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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玩伴的小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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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彤,原来你认识蔡旻杰呀!”薛芷萱兴高采烈地跑到我身旁问。
  “恩,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太好了!你咋不早说?我的幸福交给你了,给呀!”薛芷萱拿出可爱的粉红色信封递给我。
  “写了什么?干嘛给我?”我很纳闷地问。
  “帮下忙,交给旻杰哥哥,好吗?”芷萱握着我的手,一脸春光满面娇滴滴地说着。
  “这个忙,我帮不了。你真的喜欢他就自己去跟他说,或者亲自递给他,这事我做不了。”我下意识就拒绝了薛芷萱。
  “哎哟,我的幸福就托付在你手上了,就一张信而已,举手之劳嘛,好嘛?”薛芷萱卖乖的哄着我。
  “好啦,就这次帮你一回,不过下次别让我做这事了。”我不耐烦地收下信。
  傍晚,我去杰的家找他。拿着信封,紧紧地拽在手中。要不是芷萱,换是别人我早就把信给撕烂了,因为帮别人送情书这差事不好当,况且还是给自己喜欢的人。
  “杰他刚吃完饭就出去了,听他说朋友约他去公园散散步。”杰妈边开门边说着。
  “哦,这样啊,那我就不进来了,要去公园找下他,谢谢阿姨。”我一说完便跑向公园的方向。
  晚夕的余霞点缀着半边天,仲夏的晚风习习拂过,夹杂着炎炎高温让人热情四射,仿佛心里那团火快要迸发出来。
  公园里人不多,这个点数大多数人在家吃晚饭或看电视,能见到都是成双的情侣手牵手沉寂在二人世界中。
  我眺眼望去,突然看到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在深情地吻着穿碎花裙的女子。女子依偎在榕树下,少年背对着我,100米的距离,让我们各隔一方,仿佛世界没有别人,他们陶醉沉寂在其中。
  我一眼就认出是杰了,一头浅棕色用啫喱定过型的日韩风头发。那么熟悉的身影,就算带上面具我都可以识别。
  我直直地愣住了,全身似乎失去了知觉,信掉到了地上……我希望眼前这一幕都是幻觉,不是真的!不是,绝对不是!
  趁他们没发现我的存在,便索性掉头跑了。我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里流出来,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堵住了,隐隐作痛般笼罩着全身,不能控制自己,任凭自己在奔跑中洒泪。
  我绕着小镇的东南西北街跑了三大圈。直至觉得累到手脚力气全无才停下脚步。我在路边的石板凳足足坐了三个小时,直至街边门店都关门了,夜深人静才珊珊漫步归家。
  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是我看错了,毕竟没看到脸,我怎么能如此断定是杰,世上长得像的人一大把,一定是我看错了。
  是我看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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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彤!你昨天把信给了,旻杰哥怎么说?”薛芷萱一脸期待地跑来问我。
  “这…那个……抱歉!我没有把信给他。”我坦诚地交代。
  “你怎么不给他?是你去找他刚好不在家吧?”薛芷萱疑惑地问我。
  “是也不全是!反正信给不给都一样的结果!”我铿锵有力地说着。
  “如果你不想把信给他,早跟我说,是我不该勉强你。不就捎个信有这么难吗?这点忙都帮不上,亏我们还是好朋友!”薛芷萱生气地说着。
  “我叫你死心,你听不明白吗?你真那么喜欢他就亲口跟他说呀,干嘛要写信让我交给他。你没有勇气亲自面对他说喜欢他,是吗?信我已经撕烂了,你要想告白就回去重新写份再找别人递给他,送信这事我干不来!”我怒气冲天,口无遮拦地冲着薛芷萱发火。
  “王———星———彤!你给我听好了:我薛芷宣从此跟你绝交!”薛芷萱一字一语坚定的说着。
  “好!为了个男的你可以做到绝交,我认了!我王星彤从这一秒起已经不认识你了!哼!”我咬着唇说完便转身就走了。
  就这样,我跟薛芷萱从此互不说话,碰了面眼里都没对方,冷漠到谷底。
  学校里同学们开始支支吾吾地私聊着男神与校花的恋情,也常看到他们出双入对,两人走在校园的路边都成了风景般夺目,男才女貌,天造良缘。
  我每次看到杰都远远躲着他,我怕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我把自己埋醉在书堆里,每天就是学习,做题,学习,发呆。
  有一回清明节从奶奶家出来镇上,我妈带我们去了冼太夫人大庙里祭拜。听闻冼太夫人抗争事迹,她是我们女同胞们的骄傲,同时也是我心目中的女英雄和偶像。
  那个年代很多同学们都追星,而我心目中唯一敬仰的偶像之星就是冼太夫人,她神圣般住在我的幼小的心灵里。
  当时我来到冼太夫人庙里的尊像前,诚恳的跪着许愿:希望我考试成绩好,考上全班第一名!可以进入全年级前十名。
  从那以后,我感觉生命被注入某种能量般,瞬间有盼头般发愤图强,每天都很用功学习念书,甚至经常学习看书到很晚。当时的我唯有念书成为一种寄托,我也想变得更加优秀,这样杰是不是会更多关注一下我?
  第二学期成绩总排名,我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那段时间的努力用功得了全班第一名,如愿以偿的进入了全级前三名。
  我感到很欣慰喜悦,尤其是在开全校大会颁奖典礼上,我头次上台领奖,由校长亲自颁发,接受全校老师同学见证这种荣誉感让我深深体会到‘光荣’二字。
  颁奖典礼结束,杰是第一个跑来祝贺我的人:“彤妹,恭喜你拿第一名!看着你这么努力上进有成果,我也真心替你开心。”
  我灿烂的微笑以示。
  “谢谢认可,作为一名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是一种本分。我也是尽心尽责而已,成不成果都不重要。老师叫我去办公室,我有事先走了。”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完便索性回到教室了。
  他还是关注我的,可是为啥当时就这么脱口而出那些话语?但是说完回到座位上,我顿感倍儿爽!这算不算是一种很酷的表现?
  这一学期,班里少了一个人:薛芷宣转学了。她就这样突然消失了,我既然觉得不舍,很强烈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因为我,她才转学的,如果我当时不对她说那么毒舌的话语,我们就不会绝交,如果我们还是好朋友,或许她不会这么蓦然地选择转学。
  为什么她离开那时都没跟我告别?难不成她还在生我气?
  我手中揣着在开学前就写好的道歉信,原本打算拿给薛芷萱的,可一回来学校看到她的座位早已空荡荡,人影都不见了。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崩盘,一万个对不起都无从言说。
  她的离开除我之外影响最大的就是唐老鸭了。那一阵子唐老鸭无精打采,连走路都是耷拉着头,像只死气沉沉的鸭子,仿佛被宰得半死不活的。课间唐老鸭用诺基亚手机放着光良的《童话》单曲循环,哼着曲调咬着歌词伴唱,不认识还以为他得了抑郁症,把他的唐氏悲情格调诠释得淋漓尽致。
  我开始变得格外安静起来,坐在靠窗边位子上,喜欢看着窗外发呆,课余间同学们有的在追赶嬉闹;有的在窃窃私语,音调时高时低,一会又哈哈大笑;有的一坐就一下午不离桌,譬如我本人。
  我有种预感我会近视眼,不晓得是不想看清楚人的面目表情,还是心里潜意识在暗示自己会近视眼?
  我把更多时间精力投入在学业上,晚上做功课甚至做到很晚,家里的灯光不是很亮。
  渐渐的,看事物越来越模糊,我也开始进军近视眼领域。但我当时没给自己配眼镜,因为并不想依赖于眼镜,可是却很无所适从。因为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到人,却真的看不清晰他们的容颜,如果走在大街上谁要主动跟我打招呼才好,不然我真的看不见你。
  至从薛芷萱转学了,加上小时候因为我爸的名声,我从小就被很多人冷眼相待,内心对于人际交往条件反射的排斥。
  所以我也很少跟同学走的太近,在人际的世界里,除了亲情有血缘关系的人,我们是无法自主选择的,这是天生附带的人际体系。
  而后天我们认识的人很多,想要跟谁成为朋友,也是我们可以自由选择的。在人与人相处的世界里头,我看的很透彻。
  当朋友想要靠近你,是因为起初被表象你好的一面吸引,而随着跟你相处时间长了深入了解,发现他所认为你的‘缺点’或者他不能接受的方面,就会出现相处的不愉快,从而产生分歧或者隔阂,矛盾。因为他们并没有全然的接纳你,这是跟所有人相处都会出现的模式,包括家人。
  我也并非全因为薛芷萱的重色轻友而对同学疏远,而是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被别人标签的世界里。
  我爸叫王品盛,而那些小孩喜欢叫我‘疯子品’女儿,因为我爸得了‘癫痫病’,整日喜欢逗小孩惹到哭,有些异样行为让人很难接纳。
  镇上生活地方的小孩都挺怕也厌恶我爸,所以他们自然而然也讨厌我疏离我,甚至更可恶的是有次“乌鸦妞”会当着男同学的面,掀起我的裙子,我不停地强烈掩盖住。
  男孩女孩们集体嘲讽和取笑我,记得当时我在读学前班,幼小的我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而那次以后我就不爱穿裙子。
  我妈经常买漂亮的裙子给我穿,我索性不穿,我很倔强不穿就是不穿,我妈搞不懂我,认为我太难伺候了,大小姐脾气杠杠滴。经常骂我这样不行那样不行,而我始终不依不饶,我妈也拿我没辙便把新买的裙子送人了,我就成了那个爱穿裤子的傻妞。
  所以我对于那些小孩,我小时候宁愿自个儿玩也不要理会他们。
  曾经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我得了类似自闭症,害怕跟陌生人相处,喜欢封闭自我。家里要是来了什么客人,我习惯性避开,躲在自己房间里,杜绝跟陌生人交流。
  我们这栋单元里新进居一户邻居,男主人是远洋航海员,女主人是家庭主妇,两女一男组成一个温馨小家庭。
  女主人喜欢唠叨人也热情,跟我妈熟悉后,会经常来我们家找我妈聊家常。每次她来的时候,我会条件反射的第一时间回到房间里关上门,也许并不太喜欢她,但又不能赶走她,我只能躲在房间里等到她回家后我才出来。
  渐渐地,她发现我不爱与人打交道这性格,跟我妈反应了一下,我妈说我从小就是这个性,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作为父母只能接受也无奈。
  我当时无意间听到了,心凉了半截,我也尽量克服自闭症给我带来的心理问题,比如我会尝试写日记,以前自己写的多半是抱怨生活,不开心的事情。
  后来我发现自己把自己封闭了,当时跟陌生人或者不太想接触的人交流会有点异常行为,心里不太舒适自己觉得不自然,所以会条件反射闪躲。
  只想躲起来,尽可能不与他们接触,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当时也不知这情况是所谓的“自闭症”现象,就尝试多写些正面的自我勉励的话语。
  然后日记开头到正文会经常阐述不开心的生活细节,但在结尾段落常常以安慰,鼓励等正向积极的文字内容来作为心理暗示,而我也渐渐麻痹了心里的真情实感。
  而我每次不开心,有个习惯就喜欢奔上露天台,在那空荡荡的天台上,空间很大足够容纳不开心的事情,只有自己一个人待着的世界感觉倍感舒适。
  露天台位于最高层,被微风吹拂的感觉倍儿爽,只要风一吹,什么都风轻云淡。
  真正治愈我自闭症之一的是跳舞,因为从小习舞,也喜欢看电视里的舞蹈演出耳熏目染。我要是自个儿待在露天台或者房间里,只要不开心或者郁闷我都会随心起舞,自由舞动,大多数跳民族舞多,直至跳到全身出汗,那种身心愉悦的感觉倍儿舒适。
  从小到大,我的潜意识里有一种天生的能力———读心术(读懂人性),从小便学会去辨别善良的人,从而结交跟自己相处愉快的人成为好朋友。
  陈欣然是班里最爱看小说的,什么星座啊……小说杂志啊……一堆替代了课本。
  她假小子的短发下夹着一副黑框边眼睛,老师眼里的乖学生模样,私下确是第一个违背老师的指令的。安排自习,她趁老师前脚一走,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小说,孜孜不倦的看着。
  “同学,可以借下星座书给我看下吗?”我突然起了想研究星座的兴趣。
  正在看小说的陈欣然抬起头,提了提镜框看了下我,二话不说便从抽屉里拿了一本星座书给我。
  “谢谢。”我高兴地双手接过星座书。
  “不用,看完记得还我。”
  “好的,谢谢。”我开心地孜孜不倦地手捧星座书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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