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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雨拖着疲惫的身子找到午夜,也没见二虎的下落。
他又困又饿,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也没地方去,忽然想起来魏佐君跟他说过的驿站,于是便向驿站走去。
而此时驿站内,众人都提高了警惕。
“是我。”随着说话的声音,只见一人推开栅栏小门走了进来,正是此次队伍中的马倌。
马倌素来狡诈贪财,平时没少从大家手里搜刮财物,仗着齐人的身份,大家也都尽量忍气吞声,不去招惹他。
“你们竟然想造反!我都听到了,我这就回去告诉正使,你们都得人头落地!”马倌大声喊道。
“大人!您误会了!”魏佐君连忙站起来。
“误会?我听得真真切切,你们有什么话就跟正使大人去说吧!”说完马倌假装就要走。
魏佐君知道他的意思,连忙掏出银子递了上去。
马倌接过银子,在手里掂掂,不满意地说:“就这么点?”
魏佐君恍然大悟对众人说:“大家再凑凑!”
一伙人连忙去翻各自的行李。
突然从人群之中钻出一人,手里拿着牵马的缰绳,一下子套住马倌的脖子,使劲勒紧。
力气用得太大,马倌本就瘦弱,竟然被惯性活生生拉了起来,飞在半空中,然后重重落地。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众人还来不及反应。
“钟离,你干什么!”魏佐君大声喊。
钟离也不松手,用膝盖使劲顶住马倌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手里的缰绳被拉得越紧。
“佐君!”突然从马棚外传来正使的声音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马倌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奋力地挣扎着。
“救……救……呜……”
“快压住他!”钟离低声说道。
大家七手八脚地抓住马倌身体的各个部位不让他乱动。
钟离使劲咬着牙,缰绳像是快被勒断了一样嵌在马倌脖子的肉里。
脸被勒成了猪肝一样的紫色,青筋暴起,眼球像鸽子蛋一样爆出来,舌头奋力地吐出。
魏佐君连忙推开马棚的栅栏门探头走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走远,钟离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尽管马倌早已经断了气,勒在脖子上的缰绳却没有半点松懈。
安排了明日的行程之后,魏佐君跑回马棚。
见马倌已经死了,带着几分埋怨对钟离说:“你杀他做什么!”
“我们趁着夜色将齐人都杀个干净,快快活活当个强盗,总比以后被杀头的好!”
“不可,正使大人对咱们恩重如山,怎能恩将仇报!”魏佐君呵斥道。
“哼,齐人哪里有一个好人?你们难道忘了我们昔日是怎么被当作鱼肉的?”钟离站起来,冷笑着说。
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还是将尸体先埋起来再从长计议。”魏佐君发出命令。
于是大家七手八脚的将尸体装进放满饲料的麻布袋之中,趁着夜色抬了出去。
驿站内,马棚里只留下了马可和钟离两人。
他慢慢凑近马可。
突然之间,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一只手捂住马可的嘴巴,一只手紧握着刀,使劲刺进马可的后腰。
钟离将尸体搬到马棚,用稻草掩盖起来,又拿着带血的匕首,偷偷潜入副使的房间。
他原本计划直接杀了副使,嫁祸给他,伪装成两人打斗相互致死的样子。
但副使不在屋里,他只好把匕首藏在副使的桌下,然后赶忙出了驿站寻魏佐君他们而去。
众人从山上下来,已是深夜。
没等缓过神,起夜喂马的人又从杂草里发现了马可的尸体。
众人都大惊失色。
“魏大哥,是不是马倌的事让他们知道了?”
“要不就跟他们拼了?”
“都别慌,如果真被人发现,那我们早就被抓起来了。”魏佐君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态。
“马可兄弟不能白死啊!”有人说。
驿站里死了人,很快李正使就知道了这件事。
最后在范副使的房间找到了一把带血的匕首。
钟离带头将他围了起来,只等令下就要杀了他。
范副使慌忙跪在地上,他虽然惹人生厌,但却没有胆子杀人:“我冤枉啊大人!”
“杀了他!给咱们弟兄报仇!”
“齐人没一个好人!”
“放屁,没有我们你们早死了!”
眼见两波人推搡起来,正使连忙控制局面:“我平生里最恨窝里斗的人,把他先绑了!”
魏佐君等人也只好埋葬了马可。
天也快亮了,众人折腾了一晚上也没睡觉,疲惫不堪,连忙都回自己的住处。
没过多久,马棚里就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鼾声。
钟离好不容易等大家都熟睡了,偷偷爬起来,溜出马棚。
他来到关押副使的地方,门外有两名侍卫看守。
钟离远远看着这两个守卫,心想若不是尸体先被起夜的人发现,自己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副使大人杀掉了。
他爬上房顶,将瓦片移开,露出一个刚好可以容纳一人跳下去的小洞。
随即解开腰带,固定在房梁上,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他脚步很轻,手里握着麻绳,要伪装成副使畏罪上吊的模样。
绳子刚套在副使的脖子上,门“哐”一声打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将钟离团团围住。
范副使一下惊醒,看到眼前突然站了这么多人,又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麻绳,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啊啊”地叫着。
“我早知道是你了。”正使大人和魏佐君齐齐走了进来,对钟离说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杀马可?”魏佐君的情绪已经很高涨,对钟离吼道。
钟离眼见被团团围住,料想是插翅难逃了,忙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身子缩在范副使身后,用刀尖抵住他的脖子,大喊着:“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
魏佐君冲上前,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对钟离说道:“钟离!不可再一错再错,把刀给我,我可以保你性命!”
“笑话!我的命还用你保?你愿做齐人的狗,便由我领大家报仇!都给我退后!”
说着,钟离稍微一使劲,短刀的刀尖已轻轻扎进副使大人的脖子,渗出鲜血来。
与此同时,驿站外传来来一阵马蹄声和喊叫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打斗嘈杂声。
“大人,是白天的那伙山贼!他们杀进驿站来了!”有人来报。
正使大人顾得了前顾不了后,连忙下令所有人都出去抵御强盗。
钟离趁乱便想要抓住从房梁上垂下来的腰带逃跑,魏佐君哪里肯放过他,连忙追了上去。
两人在房顶上缠斗了起来。
院子里,众人也与那伙强盗纠缠在一起。
只是对方从四面八方突袭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如瓮中捉鳖,连同正副使二位大人,尽数被杀。
魏佐君没想到钟离的武功竟然强于自己这么多,一不留神,被他手里的短刀扎入腰间,昏死在房顶上。
钟离此刻也是精疲力竭,他原本也没想过要杀了魏佐君,连滚带爬刚跳下房顶,就被强盗们围了起来。
无奈没有站稳,摔断了腿,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正要被杀之时,钟离突然大喊一声:“你们要是想发大财,就要留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