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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有记忆的那几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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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十几年的学,接触过几十位老师,现在细想来,给我留下印象的还真不多。
  读初中时,有一位教几何的尹老师。那时他已六十多岁了吧,看上去很老,高高的,胖胖的,满头白发,不过几何教的确实好。他能存留在我的脑海中,是因两件事。一是口臭。每次问他题时,他那浓重的口臭味,薰的我都晕头转向。不到万不得一,我是不问他几何题的。问时,也总憋着气,尽量不呼吸,强忍着问完,等他转过身后,赶忙深深喘上一口气。。二是他的一句话。那时中考都在麦收后。麦收季节,是农村最忙、最累的时节,也是将要参加中考的学生复习最繁忙的时候。尹老师一次看完一男生做的试卷,守着全班的同学,站在那男生面前,手里掂着那张试卷,眼睛瞟着所有学生,喷着唾沬星子,脸色气的泛黄,脸上的肉哆嗉着说:
  “这成绩!你还念个啥劲?让你爹娘给你买张镰,回家割麦子去吧!”
  教室内一片笑声。尹老师的这句话,也成为当时校内最流行的话,也是不好好学习的学生之间互相讥讽的口头禅。
  另一个印象很深的是教生物的田老师。他沒小孩,教我们时,叫学生的姓名很有特色,总是似家长的口气叫学生的小名,那时咋听,心里怪怪的,久了才能适应。他也有两点让我记忆很深,一是学生怕他,二是他讲的生理课。
  学生怕他,是因为他打学生,专打不听话的女学生。有一次上生物课,一个女生被他撵出去罚站。那女生是班里的假小子,平时喳喳呼呼,极疯的一人。临出教室门,她白了田老师一眼,又嘟囔着不知是骂了一句,还是说了什么。田老师蹿下讲台,抬脚把那女生踹了一个趔趄,跌出门去。她一边跌跌撞撞的向外跑,一边骂。大家还沒醒过盹来,田老师已急步跟了出去,从后面抓住那女生的头发,一把将她甩到地下。大家从惊愣中回过神来时,那女生已沾着满身的土,老实的站在墙边抹眼泪了。从那,再捣蛋的男生也怕田老师,大家都有个共识,对女生下手这么狠的男老师,要打男生会更狠的。
  到初三,国家已开始普及生理教育,里面有几章是讲男女生殖系统的。田老师讲这几章挺逗,他上了课,先说上句:
  “同学们,这个课时,我把应掌握的重点写在黑板上,即使有不明白的,去看书,不要问我,问,我也不给你讲。”
  然后回过身去,写上满满一黑板,完事后,就背着手在教室里默转。教室內静悄悄的,沒一个人敢弄出声音。下课后,看他走远了,学生爆发出一片哄笑声。
  尹老师已做古了,田老师若还在的话,也应八十多岁的人了。我初中时,学习成绩很优秀,从沒遭过老师的讥讽与打骂。那时内心深处也曾有过愤懑,可都转眼而逝了。现在细想,却有老人打孩子的亲切感,心底竟泛出丝丝暖意。
  昨天看GS那男老师打女学生,特气愤。年轻,喝了酒了,事后动手,不遗余力的追打噤若寒蝉的女生。这只让我想到了暴力,怎么也与家长责打自己的孩子,为他学好的那点善意扯不上边。与我读初中时,年老的老师打学生大相径庭。
  上了高中,也许自己不再专注于学习的缘故,成了边缘学生,不受老师待见。年龄大了,也不以为意,仍我行我素。高中老师给我印象深刻的有两个老师,一个是別班的一个英语老师,一个是现在一中的校长楚老师。
  那个别班的英语老师,至今我不知他叫啥名?他那时教哪个班?对他记忆深刻是因为一次冲突。那时读高二吧,我在一中住校。每到下午大课间,就去锅炉房打一壶热水,以备晚上用。锅炉房在一栋小楼里,老师可进楼里去打热水,学生只能在墙里引出的几个水嘴上,排队接水。那时学生接水的水嘴三天两头坏,看上去五六个,其实能用的也就一两个。“弱肉强食”在那时体现的淋漓尽致。高年级欺负低年级的,身高马大的欺负身单力薄的。不排队,加塞,抢水,成为惯例。我应属于强者吧,反正该到我时,别人強打我是不干的。那天我前面的人打完了,我刚想将暖瓶放台子上,一只大铁皮桶插了进来,放在了水嘴下。那个男老师斜着身子挤到了我前头。我头一热,想都沒想,顺手把他的铁皮桶拨拉到旁边,将我的暖瓶放了上去。
  “你想干吗?不知让着老师吗?”
  他嚷着,搡了我一把。我拿手格开他的手,顺势打了他手一把,
  “你凭啥先打?你能呀?老师都在楼里打水,你跟我们挤啥?”
  “我愿意,…。”
  “就不行,…。”
  我俩推搡到了楼后,我忍住了,沒动手,只狠狠的怒视着他,告诉他:
  “你也就沾做老师的光吧,要不然,哼!”
  “怎么,你还敢打我吗?”
  我沒再理他,提着空暖瓶走了。事后才知,炉锅房里的职工不允许老师用大铁皮桶往家带热水,而且楼里的水嘴下也沒修接水的台子。用暖瓶接水,提着沒事,若拎着几十斤的铁皮桶接就办不了了。一些鸡毛的老师为了沾这点便宜,好回家做饭时省煤气,就专制了大白铁皮桶,去与学生抢水。事后我知他是一教英语的,从那也就认识了他,对他特反感,特瞧不上他。高中毕业后,一次在街上遇到了他。我二人都骑着自行车,他也看到我了,眼神很不自然,扭头就走。我掉过车子,跟在他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他感觉到了,时不时回头撇我一眼,露出惊恐的神情。从南外环,我一直跟他到了一中门口。看他那慌恐进校门的样孑,即好笑又可气,纯粹一个懦夫!
  楚老师是教政治的,雷公脸,翻嘴唇,特能说。上课时,两眼翻天,唾沫星子乱溅,能把苦燥的政治,讲出满满一节课的废话,也挺佩服他的。他那时是三班的班主任。他治学生,总有这么一句话:
  “我针对的是你做的这件事,并不是针对的你这个人。”
  那时感觉这句话冠冕堂皇,很佩服他不以事论人的态度。后来明白了,这是小时“打两巴掌,给块糖吃”的延伸,是用来骗大人的把戏。即治了你,还满足了你的虚荣心。也有不灵光的时候。那年从禹城来了一个插他班就读的学生,好惹事,总打架,而且与社会上的挂葛很深。一次惹事后被开除了,当晚楚老师家就被撬了,刚买的大彩电被抱走了。
  楚老师喜欢打球,篮很准,动做特花哨,但总爱走步。
  十几年后,他当上了县一中的校长,后来他女儿去加拿大留学了。再后来,与教导处的一老师弄顶了。那老师挺有才的,写了一篇《九问》,在县城的网络里走红。问了楚校长许多问题,其中就有,问他两口人都在一中教学,那来的巨额资金供女儿出国留学?最后的结局不了了之。据一位知底的同学讲,楚校长给那位老师解决了问题,那位老师也在办公会上给楚校长道了谦,大家又“和好如初”了。我听后,才真明白了“对事,不对人”的妙处。
  真的,当一个人知道的多了,并不见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挺怀念小时候的老师,对他们的印象沒厌恶的感觉,都有一丝丝的亲切。也许我那时小的缘故吧。大了,明白了人性的好恶了,应该更淡定了,可见到那些为人师表者所做的龌龊事,却耿耿于怀,不能自抑。
  “人性的善恶”争执了几干年。我也弄不明白,谁对谁错。可我却认为,在老师这个职位上的人,应该是“善”的,至少应该是“向善”的。我想大多数人应认同我的观点吧?
  问天何寿?
  问地何极?
  生何欢?
  死何苦?
  人生几何?
  何为正?
  何为邪?
  情为何物?
  苍生何辜?
  一九问
  天地同寿。
  地垠无极。
  生为欲满而欢。
  死为轮回而苦。
  人生百岁。
  本心为正。
  心恶为邪。
  情为砒霜。
  苍生恨世怎无辜?
  一八答
  沧月在其小说《镜、双城》中的《击铗九问》。朋友,你会怎样回答这九问?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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