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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离退隐江湖还差三千两 / 第十三章 麻烦事越来越多

第十三章 麻烦事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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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上描绘的是半月山的山川舆图,舆图格式竟然是朝廷的官制格式。舆图上多了一处标记,注出半月山中的铁矿矿脉走向。
  川信风心内冲某个虚无对象,骂了一句对方的祖宗十八代,迈出殿门,将桌布甩到人头上,朝不远处还坠在地上的女子说道:
  “姑娘,替我将人头包起来。”
  川信风将舆图仔细封入怀中,飞身沿着山势,寻到了舆图上标记的地点。
  山体上山石裂隙纵横如网,断面锐利,川信风借着月光望去,断面中夹杂着一种深黑的颜色,深如蛛网交织,与舆图上的矿脉位置恰能对应。
  荆从楚,这下你的麻烦事越来越多了。
  川信风不再多做停留,足尖一点山崖,飞身而走,重回破旧山寺的正殿之前。
  那女子已听川信风的话,将人头包好,放在地上。还整理了自己的衣着,只是可怜她身上的衣衫原本就已不成个样子,整理过后依旧无法齐整对人。
  她脸上还挂着泪,紧紧地抱着自己,低着头站在正殿前。
  川信风掐起剑指,凝力向外一扫,分隔两进院落的门框应声而裂。
  方才川信风站立过的瓦片失去支撑,砸到地上,劈里啪啦一顿响,引得剩余的山贼都望向他,却根本不敢动。
  川信风朗声警告:“记住我说的话,明日太阳落山前,自有人带你们走。敢逃的,死。”
  话砸下,他捡起人头,毫不怜惜地拽起那女子的胳膊,重向灵州城飞去。
  女子骤然被拽到半空,不由惊呼,而后就被突然放大的清冷月亮惊去了言语。
  她离月光从未如此近过,近得好像如水的光华渡到了她的头发上,洗去她身上的凡尘。
  等她再回过神来,川信风已拽着她落到了一间客栈前。
  客栈的门半闭着,屋檐下挂着一个叉骨的安义灯笼,随风轻轻摇曳,散发着温暖的黄光。
  川信风松开手,拎着人头推门进了客栈,客栈大堂内已无一人,掌柜的窝在离前门最近的一张桌子边上打着盹,守着川信风的行囊,听见响动睁开惺忪的睡眼,迷糊着起身迎了过来。
  川信风将人头包袱递到掌柜手中,掌柜的还未完全清醒,打着哈欠,顺手接过了川信风递的包袱,接手的瞬间,人头渗出的成片血液,终于聚积渗透暗红的桌布,滴答一声,打到了掌柜的鞋面上。
  掌柜的呆愣着顺着血滴,看向自己的鞋面,瞪大眼睛瞬间清醒,拎着人头包袱的双手开始打颤。
  “大侠,这这这是?”
  川信风留意到桌上有一壶温着的酒,还有一碟下酒的小菜,一脸平常地坐下来,搓了搓手,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个满杯。
  “值五两银子的人头啊。”
  掌柜的猛听得这句话,真应了他心中所想,一时惧意窜遍全身,差点没直接将人头包袱给抛了出去。
  掌柜的拎着这么个带血的包袱左右都不是,环顾四周,甚至寻不得地方安放,与捧着一个烫手山芋无异。
  “大侠,这东西放哪是好啊!”
  川信风将温热酒一口灌下,放下酒杯,从筷子筒中摸出双筷子,夹起块小菜,想也不想就答:“按我的经验,可以在门前挂灯笼的地方,挂起来。”
  “使不得使不得,我这小店还要做生意呢。”
  川信风的话比手中的人头还要烫手,激得掌柜差点跳起来,掌柜不敢再讨他的意见,左右打量,还是将人头包袱暂搁到了门前的石台阶旁。
  放下人头后,掌柜的觉得身上浑身痒痒,甩着袖子左右上下一通拍,他再抬起头,才注意到女子的存在,指着女子正欲说什么。
  川信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罢后,用杯底敲击桌面,刻意发出一声震响,打断了掌柜的话。
  “不必问她是谁,劳烦带这位姑娘去换身好衣服,梳洗干净,明日一早我送她走。”
  川信风从怀中寻到云澹澹给他的那张青封,又从腰间的钱囊中找出半两的碎银,一并放到桌上。
  “劳烦掌柜的为我录青封。”
  “青,青封!大侠原来是安义门中人,怪不得,上天总算开眼一回。”
  掌柜从桌上取过青封,一时竟失声落泪,伸手挡着自己的老脸,许久之后,才走回柜台,提起笔一笔一划地替川信风录下今日的住宿,并寻出朱笔,恭敬地画上了客栈的花押。
  川信风望他一眼,见掌柜只录一行便放下笔,重新托起青封欲将之还他,于是笑着出言提醒掌柜。
  “掌柜的,漏记一桩,还有那位姑娘的梳洗钱。”
  川信风说罢,从桌旁抄起自己的行囊,起身几步上了楼,驻足在楼梯上,又说:“明夜我还住这,青封到时候再还我就是,还有,我住哪间?”
  “右手边尽头,房前有门牌,零一。”掌柜心怀热意,赶忙答他。
  次日清晨,天光还未穿破云层,朝露未干,川信风已醒,走下楼,大堂内果然见到昨夜的那名女子。
  女子此时已梳洗妥帖,见到他来,欠身一礼,唤了声恩人。
  “不必叫我恩人。”川信风不适应这么个称呼,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
  “那,季大侠?”女子从善如流,当即改了称呼。
  一声季大侠把川信风叫得有点懵,他在自己的后脑挠了一下才想起来,云澹澹这次未替川信风在青封上记本名,只化用他的名字,在青封上落下“季水”二字。
  行吧,暂时姓季,也成。
  他支吾着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走出客栈,女子自然随着他也迈出客栈大门。
  川信风唤来昨日替他牵马的小童,要回自己的马,携女子上马,带着她一路驰骋重回了清溪镇鹿青崖的医馆前。
  日已高升,鹿青崖后院的水井中水波粼粼,漾着安稳与宁静。
  川信风扶女子下马后,熟练地将马一栓,跟回了自己家一般,开口就喊:“大鹿,早上吃什么?有油饼吗?”
  鹿青崖听着声音,端着个粥碗,将门用力一推,破出门外来,当即回呛:“油饼?我看你有病!昨夜吃了晚饭今早又赶来吃早饭,你当我这是安义门膳堂不成?”
  “别这样,我有事才来的,劳烦你替我将这位姑娘送至锦衣堂。”川信风见鹿青崖不耐烦的脾气上来了,赶紧指向站在马旁的姑娘,示意自己是真有正事才来劳烦的。
  女子顺着川信风的言语,向鹿青崖行了一礼。
  鹿青崖这才注意到有外人在,难得的尴尬,正想问女子如何称呼。
  川信风却在此时向他递了个眼神,微微摇头制止。
  女子本欲自报家门,见川信风的举动,便也将话咽回了心中。
  她正手足无处安放时,川信风冲她一笑,用如说今日天晴般的寻常语气,向她说出:
  “不必介绍。今日之后,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不认识你。你就当真喝了孟婆汤,再世为人,将前一世的这些苦难,都忘了吧。”
  鹿青崖见状不好多问,端着碗重回屋内,川信风追在他后头,上赶着问:
  “真的,饿死了,我天还没亮就往这边赶,早饭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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