就直接说,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不同于唐音,楚苍生显得有些不耐烦道。
  “干什么呀你!儿子让你闭上你就闭上!啰嗦什么!”唐音白了楚苍生一眼道。
  唐音微笑着闭上了眼,而楚苍生呢,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也闭上了眼睛。
  在爹娘闭上眼睛后,楚寒深处右手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眉心上一点,随后,便看到从他的头顶上缓缓升起一道虚影,一把椅子的虚影。
  “好了,睁开吧!”楚寒强忍着心中的兴奋,克制着不发出声音,对爹娘喊道。
  楚苍生和唐音听到儿子的话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们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儿子这么兴奋。
  “图腾?!”
  “觉醒二境?!”
  楚苍生跟唐音像看到了鬼一样,先后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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