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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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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筱玥指着顾墨,瞠目结舌地看着林萧,张大嘴巴欲言又止,似乎她并不相信这是真的。
  而林萧则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为了把戏演的逼真些,林萧把怀里的顾墨搂的更紧了一些。
  顾墨瞪了林萧一眼,可想起刚刚他为自己解围,为自己挨打,自己还那么对他。一股歉意涌上心头,于是就暂且任由他这么做了。
  顾墨在林萧怀中嗅到了一丝清香,这种味道是熟悉的,也是久违的。似乎这种味道能够给予她安全感,如同炎炎夏日里的一阵清风,舒缓着顾墨那颗戒备的心。
  顾墨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闭着眼,将头深深埋在林萧的胸口,两只手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林萧。
  父母的离去,多年的独来独往,让顾墨早已身心疲惫。然而刻意伪装只是自己的保护色,有时累了的她也想有个依靠,也想有个肩膀能够让自己大哭一场。但她知道她不能,她害怕谎言,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拥有。
  不知不觉,顾墨眼眶湿润了,泪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紧紧地抱着林萧,感受着他胸口传来的温暖,觉得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都释然了。
  顾墨慢慢把耳朵贴在林萧的胸膛,静静聆听着他的心跳。
  似乎任何音乐都比不上此时的心跳声,倘若可以描述出来,那就是:“心动的旋律。”
  如果可以,顾墨真的希望时间就此停格,能够在他怀中多一丝温存,哪怕只有一分钟。
  “呦呦呦!瞧这一对恩爱的情侣,真是羡慕死我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句极其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之前营造的美好氛围。于是大家的目光都循着那个声音看去,只见面前缓缓走来一个女孩。瓜子脸,大眼睛,五官还算比较好看。
  她叫赵雨桐,是从外地转来初言中学的,平时在班上少言寡语,从不向任何人提及她的过去和家庭,班里的同学对她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只知道她诡计多端,是一个心机很重的女孩,在班上属于墙头草的存在。因此同学们也都是疏而远之。
  赵雨桐先是撩了一下自己的齐刘海,然后说道:“恭喜林大才子,既玩的一手好音乐,又能抱得美人归。还是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孩。”说着赵雨桐看向了顾墨,语气阴阳怪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回到现实中的顾墨这才反应过来,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顾墨赶紧推开了林萧,理了理些许凌乱的头发。此时的她,脸红的发烫,心也在扑通扑通地乱跳,甚至不敢面对同学。
  林萧走了过来,挡在顾墨面前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虽然是简短的几个字,但语气中却包含了不满。
  或许是察觉到了林萧的情绪,赵雨桐连连摆手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提醒你在安慰女朋友的同时也要顾及其他女孩的感受。”说着赵雨桐指向了还站在那里的王筱玥。
  大家这才注意到王筱玥,如果不是赵雨桐的提醒,或许班里的同学都忘记了她的存在。
  此时的王筱玥,双拳紧握,脸色铁青,正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顾墨,一股寒气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就连周围的同学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筱玥的头发还是湿的,饮料一滴滴顺势滑落,掉在地上。泼在她衣服上的也依旧未干,这让本来穿的就少的她更是春光乍泄,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林萧心中产生了一丝歉意。他蹲下来,捡起了那包掉在地上的纸巾,抽出了一张,去擦王筱玥脸上的饮料。
  林萧仔细地擦着,动作温柔细致,就像对待孩子一样,生怕有一丝疏忽。就连在一旁看着的顾墨都忍不住产生一丝醋意,心里酸酸的。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干嘛要吃醋,真是的!于是顾墨索性不去看他们。
  林萧又管同学借了几张湿巾,将王筱玥的头发又仔细地擦了几遍,直至看不到残留的饮料,林萧这才停下了手。对王筱玥说道:“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向你道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对方先开口认错,王筱玥也不好意思再任性下去了,只好说道:“刚刚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因为我,影响了大家的兴致,应该是我向大家道歉才对。”说着王筱玥还鞠了一躬,表情十分诚恳真诚。
  同学们都惊讶地看着对方,今天是怎么了?心高气傲的王筱玥居然道了歉,这让许多同学都是始料未及的,有的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班内顿时陷入了寂静。
  这时林萧出来,先是嘿嘿一笑,缓解了尴尬的局面。然后说道:“本来就没什么误会,同班同学,彼此就应该团结互助,相亲相爱才对......(此处省略一万字)”
  看林萧即将进行长篇大论,灌输着自己的鸡汤理念,同学们都纷纷散开,坐在座位上等着老师到来。
  “哎,别走啊!咱们聊聊马克思主义也可以啊!”
  “我这个不收钱,听完绝对让你受益匪浅。”
  看同学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林萧耸了耸肩,也只好回到座位上,等着老师到来。
  大家都无精打采的等着,有的甚至打起了哈欠。或许在他们印象里,高中老师就应该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一样的老学究,于是固执、严厉就成了他们典型的关键词。
  过了几分钟,教室外一阵嘎达嘎达的高跟鞋声传来,声音平缓,节奏规律。感觉是由远到近,由小到大,而且离高一4班越来越近。
  “看来还是个老女人,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啊。”林萧托着下巴,无聊地看着周围一切,心里想。
  高跟鞋声越来越近,最后在高一4班驻足,停顿了一分钟左右,走了进去。
  当林萧无意瞅了一眼刚刚走进来的老师,托着下巴的手往旁边一斜,整个下巴重重的摔在了课桌上,疼的他倒吸了口凉气。不是因为这老师长得如何凶神恶煞,还是脾气怎样。而是,这老师太特么漂亮了!
  眼前的老师,一头金色的波西米亚卷发,看上去十分潮流。卷发下,是一对傲人的双峰,似乎那小小的衬衫只是对它的束缚。一身紧绷的黑色连衣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一处有多余脂肪的部位。裙下,是一双修长的美腿,刚刚发出声音的,正是她脚上穿的红色高跟鞋。
  同学们都惊呆了,这是老师吗?这简直是女神啊!男生们都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老师,心里不知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整个教室都弥漫着一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老师见大家的目光都有些不对,男生们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女生们都仇恨地看着自己。气氛略显尴尬。为了缓和这种局面,老师轻启朱唇道:“咳咳!大家坐好了。”
  见女神开口了,而且声音还是那么细声细气,如同江南女子柔弱的感觉,让人听了就忍不住心生爱怜。
  于是大家都端正的坐好了,有的学生甚至把手背在椅子后,就好像小学生上课一样。
  老师想笑,但忍住了。随即又开口道:“我叫苏妍,刚刚大学毕业,今后就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了。我在的时候,你们一定要乖,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也要乖乖的。不然,老师可是会有惩罚的哦。”
  不知谁在底下突然喊了一句:“我要惩罚!”,紧接着班内所有同学都接连喊了起来。不同的是,都只是男同学。
  苏妍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贝齿,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这让所有男同学不禁又痴了,因为从没见过那么美的笑容,似乎只有一个词语能够配上此时的笑容,那就是——一笑倾城。
  就在这时,林萧拿出了吉他,唱起了林俊杰的《小酒窝》,而且是专门唱的副歌部分。
  小酒窝长睫毛,迷人的无可救药。
  我放慢了步调,感觉像是喝醉了。
  终于找到,心有灵犀的美好。
  一辈子暖暖的好。
  我永远爱你到老。
  ......
  林萧边唱边走到了苏妍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直至深情地唱完最后一句。苏妍听完后,笑得花枝乱颤,两对双峰也开始跟着晃动起来,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一样。
  苏妍含情脉脉地朝着林萧走去,握住了他的双手。林萧浑身一震,这感觉,艾玛,太爽了。白皙的双手,摸上去软软的,滑滑的,细腻的如同婴儿的肌肤,吹弹可破。
  再看苏妍,媚眼如丝,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嘴唇,动作极具诱惑力,似乎在向林萧暗示着什么。
  林萧心头一震:“不会吧?开学第一天就被美女老师看上了?难道我最近又变帅了?看老师这样子,应该是要推倒我的节奏啊,可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做这种事我会害羞的......”林萧YY着,不知不觉,脸红了起来,羞涩的样子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
  “林萧?林萧?”
  周围同学看他傻站着不动,有时还哈哈大笑,以为他出什么问题了,急忙叫道。
  “啊?怎么了?”林萧这才反应过来,问周围同学发生了什么。
  这时苏妍走了过来,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说:“林萧同学,上课时间私自玩吉他,扰乱课堂纪律,因此我决定暂扣你的吉他。”说完后苏妍便重新回到了讲台,只留给了林萧一个美丽的背影。
  这消息恍若一道晴天霹雳,击碎了林萧的幻想。此时他的内心是绝望的:“我特么今天究竟做错了什么?同时被两个女孩抽耳光,吉他还被美女老师没收......”然而现实终究是残酷的,他也只能叹了口气,沮丧地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的听完了这节课。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所以老师们并没有上课,班主任带着同学们打扫卫生和搬新书。顾墨看了看林萧,他还是老样子,并没有因为不上课而欣喜雀跃。顾墨想要去安慰他,可还是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也只好放弃了。
  到了中午放学,同学们都好奇地奔向食堂,期待着今天中午的饭菜。顾墨临走时看了看林萧,他还是趴在课桌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一个人略显孤独。
  顾墨摇了摇头,走出了教室,在去食堂的路上,顾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跟门卫交谈着什么。那个人影看到顾墨停下了,急忙挥动着双手,笑着说道:“顾墨!是我!是我啊!”
  顾墨想了又想,却这么也想不起他是谁。眼前的这个人,皮肤黝黑,也不知道是晒的还是弄脏的,总之跟非洲人有的一拼。头发也好像几天没洗,都变成了自来卷,上面还有苍蝇虫子飞过。穿的也是衣衫褴褛,甚至可以说是衣不遮体,上面还布满了许多污渍油渍。简直可以说是Plus版的犀利哥。
  犀利哥看到顾墨,就跟看见亲人一样,直接翻过伸缩门,直接朝她冲了过来。而顾墨则是满脸惊恐,毕竟遇见一个像野人一样的东西向自己冲来,谁不害怕啊?
  “啊啊!!!”顾墨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分贝大到响彻整个校园。
  而楼上的林萧依然趴在桌子上,当听到顾墨的尖叫声后,什么都没想,直接冲下了楼,只见一个猥琐的男人扑向了顾墨,林萧什么也不管,一记“佛山无影脚”重重的踢在了他身上,将这个男人踢到了一旁。
  这个男人只发出了一声惨叫后,便晕了过去。好在最后保安及时赶到,并拨打了110报警电话。没几分钟后,警车赶到,车上下来两名警察,询问了顾墨刚刚发生的事情,并做了笔录。笔录做完后,两名警察把这个昏迷的男人抬上警车后,朝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这时顾墨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口袋里掉出一张证件,捡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印着两个字:“许诺!”顾墨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那天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许诺,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搞错了,想去解释却为时已晚。可怜的许诺,刚从精神病医院逃出来又被送到了医院,这次不光要进医院,还被邀请到了警察局......
  顾墨叹了口气,捋了捋头发,最近的烦心事也是让她头疼不止,于是索性不去想他们。
  顾墨看了看身旁,已然没有了林萧的身影,心里不禁产生一丝失望与落寞,一个人走向了食堂......
  下午的课也是一样,老师们彼此向同学们介绍着,认识着。一段无聊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顾墨收拾着书包准备回家。这时林萧出现在她的面前,笑着看她整理完自己的书包。
  顾墨疑惑的问道:“笑什么?有事吗?”
  经过了一下午的调整,林萧的心情已经好多了,逐渐由阴转晴。似乎一切在他脸上都是那么云淡风轻,看不出丝毫痕迹。
  林萧阴险一笑,说道:“嘿嘿!当然有事,婚事,你答应吗?”
  顾墨什么也没说,收拾完书包后就作势要走。林萧急忙拦住了她,说道:“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你看新书那么多,你一个人搬肯定很累,不如我帮你吧?”
  本以为顾墨会拒绝,没成想她居然答应了:“好啊,你帮我搬回去吧。”
  “呃......我只是说的客套话,你还真实在啊。”林萧心里想,却也没办法,只得搬起顾墨那一摞厚厚的书,吃力地走着。
  本以为夕阳下陪着女孩压马路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在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林萧吃力地把书搬回到顾墨的家,好在她家不算远,就在二楼。到了以后,林萧整个人挥汗如雨,都快虚脱了,本以为顾墨会邀请自己喝杯咖啡什么的,然后再发生什么浪漫的环节。没想到顾墨仅仅是说了一声谢谢,随后就把门砰地一关。留给林萧的,只有冰冷的防盗门。
  “唉,谁让我长得这么帅呢!做什么事都不尽人意。唉......”
  林萧暗自惆怅着,出了顾墨家所在的小区后,林萧径直走向了停靠在不远处的宾利,车旁站着两个保镖,身材高大威猛,全部是清一色黑西服黑墨镜。站在车旁一动不动,似乎随时等待着老板的发号施令。
  林萧朝那两个保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收工!都站多久了?你们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保镖似乎对林萧的抱怨早就习以为常,恭敬地打开了车门,并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林萧进了车,躺在座椅上吹着空调,享受着这一天来之不易的惬意。
  这时坐在副驾驶的保镖开口道:“林少,过两天老爷生日,希望您能......”保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来。
  林萧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赶紧走!别烦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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