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遗物

　　1871年八月二日
　　一老一少在碎叶镇的街道上面走着，两侧的建筑喷射着蒸汽，黄色的灯光射出窗外照在摩羯的脸上。此刻的气温只有几度，蒸汽凝结成的白色的雾气，往沙漠上方飘去。
　　“老罗克，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到遗物吗？”
　　“遗物啊，你可以在..啊？怎么想买遗物了，卢平的死亡吓到你了吗？”
　　“火枪太笨重了，我也没有那么高的射击天赋，我想搞件遗物自保，不至于每次都需要大家的保护。”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想搞什么遗..”
　　老罗克的手拍在摩羯的肩膀上，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沙漠的建筑风格和土耳其的建筑风格像似，参见的元素便是圆顶穹顶，拱门，瓷砖，但是却多加上了烟囱来排放蒸汽。这个世界的科技似乎点歪了，没有进入电气时代，而是继续使用蒸汽，齿轮机械。
　　摩羯架着老罗克回到旅店，出门来发现刚刚归来的马车队厨师马尔科。
　　此时大厅的钟表刚刚好走到整点，机械鸟从时钟里面出来报时，发出叫声。坐在前台的小姐还在不停的用机械键盘码字，传来劈里啪啦的敲击声。
　　“马尔科先生，不是回家了吗？”
　　“我和妻子又吵架了，来这里躲一躲，一点小事而已。”
　　高大的马尔科笑着朝摩羯走去，搭着他的肩膀。
　　“趁着今天的气温还不是很低，来去市区玩一玩吗？”
　　“我刚刚和老罗克从酒吧回来，有点累了。”
　　“真是可惜啊，那我去找别人好了。”
　　“等等马尔科，你知道哪里有卖遗物吗？”
　　大厅前台小姐听到这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偷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嘘，你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二人走出旅店，在街道上走着，最后到达了一间老旧的大楼内。
　　走进大楼就看见布满铜锈的栅栏门。沿着楼梯攀爬时，马尔科往楼梯下一瞧，好像看见了什么。
　　二人来到大楼的其中一层，里面看似一个棋牌室，但是感觉更像是一个赌场。
　　“你带钱了吗？至少带30枚金盾。”
　　“我哪有那么多？！”
　　“那你还看什么？”
　　“我可以看点便宜的。”
　　“便宜没好货，摩羯。”
　　马尔科来到其中一间房间，敲了敲门走了进去。里面有一群正在打扑克的人，筹码摆满桌面。在房间最中心的，是一个穿着精致西装的胖子，面相看着就不是很好惹。
　　“金井，有没有从遗迹里面搞到新货啊？”
　　马尔科笑眯眯地朝着牌桌最中心的男人问道。
　　“你是要什么？我这里没什么货了，全卖给朗格人和卡特人了。”
　　那被叫做金井的男人领着二人来到顶层的一间房间，透过玻璃，摩羯可以看见小半个碎叶镇。
　　一个木盒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把墨绿色的小刀，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针管。金井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在桌子上，让摩羯挑选。
　　“这些东西，真的是遗物吗？”
　　摩羯小声的向马尔科询问道。
　　“是这样的，遗物长什么样子都不奇怪，我上次还见到一块烂肉样子的遗物，真是恶心。”
　　“那东西后来呢？”
　　“后来，被镇子上的混混买去报复仇家了。听说那块烂肉做成食物后很吸引人，那仇家吃了之后也变成一坨新的烂肉。”
　　“咿啊..”
　　“遗物都是这么诡异的。你看看那把小刀，应该挺正常的吧。”
　　“三十金盾。”
　　金井说出价格后，摩羯又连忙收起了手。
　　“其他遗物的价格呢？”
　　“都三十金盾，除了那个针管。”
　　“它会便宜些吗？”
　　“不，它卖一百金盾。这种东西卡特，内西班人都很感兴趣。”
　　“马尔科，我就带了十几枚金盾，你能借我一点吗？”
　　“你知道我的摩羯，我早就将钱全部交到我妻子手里了。但是不用担心，我帮你想想办法。”
　　马尔科表情轻松，面带笑容的走向金井。
　　“金井，我的这位小朋友想和你赌一盘。”
　　似乎是抓到了金井的兴趣，他对赌博的刺激和金钱的诱惑也同样无法抗拒。他看向后面青年摩羯，问道：“什么鸡雏都想来给我送朗格，你有本钱吗？”
　　摩羯将一袋子朗格盾放在牌桌上，看得金井眼睛发勾。
　　“就这点钱？”
　　“够你这黑月喝酒的了。”
　　“不，不够，我还要，赌你的..”
　　金井不怀好意地眯着眼睛看着马尔科。马尔科也罕见地收起了笑容盯着他。
　　“滚你妈的。”
　　金井打了个哈哈就开始了赌局。
　　“怎么个赌法？百分、跟花、丰收、锄大地？”
　　“我们赶时间去老酒馆，搞快一点的。”
　　赌局开始，他们打算玩搜哈。
　　开局摩羯摸到的是底牌9和一张3，而金井这边是底牌J和一张A。
　　“怎么玩啊？我不会打牌啊。”
　　摩羯朝着马尔科小声问道。
　　“你别管，他加多少你跟多少就行，一局就把你所有的筹码压下去。”
　　金井第一回就趁势加注2金盾。摩羯看了看马尔科，不知道他是在耍什么，但还是选择相信他，无脑跟注。
　　第二回摩羯发到一张9，金井是一张J。依旧是金井叫注，5金盾，摩羯依旧跟注。
　　最后摩羯的牌型是底牌9，明牌3，9，4，3，39两对。
　　而金井得到是底牌J，明牌A，J，A，3，AJ两对。
　　同是两对，但是金井的点数大更多，他自信地率先开牌。
　　摩羯看着自己已经在场上的十六枚金盾，又面目狰狞地看向马尔科，难道自己是被马尔科和金井联合做局骗了？
　　“你39两对是吧？开牌见我啦。”
　　“这样的牌你也敢和我们叫注啊？哈哈哈。”
　　马尔科笑着将摩羯的底牌掀开，可是底牌居然从9变成了3。
　　摩羯看着眼前的三张3，又看向马尔科，又看向憋着一口气，睚眦欲裂的金井。赢了？
　　“去拿你的要的遗物。”
　　马尔科拍了拍摩羯，然后从牌桌上拿起了两枚金盾，拉着摩羯就往外面走。
　　“你怎么做到的，跟谁学的变牌？要是他们发现牌桌上有五张3就坏了。”
　　“秘密，快点走吧，刚刚我看见了咱治安官大人上来了。”
　　就在他们走到门外时，裹着围巾的莫利亚从他们身边走过，手里的黑弩朝着金井所在的位置瞄准着。
　　回去旅馆的途中，摩羯拿出了自己选择的遗物，那个黑匣子。黑匣子打开看见的是一副褐色的手套，摩羯穿戴上之后，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可以触碰到街道上扬起的沙尘。
　　而马尔科也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那把墨绿色的小刀。
　　“什么时候？你偷的？”
　　“嘘，金井那小子估计也拿不回这些东西了，倒不如便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