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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内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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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苏迷迷糊糊往静心殿走,但还没到自己房间,就不胜酒力倒了下去。
  此时白茯苓刚从湖里洗完澡回来,长发还是湿漉漉的。她悠闲走着,却被倒在地上的李寒苏给吓了一跳。
  看着地上满身酒气呼呼大睡的李寒苏,白茯苓本想无视。但想到夜里那么冷,在外面躺一夜可能第二天就病倒了。
  这只是为了继续我的报仇行动而已……白茯苓在心中安慰自己,随后用手拍了拍李寒苏的脸。
  李寒苏还是没有动静,白茯苓又扯了扯他的头发,李寒苏发下的容颜展露。
  少年鼻梁高挺,剑锋一般的眉,浓翘的睫毛,紧抿的薄唇,刀削般的面庞。
  饶是狐族男子,也少有这等帅气。平时李寒苏的长发遮挡,她倒没看出来,原来这徒弟还挺帅。
  白茯苓轻轻捏了捏他的脸,睡梦中的李寒苏咂了咂嘴,还是没醒。
  “还是睡着了可爱啊……”白茯苓自言自语到。
  随后她无可奈何,抱着李寒苏回到他的房间,替他严实盖好了被子,确保他不会踢被子,才离开房间。
  李寒苏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头痛欲裂,感觉天旋地转,嘴也很干渴。
  他坐起身,发现身边有一碗水,想都没想就猛往肚子里灌,喝完才舒畅一些。
  打开门,耀眼的阳光映在了脸上。此时白茯苓正在果丛边摘野果,见李寒苏醒了,立马揣着果子偷偷溜走了。
  李寒苏并未注意到,而是收拾一下后就立马去训练。
  到了地方,没看见楚长老,林旌和沈河也不在。
  今天负责带李寒苏的人是个老头,年近六旬,黑面白须,看上去十分苍老。
  这就是莫老,上次并没有见到他。年轻时他曾在东渝边城镖局负责护银,因为被奸人陷害私吞官银,流离到屹山。
  莫老一身武艺十分了得,入了屹山三十余年,在这里娶妻生子,把屹山当做最后的归宿。
  相对楚狄,他对弟子们更加严苛,但自己有的本事一件也没少教。
  看到李寒苏在练马刀,他也亲自演示了一遍刀法,并教他发力技巧,由下至上,贯通全身,才能发出最大力气。
  但其他弟子显然是心不在焉,有人还在一边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东渝朝廷有人来屹山了。”
  “嘘!你找死吗?敢在这议论朝堂之事,被人听到不把你赶下山去!”
  ……
  “那边的,都闭嘴好好练,别以为我没听到!”莫老厉声呵斥。
  弟子们都闭上了嘴。莫老也没闲着,专心教着李寒苏。
  莫老一眼就看出李寒苏天赋异禀,力大无穷,身体素质也异于常人。
  “你是新来的?”莫老看着李寒苏练刀问到。
  李寒苏“嗯”了一声,莫老点了点头,随后说: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就行,好好练。”
  李寒苏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后莫老走近他小声提醒:
  “还有,在屹山不要像他们刚才一样谈论朝廷的事,不然掌门定把你赶下山。”
  李寒苏初到屹山,并不了解屹山的规矩。
  屹山自慕留风开山以来,已经有四十余年。自山起就有一条规矩,那就是禁止谈论朝廷中事,这似乎是慕留风的逆鳞,也是没人敢违背。
  此举有利有弊,因为屹山弟子不乏文臣武侯之子,尤其是萧尚烟手下。若是这些名门子弟串通一气,朝廷也会大乱。
  弊端就是,屹山消息闭塞,朝堂纷争之事一概不知。屹山也只关心百姓疾苦。这或许也是朝廷一直没对屹山加以约束的原因。
  但李寒苏并不在意这些规矩,他现在倒想知道林旌和沈河去哪了。
  询问莫老后他得知,二人是一同出任务去了。二人有实力也有资格,是楚狄十分看好的弟子。像昨日那般清闲练武的日子,对他们二人来说,也是相对较少的。
  莫老说:“出山资格最主要是看弟子实力和资历,实力要经过楚长老认可才能有资格。”
  “但屹山现在已经没人用这种重刀了,你手上这把都要锈了。”
  莫老察觉到李寒苏一脸落寞,随即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你很有天分,只要勤加练习,也能悟出自己的刀法。”
  说完,莫老就去指教其他弟子了。
  “嘿呀,在这这么久,我就没见过莫老对其他人说这么多,这是要给他穿小鞋啊。”一旁有弟子小声嚼舌根,传到李寒苏耳中。
  李寒苏没有理会,自顾自练刀。直到傍晚,弟子们才三三两两去膳食堂。
  李寒苏走在路上,突然看见林旌与沈河二人牵着马才回来。
  “林兄,沈兄,你们刚回来?”李寒苏上前打了声招呼。
  “是啊,只要是朝廷来人,每次都是这么累。我们顺着路线排查了百里路,确定没人跟踪才回来。”林旌边栓马边说着。
  此时沈河等不及了,拉着二人就往膳食堂走。
  进入堂内,一片热气腾腾。这里的饮食相对清淡,但菜类丰富,鱼肉也不少。
  三人挑好后落座,却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少女声。
  “夫……咳咳,苏公子,刚才在那我就看见了,果然是你啊。”萧纤凝突然冒了出来,本顺口而出的夫君二字,想到先前李寒苏的叮嘱,便换了称呼。
  萧纤凝身边还有一位女子,虽不即她,但样貌也是相当出众,清新脱俗。
  “介绍一下,这是徐九萦,我的好朋友。”萧纤凝将身边女子往前推了推,徐九萦有些不好意思,嗔怒地扯着萧纤凝的衣袖。
  徐九萦是三长老手下医术第一人,天资卓越。虽出身名门,但性情并不娇作,励志要行医天下。
  李寒苏大方介绍了自己,随后又一一介绍了林旌与沈河。
  几人坐在位上闲聊,萧纤凝还时不时给李寒苏夹菜,惹得林旌沈河二人一阵诧异。
  李寒苏没有解释,而是调转了话题:
  “我打算参加月底的弟子考核,但我还不是很了解,你们俩已经通过了,给我支支招吧。”
  “在楚长老手下考核,对练是必定的,只要得到他的认可就能通过了。”林旌安慰着不安的李寒苏。
  “但以我现在的水平,在莫老手下有提升,但也不大,再不抓紧的话月底……”李寒苏虽天赋高但起步太晚,想追上其他人还需要一段时间。
  讲到这,沈林二人面面相觑。沈河开口说:
  “苏兄既然要参加,那你就要提防着点那些拉帮结派的二流子。虽然他们个人实力不强,但总会一起打压新锐。”
  “确实如此,苏兄要小心。在武学方面的话,我们两个人恐怕不能给你提供帮助了,毕竟武器不同。”林旌一脸歉意解释。
  李寒苏相信他们的话,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萧纤凝注意到了李寒苏的沮丧,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去问问我姑姑,她可厉害了,一定有办法的。”
  “纤凝,你忘记师父怎么说的了吗?当心她又罚你闭过。”徐九萦在一旁提醒。
  实际上那天萧纤凝瞒着姑姑来找李寒苏,回去就受了罚,被关书阁抄琴谱抄了两天。
  李寒苏并不想萧纤凝继续因他受罚,随即说:“纤凝,你就不要和萧长老说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噢……”萧纤凝有些遗憾,低头扒饭。
  李寒苏也知道这傻姑娘是好心,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吃完后,众人分别,李寒苏匆匆回到了静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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