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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甜甜圈的约会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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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场上,沈贵阳正抱着篮球在肆意的挥散汗水,在一旁看着的一群花痴们看得似乎很起劲,欢呼声一次比一次热烈。
  尽管沈贵阳一门心思全在球上,对花痴们热切的情绪和递上前的水和纸巾全然不顾,不理不睬,却不知为何,投了半天三分球愣是一颗没进。
  汗流夹背,口渴难耐,这颗球也是投过去弹回来的重复着,跟耍猴似的,沈贵阳终于忍无可忍地将球往地上使劲一砸,花病们也都不想自讨没趣,一哄而散。
  球径直向刘正涛飞来,刘正涛及时刹住了它。
  沈贵阳坐在一把椅子上,开了瓶矿泉水,仰头喝着,汗水从他的额头上落下,再从他洁白泛红的脸肤上滚落,一直落到他那成熟好看而又在有节奏的喝水的喉结上。
  喝到一半,沈贵阳停了下来,刘正涛正好站到了他面前。
  “什么事?”沈贵阳把水放到一边问。
  刘正涛坐到他旁边,“你......”刘正涛说着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是不是喜欢可心甜?”
  “对,怎么了?”沈贵阳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刘正涛却显得异常激动:“可,林秋月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沈贵阳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只是看不上。”
  自己的女孩喜欢上了别的男孩,刘正涛从心眼里知道沈贵阳有多么的优秀帅气。可他就是不服气,没办法,心里一直在一阵一阵的发酸、发寒,恋爱之间的攀比使刘正涛冲了头脑,只有让林秋月认清事实、彻底不再对沈贵阳有好感,他才能有机可乘,表明心迹,互诉着八年的相思之苦。
  刘正涛这样想着,随即对沈贵阳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向可心甜表明心迹,让林秋月对你死心。”
  沈贵阳没再说话,站起来运了会儿球问:“为什么要帮我。”他心中也充满疑惑:刘正涛不是也喜欢可心甜吗?
  “因为,”刘正涛停了停,“我喜欢林秋月。”怕沈贵阳不信,刘正涛把当初那个小女孩的故事又重述给了沈贵阳。
  沈贵阳站在三分线上再抛出了球,嘴角向上扬了扬,当即做出了决定:“好。”
  球在空中优美的滑出了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入篮框。
  恋爱是一朵棉花糖,带着甜蜜与温暖;恋爱也是一只恶魔,令人变得更阴险狡诈,更肆意妄违。
  在城外的那座新公园里,把时间安排在一个烂漫而又星汉灿烂的夜晚,在一个草坪地上插上九十九朵玫瑰,再伴随一个个气球的升起和一缕缕烟花的绽放......这样的表白是没有哪个女孩子不会不接受的。
  沈贵阳看着正在一边认真插着玫瑰花,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事件要如何发展的刘正涛,对他的浪漫思想佩服得五体投地。
  终于插完了,刘正涛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灰,顾不得去捶一捶酸痛的腰腿,忙着欣赏起了自己的杰作——
  一个由九十九朵玫瑰摆成的大爱心。
  路过的人都不由得指手画脚,底声下气。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啊。”
  “也不知道谁那么有福气呐,九十九朵玫瑰,那是在祝愿,长长久久呐。”
  “那个女孩会很幸福的吧!“”
  一部分人看了一眼匆勿而过,也还有一部分拍了张照留作纪念,转发。
  “咳咳”刘正涛挠了挠后脑勺,“好像插早了点儿”。
  然而沈贵阳唯一在意的是可心甜,“你打算什么时候约她出来?“
  刘正涛看了看天,笑着说:“还早。”
  今天的天色比起前几天晚得早,天时地利。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手机呢?我约她出来。”刘正涛向沈贵阳摊开手。
  “你没有么?”沈贵阳反问道。
  “我有加可心甜,她没同意,怎么发消息?”刘正涛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呵,她加你还不都因为林秋月。
  沈贵阳一听,心里顿时有了从未产生过的优越感,嘴角一翘将手机递给了刘正涛。
  刘正涛刚打开手机准备发消息手却僵住了,接着面向沈贵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哟,备注、置顶、特别关心,啧啧啧。”一句话把沈贵阳说得面红耳赤,摸门不着。只能略微假意地咳了咳,提醒着刘正涛先把正事干了。
  刘正涛片刻不到就这样干净利索的把事做好了,把手机归还给沈贵阳时,沈贵阳一脸诧异地问:“你就好了能行吗?”
  刘正涛拍了拍前胸,一脸自豪地说道“我做事,你放心。”
  沈贵阳正不敢相信地打开手机想看看到底他俩聊了什么时,不远处闪现出的一个少女身影却使他不证而明,眼前一亮。
  刘正涛发来消息时,可心甜正巧帮可枝摇把店打扫完,回到房里写作业,摆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发出了“叮咚”的消息,可心甜习惯性地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沈贵阳的消息:我受人之托来邀你出来一会。
  谁?可心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发了出去。
  对方的消息却秒回而来:许传真,约你到城外公园,不见不散。
  怎么是,他?可心甜心存顾虑,抬眼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快九点了,又看了看天色,还不怎么黑,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可心甜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定,回想到之前那个春光浮面的少年带她去的蒲公英岛,可心甜当即回复到:好,我马上到。随后走出家门。
  等到可心甜到那个公园,天已经全黑了,公园里路灯并不是很亮,然而公园里到处是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到处洋溢着幸福的欢笑,湖上映衬着星空的剪影,一路走来,都能撞见情侣们手牵手肩并肩的温馨画面。这里一切令可心甜感到如此的浪漫与美好,更好何况她即将要去的,是一场来自许传真受人之托的赋约。
  想到这里,可心甜便不能自已的笑到满脸通红,心中泛滥着无限的欢快与憧憬。走的步伐也似乎加快了许多。
  绕了大半圈,碰见大群伙人,却一直没到可心甜所想见的那个人的脸,可心甜不觉放慢了步迈,沮丧地低着头,忽而一个转身,拍头一看,在不远处的一盏昏暗路灯下,站着酷似那个身影的一个少年,似乎也已等待很久。此时此景令可心甜不觉想到一句经典诗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可心甜低着头娇涩的笑了笑,紧接着小心翼翼地踏出了一步又一步,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靠近了那个身影,是要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呢?还是突如其来的惊吓?可心甜仍在犹豫不决。
  直到可心甜走到这个看起来似乎毫无察觉的身影之后,近在咫尺的距离使可心甜紧张到不敢呼吸,她脑子却忽地闪出这样一个想法:如果我抱住了他,他会怎么做?可心甜却马上对这个念头当想即断。
  不行,许传真和我又不是情侣,他对我更是像一位知己,一个亲人,我怎么能这么想。想到这儿,可心甜轻轻地叹出口气,扯了扯那身影的衣袖。
  伴随身影缓缓地转过身,可心甜渐渐垂下了那充满笑意,满怀期望的跟眸。四周漫天飞舞的薄公英瞬时消失得无影踪,只看到了那九十九朵玫瑰,摆出的鲜红艳丽的大爱心,令可心甜感到刺眼与惶恐,她眨了眨眼,只希望自己是在梦中。
  转身的少年则露出一脸狡幸,得逞的笑,占着身高的优势,他低下头到可心甜耳边亲切的说了声:“好久不见”。
  可心甜愣然而立,怎么会是——沈贵阳?
  在沈贵阳和可心甜之地不远处的一个小树丛中,刘正涛静静地观察着,他倚在一棵粗壮的树上,手里始终停在一个人的电话号码上没有打过去,仿佛着在等待着时机。看到可心甜一点一点靠近沈贵阳,刘正涛笑了笑,如他所料。最后自作主张的拔通了电话:
  “林秋月,可心甜约沈贵阳在城外公园......”
  可心甜慢慢地往后退,仿佛看到了她最不愿看到的人,可每迈出一步,却又那么的沉重,如同负重而行,五雷轰顶。
  沈贵阳看着一点点远离她的那个女孩,渐渐地意识到什么,收敛了笑容,手不自主的颤了颤。
  先前欢喜,之后失望,最终悲哀。
  原来,这就是被期骗的感觉。
  可心甜强忍悲伤地摇着头,转身就想走。
  沈贵阳则上前一把牵住她的手腕,极欲惋留。
  一抬头,两个人都惊呆住了。可心甜更被吓得退后一步,又退回到沈贵阳的身旁。
  一道雷声震耳欲聋,闪电照下来的光辉清晰的显出在他两面前的是一脸不敢相信,泪眼汪汪的林秋月。
  此刻在面前的这两人在林秋月眼中是多么幸福且般配呐,一个是她最好的闺蜜,一个是她爱慕的竹马......
  林秋月默默地流下两行清泪,躲在一旁的刘正涛很是心疼,却也只能用手强刮着树干,指隙间流出的鲜血顺树干而下,仍在忍着使自己不能出去,就好像只要她死心,他才有机会。
  当林秋月擦干泪再看他俩时,正好与可心甜与沈贵阳的目光相撞,一往下而望,沈贵阳还紧紧地握着可心甜的手腕。林秋目心如刀绞,却看了看沈贵阳那不敢相信又无所谓的神态,把可心甜的手腕握得更紧,再看了看可心甜一副预料不及,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使劲想挣脱沈贵阳的手,却无济于事。
  林秋月深深低下了头,男才女貌,天造地设,当再抬起头时,她的脸上又挤出点儿笑意,像看不起他们似的,又像在嘲笑她自己。
  林秋月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后退朝他俩什么都懂了似的点了点头,最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得很快,脚上像踩着云,一眨眼便消失在夜幕中。
  沈贵阳惊讶不已:“她......”
  趁沈贵阳走神之际可心甜迅速脱开双手,如同重获自由的小鸟,飞一般地朝着林秋月刚走的方向去了。
  雷电交夹,云雾绵绵,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倾盆大雨。行人匆匆忙忙,纷纷攘攘地加快着脚步,摩肩接踵。冲进人群的少女疯狂搜索着每一张行人的脸,一路颠簸下来,撞到的有陌生的,碰到的有熟悉的,也有看到之前的倩侣仍然亲亲我我,然而都不是少女所想要找的那张脸。最后,冲出人群,耳边没了嘈杂的吵闹,眼前没了半点儿人影,脑子似乎清醒了许多。然而望着眼前这片白茫茫的汪洋大海,少女不知何去。
  一道惊雷而过,雨急不可耐的倾盆而下。
  九点过时,许传真正在阳台外浇草栽花,花草丛中时时刻刻闪现出他欣慰用心的笑,犹如春的儿子。
  林秋月正在房间浴室里洗漱,然后许传直就听到传来的电话声响,不自觉的停下正准备修枝剪叶的手,见是林秋月的,没听到对方说了什么,林秋月月却只字不吭地挂了电话。
  里间浴室半天没了没动静,许传真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刚想去看看林秋月怎么了,林秋脚又忽地穿着拖鞋“嗒嗒嗒”慌慌张张的走出来,表情严肃,脸色苍白。
  林秋月径直走到门口,把运动鞋从门前的鞋架上抽出来,一看前面的许传真一脸疑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林秋月好勉强露出了点儿微笑,解释说:“哥,我出去一趟,有同学找”。
  看着林秋月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许传真知道她在撒谎,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林秋月这才伸手要把门打开,许传真突然关心的询问道:“你没事吧?”
  林秋月笑出了声,把门打开:“我是谁,我可是林秋月,怎么可能会有事。”
  许传真去关门时,望着林秋月步履艰难的走下楼梯身影嘱咐道:“早点回来。“
  “嗯”,楼道上回响着林秋月有气无力的答复。
  声音带着沙哑、难过,许传真却听出来了。
  回到屋里,因为刚才的栽剪疲劳和林秋月的反态,许传真已无心再去修理花草。田悦早早地就躺下睡了,房前屋后所有的灯都关了,许传真轻轻地走到沙发边,慢慢地躺下,双手交叉抱头,抬头望着天花板,忽然发现原来处在黑暗的人,得到的竟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安静。
  许传真突然想到那个储备已久的礼物,想什么时候能亲自赠送到她手上,想她会不会很喜欢......
  屋外天色电闪雷鸣,屋内少年想入非非。
  最后一道巨雷而过,许传真这才下意识的朝窗外一看,两三滴大豆般的雨点顺势而下,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十点半了。再看了看毫无响动过的门——林秋月还没回来。
  许传真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心的拿了两把伞,缓缓地打开房门,冲到雨中。
  这是许传真来到这个城市以来第一次下雨。
  这也是这个城市下过的最大的雨,出奇的大。
  路上人此刻已经寥寥无几,再加上下雨时起的那层水雾挡碍着视线,许传真只好放下颜面,挨个挨个的问:“你好、有没有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
  无论得到什么样的回复,许传真都会很有礼貌的说句“谢谢”后又刻不容缓地去找林秋月。
  大海边,雨点打在海水边、激起一道道的水花,在路灯的照射下,海光粼粼,许传真撑着一把大伞,拿着另一把伞,透丽俊美的身影掠过湖面。
  雨下得已经没刚才那么大了,却还在淅淅沥沥
  这个“林妹妹”我真是服了!许传真一边左顾右盼的走着一边担心着林秋月。
  斜眼间,许传真看到一个缩在不远处,角落里的少女。
  走近一看,许传真认出了她,可心甜。
  可心甜身上大部分已经被淋湿了,此刻的她把头深深埋进了双膝之间双肩有节奏的颤抖着,就像刚经历了一场伤心欲绝的大事件,一时无法接受心如死灰。如同一只可怜而又无助的流浪猫,下雨了,只能到角落里低声抽泣。
  许传真每一步都踏得很小心可心甜却始终蹲着身、埋着头毫无察觉到许传真的到来。
  许传真望着伤心欲绝的可心甜,心中五味杂陈。
  他慢慢伸出一只手,却没有去碰可心甜。
  最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在她身旁留下一把伞,心情沉重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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