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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标.80年代的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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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因为白血病,住院进入了,ZJ省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这是6月下旬的时刻。几天来的雷阵暴雨!今天,起床后的早晨,天是晴朗的。我,借住在妈妈的一个朋友家。
  早上,空着肚子到菜场兜了一圈。购买了毛豆,黄金瓜,小香瓜,土豆,丝瓜。
  这几天,妈妈因为化疗胃口一点也不好。连看到一点点素油,飘在菜汤的上面都倒胃口。总想着吃清淡点的。我真的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了。
  从菜场,走回来的马路边上看到有几个人围着。我好奇的凑上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女贩子在售卖一担非常新鲜的鸡蛋和鸭蛋。
  我想起,提包里还有20斤找不开的,HZ市区的粮票。何不把它换蛋换掉?
  明知是犯法的,可我还是上去询问了:“粮票换不换的?”话音刚落。人堆里一个妇女说:“我们粮票多的是……”。没等我们说完,买鸡蛋、鸭蛋的女人用很低的嗓门说:“10斤粮票一斤,要单斤的!!〞我们说没有,那女人也就没坚持要单斤粮票。
  这时,那位有粮票的妇女挑好了鸡蛋,一称是1斤7量。一算粮票是10斤7两。挑好鸡蛋的女人说是去找粮票,就走开去了。
  我也同时挑好了鸭蛋,一称是1斤2两多。我一看鸭蛋有9个,我就拿掉了一个。过秤后,小贩说:“一斤八钱蛋。”折合粮票,就是10斤8两。正当我伸手在提包里找粮票时。之前那个找开了另散粮票的妇女,也回来付粮票了。
  也不知是何时来了一个妇人,个子不高矮胖。60开外的年纪。只见她身着真丝黑绸考皮的短袖衣服。用牙签剃着牙,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我好生纳闷,莫非……
  我伸手,去提包里寻找粮票的手,迟疑的停住了。装着算钱的样子。
  只见,身着真丝黑绸考皮的她,假模假样地发问:“这蛋多少一斤啊?”,卖蛋的小贩如实说:“鸡蛋1块2毛5一斤,鸭蛋1块2毛一斤。”那老妇人,问了价钱后,就又站在一边观看了。
  在这同时,最初那个妇女装着算钱来着的样子,匆匆回来将粮票,塞到卖蛋人手中。提上鸡蛋就走开了。
  轮到我了,我一只手拿着钱,一只手拿着粮票。不知所措的如何交手?这时,卖蛋的小贩使了一个眼色。横侧过身子遮挡住了,那个,身穿黑色考皮老妇人的视线。我连忙配合将粮票递了过去。还没等卖蛋的女小贩放好粮票。
  只听,那个身着真丝黑绸考皮的老妇人,又是不知何时,手臂上已然戴上红色臂章。一声严厉的呵斥:“把粮票拿出来!”。那个卖鸡蛋、鸭蛋的女贩子,眼睛苦苦的哀求的,躲闪着。
  我也被吓呆傻了。呆呆傻傻的看着。只见,她们两个扭在了一起。扭了好一阵,那卖蛋的女贩子说:“我不卖了,我不卖了。”还把拿着粮票的手,高高的举起来。等我回过神来想去接那个粮票时。粮票,却一把给那个臂弯上套上红色袖章,穿着黑色考皮府绸的老女人夺走了。与此同时,卖鸡蛋的女小贩。也反身敏捷熟练的,从我的菜兜里拿走了鸭蛋。
  这过程,真正的像电影大片。
  我眼睁睁的,看着鸭蛋和粮票都没了。我向执勤管理人员讨要粮票。身穿黑绸考皮的老妇人。很凶的,叫我向女贩子拿鸭蛋。我向卖蛋的女贩子要蛋。女贩子说:“不管!”
  我真生气了。我心里想,粮票是交给你的手里的。在过程中,你又没有把粮票交还给我。
  我也不罢休了。原本我很同情那个女贩子的,也想算了的,吃亏就吃亏吧。
  现在不了,非拿回鸭蛋不可!在我拿回鸭蛋时。好几位手上戴着红色臂章的罚款人员也来了。
  让女贩子将前面几个卖粮票的收入,全部拿出来没收。还罚了女贩子三块钱。
  我呢也拿回了8个鸭蛋。上演的这个闹剧。卖鸡蛋、鸭蛋的女贩子最吃亏,糟糕透了。
  即损失了钱粮,又损失了鸡蛋、鸭蛋。
  事后我在回想过程,真的是感慨一番。那个身穿黑绸烤皮的老妇人,真正的阴险狡诈。她等于是先不戴上红色臂章,便衣潜伏着,放长线在钓着大鱼。
  事后的一段时间,那卖鸡蛋、鸭蛋的女贩子。一张惶恐不安,汗涔涔的脸,也总是在我的脑海里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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