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爱或不爱的选择

　　“魏亦宁，小洛，你们俩在人群里待着就好，让我跟赵家这三位死土先生们好好讨较一番。”随着一串串的灯光将萧落生周边照得通亮，萧落尘甩了甩胳膊，准备好好发泄一番。
　　“萧落尘……”小洛攥着手掌，一脸担忧地望着萧落尘所在的位置。
　　“放心吧，只管相信萧总就好”魏亦宁笑了笑，倒是没有担心萧落尘的意思。
　　通道不宽不窄，如果不在左右两边来回打斗的话空间倒是足够了。
　　“下手轻点，别把他摔下去了，若萧家怪罪，赵家也会有些下不来台。”起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轻声对着三名死土说到。
　　“是。”三名死士应了一声，一齐朝着萧落尘冲去。由于距离本就不远，四人很快便是缠斗在了一起。几个死士一出手即是杀招，纷纷朝萧落尘的要害打去。
　　“还以为赵家的死士，都是些什么精英天才，没想到一个个动作都这么笨拙。萧落尘向后轻轻跃了一步，三人的攻击纷纷落空。
　　“若是平时我可能会跟你们多玩一会儿，可惜你们的主子说了不该说的话!’”萧落尘的声音冷厉，快速地打出了几拳那三名死士一人挨了两拳。有两名直接被打到脖颈晕死了过去，另外一名的胸口被打了两拳，随着两声沉的的声音响起，那名死土直接倒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刚好直直地撞击在了赵平身上。
　　“啊!”随着一声惨叫声响起，赵平被飞来的死土撞倒翻滚在地，也瞬间晕死了过去。
　　“前辈，麻烦让你的人将这几个人抬出去，我想在这里一个人待会儿。”萧落尘丢下一句话，径直朝着木棺走去，他在木棺前半米处的空地坐了下来。洞内又传来一阵阵声音，良久，又彻庭归于平静。洞内只剩萧落尘一人，漆黑的洞内陪伴萧落尘的也就只有那一味棺以及者置于他身侧的一支未点亮的手电筒——那是小洛临走前放在他身侧的。
　　萧莎生落泪，但他并没有发出声音。萧落尘在原地坐很久而不肯动弹丝毫，这洞内还存在太多移的疑点，例如洞定何时挖建，放置棺材为什么还要在两侧挖出两个大坑，那四对脚印究是谁的?萧落尘不愿打开棺木，他害怕面真的只有一具的闭着眼的“睡美人”，他更的里面的人已作一具早已失了血肉的枯骨，但他知道他迟早要面对，至少他要确定她是真的死了，好彻彻底底断了他继续去找她的念想。
　　萧落尘终究是站了起来，他明白她若活着一定不愿见到自己如此颓废。他打开了手电筒，颤颤巍巍地用手扶摸着棺盖，棺盖上有一层灰土，看样于像是搁置在这里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萧落尘推开了棺木，随着“砰”的一声棺盖落地的巨响声响起，棺内的景象显现无疑。但萧落尘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那一刻，他的脑海中涌现了许许多多的关于他和她的回忆里影像，想起了他对他说过的许许多多的话，或密语或责备或嘱咐……
　　“假如有一天我死在你前面，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落泪了，把眼泪滴在我身上，就算去了天堂我也会感到冰凉的。”
　　“我要是死了你就别老来看我了我怕我在天上会想你”
　　“假我死得很早，来世我成了老太婆而你却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你也一样得娶我。”
　　“我们会永生永生在一起的，对吧?”
　　“如果哪天我偷偷地走了，你就别来找我了，也许我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会儿呢，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你也不要为我伤心，好吗？”萧落尘的脑海里涌现出一句句关于她对自己所说的话，他在努力使自己内心宁静他依旧闭着眼睛，依然没有去睁眼的勇气。
　　“我得去看病了，但我这次我要了去，你不要跟着我了，我看完病就回来。”这是萧落尘脑海回忆起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她对萧落尘说的最后一句话。
　　“罢了，大不了这一世我少活几年就是了。”萧落尘长叹了一声，赫然睁开了眼睛。
　　棺内并没有萧落尘所想象的尸首或枯骨，棺内平整地放着一叠照片，照片旁有个录音机以及一个盒子，盒子上挂着萧落尘女朋友的黑白照片。
　　萧落尘皱了皱眉头，他回想起她曾对自己说过:“要是我比你先死，就按农村里的规格对我过行安葬吧千万不要把装在孤零零的骨灰盒里，万一我的灵魂也变成粉墨咋办?”
　　“可是你若活着，怎舍得让我这样寻你，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萧落尘将那枪的恢盒从棺内抢出，嘴里还喃喃说着，他将录音机和照驰拿门了出来，顺便打开了录音机……
　　“你好啊，萧落尘。好久不见，也许刚才见了一面。但我应该是再也见不到你了，这里面是生前想对你说的最后几段话，你好好听着。”录音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宛若银铃般好听的甜美女声。
　　萧落尘认真聆听着，脸上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喜色。
　　“首先呢，本姑娘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本姑娘已经死，你别煽情，别哭什么的，反正我也看不到了。我也不知你此刻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或许跟现在的我一样吧。我早就得了病，只是一直不肯告诉你，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我知道我死后你一定会来我，哪怕我生前告诉你你不要来找我。你不是老问我为什么口里总说些死不死，离不离开的话嘛？你现在看见的骨灰盒就是你想要的答案。为什么选上这么一块地儿呢，就是因为我们一起看到的那个陨石的预言，我生前告诉我一定要看看大陨石的样子，所以我猜你一定会到这里找我。我这么冰雪聪明，一定是猜对了对吧？但你也一定在此期间找了我好久好久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不想让诀别那么煽情。是我自私了，但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可是接下来我想说一些你不可能原谅我的话……我本来打算永远也不告诉你的，但为了让你不再想我，我只好全部都告诉你了。我骗过你好多好多次，比如医院的健康证明，比如我的偷偷离开，当然我知道这是小事。我骗你是因为我喜欢过另外一个人，为了他我甚至偷过你的钱，我离开其实也是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多陪他一段时间，你应当很震惊吧。我有几次骗你说我去闺蜜家玩，其实去找他了。我的初吻其实给的也不是你，而是给的他。我有时候睡觉时甚至都会一直想他，而不是想你。嗯……还有那些的歌也不是为你唱的，有时候我是故意放你鸽子的。总之，你忘了我吧，永生永世也是骗你的，我本来就不信奉有什么神明。我和你在一起只是想体验一下被好好呵护的感觉，他变成傻子了，只有我呵护他，所以我才会接近你，和你在一起。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吧？把我的骨灰撒向大海吧，我应该在海水深处才对。可惜不能美美的了，主要还是怕你抱不动我的棺材啊，傻瓜……”录音到此便彻底结束了，萧落尘的脸色却是分外平静。
　　“傻瓜，你要是真的喜欢别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萧落尘抱住楚灵萱的骨灰盒，轻轻地低吟了一句，顺带着的，有几滴眼泪滴在了上面。萧落尘不知道的是，小洛一直躲在洞内，听到了录音的所有内容，录音停止后，小洛悄然离去……
　　萧落尘又在原地呆了好久才离开，出来后才发现赵平等四人已经离开，想来也是，发生了刚才的那一段事情，他再怎么也估计没脸皮再继续待下去了吧。
　　“萧总，您还好吗？”萧落尘刚出来，魏亦宁便迎了上来，见萧落尘手抱着一个盒子以及录音机和照片，魏亦宁未多看，就欲去帮萧落尘拿上，却被萧落尘直接喝止：“别动，只是灵萱的骨灰……”魏亦宁这才急忙止住动作。
　　“萧总，我……抱歉。”魏亦宁不知该说什么，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呵，没事儿，这样的结果也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了。”萧落尘惨然地笑了笑眼神中略显空洞。
　　“萧兄弟，节哀顺变。”爱尔汗难得又改了一下对萧落尘的称呼，他拍了拍萧落尘的肩膀，安慰到。
　　“亦宁，打电话让人开车过来，马匹太颠簸，我手里的物件不能有损。”萧落尘对着魏亦宁说了一句，魏亦宁应了一声便到一侧打电话去了。
　　“爱前辈，多余的那匹马我会让我的司机骑回去的，你们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们。”萧落尘对着爱尔汗说了一句，但爱尔汗表示自己要等萧落尘上了车以后再离开，其他人倒是纷纷离去了，至于多余那匹马被同骑一匹马车的其他人骑去了，此处便只剩爱尔汗，小洛及萧落尘三人了。
　　“那棺木你打算如何处理?”
　　“留着就是了，若是国家层面人过来如实告诉他们就行。”
　　“你要此多住几日还是先行帮着带着令夫人的骨灰离开!”
　　“合作事宜完成后再离开。”
　　“你打了赵平，不怕赵家在萧家滋事？”
　　“赵平不过一个废物，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而且赵家虽势大，我萧家也不是吃素的，同为八大家族，就算靠前一点，又能强我萧家多少？”人皆离去后，萧落尘和爱尔汗又了聊了不少，车子来后，爱尔汗便是骑马离去。
　　“那影像您未取走?”在车上，小洛对着萧落尘询问到。
　　“一次性的，修也修不好。”落尘摇了摇头，语气漠然。
　　“您现在一定很难过吧。”小洛轻声说到。
　　“难过?其实悲伤和痛苦更为贴切些吧？如果你最爱的人突然永远离你去，你会如何?”萧落尘苦涩地笑了笑反问到。
　　“我会感到非常的痛苦，想死的心都会有。”小洛如实回应到。
　　“我此刻大概也是你口中的那种感觉吧，心如刀绞，仿佛大梦初醒般，只是迎来的全是疼痛。”萧落尘的目光盯着窗外，仿佛看见绿草白云，他的心就不会那般痛苦了。
　　“如果你最爱的人背叛了你，你还会一如既往地深爱着她嘛?”小洛低着头，低声询问到。
　　“嗯?你偷听了?”
　　“什么?”虽然萧落尘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但小洛依旧是装傻充愣到。
　　“没事。若是我的话，虽会伤心，但也会坦然，时间一久，我只会祝福她，每个人都有爱或不爱的选择。有的爱可永恒而不凋零，有的爱却易逝如风……不要谈这些了，我不想提。”萧落尘回应了一句便再次开始死死地望着窗外出神了。
　　“哦。”小洛极细声地应了一声，眼中忽地闪一抹精光，但没人知道她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