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北域，四季大雪纷飞。
　　这里座落着五大魔宗，又因四季飞雪，故世人称其为北魔域。
　　越过五大魔宗，是北域最北的地方，这里是一座高山，很高很高的山。
　　顾渊站在山脚，抬头望着山顶，看了很久很久。
　　“大宗主。”凶牙单膝跪地，“此次风云城失利皆因属下过于自负，还请您责罚。”
　　“无妨，你不必过于自责。”顾渊没有转身，“此行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看接下来千河会做何决定。”
　　凶牙起身：“牙认为杀生门的人不可信，尤其是杀生门大门主千河。”
　　“你不必关心，他没得选。”顾渊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将周围的雪花吹散。
　　随后他又问：“最先来闯城的是哪些势力。”
　　凶牙拱手道：“回大宗主，是问剑宗，古天门，山海间，永乐城。”
　　“你们败击永乐城之手，永乐城派出的是谁？君泪？”顾渊惑道。
　　“都不是，是我们从未了解过的三个人。兰清水，兰落尘以及君笑笑。”凶牙摇摇头。
　　“是嘛，看来变数还是很多。”顾渊笑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又问，“那兰清羽呢？她怎么样。”
　　“回大宗主，她在城中，据说是与冥月交手。我等特意避开了她。”
　　“这样就好，此行真是辛苦你们了。此次损失如何？”
　　“邪宗死了两名长老，邪宗宗主被独孤玄斩去一臂，遭受重创。”
　　“哦！”闻言，顾渊轻笑了一下，“看来不稳定因素又要出现了。只希望不要太过分了。”
　　“好了，凶牙，你下去处理邪宗之事。”
　　“尊命。”凶牙起身，足尖一点，跃至十丈之外。
　　待凶牙完全离开后，顾渊一个人站在那里，喃喃道：“永乐城，你过得还好吗？你一定很恨我吧！但唯有这样，你们才能安全。”
　　说完，他又将目光重新投向山顶。有些时候，未知的才更可怕。
　　顾渊原本以为这座山仅仅只是一座雪山罢了，越过它便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自从中原大战，魔宗溃败，他接任大宗主之位统领北域五宗后，这座山发生了改变。前任大宗主告诉他半山腰有一个山洞，从洞口入可达山顶，那里有着魔教的真相。
　　那天，他闲来无事，爬到半山腰，欲要完成前人末让山腰之举，挥剑破开冰层。正当他要穿过山洞登顶时，一名白衣男子从洞中走出。没错，是从洞口走出。
　　那人身着白色长袍，面容极为俊美。论容貌而言，顾渊保证，仅有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云千凤能与之媲美。但据此人所言，他是个男子。他的眼神婉如星空一般美丽，包罗万象，偶尔闪过一丝紫芒，好像流星一般动人心弦，再加上其与生俱来的气质，显得他高贵无比。
　　“你很不错，虽不如上一个家伙强大，但很聪明，比他更合适。”第一次见面男子便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
　　顾渊偷偷分出一缕真气探查眼前的男子。令他吃惊的是他的真气进入对方体内时感受不到任何内力，就像被吞噬了一样，再也无法探察。
　　这一刻顾渊终于明白老师明明很善良却又不得不成为与天下为做的魔皇了。眼前男子的强大远超他的想象，或许称之为仙人也不为过。
　　“汝为何名？”男子并未计较顾渊所为，而是询问起了他的名字。
　　“顾渊。”男子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顾渊下意识地道出了自己的真名。
　　“你的前辈呢？”
　　“老师已经陨落了。”
　　“不在了啊，看来你们又失败了。”男子淡淡道。
　　果然，顾渊心想：魔教果然跟他背后的势力有关。或许他们就在这山上。只是山下已是终年积雪，山上的环境肯定更加恶劣，他们是怎么生活下去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缓过神后，顾渊毫不客气地对男子喝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迟早也要知道们。”男子笑了笑，“我姓凌，单字一个白，你叫我凌白就可。”
　　闻言，顾渊瞳孔紧缩，心中掀起涛天骇浪，魔教中的计载他也看过。自然知晓凌姓代表着什么，前朝皇室。魔教五宗前身就是前朝古城的人啊。
　　原以为自己对山上人们已经给予了足够的评价，却没有想到是他们竟是前朝皇室。
　　“你们想复国？。”沉思了良久，顾渊开口。
　　凌白笑着摇摇头：“为何张口闭口就是复国呢？明明我们只是注视着古城后人，但你们却认为我们想要复国而拼命地挑起纷争。”
　　“那你想千什么？”闻言，为了确定凌白所言是否属实，顾渊便决定试探一二。
　　“我想干什么你知道了也无用。”凌白轻轻一挥衣袖，“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你继任魔皇之名，拼命维持这即将崩塌的局面，在世人看来，你是为了带领北域卷走重事。”
　　凌白顿了顿，随后从衣袖中拿出一根发簪，顾渊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其实是为了它的主人，对吧！”
　　“你都知道些什么？”顾渊按住腰间的剑柄，长剑随时准备出鞘。
　　“我知道很多。”顾渊越是愤怒，凌白就越觉得只奋，“我甚至比你更了解兰，清，羽。”最后三个字，凌白故意拉长了音调。
　　“住嘴。”顾渊怒喝，瞬间拔剑，刺向凌白。
　　长剑穿心，布并未染血，顾渊暗叫不好，用力拔剑却发现凌白伸出两根手指握住了长剑。
　　“无趣。”凌白左手一挥，顾渊瞬间倒飞出去。
　　“你们的孩子叫兰渊吧，也有两岁了。不知我下次去见兰古夜那小子会是什么时候呢？”说完，凌白故意瞥了一眼顾渊。很明显，刚才的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你，求求你，不要。”此时，顾渊也顾不得尊严什么的了，跪倒在凌白身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伤害他们。”
　　“哎，当然不会了。”凌白扶住额头，“永乐城高手众多，且全城人都习武，我再强也不可能单挑一城啊！更何况，曾经我族与兰，君两家关系很好。”
　　“不过若是你让世人知晓了吾族之所在，吾会死，但兰家也会亡。”
　　“是。”顾渊低头。
　　之时真的非常不堪啊。只希望凌白那个疯子不要发疯。
　　顾渊转身看了看身后远处忙碌的众人，喃喃道：“我也久能尽力维持局面了，希望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羽儿，等我挣脱了枷锁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