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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克雷斯入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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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理查带着亚德、法提斯去酒馆募兵,目标是招募足够的士兵扩充黑十字佣兵团到60个士兵加上30个运送后勤的民夫。
  卡拉迪亚不缺有胆量上战场的勇士,理查很快就招募足了足够数量的士兵和民夫,将自己佣兵团扩充到了50人中型佣兵团的规模。
  但正当理查想继续扩充到60人时,法提斯却提醒他。
  “团长,我们队伍里都是步兵和弓箭手,骑兵就你和我两个,兵种之间的搭配太不均衡了。”
  “我建议,我们去招募一些在军中服役过的斯瓦迪亚重骑兵,这样11个重骑兵集体冲锋足以决定战斗最后的胜负。”
  理查觉得法提斯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斯瓦迪亚重骑兵大多在军中服役,他没有当地领主的许可,是招募不到这些精锐战士的。
  雇佣骑兵倒是有,但性价比和斯瓦迪亚重骑兵来说差太多了。
  就在理查发愁的时候,迪林纳德伯爵安排实行离间计的斯瓦迪亚骑士到了,他的名字是保罗,听说是迪林纳德伯爵的私生子,足以见得伯爵对此行任务的重视。
  理查想着,自己帮伯爵做任务,他应当会有些表示吧,于是就试着求一下代表伯爵意志的保罗,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募兵许可。
  保罗表示:“这不是问题,你们保护我前往杰尔喀拉,路上山贼强盗众多,为了顺利完成任务,我会帮你们说服伯爵大人。”
  于是他就去了,没有获得同意。
  理查期望落空,很是失落,保罗自觉面子挂不住,又说:“虽然不知道伯爵大人是怎么想的,但我个人是可以帮你们。”
  “怎么帮?”理查问道。
  “我认识很多从战场退役的斯瓦迪亚重骑兵,若你们负担他们的装备费用,以及出高薪,那么我相信会有人选择加入你们的。”保罗说道。
  这主意靠谱,理查当即同意,于是保罗为理查带来了9个曾经当过斯瓦迪亚重骑兵的中年人,他们或因为年纪大了、受过伤等等从军队退役,战斗力肯定不如以前年轻时,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于是理查花大价钱为他们购置装备,许以高薪,成功招纳他们入伙,佣兵团的骑兵数量算上理查提升至11人。
  斯瓦迪亚重骑兵跟斯瓦迪亚步兵装备一样,但多了骑枪,且剑变长了,盾牌换成了骑兵盾,举盾速度更快,战马一般是高血量猎马,有些则是高护甲的军马。
  他们是中世纪的重骑兵,往往被看作低阶骑士或骑士侍从,能打但不是顶尖战力,自身装备良好且比一般士兵富裕,在斯瓦迪亚军队体系里,他们仅次于由贵族组成的斯瓦迪亚骑士,可以说是平民能达到了最顶级的兵种,再进一步即是贵族。
  折腾了一天,黑十字佣兵团总算全员补齐,兵强马壮,粮草具足,士气高昂,随时可以出发了。
  理查带着这帮如狼似虎的佣兵们,离开了乌克斯豪尔,一路向南出发,用镇长批的通关文书顺利通过了边境线,正式进入了罗多克王国的境内。
  ……
  ……
  ……
  自穿越卡拉迪亚大陆以来。
  每当路途上碰到快要饿死的流民或乞丐,富有同情心的理查总会非常慷慨的施舍一些食物,这成了一种习惯,前往维鲁加的路上也是如此。
  毕竟这是现实,不再是游戏,能救人一命还是好的。
  和沙滩救鱼一样,这条在乎,那条也在乎……
  为此,法提斯入队后还多次称赞理查的仁慈,同为底层农民的亚德也十分感动,慢慢的,他们都自愿随着理查去布施,并对理查的善行充满敬佩。
  随着遇到前来讨食的人越来越多,理查也就越来越麻木,已经能够做到熟视无睹了,但施舍仍在继续,直到这件事的发生。
  在前往维鲁加行至第三天时,理查被一群求食不得的流民团伙袭击。
  这群人为了活下去已经什么都不顾了,他们眼里只有食物,而理查有食物但不给他们,那么他们就劫持理查抢走食物。
  理查有点难过,因为就在不久前,他刚刚施舍了他们一次,第二天他们又来讨饭,但这次理查为了避免被赖上就没有给他们,结果他们就像被理查杀了家人似的异常仇恨理查,毫不犹豫的对这个善良的人拔出了自己的刀刃。
  “你有那么多食物,分我们一些不行吗?”“分一次也是分,为什么分两次就不行?”“对不起,我要活下去……”
  这些流民趁理查出来施舍的时候只带了亚德和法提斯,又没有穿戴盔甲只带了一把佩剑,而他们却是有二十几个人,很多人手里有能杀人的小刀,见自己人多势众就想劫持理查,弄到食物。
  生在乱世。
  身不由己。
  理查非常理解他们,为了活下去道德仁义算什么,又不能吃。
  他之所以想成为贵族,还不是因为他不想挨饿受冻罢了。
  正因为是理解这群流民的所作所为,理查才感到伤心,他突然想到,在这样的乱世之下,自己能做的其实非常有限,就算自己成为贵族能保护住自己封地下的领民,让他们有饭吃有事干,但绝大多数的民众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惨剧仍然会发生。
  理查想要蒙眼不看这些人,但他真的做得到吗?无论多少次,他告诉自己,只要自己成为腐朽贵族能爽就行了,但实际上,他内心仍然是平民中的一员。
  无论看了多少次,他眼中仍然会带有微不可查的怜悯。
  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
  理查突然更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向着张牙舞爪、色厉内茬的流民强盗们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身旁的法提斯、亚德也纷纷拔剑。
  法提斯、亚德他们都怜悯这群人,但要是威胁到了他们敬爱的团长,也会毫不犹豫的提起剑杀人。
  “最后一次机会,放下你们的武器。”
  “抓住他!”
  流民冲了过来,理查也面无表情的冲了过去。
  如同冬天的雪花一样洁白的剑身最终还是染上玫瑰花般的血液,理查没有怜悯,一剑就割开了眼前这个已经化为强盗的流民的咽喉。
  “这是你们逼我动手的!”
  当杀戮的那一刻,理查的眼球爬满了血丝,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出剑也是凌厉不带怜悯。
  流民攻击不到他,理查灵巧的像一条毒蛇在人群里穿梭。
  每一剑,都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血液顺着剑身滴在厚实的地面上溅起一滴滴血花,如同盛放的红玫瑰。
  不过几十个呼吸的时间,理查和法提斯、亚德就已经杀戮了绝大多数的流民,二十一具还温热的尸体已经永远的倒在了这里。
  没人能逃走,他们有的人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和身旁的人就被理查追上一击致命。
  活下来的有4个流民,他们都是畏畏缩缩不敢跟着大家伙一起袭击理查而躲在后面凑数的胆小鬼。
  他们恐惧的看着站在沉默不语的理查,宛如看着来索命的恶魔。
  法提斯、亚德看向理查,眼神示意要不要一并将其杀死。
  过了一会儿,理查嘶哑的对那几个连动都不敢动的流民喊道。
  “还不快滚!”
  几个流民大叫着,如同被吓到的鸭子一样踉踉跄跄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尽管理查平时非常的随和与仁慈,让人忍不住想要和他成为朋友,但此时理查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充满着生人勿近的冷酷气质,冷若寒霜。
  “亚德……把这些人的尸体给掩埋了,我先回去了。”
  “是,团长。”
  亚德非常恭敬的说道,看着满地尸体,对理查也是愈发崇敬。
  “该死的战争。”
  法提斯则是叹息一声,擦了擦剑上的血迹,跟着理查回到了佣兵团营地。
  ……
  ……
  ……
  “村长,很感谢你们能留我们过夜。”
  “不客气,这是一庄生意。”
  穿着油腻亚麻短袍的村长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钱袋,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在他面前的理查没有多说什么,招呼亚德等佣兵进入前面的村庄,准备寻找几户人家借宿一晚。
  黑十字佣兵团已经赶路了四天基本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程,距离维鲁加也是越来越近了。
  这个连名字也没有的小村庄似乎很不起眼,田地和果园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村民们都按着时节忙碌手头的活计,不管是人还是牲口,看上去都健康强壮。
  不过,还是有有一部分田地被抛荒了,还有一部分围墙看上去继续修葺,看来这个村子的人手还不是很宽裕。
  为了前往维鲁加,理查带着黑十字佣兵团路过这里,正好又快要天黑了,于是和法提斯一商议,决定就不费力在野外安营扎寨了,进村租下几个农民的房子休息过夜。
  但理查的黑十字佣兵团有不少士兵,村民们害怕他们进村后会忍不住劫掠他们,于是一开始他们还自发的拿着农具作为武器堵在村门口不让理查他们进村。
  最后还是理查贿赂当地村长这件事情得以解决,整整10第纳尔,才让村长出面说服村民们让黑十字佣兵团进了村。
  “村长,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些补给,我可以出钱购买。”
  “可以,但价钱方面需要商量。”
  村长巴不得多从这个外来的商队中多赚一点钱,当即满口答应卖萨米一些补给。
  这个村庄的特产是水果,理查买了一些葡萄和苹果,又购买了几桶清水和几袋小麦。
  然后理查通过询问得知,这里的毛呢和陶器很便宜,如果理查购买这个村庄库存的所有陶器和毛呢拿到维鲁加去售卖,还能赚它几百第纳尔。
  于是理查拿出200第纳尔,与村长唇枪舌战了一番,成功说服了这个精明的村长以这个价格出售村庄仓库里的所有的毛呢和陶器。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理查租下了几个农民的房子作为自己商队的临时驻地,然后安排队伍里的几个厨娘开始做饭。
  在篝火明亮的光中,饭香四溢,一个年轻厨娘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拿着她做的饭菜送到了理查身旁。
  理查一尝,做得很不错,再一看这厨娘,看上去到挺白白净净的,穿着略带污渍的亚麻衣服,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听见理查问她,竟然这个年轻厨娘垂着头踌躇了一下,像是在犹豫什么,最后低声说道。
  “凯伦……”
  “什么?给我大声点!”
  “凯伦!”
  因为声音像蚊子叫一样小,理查没有听清楚,于是不满的说道,这个年轻厨娘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大声吼道。
  “很好,很有精神!”
  理查下意识的说道,随后又反应过来,督见她的脸了,顿时一愣。
  “克雷斯?”
  “是我,大人……”
  克雷斯见理查态度转变,一下子想跑,结果被理查抓住了手腕,严厉的说道。
  “你还想偷我东西吗?”
  这个女孩被他强硬的抓住,不知所措的看着理查,一向强势的她这时却怯懦的小声说道。
  “不,大人,我不会再偷您东西,求求您让我待在这吧,我只想报答您放过我的恩情……”
  说罢,女孩竟是又要哭起来。
  理查看了她很久,忽然想到了什么,放开了她:“知错能改,是件好事,以后你若是本本分分的,那件事我就当作没放过。”
  “另外,如果你想报答我,我这里倒是有一件差事想要你做。”
  “给我偷出保罗携带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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