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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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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夜薄凉,窗外烟火声不绝,实在难以入眠。“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世事无常,历经沧桑。枫叶,茶花,柳絮…这一类兀自凋零的植物。不像我的芦荟,四季常青。以往社交的场合我总是能避则避。现在却一改常态,偏偏了,要去凑这份热闹。都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一定不会差,我就要用我的微笑感染大家。人类本就是群居动物。习惯了寂寞,置身于热闹的场合,不适应也是正常。既然要做出改变,就不能光说不练。
  我受了那句“要隐藏,不要动真情的误导。”后来才看见,“喜欢的人不妨多亲近。”我犯了一个错误,遇到我喜欢的那种性格的人反而不知道怎么接触相处了。会不自觉不好意思。想想还真是没出息啊。
  现在,我试着适当表达自己对ta.的好感,突然发现没那么难。相反甚至能感觉到ta或许也喜欢我。所以所有单凭揣测的想法是不对的,造成一种表象上的误会。爱理不理,不一定就是讨厌。同样,如胶似漆,难道就是真爱?感情这件事,旁观者迷,当局者清。
  不算可惜,这些道理我也不算太晚明白。
  要知道,真正的安静不是没有一丝声音,而是大脑空了,耳边蝉鸣般低微的作响。
  敲完这行字就真的是深夜了。
  最后一盏灯,也紧跟着熄灭。
  有点晃。
  失眠越来越严重,一两点勉强睡着,五六点就醒了。指间是微凉的淡漠。好不容易文字有了点温度,无论如何舍不得放弃。
  洗了衣服明知不会干,堆着又不像话。浸在冰冷的清水中,有那么一点发呆的空隙,我需要这一点点冰凉,刺激着神经不再做过多的思考。人是疲倦的,前额的发丝垂下来,我能想象到是何种憔悴的样子。然后一件件晾上去,这水滴下来弄脏了鞋子,我皱了皱眉。接着就上床睡觉,迫使自己入睡。
  早上考了一场试,终于清醒过来。再没有什么试能提起我的精神,没有名次,没有非要考好的要求,没有了人来过问你成绩好不好,我的高中是一片空白,我最最心疼的高考也是一片空白。记得考完最后一场英语,我从考场走出来,老远就看到琳朝我用力的挥手。尽管知道考的并不好,依然笑着跌跌撞撞跑过去。
  多少年后,谁还记得沮丧的事啊,记住的是你们笑得格外傻气的脸。也许在你们记忆里我还是那个会莫名忧伤的少女,但人其实是会变的,经历一些事就变了。现在的我,离自己理想中的自己好像近了一点,还要更接近。预备着下次见到你们时跳过去好好吓你一跳。怎么都走了这么远,这么久,还是没一点长进。谁说没有了,你不是把该说的话都是说了,该挽留的人也挽留了,想做的也毫无保留的做了……
  那怎样看待失去?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句俗话“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叫童话。青春是事与愿违。”
  我们就此别过,山水有重逢,整理好自己,然后做最后的转身离开。
  我对自己的控制断断续续的,我有时候一高兴吃很多东西,有时候又只吃一点点,看起来永远都是一个样子。怎么也长不胖,也无法再瘦几斤。朋友告诉我说,“和和,看到你总使我想起一句话来,‘瘦到梅花应有骨,幽同明月且留痕’。”我淡淡的说“我没那么好。”
  “有时候总觉得你对每个人都很好,可是…大概,没有什么人能走进你的心里吧。”她颤抖了下,因为有一个人笑着对她说起过,“我知道你就是这样一个人,重感情到不惜伤害到自己。”我越来越敏感,也越来越脆弱。我有很多时间都在思考,“真的懂得一个人也许很难。”
  我们每个人本来都不过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后来却与这个世界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关系。有的人妥善处理,有的人狼狈收场。更多的是像我一样,半途而废。顾城说,“你害怕失望,所以你拒绝了一切开始。”我想他是对的。
  我告诉自己我必须在失去所有耐心之前,和我所厌倦疲惫应付的一切妥善道歉好好告别。
  当然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一直这样不明不白下去。长此以往,也会生出疲倦。我多想可以继续写下去,可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以后只会越来越忙,我总有一天会放弃写作,放弃我所做过的梦,毅然决然。其实你该明白,如果你想得到些什么,你就得率先舍弃些什么。这样才能达到某种守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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