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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中的江湖人士和练家子首当其冲,向着江湫一行攻去。
虽然江湫这边包括她自己都是有着不弱武功,可奈何难民人数太多。
他们只有十余人。
江湫只好出手,右手持剑挥打着攻上来的难民,只是那柄宝剑并未出鞘。
张普生站在不远处望着打斗的两方,有望着那边被围的密不透风的食物摊位。
“殿下,动真格的吧,不然,我们就要遭殃了!”侍卫长冲着江湫喊道。
江湫挥剑打退一个难民,心中不禁自责想到。
前些年难民泛滥开始救济时我都不曾来到现场,原来他们是这般的疯狂可怕。
江湫心头一狠,向着周身几人投去无奈的目光。
张普生望着将要被难民群淹没的江湫一行。
就在这时,江湫听见了一声怒吼。
“你们——”
“都给我住手啊——”
这一声怒吼,镇住了一些人,不过只是片刻而已,他们看了张普生一眼,便又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而江湫,则是透过人群深深地望了一眼不远处愤怒的少年。
张普生只觉得脑子里嗡鸣声越发强烈。
怒从心来,张普生运转五雷天心正法。
只是一瞬间,雷流与内力融合,流通筋脉穴位。
这是他第一次将五雷天心正法运转的如此娴熟,当然,他现在没有心情高兴。
只见他双脚蓄力,如同奔雷般冲向被包围的密不透风的摊位。
旋即凝聚内力于右掌,对着人群一掌祭出。
那被围的密不透风的摊位当即豁出一个口子,一些不会武功的难民当即昏厥在一旁,嘴角还流出一道血流。
张普生只觉得打出的这一掌消耗了太多内力与体力。
可他管不了这么多,他已经想到了让江湫那边脱困的办法。
张普生又拍出击掌,但他控制着力度,防止伤及那些难民性命。
连续挥了十几掌,张普生有些力竭,但他已经能看见那一桌粥食了。
只见张普生已经双手抓住桌板。
“喝!”他大喝一声,直接将那摊位掀翻。
“都别吃了!”
摊位坍塌一地,木桌板上的米粥、糕点、馒头也散落一地。
随着摊位坍塌的巨响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江湫那边也停止了打斗,一齐将目光投向张普生。
有些正在进食难民被这一幕惊住了,他们缓缓嚼咽着嘴里剩余的食物。
他们不明白为何,明明这个打翻食物的少年也是难民,而他为何如此不珍惜粮食。
就快要抢到食物的难民愣在那里,旋即一齐愤怒的看着张普生。
有些饿急了的难民不管不顾,趴在地上舔舐着食物。
那些围攻江湫难民看着一地的残羹,纷纷调转了矛头。
“小子,你想死吗?”一人咬牙切齿道。
难民握紧拳头怒视着张普生。
五雷天心正法本就不娴熟的张普生,先是高强度的运转功法拍飞几十人,又扛着些许难民的重量将那一桌食物掀翻。
做完这一切的张普生已经力竭,撑着膝盖站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
难民也冲了上来。
“快,去保护那名少侠!”江湫向着左右侍从焦急喊道。
张普生微微抬眼,目之所及,几个凶神恶煞的难民提起的拳头就在张普生面门几尺的位置。
来不及了!拼了!
就当张普生准备放手一搏时。
铛的一声,只见一柄缠绕着绷带的长状金属物重重砸来,将那几人振飞。
张普生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小海的念。
不远处的小海运转五雷天心正法在难民群中穿梭,脚下蓄力,轻功一踏,便是使着风语术来到张普生身旁。
“普生,没事吧?”小海搀扶了一下张普生问道。
“没事。”张普生震了震双肩又直立起身子。
小海这一举动惹怒了难民群。
十几个练家子如同恶狗扑食般向二人扑来。
江湫放出的侍卫人数太少,根本不够用。
就在这时,在二人不远处的方位一道天雷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难民群的惨叫。
陈长安运转着五雷天心正法,聚积内力于脚下,踏着延伸雷法风雷疾向着两个徒弟方位掠去。
在他的眼中,这难民的速度放满了三倍不止。
转瞬间,陈长安来到两个徒弟身前。
旋即聚积内力于气海丹田,运转延伸雷法苍雷拳路将冲上来的那些练家子难民打飞。
最后再运转五雷天心正法,将内力聚积于下盘,蓄力于右脚,旋即猛的一踏。
陈长安那融合着精纯天雷的内力,伴随着他一脚踏地而炸开。
“啊!”冲上来的难民一声惨叫,便随着内力被振飞开来。
就在这时,水州派遣的士兵也追了上来,局面瞬间就被控制住了。
陈长安扫了江湫那些人一眼。
陈长安不知从来弄来三张粗布面具,戴在了自己和两个徒弟脸上。
江湫不顾小蝶阻拦,执意要来与张普生道谢。
“少侠,方才多谢了。”江湫做了一个江湖礼数开口道。
“无妨,无妨。”张普生回礼道。
旋即,两对眼睛在二人抬头的一瞬间对视上。
虽然二人方才明明是见过的,但是现在,一个戴着粗布面具,另一个戴着面纱。
江湫觉得有些好笑,但不知为何,脑海中闪过方才的幕幕,便移开了视线。
旋即又向着陈长安做礼道:“前辈,多谢您出手控制局面了。”
“我只是在帮助自己徒弟脱困而已。”陈长安笑道。
“不过我倒是有一事想请公主殿下帮忙。”说罢,陈长安向着江湫行了个礼。
“你是什么人!为何知道殿下身份!”小蝶瞪着戴着粗布面具的三人喝声道。
那些士兵、侍卫刀戟一横,纷纷对准了师徒三人。
那些和江湫着装相似的男女也护在江湫身前。
陈长安笑了笑又开口道:“方才你家殿下后背中了那蛮民一重棍,却完好无损。打斗过程中殿下那身法步子也甚是玄妙,面对十几人围攻却游刃有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边是鲲鹏教的亲传绝学寒玉玄功和微絮身法吧。”
“而且你们穿的白衣,因当是鲲鹏教的莲云服吧。”
“听闻重明前辈迄今为止只收过两名女子为亲传弟子,一位是他的女儿重雅,另一位便是这江南公主江湫殿下了。”
江湫按住了小蝶,示意师兄弟和那些侍卫兵从门将刀枪放下。
“前辈好眼力,既然能看出这两门武功。想必当年在江湖上也是有着不小名号,可问您找我做何事?”江湫开口道。
“呵呵呵。”陈长安轻笑几声,旋即缓缓道:“我不过是一个金盆洗手的江湖游侠罢了,当年有幸与鲲鹏教的亲传弟子切磋一二。”
“今受故人之托有一要紧事要见令师一面。”
“哦?”江湫顿了顿:“可问寻我家师何事?”
陈长安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江湫。
一与江湫差不多服饰的男人开口道:“你以为我们教主是想见就能见的么?”
江湫连忙组织这位国师家的师弟,赔了个笑又开口道。
“前辈,我师傅今年岁已高,又掌管鲲鹏教繁多事物,本就身心疲惫,若不是太要紧的事,想必他老人家也不会太理会。”
“若是告知一二,真的是重要的事情,晚辈自会去请您去教中喝一口我鲲鹏教的莲茶。”
陈长安还是那般站着没有开口,他知道,只有将陈济的亲笔信和他的信物一并交于重明他才能相信信中阎罗殿的计划。
可他将这两样东西交给谁都不放心,必须亲自去将两样东西交给重明。
江湫那行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们不禁要去处理难民大军这个大麻烦,还要护送江湫安全赶往江南国度。
因为再过十余天,便是公子武试的时日了。
就在这时,小海将几页纸悄悄递给了张普生,张普生扫了一眼当即心领神会。
张普生向前一步,向着江湫开口道:“殿下,我们这次来是要救一个人。”
“哦?救谁?”江湫疑惑道。
“救你。”张普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