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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张凡依然带着阿碧泛舟太湖,稳坐钓鱼台。
说实话宅了三年,习惯了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生活,突然要搞事情,他竟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是借机最近被诬陷的几个事件,从而光明正大的搅动江湖?又或是去自证清白,顺便遂了慕容博那老家伙的意,去复兴大燕?
阿碧像往常一样泛舟,根本没有发现自家公子有了心事,依然兴高采烈的陪着自家公子泛舟太湖,怡情养性。
就在张凡决定,应承下所有的污蔑各种脏水之时,忽然听见对岸有人招呼:
“船家,我们欲往参合庄,不知可否带路?”
阿碧闻声,顺着声线望去,穿过重重水幕,大概八十丈远的岸边,确实有两个人,一个番僧与一位少年相公,正站在岸边朝着这边招手。
阿碧内心对于那传声的大和尚,颇有一番戒备,那大和尚的内力可是不弱,来参合庄大概率是来寻仇,便要故作没有听闻对方的声音,把小舟泛向另外一个方向。
只见张凡掀起斗笠,望了眼,便认出了来人,不出意外应该是鸠摩智带着段誉前来祭拜慕容博。
段誉可是这方世界三大主角之一,如果可以改变他的命运?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这楔入口不就有了。
“阿碧,把船划过去。”
阿碧,脆声劝说道:
“公子,那大和尚一看就不像好人,有可能是江湖上前来寻仇之人,我们还是避开为好。”
“无妨,是友非敌。”
“哦~”
阿碧见自家公子如此坚定,也只好顺从其意,一下一下杵着篙杆往岸边靠去。
随着小船越来越近,岸边的人影逐渐清晰,透过芦苇杆可以看见一共有四个人影,居中那人是个方头大耳的番僧,高高瘦瘦留着异域风情的光头,穿着红褐色僧袍,其身边则是一个青衫少年模样的男子,另外另个则全部穿麻戴孝,一个身材极为高大,另一个则相对瘦小许多。
这个时候,阿碧,内心不由再次嘀咕:“哎呀,少爷,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些人其中有大和尚,还穿麻戴孝,不会真的把玄悲大和尚的死按在你的身上,前来寻仇的吧?还有那大和尚内力可是不弱。”
慕容复没有回应阿碧的疑问,而是单手轻轻拍了下船头甲板,身子便轻飘飘的站立而起,斗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在了头顶。
阿碧见自家公子的态度,便知其意,继续撑舟靠岸,这时岸边的鸠摩智继续开口道:
“船家,小僧鸠摩智,乃是姑苏慕容氏家主慕容博老先生的好友,欲前往参合庄祭拜好友,还望载我们一程,小僧必有重谢。”
鸠摩智就这方世界而言,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得道高僧,虽然性格有些偏激,但不失为一个出家之人,出道未曾杀过一人。
张凡自然知道,这鸠摩智乃是西域吐蕃国的国师,号大轮明王,地位十分崇高,年纪也有四十许岁,但表面却十分谦和,无论对方是谁,都自称‘小僧’。
至于实际作风,张凡在这里就不做评价了,有点辣眼睛。
阿碧听他呼喊,心中轻咦了一声,耳语之声细语道:“公子,那大和尚竟然是老家主的好友?真的还是假的?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前来祭拜老家主的人?”
张凡对此深以为然,从这方面来说,慕容博混得确实凄惨无比。
他却还自鸣得意,自以为混的有多好?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起来这姑苏慕容氏也是一代不如一代,按照正常时间线来看,姑苏慕容氏到慕容复这一代算是彻底绝后了。
张凡也只是如此感叹,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慕容复,只不过借助这个NPC的模样模拟人生而已。
“来者是客,准备迎客。”
阿碧没见自家公子嘴比动,可声音就好似在自己耳边响起,知道公子又对她施展了江湖中的绝技‘腹语术’外加‘传音入密’。
一边撑着竹篙,一边观察岸边的几个人。
那大和尚看不出什么异样,一脸端庄宝相,目中流转间流露出神采精光,浑身隐隐有宝光浮动,气质堪称端庄大气,自有一股圣僧气质流传,也难怪被那吐蕃国主,拜为一国之师。
身边的俊俏小青年,却多了一抹轻浮气息,看样子并不会什么武功,也不知道怎么混入其中的。
至于另外两个身穿丧服的两个家伙,眼神流传间透出道道凶光,显然来者不善。
鸠摩智见到二位施主靠近,双手合什施礼,眼中尽显真诚,没有看阿碧半眼,直接对着张凡道: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小僧鸠摩智,从西域游历而来,欲前往参合庄祭拜好友慕容博老先生,却不知二位,可否指引前往?”
阿碧停下泛舟,站在张凡身后位置,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一副婢女姿态。
张凡抱拳回礼,笑吟吟道:“在下莫容复,大轮明王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晚辈代家父,给大轮明王前辈见礼了。”
这一番自报家门,鸠摩智的反应还算平静,可另外两个披麻戴孝的人,神情波动十分大,眼神中的仇恨已经隐藏不住。
其中瘦小白衣披肩的瘦小老头突然暴起发难:“慕容复你杀我伏牛山掌门,我身为伏牛山派弟子,当杀你为掌门复仇!”
另外一个傻大个,也愤怒出声,暴喝道:“慕容复,纳命来,今日我便为师傅他老人家报仇雪恨!”
两人刚要奋力跃起冲杀慕容复,却被身旁的鸠摩智左手尾指轻轻连弹两下,轻柔的好似清风拂面,微不受力。
下一刻,瘦小老头与傻大个便被人点了全身麻穴,动弹不得。
“原来是慕容博先生之子当面,小僧这厢有礼,我在这片水域苦寻参合庄数日不得而入,好在黄天不负有心人,今日让小僧得见慕容公子,还望公子成全,我此次前来,实为践诺而来,于慕容博先生坟前拜祭一番。”
前面说的还算得礼,可后面说的就有些骇人听闻:
“这位段公子,便是小僧这次的祭品,我之前与慕容博先生有约,假以时日寻来大理六脉神剑,定要前来参悟交流,如今只能把六脉神剑秘籍烧予慕容博先生,以慰藉其在天之灵。”
鸠摩智神色端庄大气的凯凯而谈道。
张凡早就知道剧情还好,身边的阿碧,闻此骇人听闻的言语,顿时小嘴微微张开,心头暗自嘀咕: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奇葩之人?
张凡装作惊讶状:“践诺?大师勿怪,晚辈却是未曾听家父提起过,竟然还劳累明王不远万里,专程从吐蕃赶来姑苏,足见大师乃是真性情之人,晚辈代先父谢过大师遵守诺言。”
鸠摩智也是感慨万千,眼中尽显往昔追忆之情:
“记得,小僧当年与慕容先生相会,定交结拜,谈论当世武功,何其快哉,转眼二十余年过去,没成想当年一别竟是永别。”
“小僧远在吐蕃,消息闭塞,直到今日方才得知慕容先生仙逝,哀痛万分,为报当年知己之情,特他前往大理天龙寺乞求‘六脉神剑’剑谱,准备焚化于慕容先生坟前,以告慰其在天之灵,全了当年之憾事。”
“可惜我好说歹说,天龙寺众位高僧对我误会甚深,我纵然愿意以少林七十二绝技与其交换,他们仍然不愿交出剑谱,最终甚至不惜焚毁。”
“好在焚毁前,这位段公子已经将剑谱全程阅读记下,小僧无奈,只能绑了这位段施主,将之焚烧于慕容先生坟前,亦算以剑谱相祭。”
段誉好似早就知道鸠摩智的打算,一脸苦相的哀求道:“大师,您乃是举世闻名的得道高僧,怎可行事如此狠辣之事,竟然要焚杀我,哪里还有一丝佛门弟子的慈悲之心?你就不怕死后被佛祖怪罪,下阿弥地狱。”
鸠摩智不为所动,神色淡然道:“我已经好说歹说,让你按照记忆画下六脉神剑的剑谱,可你就是不答应,我也只能出此下策,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愚蠢,自愿以命抵剑谱。”
段誉被反驳的小脸通红,嘴唇开合几次,最终似乎认命般,不再言语。
张凡看着段誉又怕死,又不愿违背誓言的样子,甚是好玩,虽然明白鸠摩智并没有杀害段誉的想法,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恐吓他逼迫他就犯而已,但却并没有第一时间为段誉开脱。
而是煞有其事的说道:“火烧这位段公子,我倒是没有意见,只不过万一这位段公子是位真正硬气的人,就算死掉见到家父,仍然不肯就犯,死了还要受家父迷魂之苦,其实完全没必要,我要是你就现在把剑谱默写出来,不然就算死后,你也是保不住的,还不如活着享受生活,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段誉听完对面小舟上俊俏公子的话,面现诧异、目露惊骇神色,心中实在难以相信,这种骇人听闻的话,竟然是面相俊俏,在江湖上颇有侠名的慕容复慕容公子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