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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彦来到化工厂的地址，看着满天飘散着，散发着一股淡淡酒气逐渐飘散的花瓣，瞳孔一缩。
顺着花瓣看去，地面被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巨大剑痕。
中心，赵颜和李可儿双双倒在地上。
司马彦来到两人身边，确定两人还活着之后，松了口气，随即按了一下耳朵上的耳机。
“派几支小队过来。我还要处理一下化工厂残留的渣滓。记得带上拘束器。”
“渣滓？什么东西？”
耳机对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
“这个化工厂是比较老的考核场，不像后来新建的那些是通过建立契约和通过科技手段制造的那样，具有可控性。”
司马彦站起身，抬起手，赵颜和李可儿的身躯飘起，飞向远方。
途中，地面上未飘散的花瓣绕在李可儿的身上。
“啊……你是说那些旧时代的考核地是通过压榨一些高危险度的，妖魔鬼怪这类的来运行的？”
耳机对面的人，想起来什么，又是一阵翻箱倒柜。
“找到了。化工厂……这里面的发动机，呃，怎么描述这么奇怪？”
耳机对面的人看着资料，语气里带着迷惑。
“啊……当时负责这一批考核地建设的人，都不太负责，所以描述上基本上都是乱七八糟的。”
司马彦单膝跪地，把手轻轻放在地面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东西。就是一只那群老头子第一批尝试利用怪形本质，塑造出来的一只怪形罢了。”
司马彦的手掌发出淡淡的微光，一座奇异的阵法在地面上浮现。
“怪形的本质……通过传播度和人们的认识为主要组成部分的异类。难怪你会选择自己出手，而不是把烂摊子甩给别人。”
司马彦以一声轻笑回应。
赵颜费力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有些熟悉的天花板。
“好痛？！”
左手传来被针穿过皮肤的痛感。
“你有点眼熟？”
赵颜看着眼前的小护士，顿感头大。
“嗯，醒了。”
小护士没搭理赵颜，拿出电话对着什么人说了一声，把针拔了出来，走出病房。
“等等，你到是扎完啊！”
“碰！”
回应赵颜的只有门关上的响声。
“嘶……这地方的护士，这么哈人吗？”
赵颜习惯性的想摸摸下巴，然而身体传来的痛感迫使他放弃这个想法。
“这一天天的，遭罪。”
赵颜叹了口气，又放弃了起身靠在床头的想法。
太痛了。
周身的肌肉没有一处是不痛的，赵颜感觉这具身体现在就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不过，好在赵颜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意在身体内缓缓游走。
虽然那速度不必蜗牛快多少。
“哟，醒了？”
就在赵颜躺在病床上唉声叹气思考人生的时候，司马彦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看着床上的赵颜，司马彦拉开窗帘，靠在窗台上，
“是这样的，我有个提议……”
“我拒绝。”
赵颜开口打断司马彦的话，眼神不善。
“别这样，我们有事好商量。”
“我拒绝。”
赵颜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回答，干脆闭上眼睛，不想理眼前这个人。
“咳咳，李可儿的事情是有些对不住哈。情况特殊，我们也没有办法掌控。”
“而且，你看你不是还获得了新能力吗？这是件好事，对吧？”
“我这个提议，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说，你已经加入我们这个局，还享受到了特殊员工的待遇，又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所以……”
“所以，我想以私人的名义委托你去处理一桩事，怎么样？”
司马彦说了半天，躺在床上的赵颜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有了一点鼾声。
“嗯……你想想吧。哦对了，钱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上了。还有，这件事是和舍妹，也就是司马微有关。我还是希望你可以郑重的考虑一下。”
司马彦说完，看赵颜还是没有反应，也没逗留太久就离开了病房。
躺在床上的赵颜并非没有听到这些话。
“这……看自己的第一视角，这感觉，有点怪。”
赵颜摸了摸下巴，看着眼前的画面，一时间惊奇不定。
不像先前几次被动的进来，这一次赵颜只是想着能不能暂时来到这个地方以躲避司马彦的交流，感觉一晃，就到了这里。
虽然像是在自己的脑内通过自己的身体观察世界，但身体各种感觉还是很真实。
不过这片脑内的区域，依旧是一半生机盎然，一半死气沉沉。
“擅闯别人的观众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子不语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不过这会换了一个小女孩的形象。
不过那张脸……
赵颜起了一身疙瘩。
“你随便控制别人的身体，窥探别人的隐私，就很礼貌吗？”
赵颜也不甘示弱，指了指浮现在空中的画面。
“呵呵。找到这一个节目可不容易，这节目播的就是这些，我一个观众又能做什么选择？”
子不语笑了笑，伸手一拍，两人中间出现一个茶桌和两把椅子。
“你要是不喜欢喝茶，想自己喜欢的饮品，自然就会出现。”
子不语拉开一个桌子，身形变成一个成年女子，熟练的秀起来茶艺。
赵颜看着眼前这景象，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子不语把一杯茶放在靠近赵颜方向的茶桌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应该已经想起来那些对话了，我知道你有些问题。”
赵颜思考了一下，还是坐到茶桌上。
看着眼前的茶，色泽和香气感觉都挺正常的。
赵颜犹豫了一下，一饮而尽。
“好烫？！”
才喝下去，赵颜就一口吐了出来。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液体飞溅出来。
子不语看着赵颜的样子，眼睛笑的都眯了起来。
“行了，不逗你了。”
赵颜看着手中的茶杯又流出茶水，心中默想一种饮品。
就在赵颜的眼前，茶杯和里面的茶水变成了市面上常见的冰红茶。
“果然吗。”
赵颜也没有太多惊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子不语。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对吧？”
赵颜斟酌半天，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眼前这个“人”。
“当然不是。借用一个概念，你理解为外神就行。不过不是相对于地球而言，而是整个你们认知中的世界而言。”
子不语微微一笑，抿了一口手中的茶。
赵颜沉默了几秒，问出了自己现在很在意的一个问题。
“遗蜕，是什么意思？”
“哦……那个啊。其实是他们在瞎扯罢了。那个人的遗蜕早就生出自己的魂魄跑了。”
子不语托着自己的一边脸，眼睛看向一方，做出思考装。
“你呀……是这个世界的……”
“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