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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上宫阙 / 第八章 再探

第八章 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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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得两日,今日正是计划继续之时,楚亭早早便去了青山村,欲早点交待完早点下学返城。谁料到了村里学堂,有一村民正在学堂口似是在等人,楚亭上前问所为何事,是村长交待其等候楚先生。原来昨日夜间,学堂一学生名李树,倒是一聪慧儿童,夜间记得有一玩具忘在学堂,便离了家往学堂来,却是一夜未归。昨夜起,村长就召集了村民满山找人,天亮后更是往江边寻去,担心是玩耍掉入了江中,春讯正急,若是掉入江中定是难生还。
  楚亭听闻也心焦,李树此儿童深得楚亭喜爱,平常虽顽劣却聪慧异常。也连忙纵马往江边赶去,待下游寻得村长等人,听到还是未找到,若是坠江,连尸体都未寻得。
  楚亭心急,见众人行迹慢,寻了村长找来一竹筏,其轻功亦是不错,仗得水性好,竟是欲往江中投竹筏往下游去。
  村长见状连忙阻拦,道:“先生何必如此,我等慢慢寻便是,江水湍急,切莫下去。”
  楚亭见得李树父母神情晦暗,心中实在不忍,对村长道:“莫急,尔等继续岸边寻便是,我往江中去也快,便是落水我也可自保,若是有幸寻得,说不定树儿还有救。村长请找一人骑我马也去下游八河镇等便是。”
  八河镇是下游一处江水拐弯处,江水湍急与那处有缓解,亦是有个大渡口,往来人多了便成镇。楚亭心想寻到那处也差不多,若是找得到便找得到,若是找不到,树儿约摸是丢了性命,好叫其父母安心。
  村长听闻只得作罢,便没在阻拦。只见楚亭将竹筏提起,横着往江中一抛,江水急,竹筏见水便往下游飘去。楚亭提着竹竿在岸边小跑两步,提身跃起,速度比竹筏还快,稳稳踩在竹筏正中,运气微蹲,湍急的河水上,竹筏似是定住了不再漂浪,只是随着江水稳稳往下游划去。竹筏宽大,楚亭身稳,便将竹竿往两边点去,竹筏突然加速,比江水还快,片刻村长等人眼中随着江水滔滔,翻滚间丢失了楚亭身影。
  直至下午,楚亭沿江搜寻遍,到八河镇都未见到李树的身影。实是无奈,便寻了岸边等候的村民,交代一番,便骑了马回城去。待太阳快落山,终是在城门关之前赶回了家中,因一路奔波,见楚胜还未回来,便没再出门,只是在家中歇息了一番。
  才闭眼,便听得院外有人敲门,楚亭来到院中打开门,是家对面的莲儿。莲儿与楚胜年纪相仿,家就在楚亭他们院子对面右手边三户,莲儿父亲也在落帽街路口开了个裁缝铺,卖些成衣。
  因楚胜刚来之时,已流浪不少时候,小脏猴似的,许是很久没有吃饱饭,大病了一场,甚是可怜。莲儿那时候见着新朋友,心疼的很,又心善,总带着楚胜一起玩。两人一起长大,倒是生了情愫。楚胜欢脱,莲儿倒是性格爽朗,楚亭与楚严也颇喜爱莲儿。
  只见莲儿拿着一双靴子,见着是楚亭开门,便问道:“亭大哥,胜哥还未回来吗?”
  楚亭见着倒是好笑,楚胜衙门的靴子全部是莲儿缝纳的,手上的鞋子端的是精致。经常来家里蹭饭,倒是未给他这个亭大哥缝过这么漂亮的鞋,便打趣道:“楚胜许是晚点,最近有大案在查办。莲儿,怎我上次去你家店里买些,没看到如此精致的鞋。”
  莲儿虽开朗,听闻倒也是害羞,低了头,耳朵似红了半边,将鞋子递给楚亭,说道:“我手艺哪里有阿爹好,胜哥回来让他去寻我。”
  说完便跑了,楚亭接过鞋子,回到屋中,继续歇息着。
  听到院中动静时,天已全黑了,楚亭来到院中,果真是楚胜已经回来。带了两餐盒,说道:“大哥,今日下午去了酒楼,想你是还未吃晚饭,便带了饭菜回来。”
  楚亭一日寻人下来刚刚疲惫还未觉着,现在歇息好了倒是觉得饥饿。打开食盒,带的正是其爱的萝卜烩卤肉,油香,萝卜清甜,鲜辣,甚是下饭。
  吃罢楚胜便问道:“大哥,确是今晚将其放走?”
  楚亭点了点头,说道:“时间,地点都准备好了,合情合理,他来探查不奇怪,便是今晚了。你和你师傅可有布置好。”
  楚胜说道:“师傅亲自坐镇南边,那边匿入东区最快,若是其想逃脱,东城最是热闹,必走此边。另两个方向,师傅请了其师弟,八河镇同福客栈李大厨,其双刀凌厉,号称双龙出海李双刀坐镇师傅左路。我与一应衙门兄弟,在师傅右路一处酒馆喝酒。三个地方离那里皆不过三百步,大哥若是不敌,片刻可至。”
  楚亭说道:“甚好,如此天罗地网,此人探来,定逃脱不了。”
  楚胜还是有点担心,说道:“大哥,不若我等直接埋伏便是,何须你亲自去,若是此僚武功胜过你,你岂不是危险。”
  楚亭摆了摆手:“无事,我不去,便是那个小厮危险,此人心狠手辣,必会杀了他。他与此事无关,我们放的鱼饵还是需保其周全。”
  顿了顿,楚亭继续说道:“勿需担心我,实不瞒你,我近日内功有松动,阿爷说我小时受过寒毒,幸好我内功可慢慢祛除,我感觉这次内功松动若有增长,定可根治。我需要高手来突破。”
  楚胜没再多言,两兄弟收拾好了,便一起出了门。待到路口,楚胜自是往大路走去,楚亭却寻了下路,消失在城中的黑暗中。
  街道人也少许多,楚胜换了常装,剑未离身。路上尽是归家的居民和零零落落的马车。
  马得胜铺子中的小厮名叫马林,家中是成都北部广元府外一小村,小时家里儿女众多,养不活,其父母便打发将其来成都来寻个庄子做奴仆。马得胜看其机灵,便将其买了回来。在庄子呆了不到一年,便来了城里铺子打杂。
  傍晚时分,马林从衙门走了出来。垂头丧气的回到了铺子。虽说做局楚胜才寻得他,但是楚胜楚亭不知的是,马林确实是心中爱慕庄子里一丫鬟环儿,只是未宣之于口过,也是不敢。前两日,楚胜方与其说,马林机灵,知道凶险还是应下,便是知道此事心中也是悲痛。少年情窦初开,哪受得了爱人惨死,虽是单恋,但是看到爱人尸体惨状,还是捏紧了拳头。
  所有事情,楚胜并未瞒他,他年少倒是未经过如此多尸体摆其面前,虽只是短短瞥过,但是还是发现一些疑问。近几日也没寻得机会单独和楚亭说,他知道楚胜被那人打伤过,心中最放心之人还是楚亭。
  回到铺子,店中只有掌柜,没有其他客人。掌柜连忙走出柜台,问道:“衙门中如何说?”
  因安排此事也须掌柜配合,故掌柜也知此事,楚胜看其老实,也未多做警告不得泄露。只是马得胜并未有其他亲属还活着,故这个铺子许诺给了掌柜。
  马林说道:“张叔,都交代好了,我们按楚捕头说的做便好,楚大爷到了吗?”
  张掌柜回道:“半时辰前便到了,后院有动静,不过楚捕头交待过有客人在不必去查探,我便没去后院看着。”
  马林点点头,又说道:“张叔,今夜须小心,我看过老爷他们,凶手武功高强。”
  张掌柜点点头,说道:“我晓得,楚捕头说过了,那人不会寻我而来。”
  两人便没再多说,马林亦是收拾了下铺子,待到打烊,便关了铺门自是回房了。店铺后院不大,平日其他伙计或是送货的下人都是住在庄子,店里只留了马林守着店铺,掌柜在城中自有居所,关了店门便回家了。
  后院只有两间小房,一间堆些米粮做了库房,另一间便是马林屋子,屋中倒是简陋。马林收拾完掌灯进入屋中,果然楚亭已经在屋内,正盘腿打坐调息。
  楚亭说道:“今夜要委屈你了,其他的楚捕头都和你交待好了吗?”
  马林点点头说是,本欲还有一事要和楚亭说,不过想想今晚凶险,便没再多言。接着楚亭跃下床铺,将床板掀起,下面垫好的铺盖,马林便翻了进去,楚亭说道:“若有不适,轻敲床板即可。切记若外面有打斗,勿要出来,免得波及。”
  马林已是知晓计划,没再多言,楚亭盖上床板,熄了灯,便翻身躺在了床上,将惊雷藏与怀中。
  一夜无话,楚亭守了整夜,倒是未有任何人来。虽无奈,但是也有预期,此僚谨慎残忍,不打探打探第一夜便来倒也正常。
  楚亭也未作担心,外面已经交待好了楚胜,先待三天。楚亭敲了敲床板,将床板掀开,马林也醒来。两人没再多说话,马林只是出门,开店铺,待掌柜来,马林只是摇了摇头。
  两人便继续着一天的营生,楚亭怕凶手已在附近,亦是未出门,只是在马林房中打坐练功,房中有准备好的三天的干粮,虽是不好吃,倒也饿不到。
  又到晚上,张掌柜与马林盘点完店铺,马林做闭店准备。张掌柜盖上账册,叹了口气,说道:“东家惨死,凶手不知何时能抓到,马林,如今店里少了些人手,过几日我等得招个进出货的伙计进来。”
  马林点头称是,和掌柜说了下店里货物还够买卖多少,想起那日在庄子发现的奇怪事情,便问道:“掌柜,你可还记得前几日给店里送货的老张。”
  掌柜点点头,说道:“记得,庄子马虎扭了腿,前几日送货便拖了北城那处日日找闲工的老张来赶车,如何?”
  马林皱了皱眉头:“那老张可曾留在庄子里?”
  “怎可能,东家从不留外人在庄子里过宿,想必这个老张若是在庄子里,也是逃不过毒杀。”掌柜摇摇头。
  “原是如此,我还道老张也在庄子过夜,那庄子死的人数不对,还道告知楚大侠。”马林说道。
  两人再闲聊了几句,马林便关了门,回屋去了。张掌柜走到街上,先是寻了路边未关门的卤肉摊,买了点猪油渣。白天不能喝酒,张掌柜倒是每夜回家,会小酌一壶方会入眠。
  其家离店里隔了两个坊,走回去倒也不远不近,两刻钟约摸。快至家门,正是两街道中间的小路,暗黑无灯,张掌柜走习惯了倒也不怕。只见道边一门,突然打开,一黑衣蒙面人跃出,捏了张掌柜脖子便回到院内。
  张掌柜不通武功,又年近半百,如何抵得如此高手,似是吓丢了魂,心中暗道这煞星怎寻到他身上来。此时被丢在院内似是靠着井边,黑衣人也再未制住他,许是知道此人逃不过他手掌心,蹲下来问:“店里那伙计,可是在衙门说了什么。”
  今夜天气倒好,还有星光,张掌柜回过神,终是有心思看下黑衣人,依依希希看不大清,此人连头都包住,隐隐又有一点异香传来,觉得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正好黑衣人蹲下,面巾角落扬起一点点。不看还好,一看张掌柜便心中一惊,瞪大了眼睛,大骇,但又觉得不妥,连忙低头掩饰。
  张掌柜如此之人怎瞒得过黑衣人眼睛,见他神情,本以为是其怕到,未作多想,继续问到:“告诉我,那伙计在衙门说了什么,我不杀你。”
  张掌柜心中惊涛莫名,只是吞吐到:“马,,,,马林未,,在衙门说,,何事,,只是看得其背,,”
  黑衣人刚听张掌柜说完一句,缓缓拔出了剑,才想到刚刚其惊恐神色是为何,将剑尖放在了张掌柜喉咙处,寒风凛冽,杀意更寒。
  张掌柜连忙告饶,黑衣人缓缓说道:“我问你那伙计说了什么,你却说了伙计的名字。”
  黑衣人不紧不慢,
  “马林,如是怕死,怎会说出名字。那便是只有一个可能,你知道我认识马林此人。老张,你认出我了。”
  张掌柜听闻,心中大骇,知是被看了出来,连忙抬起头,神色满是哀求。
  黑衣人倒是果决,未再多说,剑轻轻递出,穿透了张掌柜喉咙。张掌柜嘴里涌出鲜血,想叫又发不出声音,单手伸出,终是无力垂了下去。黑衣人抽出剑,在张掌柜身上擦了擦。
  初春已快至,虽还冷冽,鲜血似是没那么快凝固,院外马路上掉落的猪油渣散了一地。
  丑时,店铺院内,黑衣人飘然落下。此时空无一人,若是楚亭等见到,定会觉得奇怪,此人似是轻功并非多高强,可于身法和潜行极为擅长隐蔽,并非内功精深,却可控全身与无物。直至此时,楚亭都未发觉动静,是黑衣人轻轻推块隔壁库房门时,虽声音极轻,楚亭毕竟内功浑厚,终是发觉了响动,心中暗道,终于来了。
  隔壁库房黑衣人似是发现了无人,便轻身来到隔壁房间,以剑轻轻挑开了门栓,推开门进来。走过来无声无息,楚亭倒是怕其有觉察,呼吸并未改变,只是门头在被子里装作无事。
  黑衣人来到床前,见着床上的人,虽看不清面容,但是还是伸手朝其脖子处捏去,想先制住再说。楚亭暗道不好,若是真被捏住,性命可顷刻不保,便没再忍耐。暗暗运功,其被子内惊雷本就右手倒握,刀尖与左腋下,也未反身,未有其他动作,一刀破了被子,朝黑衣人刺去,如此之近,当的是惊雷一般。
  黑衣人未料得此变故,连忙另一支手挥剑挡去,已是来不及,连伸出的手都来不及收回,只得稍许侧身避开刀锋,刀以至。
  刀穿透了其小臂,黑衣人不待楚亭起身,也顾不得再挥剑,连忙将手抽出,往门外跃去欲逃。楚亭一拍床板,身子弹起,亦是追去院中,见黑衣人欲逃,连忙提刀跟上,长啸一声,黑夜中极为浑厚。
  黑衣人逃得方向正是南边,听得楚亭长啸,知是不好,许是中了埋伏。果然见去得方向,有一男子,其双鬓各一缕白发,年过半百,身高极为壮实,黑貂白里衣,双手带着铁手套凛凛幽光。正踏着屋檐朝其围来,正是楚胜之师,蜀地名捕铁手无情铁无敌。
  铁无敌哈哈大笑:“贼子休走,老夫等你两日终是等到了你,速速就擒。”
  话音未落,离黑衣人与楚亭又近了几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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