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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须弥神州志 / 第二章 夜探

第二章 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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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话说衣不遮体丐版小帅男——小白,月黑风高夜,欲寻那白日里所见貌似歇脚处去混个温饱,但却鬼使神差的寻到一片诡异破宅残桓之前,那荒草蔼蔼残墙断壁又隐隐灯火飘忽直如鬼蜮的样子,直把他惊的够呛。
  这半夜三更的荒山野地,突然冒出来个挂着两盏白灯笼的破庙,偏偏四周还诡异的寂静无声,除了风声,连个虫鸣鸮啼抑或狗吠狼嚎声都听不见,任谁都能猜得到此间必有问题。
  但眼看的时辰已至后半夜,又露寒夜深腹中饥渴难耐,那小白左思右想一番,还是咬咬牙,下定决心一般,踮起脚尖探头探脑的进了山门,穿过残桓廊道,便往那处尚且安好的偏殿摸去。
  他想的也甚是简单,有灯光的地方必有人迹或者古怪,反正白爷我凌然一身、且衣不遮体、身无分文,除了这皮囊色相好像也没啥能损失的,只要能找到一些残剩吃食混个温饱,再找个避风处囫囵过得一夜,那便大吉大利!就算真遇上了什么山精野鬼,凭白爷这小半年来的遭际以及现今的实力身手,打是可能打不过的,但要跑估计还是有着八分把握。
  因此他也不再犹豫,待得到了殿前,先是闪过一侧,捡起一块石子从那殿门缝处往里一扔,然后赶忙缩进一边殿墙廊柱后的阴影,屏住呼吸侧耳听那动静——这叫投石问路!毕竟在小白之前一年半载的际遇里,类似的情景中,好多手眼快过心眼的憨货都是遭开门杀或偷窥杀,稀里糊涂的送了人头,变成了蠢死的孤魂野鬼,把那臭皮囊和随身财帛祭了别人的口袋和五脏庙——路遇诡异或者陷阱,那可从来没有啥道理和常识可讲,毕竟这可不是小说,而能成精作怪的诡物或出来害人的宵小可没一个是智商不在线的。
  如此隔着殿门,小白只听得那块拇指大的石子飞入殿内,瞬间落在地上弹的噼啪作响,然后噗嗦一声不知飞弹过后一头扎入了什么柔软的事物里头,便再无动静。慢等片刻,期间也不见惊出甚人声气喘,抑或又有甚物事行走挪移发出的响动。
  听得如此,虽内心稍定,但为保万全,小白仍旧没有盲目起身推门,又或探头观望——毕竟老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了小命着想,再等那么几下喘口气的功夫还是能等得起的。
  如此再待得片刻,小白摸出第二块碎石,劈手又从门缝里扔将进去。这回用力甚大,石子飞了一会才掉落在地,几声啪啪的脆响过后,忽听得“哆”的一声,然后一阵咕噜噜,继而又没了声音。而这次扔石头不同上回,小白除了手劲更大,扔得更远更深外,其所选角度,也与第一次明显不同。同时更是掐准了时间,在扔出石子后两次心跳的时间,立马探身顺着门缝猛的往里观瞧。
  看官读到此处可能会问,为何前面还在顾忌开门杀、偷窥杀,而到这第二次扔石头时就敢去观瞧了呢?其实在小白算计里,这里面有个说法,叫一惊一诈。那什么叫“一惊一诈”呢?不同于传统成语里的“一惊一乍”,这里的“一惊一诈”,其实是下九流里丐门走江湖的手段。这里面其实还有点现代心理学的应用。
  因为人在某些环境中,特别是在非家庭环境的陌生场所时,如若孤身一人,或者多人但不成众(超过三人)时,势必会下意识的留有一丝警惕,因此某时某刻在视线盲区的方向,若突然听得一声较大且比较突兀的声响,这第一响必然引起当事人的高度警觉,并开始下意识的左右观瞧,寻找声音来源,以确认是否有危险,或者是有比较危险的突发情况发生。因此在第一声响的时候,由于事发突然,这时的当事人是无法完全确定具体声音来源的,只能是按依稀的方位无目的寻找声音来源。但若是第二响再次发生,精神已经高度集中的当事人必然能更好的捕捉到声音来源,其注意力焦点也必随之发生转移,而不再四处巡视,并立刻聚焦到其所捕捉到的准确声音方位之上。
  因此“一惊一诈”之术就充分的利用到了其中原理,第一声惊起警觉,第二声使诈控制好声音落点反向引开注意,以方便使诈的人在相对的位置能一瞬间获得比较安全的观察机会,所以才叫“一惊一诈”。而此类手段下九流里的打狗、盗、窃之流则经常会用得上,也算的是当时的一种行业小技巧。
  话说到此,言归正传,那青年小白因估摸着殿堂间可能有些诡异危险存在,因此为保万全而不落入守株待兔的圈套,便使出这“一惊一诈”之术,换得片刻机会猛地起身观瞧,却不料那入眼事物却使得其既有几分心安,却又有几分丧气。
  只见殿中入目可及之处大约两丈许宽,三丈许长,中间有一佛龛高台,台上点一盏灯,灯光如豆,昏黄不显,隐约可见有甚物品供奉其前。两侧破烂的明黄帷幔从殿顶垂遮而下,因此台上供奉甚物,从门缝间并无法观瞧得见。殿内两侧殿墙斑驳剥脱,却左右相对一人高处皆有几个凹槽,间隔差换点着数根蜡烛,虽不能因此得见大殿全貌,却可见得殿内并无活人或有型的精怪野兽之属,而两侧布幔间依稀各有一条通道可通至大殿后方,却不知是个怎样去处。
  见此光景,小白不由挠了挠头,有点估摸不准是不是自己神经过于紧张有点小题大作了,但结合起这一路以来的诡异表象,又觉得总有些莫名的警惕感在心间缠扰不去,因此还是决定不能大意,下意识的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推开殿门,又左右观瞧了一番后才缓缓迈步走了进去。
  跨过殿门,两脚着地轻轻跺了跺,恩……脚下结实,反馈正常,应该没有机关。随后后微抬脚面,保持脚底与地面微微接触,然后仔细感觉着触感反馈,缓缓向高台前趟着走去,期间做好准备,若是脚下地面反馈抑或殿顶帷幕之后稍有情况变化,便立马扑回门外。
  微微抬头看了眼大殿顶上的暗处,又望了望帷幕深处,小白突然貌似一惊,脚下却慢慢趟前不停,嘴上却开始喊道:“哎!哎!那边那个,就你!不用躲,我已经看到你了!”
  “……鄙人来此无心叨扰,只是夜深风寒,衣难蔽体,故而借宿一宿,妥妥贴贴良民一枚,十八载春秋未行一桩恶事、占一点冤屈,且并无能力降妖除魔,还望阁下明见!”
  说到此更是突然脚尖使力,反向一退三尺,抬手两发碎石咄咄两声分射梁上布幔交接之处和高台之底,更作势欲往殿外退去。
  可不料过得两息功夫,除了帷幕晃了几晃外,只有桌上油灯噼啪闪了一下火苗,并无半点事情发生。小白见此方才嘟囔了几句,原来之前作为还是使诈,妄图诈出可能的不可见山精野鬼甚至鬼魅夜行之人有所动作,可惜还是虚惊一场。
  经过这接二连三的试探,小白料得应该无事,便也渐渐放松了精神,就着灯火缓步走至高台之前仔细观瞧。
  只见台上有一佛龛,龛内无头无臂,只剩得半截泥胎,断离处戳出几节蒿草,居前有一个黄白掺杂满是污渍的破瓷油盏,挑出寸半灯芯,火苗闪的忽明忽暗;脚下落有一铜杵两头带尖晦暗蒙尘,更有一钵盂锈迹斑斑倒翻一边洒出某些黑漆漆粉状事物,却不知是何东西。
  台前有一供桌,约莫三尺来高,其上居中有一石头香炉外观褚色发黑,炉中香灰积存的有半尺来深,左右各有一盘贡品,瞧外观模样,依稀是糕点馒头和不知名的山间野果,可惜瞧其形其色,早已变质腐败。
  小白抬手捡起那铜杵,入手掂了一掂,却感觉实有些分量,应该是黄铜所制,原来估计应供奉于泥胎之上不知哪只断手之中,而今拾来却刚好得用。如此不由一喜,便顺手用杵尖将那灯芯挑亮,更换手捡起那供桌上的糕点水果看了看,却见枯黄发黑,干裂霉变,实在无法食用,只得遗憾间随手扔在地上。
  心中略一思量,却又近前拿起那倾覆的钵盂,在台边磕了数磕,将内里灰渣倾倒一空,尘土飞扬中,略略闻到一丝熟悉的呛鼻气味,应该是石灰,却不知掺杂了何物居然变成了黑色。如此又拿出腰间水囊灌了一点清水入内,再扯了块布幔反复擦洗,如是三遍,将其放在一边,欲待再去找些引火之物点一堆篝火便能烧个一钵热水喝着暖身了。
  正四处观瞧着想在殿内某处找些破烂家什拆了充作柴火,不料眼角余光却突然撇到左侧帷幔深处的黑暗里居然透出一缕暖黄亮光,此光出现的尤其突兀,明明上一刻还不存在,却在一眨眼的功夫突然的出现在眼角余光中,真要形容应该有点像咱们现代社会里,你一人走在黑暗的小巷中,却突然有人在你身后方位瞬间开了一盏小手电晃了你一下一般,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光远不如小手电的光有穿透力。
  小白被那光一晃眼角,本就留存一分警惕的他瞬间绷紧了神经,立刻往那光芒来处定睛瞧去,却见大殿左侧原本隔着布幔漆黑一片的后地殿就像有人起床点了灯一般,居然亮了起来,恍惚间更听闻有男女交谈之声传出,直惊得小白瞳孔一缩,本能的差点就直接缩到了供桌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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