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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地爲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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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潔的雪域,山巒起伏,遠處是風景。雅拉神山的雪終年不化,一如逸清晨冰封的心情。
  神山的周圍原始叢林密佈,逸清晨與青蓮和院子里幾個師姊妹一道沿著叢林的小道上山,途中山泉潺潺而流,山頂瀑布的聲音已然傳達至耳際。越過獨木橋走入叢林深處,轉角就開始爬山。
  登上山頂,是一汪甯靜的神湖,上方有一個長達千米的瀑布。右上方有幾間石頭造就的閉關房。清晨冰冷的心被這裡深深吸引,她想留下來閉關生活的心願被青蓮拉了回去。原因是天氣過於寒冷,石頭的房子不適合漢族人居住。
  她們一群人沿著神湖繞了三圈后,在護法臺鋪就神饈,供養完神山的護法就歸來了。為師父打了幾桶神湖水帶回去給他,他很高興。
  幾天后,極樂法會開啟。一時,僧俗聚首。地點在轉經堂後面的院子,大家支起遮陽傘鋪就坐墊席地而坐,師父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安設法座,手執玲杵口誦經文。藏文佛經的念誦,逸清晨她們衹能手捧音譯版本跟著念誦那拗口的音符。完全不知什麼意思,衹是因為師父念,她們也跟著念,像傻瓜一般。
  一個上午的時間眼看就要過去,青蓮借來後排北京的一位師兄墨鏡交給逸清晨,輕聲告訴她露天對著太陽不戴墨鏡看書會傷眼睛。清晨奇怪的望了望後排的那位師兄,漢族人,身著喇嘛服。個子不高,但很帥氣。可是一張口就讓逸清晨大跌眼鏡,他正對著搶了他眼鏡的青蓮説:你怎麼不去當媒婆?天啊,嚇得逸清晨連忙將眼鏡還給他,他卻不要,説與青蓮在玩笑。青蓮亦對她説:戴著吧!一會兒眼睛該疼了。清晨回道:那你呢?不然你戴,反正聽不懂師父念的什麼,我不看書就是。青蓮卻還是給她戴上:我好不容易給你搶來的,好好戴著。
  清晨無奈,只好戴著。法會結束,有藏民將燒烤鋪搬來路邊賣,那位師兄正和一位師姐在那買來吃。清晨和青蓮走過去,將眼鏡還給他后,青蓮又威脅他買燒烤給自己吃。清晨亦不知青蓮今日怎麼了,她對這位師兄好生不客氣。但也沒推遲就跟著吃了兩串。這一吃不打緊,原來天然木炭烤出的味道這麼好的,難怪青蓮會如此。她們一起吃了幾串土豆和豆干就回院子準備開飯了。
  齋堂的飯菜是這裡的師姊妹們輪流做的,遇到廚藝好的她們就能大飽口福,但是廚藝欠佳時,也是衹能自己四處覓食。師父有他的專用廚房,專人負責。故而在這裡,師父就是尊貴的存在,她們甚至不能和師父同桌進食。
  餐後,青蓮拉著清晨到了那位借眼鏡的師兄房間裡閑坐。他和一位師父的漢族弟子亦是師父的漢語翻譯同屋。青蓮向他們介紹了清晨,又將他們倆介紹給清晨認識。他們一個名叫倉嘉,來自北京的某個神秘家族。翻譯叫畫質,是個為了學佛隨時準備浪跡天涯的人。在師父的家裡住,是師父叫他回來的,因為這裡需要一個漢語翻譯。同時他還學習了梵語,準備去印度。清晨打心眼裡佩服這位畫質師兄的。倉嘉師兄雖是口若懸河的辯才,卻難以淨化他一身的俗世之氣。聽說他整個夏天都在外面做生意賺錢,到了冬天就把錢帶回來供養師父修建寺院。此番經歷倒也讓逸清晨覺得無可厚非。清晨拿著她的傻瓜相機在他們屋裡亂拍一通,最後把人也不小心拍了一張。青蓮卻說她是不是喜歡蒼嘉師兄,因為她的相機裡從來不拍人物的,此話一出,連畫質師兄都跑來看她相機,清晨無奈,只得説出她是不小心拍到的實情,可屋裡沒一個人相信。她便懶得解釋,真是無端被青蓮帶進了深坑一般。
  幾日后,廈門時逢法師的師父,也就是清晨的師爺爺在CD圓寂,她從雪域趕回去和她碰了面。為師爺爺安排好後事送師父去機場時也是奇怪,她竟然要求時法界光師伯掏腰包拿錢給逸清晨,説:我徒弟在雪域修行,你作為師伯不該自覺點給她錢麽?還要我開口,真不自覺!師伯顯然一副被師父欺負慣了的表情,給了逸清晨一千元人民幣,師父更是將身上所有的錢給了她后,隻身搭上飛機走了。
  留下逸清晨站在機場良久,才握著手中暖暖的錢幣返回了高原上師家裡。
  一住就是兩年,直到倉嘉師兄從北京搬回來院子住后,她的自我牢獄才算被他搓破一個窟窿一般。
  得從13年的夏天說起,那個高原的夏季來臨時,逸清晨還沒從嚴冬的被窩裡甦醒呢。冬季師父上新龍的一座古寺傳法一個月,逸清晨毅然跟隨。到了山上什麼都是她們從山下買了帶去的。清晨與幾個小年輕在寺院的一棟土樓裡打地鋪睡。那是寒冬臘月的雪域,又在海拔四五千米的地理位置,好幾個道友都身體不適倒下了,清晨卻承擔起採買的責任,在那蜿蜒曲折的山路十八彎來回跑。購買的米麵油好不容易足夠支撐一個月生活了,她卻在高原上重感冒。回到院子都沒能康復,於是她和青蓮的一個師姐圓禮一起回了廈門的國恩寺修養。
  屆時,臺灣佛光山的法師來了三位,在國恩寺開法會三天。家裡的師爺爺也圓寂了,上雪峰為他入殮后在國恩寺開佛光山三時系念法會。一路圓禮都在幫忙,此時,她又幫忙插花供養。寺裡的人都喜歡她的性格。都說逸清晨帶了個好道友回來。在雪峰山上,師伯時臨為逸清晨點燃了頭頂的香,燃了九個戒疤,回去國恩寺,從臺灣來的宗融法師問她為什麼點戒疤?她説:被師伯的母親給洗腦了,她燃指供佛的事蹟讓她不得不表示表示。大家為此笑作一團:你這表示也太阿彌陀佛了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活的跟古人一般,我們拜託你多用用腦行不?逸清晨憨笑道:我這為了信仰衝動的個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衹是把禪馨嚇壞了,躲了我半天沒見人影?大家更是笑的厲害。
  時逢法師又收了個小徒弟才十四歲,叫禪圓昇。她拉著清晨,火急火燎的説她喜歡上了臺灣來的宗融法師。對於情竇初開的小師妹,在國恩寺的傳統裡都是很包容的。而且這孩子她坦誠得讓逸清晨都有些不好意思。懵懵的說了句:你是打算在咱們國恩寺上演一出玉琳國師的戲碼麽?她嘟著嘴:哎呀,人家信任你才跟你説嘛!清晨好笑的拍拍她的腦袋:他可是一位法師,你能把他拿下那天,師姐再支持你吧!小禪圓昇胖嘟嘟的,卻很美。這不禁讓逸清晨想到唐朝的楊玉環,或許她的美就像這樣子的,粉雕玉琢的好像洋娃娃,卻又不那麼傻氣。
  法會順利進行著,報名參加的都是一些大學生。
  這日清晨敲著小木魚,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法器掉到了殿堂中央。人們凝神的靜謐在一瞬間被驚醒,先是看見清晨慌張的拾起木魚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敲打著韻律,然後眾人坐定,連時逢法師和臺灣來的其他兩位法師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清晨囧囧的做完功課后,圓禮和小禪圓昇湧進她的房間裡,只問她上課為何走神,逸清晨説:就衹是不小心讓小木魚不知怎麼就從手中滑落了。兩人袈裟未退就笑倒在清晨禪床上。只聽小禪圓昇說道:我一直以為寺院是個靈魂被禁錮的地方,所以小時候看小姨拜佛,還說她腦子不清醒。今天跟著師姐們在一起,才知道學佛修行這麼有趣。清晨捏捏她的小臉蛋,開心了吧?!回你屋去。我要禪修了。禪圓昇和圓禮離去,她才緩緩褪去袈裟疊好。
  兩位法師喚她去房間裡閑坐。她帶上圓禮一塊過去。原來二位法師是聽說她們兩個在雪域修行,給她兩千塊錢,專程叫她去取的。清晨竟然一時無法拒絕這份來自長者的關懷和善意。想多待會,卻聽法師妙光説她還不滿足,像是父親在教訓小孩一般說話不客氣,卻一點不傷情。清晨與圓禮退出,清晨道:弟子們想和法師在一處談談禪說說道的,怎麼就成不滿足了?您倒是好好說道說道。妙光法師笑道:嗯,不為羞辱的語言改變顏色,是顆好苗子。雪域的天冷,聽你師父說你生病回來的,回去歇息吧!逸清晨和圓禮作禮而出。在禪房裡收拾好行李,又被時逢法師召喚到了慈善會的週年慶典去了。
  一行人,將三天法會圓滿結束后,在禪悅師姐帶領下去了會場。
  時逢法師將會長的位置傳給了禪悅師姐。見證了此一神聖時刻,之後又在澳頭參加了妙光法師的禪修課,爾後清晨與圓禮便回了雪域。因為雅安地震,清晨與圓禮在CD買了三串念珠,分別是玉石,紫水晶和白水晶。繞道回到院子第一時間供養了智尊活佛。
  師父從三串念珠中選擇了玉石,餘下兩串留給逸清晨功課時使用。
  那天,倉嘉師兄搬回了院子裡。衹是清晨不知他竟像自己走的那段繞道一樣,在她的生活裡,成功將龜縮的自己拉出來,生生遇見了那個全然一新的澤華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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