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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侍卫对练时,不小心被伤到的。”沈昭说。
“对练哪有使用真兵器的,就算用真兵器,哪个侍卫胆敢如此不知分寸。”安西王明显不信沈昭的这番说词。
“凡事总有意外,并不是事事都能完全掌控。”沈昭说,“我说了,信不信随王爷吧。”
沈昭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
安西王又自知拿不什么真凭实据,一切不过是直觉猜测而已,便只好暂时按捺。
“我,身子不适,今夜……”
“不能做。”沈昭说着起了身,让坐到了一旁。
安西王差点儿一口血呕出来。
刚强压着气坐起身,沈昭便将摆着药和白布的托盘,放到了他面前。
“麻烦王爷,帮我上药包扎后,再走。”
安西王一口气顶上脑门,差点儿没当场昏过去。
却又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还真就坐下来,给沈昭清了伤口,敷了药,又开始包扎。
“你怎么都不喊疼的,这个药粉,洒上挺疼的。”
“喊疼有用吗?”沈昭说。
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小汗珠。
“当然有用,喊出来,真的就不会那么疼了。”安西王说着将包扎伤口的白布打了结,“紧不紧?”
“刚好。”
安西王突然感觉到,身体犹如千万只虫子在啃噬,心中焦躁不安,胃中犯呕,手也开始发起了抖。
他强按住自己的手,努力平稳了气息,说:“郡主早些休息,明日还需起早,给祖母和母亲请安、敬茶。”
“知道了。”沈昭点头,“有吃的吗?”
“没有,我从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安西王府也没有,晚上厨房是上锁的。”
安西王说,又指着床上被沈昭拢成了小山堆的,桂圆、大枣、花生和莲子。“你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吧。”
“只能如此了。”沈昭挑了个大枣,咬了一口。
安西王拿起匕首出了新房。
沈昭边吃边看着安西王的背影发怔。
***
焦急等在书斋门口的鬼七,终于看到安西王踉踉跄跄的身影,赶忙跑过去扶。
“主子,药已经备好了,沐浴的热汤也已经备好了。”
一进房间,安西王便抓过鬼七手里的,那个半透明的玄色琉璃瓶。
打开盖子,将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
但因为错过服药时辰,服下药水后,还需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起效,过程中痛苦不堪。
安西王在榻上缩成一团,哆嗦个不停,鼻涕眼泪齐流,浑身犹如有万虫啃噬。
可他死咬住了布巾,没有漏出一丝声音。
鬼七不忍去看,背转过身。
***
沐浴过之后,安西王才恢复些许,可脸色依然惨白如纸,唇无血色。
鬼七扶安西王到榻上坐下,故意找话来说:“新王妃是不是很漂亮?”
“怎么这么问?”
“第一次主子回来的时候,耳朵红了;第二次,主子回来的时候,脸连同脖子都红了。”
鬼七倒了水递到安西王手里。
“讨打!她漂不漂亮有什么关系。”安西王却发现自己的耳根子有些发烫,心里莫名焦躁起来。
“明明主子靴筒子里就有防身的匕首,却拿了把没有开刃的。”
鬼七看着低眉顺眼的,揭起主子的短来,却毫不嘴软。
“主子的事,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