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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任逍遥悄悄地上了华山,行至华山玉女峰附近只听上面传来打斗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任逍遥掐指一算,这时间上面应该是令狐冲和田伯光在比试。
思过崖上,令狐冲和田伯光此时已经停止了比试,后者看他每次进洞都能使出不同的剑招认为洞内有人,两人一顿胡扯。
这时田伯光见他力邀自己进洞,越不肯上当,心想:“他如此惊慌,果然我所料不错。听说华山派前辈当年一夕之间尽数暴毙,只有风清扬一人其时不在山上,逃过了这场劫难,原来尚在人世,但说什么也该有七八十岁了,武功再高,终究精力已衰,一个糟老头子,我怕他个屁?”
接着对令狐冲说道:“令狐兄,咱们已斗了一日一晚,再斗下去,你终究是斗我不过的,虽有你风太师叔不断指点,终归无用。你还是乖乖地随我下山去吧。”
令狐冲正要答话,忽听得身后有人冷冷地道:“倘若我当真指点几招,难道还收拾不下你这小子?”
令狐冲这时还怀疑风清扬身份,认为本派中还有一位前辈,我可从来没听师父、师娘说过,倘若他是顺着田伯光之言随口冒充,我如上前参拜,岂不令天下好汉耻笑?再说,事情哪里真有这么巧法?田伯光提到风清扬,便真有一个风清扬出来。
只见那老者摇头叹道:“令狐冲你这小子,实在也太不成器!我来教你。你先使一招‘白虹贯日’,跟着便使‘有凤来仪’,再使一招‘金雁横空’,接下来使‘截手式’……”一口气滔滔不绝地说了三十招招式。
那三十招招式令狐冲都曾学过,但出剑和脚步方位,却无论如何连不在一起。那老者道:“你迟疑什么?嗯,三十招一气呵成,凭你眼下修为,的确有些不易,你倒先试演一遍看。”他嗓音低沉,神情萧索,似含有无限伤心,但语气之中自有一股威严。令狐冲此时心想:“便依言一试,却也无妨。”当即使一招“白虹贯日”,剑尖朝天,第二招“有凤来仪”便接不下去,不由得一呆。
只气得那老者道:“唉,蠢才,蠢才!无怪你是岳不群的弟子,拘泥不化,不知变通。剑术之道,讲究如行云流水,任意所之。你使完那招‘白虹贯日’,剑尖向上,难道不会顺势拖下来吗?剑招中虽没这等姿式,难道你不会别出心裁,随手配合么?”
这一说顿时将令狐冲明悟,他长剑一勒,自然而然地便使出“有凤来仪”,不等剑招变老,已转“金雁横空”。长剑在头顶划过,一勾一挑,轻轻巧巧地变为“截手式”,转折之际,天衣无缝,心下甚是舒畅。当下依着那老者所说,一招一式地使将下去,使到“钟鼓齐鸣”收剑,堪堪正是三十招,突然之间,只感到说不出的欢喜。
那老者脸色间却无嘉许之意,说道:“对是对了,可惜斧凿痕迹太重,也太笨拙。不过和高手过招固然不成,对付眼前这小子,只怕也将就成了。上去试试吧!”
这时三人只听山道传开了呼喊声:“令狐兄好久不见啊?”这是任逍遥也上到思过崖来了。接着略过田伯光对老者抱拳道:“想必这位就是风老前辈了吧,在下江湖百晓生任逍遥见过风老前辈。”风清扬一惊,来人上到崖来自己都不曾发觉,又看他一幅不会武功的样子,暗想此人修为深不可测。
“逍遥兄多日不见,我看你修为又更上一层楼内敛很多啊,只是不知你来华山...”任逍遥拍了下玉笛道:“哈,我就是路过,主要是想来拜访下风老前辈,顺便看看你。”
“哦!莫非小友还认得老夫?”风清扬好奇道。这时令狐冲一听任逍遥之言确定这位老者就是他们华山派的风太师叔,靠近向他介绍起任逍遥来。经过介绍风清扬也来了兴趣,“不知小友找老夫何事?”
任逍遥郑重一揖“小子此番前来只为向前辈求得‘独孤九剑’。”风清扬一惊“嚯,你还知道‘独孤九剑’!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但我凭什么要给你。”令狐冲和田伯光也好奇得很,‘独孤九剑’没听说过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能让逍遥公子前来相求应该很厉害。
任逍遥这么直接有点唐突,于是故作神秘的反问道:“前辈人为‘独孤九剑’是不是独孤求败所创?”
“哈哈哈!不是独孤求败创的剑法,还能是谁?我人虽老但没糊涂。”风清扬手捂胡须不相信笑道。
“这事还得从‘思过崖’说起,你们华山之人肯定都以为这‘思过崖’是华山派先辈们闭门思过的地方,是也不是?”任逍遥向风清扬令狐冲问道。两人点头表示就是这样。
“其实这个‘死过’不是闭门死过的‘死过’,而是峨眉派创派祖师郭襄当年思念神雕侠杨过,追寻他的踪迹在华山玉女峰起的名字。”任逍遥说完风清扬和令狐冲都震惊不已。
“此话当真?”令狐冲惊疑道。
“当然!”
“哈哈,你们华山派把人家想念情郎的地方当成反思之所......”任逍遥风清扬两人同时一瞪眼,田伯光吓得不敢继续说,“您继续,继续。”
任逍遥继续说道:“独孤求败并没传下武功秘籍,这神雕侠杨过早年因缘际会得到独孤求败的神雕救助,教他练剑,还让他了解了独孤求败对剑术的五种境界,让他对武学的理解影响巨大受益颇深,之后他又集多家武学之长在最后一次华山论剑中夺得天下五绝西狂的称号,之后于这思过崖总结自己武学,并用自己一身所学领悟出一套剑法,为感激独孤求败的武学启示命为‘独孤九剑’就在此处,之后便与妻子绝迹江湖,郭襄对他爱而不得,思念过往重走他走过地方,于此处留下思过崖这名字。”说完飞身在崖壁上刷刷刻下“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十四个大字。
看着这几个字,令狐冲和田伯光感叹任逍遥功力深厚,风清扬则沉默不语,暗思原来是这样,接着似乎又想到什么对任逍遥问道:“那五个境界是什么?”任逍遥不答又一次飞身在石壁上刻下“利剑无意,软剑无常,重剑无锋,木剑无俦(chóu),无剑无招”五列大字。他们三个看向这些字,然后陷入沉思,风清扬最先回过神来,接着是令狐冲,田伯光还在深思。
“逍遥兄,这‘木剑无俦’和‘无剑无招’分别怎么理解?”令狐冲想了想对任逍遥请教道。
“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任逍遥淡淡地说道。令狐冲继续深思,他本来性子超脱于剑道就颇有天分,想了一下领悟了几分,接着对两人问道:“风太师叔,逍遥兄你们到了那种境界?”
“哈哈哈!”风清扬一笑,踢出一颗石子,石子迅速划过崖壁上的树枝,树枝应声而断。任逍遥接住散落的一片树叶随手一挥,叶子嵌入石壁。
“心有牵绊做到无剑无招何其难也!”风清扬无奈道。
“不错!”任逍遥附和道。
“小友,到这个境界了,学这‘独孤九剑’又有何用?”
任逍遥本来想说就是为了耍帅,临了又改了口怕被打,“小子只是想借鉴下里面的武学思想和杨过前辈对自我的突破。我也不是免费学,我这有一篇‘九阴真经’里记载的易经锻骨的功法,练成后功力等方面均进展迅速,人徒知枯坐息思为进德之功,殊不知上达之士,圆通定慧,体用双修,即动而静,虽撄而宁,不但有打坐修炼的静功,也有由外而内的动功。很适合令狐兄,他的内力太稀松平常了,此功伐髓洗经对他再适合不过了,还有我知道独孤前辈的埋骨之地可以带你去祭拜一番。”
“罢了,罢了,今日我就给你们两传这剑法,他日华山派有难你得帮一把,岳不群那小子我看心思就不纯,令狐冲这小呢子性子也当不好一派掌门,我就这点要求,哎免得以后老夫还要出山。”风清扬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看任逍遥和令狐冲关系很好,武功深不可测,当是为华山派拉上个关系留条后路,自己心灰意冷也不想走动了。
“多谢前辈成全。”姜戈深揖感谢道。
“多谢风太师叔。”令狐冲跪下磕了三个头。
“嗯!”
任逍遥看了田伯光一眼,“你,下山买点好酒好菜上来。”田伯光一激灵,对任逍遥怕得不得了,“是,是,是。”早就想跑了,但带不走令狐冲他也不敢离开,回去不戒和尚也会弄死他,现在只得乖乖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